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訂婚儀式進行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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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多聞目光有了一絲悵然,偏又夾雜著一絲欣慰,望著遠方,緩緩點頭,聖彼得神父的目光從上帝那裏收了回來,高聲道:“偉大的主來見證這場神聖的訂婚,現在請新人交換訂婚信物。”

    上官嘉龍聽到這裏的時候,有些發呆,一隻手下意識地伸到褲袋裏麵,隻是一摸,竟然拿出過四四方方的盒子出來。

    主還真是萬能的,阿門,上官嘉龍有些感慨,打開一看,自己都嚇了一跳,感覺到這個白金戒指上的鑽石明晃晃的,個頭真的不小。

    眾人又是一陣驚歎,遠遠地看到了,都覺得鑽石發出的光芒晃人二目,有些感慨。

    這個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那個說鑽石是愛情堅貞的象怔。

    王軍事臣憋了一句,這是啥,這就是一塊碳而已,看你們大驚小怪的。

    劉紅越發的看他不上眼,覺得這個人明顯有病,並不知道,貶低別人的時候,通常隻能讓自己更加齷齪,而不會抬高自己地身份。

    段少龍咳嗽了一聲,本來想說,以我多年混跡各種仕途的眼光,我不是很看好這個訂婚,隻不過看到無人理會,隻好作罷。]

    上官嘉龍抬起許慕華的手的時候,頭一回感覺到什麽是柔若無骨,許慕華上竟然罕見的冒出了一絲紅暈,並非天邊火燒雲的那種紅,而不過,像是一滴葡萄酒,落入了一杯白開水中的那種紅,慢慢淡化。

    許慕華抬起上官嘉龍的手,準備給他戴戒指的時候,突然低聲問了一句,“上官嘉龍,這都是演戲給我媽看的,是不是?”

    “是呀,許總怎麽多此一問?”上官嘉龍心中不解,暗道不是演給你媽看,難道是演給我爸看的?

    許慕華用力的一掐上官嘉龍的手指,上官嘉龍差點叫了出來,忍不住眉頭皺了一下,這讓段少龍看到了,恨不得跳下船,遊回去不再看這鳥人,這個上官嘉龍裝逼也就罷了,偏聽偏偏花錢贏得美人心,還是一幅痛苦的樣子,你這不是想找人k嗎?

    “許總,你在做什麽?上官嘉龍苦笑道。

    “我是看看,是不是在做夢。”許慕華笑了笑,再次恢複了常態,原先的那絲朦朧的姿態早已不見。

    “你就看看而已,那也用不著掐我吧?”

    “話說說做夢是感覺不到痛的。”許慕華倒是耐心的解釋,“所以我可以通過你痛不痛,判斷我是否在做夢。”

    “那你為什麽不掐自已?”

    “我傻呀,掐自己不痛嗎?”許慕華倒是振振有詞。

    上官嘉龍歎息一口氣,“那麽請問,你掐我,難道我就不痛嗎?”

    “你痛關我什麽事?”許慕華辨駁起來,這讓上官嘉龍感覺到,她不去參加什麽辨論賽,,辨論一下愛比被愛更幸福,實在是屈才的。

    ……

    “麻煩兩位集中一下注意力;上官先生,你可以親吻你的愛人了。”聖彼得神父並無不耐,看著二人竊竊私語的鬥口,卻是不忘提醒下了這個必要的環節。

    “什麽?”

    “什麽?”

