第104章 雙方家長談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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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請問,你們上官世家這麽有錢:為什麽讓上官嘉龍出來打工,還讓他去逼我的女兒。讓他騙取我女兒的感情,和我女兒訂婚,這是不是你們有錢人常玩的一種遊戲?”許母霍然站起,怒不可遏。
“請你不要激動,”上官多聞也站了起來,微笑道:“這件事,我本來不知情,上官嘉龍,他其實……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原因?”
“解釋什麽?”許母冷笑道:“是要解釋你們大張旗鼓的,讓上官嘉龍和我女兒的訂婚讓眾人皆知,然後再說二人並不適合,取消了這場訂婚?你兒子玩得起,我的女兒卻不是這麽容易被戲弄的!”
上官多聞望了許母半晌,歎息一聲道:“我想你是真的誤會我們嘉龍了,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說有過,要反對這場訂婚。”
“啊?”許母突然覺得怒氣煙消雲散,她雖然不像讓女兒的訂婚看起來是一場施舍,可是她又真地不想讓女兒失望。
隻是看著女兒捧著那張訂婚照,偷偷的,有些甜蜜的笑的時候,許母就知道,慕華對這場訂婚,有著很大的期盼,她發火並不是因為別人的輕蔑,不是因為攀不上上官世家是有錢人,她發火是怕女兒失望。
“那你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許母緩緩的坐了下來,覺得有些迷惑,“你說慕華和嘉龍並不適合?可是你又不反對他們訂婚?”
“我不會反對,”上官多聞沉吟了一下,“我兒子上官嘉龍他做的什麽事情,我都不會反對。”
“不知道上官先生家中有幾個子女?”許母忍不住問道。
“隻有他這一個。”上官多聞緩緩道:“我上官家的資產很難數得明白,但是能夠繼承我的財產的,也隻有我的兒子。”
許母徹底糊塗了,“那嘉龍是怎麽回事?”
她的稱呼始終在上官嘉龍和嘉龍中遊走,也是代表了她心思的猶豫和支援。
“那請問你們了解上官嘉龍多少?”上官多聞端起了一杯茶,卻中是看著騰騰的熱氣,並沒有喝下去的意思。
騰騰的熱氣籠罩在他的臉上,不知不覺的給他罩上了一層神秘和肅穆。
“我當然了解嘉龍。”許母倒為女兒的男朋友辯解起來。“他雖然有些懶散,但是心底善良,他尊敬老人,為人誠懇忠厚,聽慕華說,他做生意也有點潛力,而對於做生意而言,誠信尤其重要。”
上官多聞歎了口氣,“難道這就是你所了解和知道的全部?”
“嗯,”許母突然楞了一下,她發現自己對上官嘉龍,其實並不了解,她才認識上官嘉龍多久?但是她為什麽會對上官嘉龍信任?
“也就是一年前,咱們寶島的一個北部城市,新桃,在情人節的那天夜裏,突然發生了一起驚天大案。”上官多聞突然扯開了話題,“那次大案,死了不下二十人,傷的不下百人,不知道張女士聽說過沒有?”
許母楞了一下,“你是說新聞報紙上說的:可是去年新桃潛龍酒店綁架案!”
上官多聞點點頭,之後又搖搖頭。
“你這是什麽意思呢?你和我說這個幹什麽?”許母有些不解,同時心裏一痛:自己的丈夫和當時的未來女婿陳一龍,不正是在這起大案後消失的嗎!
“新桃去年的潛龍酒店的綁架大案,通過我們青龍商會的特殊渠道,我已打聽到:此事甚至驚動了咱們寶島的特勤局,據說去年的案子,在特勤局插手後,現在還沒有偵破!據說一個‘紈絝子弟’,卻是在特警處理完這起案子後,和他的女友乘坐陸虎車路過現場不遠的濱江大橋時,和剛處理完案子的特警發生了慘烈車禍!據我的線報,這起離奇車禍大案,到現在也還沒有偵破!”上官多聞的笑容有些發苦。
“上官先生,你說這麽多,不知道這些和我有什麽關係?”許母忍不住問了一句,心裏別提有多苦:自己的丈夫和未來準女婿,在新桃綁架大案後消失!對方卻沒有說到自己關注的重點……
“哦,我忘了和你說一句,”上官多聞歎息一聲,雙眸中含意萬千,凝望許母,一字字道:“在濱江大橋和特警發生慘烈而離奇的車禍的那個紈絝子弟就叫做-上官嘉龍!”