    二人轉過頭來。異口同聲的問道。

    訂婚當然要接吻,象征著甜甜蜜蜜。國內國外都是一樣的風俗,這點許慕華了解,到於火星怎麽樣她不清楚。

    許慕華望著上官嘉龍,怔怔的,她和男友之外的異性之間最多隻是限於捂手的關係;此刻不自覺的想到一年前訂婚的前男友-特警陳一龍,那個答應帶自己去看海的那個男人。雖然自己現在已經到了海邊,可是那個男人呢。卻在天涯。

    許慕華想到這裏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心痛,一年來沒有對任何人產生感情,隻是因為畏懼。

    聖彼得神父聳聳肩膀,攤開了手掌,望了遠方的上官多聞一眼,看到他嘴角的笑意,也笑了起來。聖彼得神父當然信仰上帝,隻不過他的上帝卻是前方的上官多聞。

    “上官先生,現在,你可以親吻你的愛人了。”聖彼得神父雖然沒有個麥克風助陣,可是說出來的聲音有如經過了話筒放大,滿廳皆聞。

    大廳內一下哄笑了起來。胡香蘭搶先鼓起掌來。高聲叫道:“親呀,親呀。”

    “親她!”

    “親她!”

    “親她……”

    掌聲慢慢變的有節奏起來,鼓勵叫嚷聲也變得有節奏起來。樂音和噪音的差別就在節奏這裏,樂聲引人注意的彈奏起來,配合著掌聲和喊聲,更增加一份激勵。

    上官嘉龍望著許慕華,怔怔的,他和許總之間,也是隻敢於握手的關係,根據他的記憶,這種親熱的關係都很少見,不知道為什麽,他並不喜歡女人主動,也不喜歡去接近女人,對於室友陳雅君的特別關懷,他是感激的,但是他卻隻能逃避,他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那些關愛自己的人那些,她們期望的幸福。

    “行動吧。”許慕華閉上眼睛,說著有如臨刑前地俠士對於劊子手的語氣,隻是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微笑。

    “啊?不要演得這麽認真吧!”上官嘉龍四下望了一眼,知道行動的時刻到了,這時候再不表現一點男人的氣魄,就會被別人懷疑是不是男人。

    他伸過脖子去,蜻蜓點水般的在許舒服婷臉頰上輕輕的一吻,很輕很輕。

    這個分量輕,有如西方證人作證,手按聖經起誓一樣,不代表他不會說謊,更代表了他的地都是真話,上官嘉龍心中暗道,突然想起一句什麽真亦假時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的話,不由的苦笑,自己這難倒算是弄假成真?

    不過這怎麽可能?許總不會看上,自己呢,多半也不會喜歡上許慕華。

    隻不過他的蜻蜓點水雖然騙得過自己,卻騙不過旁人,許慕華臉頰一紅,有如朝霞湧動,睜開眼的時候,還沒有等到說些什麽,看戲的都不幹了,這就像大家買票看戲,就準備看激情地,你搞了半天的鋪墊,激情的時候,卻用春秋筆法,一筆帶過,你當觀眾是傻子呀。

    “不行,分量不足。”看客中的一人一下就和影評家一樣挑出了戲中缺點,在她看來,接吻和買菜一樣,缺斤短兩的,那是要不得!

    “不行,節奏太快。”另外一個人開始試圖從戲份中的緊湊找出差距。

    “時間太短,我還沒有看夠呢,吻戲來長一點。”秀玲喊了起來。

    眾人一陣惡寒,卻是都是起哄說道:“再吻一個,再吻一個。”

    上官嘉龍暗道這下麻煩了,心道:歌手表演的好,都有喝彩的,讓歌手再唱一個,卻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臨時演員,因為做地不合格,還要返工的。

    許慕華抿嘴笑了起來,低聲道:“上官嘉龍,難道你是第一次吻女孩子嗎?”

    “我想是吧?”上官嘉龍又是老一套的回答。

    許慕華麵色又是一抹臉紅,“這樣看來那我且不是很榮幸?”

    上官嘉龍嚇了一跳,“豈敢,豈敢,如果許總經驗老到,不妨指點一二?”

    許舒服婷經驗不老到,但是如果會柔道的話,多半會握住上官嘉龍的手,把他從頭頂上摔了過來。隻不過她這一刻,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的心軟,這個男人自己隻不過認識一個多月的功夫,為什麽感覺上,對他的厭惡越來越少,為什麽,剛才的那下親吻,就算她自己,也覺得,很快很輕,當上官嘉龍唇邊離開自己的臉頰的時候,自己也會有了一分失落呢?