房間內的氣氛頓時有些沉寂,沉寂的空氣有些窒息,窒息的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那一刻的壓抑。
許母卻是笑了起來,“這世上叫做上官嘉龍的不止一個吧,上官先生,你總不會因為別人做錯事,責怪自己的兒子吧?再說,那個上官嘉龍,他惹了這麽大的事情,現在呢,是不是應該在監牢裏麵過日子呢?”
“那個上官嘉龍就是我的兒子。”上官多聞歎息一聲凝重的臉上有了一絲哀傷。
“啊?是嗎?這麽巧!”許母終於忍住了再問一遍:你有幾個兒子的衝動;她隱隱的覺察到有些不對,可是自己又是不願承認。
“他如果是那種‘交通肇事逃逸犯’的話,現在就應該在監獄的。”許母沉靜了下來,冷冷的說道。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上官多聞沉思了一下,苦笑道:“或許對你而言,不了解詳情,你可能會猜測他是車禍的逃逸犯;隻不過很多事情,不同人從不同角度的看法當然不同:他那天雖然開的是新車好車,表麵上看起來他在車禍事件中,處於有利地位;但是這起車禍案子,卻是非常離奇的,另外兩倆發生車禍的車是非常陳舊的破車;交通錄像看起來,好像上官嘉龍的陸虎車是肇事車輛,然而此事並非表麵的那麽簡單!我兒子也是車禍的受害者!車禍後,他就消失了!”
許母沉默了起來,不知是否該相信對方說的話;也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這件事雖然影響很大,隻不過在他生平中,算不上特別大的事!”上官多聞緩緩道:“車禍之後,他消失了差不多一年後,最近我才在海港城找到他!我一直很喜歡我這個兒子。他是個天才,很多東西都可以無師自通,我也就是後來才知任由他的任性發展,等到我想糾正的時候,已經…已經晚了。”
“那倒是你教導有方啊。”許母冷冷的說道:“你兒子現在他裝作一個落魄的打工仔,討取我女兒的喜歡,想秘也是他那種紈絝子弟慣用的把戲吧?”
許母想到這裏的時候,倒吸了口涼氣,上官嘉龍所有表現的老實都已經變成了用心險惡,現在不論上官多聞是否讚同這場訂婚,她要第一個進行反對。
上官多聞望了許母半晌,想要說些什麽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他雖然以前是行為不堪,但是這場訂婚,他並沒有什麽惡意的。”
“沒有惡意?”許母冷冷的笑道:“他是你唯一的兒子,比任何人都有錢,現在卻裝得比普通人人都落魄潦倒。這次訂婚多半也是玩一玩灰姑娘的遊戲吧;隻不過我知道,遊戲不能長久,像你們這種家族出來的紈絝子弟,很快就有厭倦的時候,我真的不想我的女兒受到欺辱,更不想她成為你們富家子弟的玩物,所以,上官先生,很抱歉,這場訂婚雖然花費了你們很多的財力,但是我不會讚同。”
“我這個人不算是好人,”上官多聞並不與理會許母的激動,“可是我這個人做事的風格還算是公平的。我覺得,如果許慕華喜歡我的兒子的話,而我兒子又喜歡她,如果是以前的話,我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會理會別的。我上官家也沒有什麽門戶觀念,他就是想去太空舉行婚禮,我也會盡力滿足,但是現在,我有責任告訴你真相,是否還要繼續舉行訂婚儀式,還是讓你們來選擇。”
“哦?是嗎?”許母應了一聲,站了起來,“那好,我現在已經知道,我的選擇就是很抱歉,我女兒慕華不能和上官嘉龍訂婚!”
“我剛才告訴你的上官嘉龍個性和處事之風,不過是一年前的事情,”上官多聞歎息一聲,“其實現在的上官嘉龍,不是一年前的那個上官嘉龍。”
“啊?我都被你說糊塗了!”許母覺得上官多聞說話極不爽快,幾乎算不上男人,“我們是窮苦人家,玩不起上官世家的這種遊戲,所以還請上官先生把所有的事情,痛痛快快的說出來!”
“上官嘉龍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紈絝子弟了,現在不是,可是我不能保證他以後不會舊態複燃。“上官多聞說到這裏的時候看到許母疑惑不耐的目光,接著說了下去,“他在經曆離奇車禍後,據說得了一場大病,幾乎要了他的性命。”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善有善報吧。”許母冷冷的說,她本來不是那麽尖酸刻薄的人,隻是一到女兒牽扯了進來,就是忍不住的激動。
上官多聞並不惱怒,隻是很平靜的望著許母,“我從來不相信什麽報應,我隻覺得人生要實力去,爭取,隻不過這次我怎麽去努力,也是隻能挽救回他的性命,卻不能他失去的記憶!”
“記憶?”許母吃了一驚,“你說他失憶?我看嘉龍這個人好像很正常。”
“醫生說,他這是選擇性失憶,隻有受到某些方麵的重大打擊,才能表現出這種症狀,他忘記了從前的一切女人,做過的事情,包括他的家庭,還有我這個父親!”上官多聞越說越激動。
許母本來想說,如果忘記就能贖罪的話,相信很多死刑犯都願意選擇失憶,隻是聽到了上官多聞最後一句話,突然心中一軟。隻不過心動隻是暫時的,許母突然又冷笑起來,“上官先生,你所說的真好笑,多半又是一套謊言吧?”
“哦?”上官多聞皺了下眉頭,“此話怎講?”
“你說上官嘉龍既然不記得你這個父親,那麽這次訂婚,是你們操辦,這又怎麽解釋?”許母倒是清醒的很。
上官多聞望了許母一眼,猶豫了一下,徐徐說道:“上官嘉龍他來到海港城已經將近一年,在這個城市,他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他表現得比起失憶以前更加孤僻,話都很少說上一句,成天掙了點錢,就混飯吃,沒錢了,就去工作,但是碰到你女兒後,多少發奮了一點,為了讓未來親家看看家長,所以向一家親情俱樂部請求幫忙。
“啊?此話怎講?”許母有些發愣。
“我兒子他雖然不記的我這個父親,但我卻不能不關心這個唯一的兒子,所以我想借助這場訂婚和他多見上一麵也是好的,可是他並不知情,他並不知道我是他父親!”上官多聞緩緩道:“他現在表麵看上去:是有些笨,有些蠢,有些懶惰,和以前截然不同,我真的不喜歡他失憶後的這種性格,可是我又不能不說,他自己十分享受這種生活,他現在的行事作風,從道德的角度來講,算的上是個好人,而以前,隻不過是個壞的紈絝子弟!”
許母沉默,思索對方的話信息量實在不少。
“所有的前因後果,我已經差不多都告訴了你,”上官多聞歎息一口氣,續道:“張女士,你現在可以重新決定,是不是讓你女兒,和我的兒子進行這場婚禮儀式,現在,選擇權在你們那裏,而不是我!”
……
許母在進行選擇的時候,許慕華也在選擇。隻不過女兒選擇,看起來要比母親容易了許多。許慕華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選衣服也有猶豫不決的時候。她一向認為自己很有眼光,穿著也算得體,大多白領小資可能就是自己這樣。
可是她這次進入了遊艇化妝間挑選服裝的時候,終於有了猶豫:她粗略了估計了一下,化妝間裏麵的最少可以有上百套衣服可以供自己選用,款式不一,顏色絢麗的,典雅的,素潔的,高貴的,應有盡有;每件衣服仿佛都在閃爍著動人光澤,許慕華摸摸這件,看看那件,一時間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