    “嘉龍,吻我吧!”許慕華輕輕命令道,羞澀地閉上了眼睛,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大膽,欲蓋彌彰地加了一句,心道嘉龍你是不是存心想演砸,然後多吻我幾次?

    她說的比蚊子大不子多少,上官嘉龍卻是聽到臉上發紅,順著脊背,幾乎連腳後跟都要紅了起來。他想問一句,我是這麽齷齪的人嗎,可是嬌軟的身軀已經入懷。

    佳人如玉,咫尺可聞。淡淡地幽香傳到上官嘉龍鼻子裏麵的時候,他才發現,許慕華身上有著一種他好像依稀熟悉的香氣。

    那種香氣,好像從他鼻子鑽了進去,不是進入他的心扉,而是上升到他腦海,不知道為什麽,眼前的許慕華臉上已經霧氣朦朧。

    上官嘉龍摟著許慕華,腦海中的畫麵一個接著一個,看到那女子落淚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一陣刺痛。

    那個模糊的麵孔雖然朦朧,怎麽給自己一種有些熟悉的感覺,自己見過?自己肯定見過,不但以前,就算幾天前也見過,上官嘉龍突然想起了那個‘肖錦狐’的女孩,依稀閃現在封存的記憶中,一陣茫然。

    ……

    “吻她,吻她……”不絕於耳的喊聲圍繞著二人,上官嘉龍一驚,所有的迷霧散盡,眼前現出許慕華一張略帶詫異的臉龐。

    上官嘉龍低下頭去,用力吻在那朱唇上麵,閉起雙眼,不知道為什麽,心中又是一陣刺痛,痛入骨髓,腦海中一個遙遠的聲音好像傳了過來:“上官嘉龍,我要你愛我到天長地久……”

    許慕華眼中一絲詫異,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直都覺得上官嘉龍懶懶散散的,就算那夜在牆角發怒沮喪,彷徨無助,也不過是驚鴻一現,轉瞬記憶都有些模糊。

    可是剛才他的眼中為什麽現出那種濃濃的憂傷,而且這種憂傷還讓人心碎?

    不等她再有會把反應,就覺得一股無倫的力量環繞著自己,當上官嘉龍滾燙的嘴唇重重的吻到她唇上的時候,許慕華的小心肝卻不由自主的一陣大跳。

    她感覺到上官嘉龍唇邊也傳來了一股力量,溫柔中帶有著傷神。

    她眼睛隻是睜開了一道縫隙,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上官嘉龍緊閉的雙目,對方很好看的濃眉皺成了一個川字,這卻讓他看起來,有一種更加讓人的心弦震驚的憂鬱。

    四周靜了下來,大廳靜了下來,音樂以及遊艇的馬達靜了下來,就算海浪海風,還有那鳴叫飛翔的海鷗也靜了下來。

    許慕華覺得全世界都已經沉寂,天地下隻剩下他們二人,她隻知道用力的抱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難以置信的回應著自己的熱情,她希望自己的回應能化解他的憂鬱,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她的心中,也是很痛,因為她知道,上官嘉龍的憂鬱不是因為她自己。

    這個看似散懶的男人,難道也是因為有什麽心傷的往事,許慕華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隻覺得窒息中有種想要拯救的希望,很濃很濃!

    眾人靜了下來,默默的凝視著前方不遠處,聖彼得神父麵前的一對年輕的男女,他們不知道,接吻可以如此熱烈卻沒有纏綿,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總是感覺到,還有如夕陽遲暮的燦爛,雖然絢麗,卻又多少有些感歎。

    他們的全部身心都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卻沒有注意到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無聲無息的站著一個纖弱的身軀,癡癡的望著場上的兩人,雙手絞著衣角,目光複雜。

    上官嘉龍如果見到,多半會認出來,門口的她是肖錦狐,記憶中和自己似乎有過幾麵之緣,這是艘私家遊艇,肖錦狐即不算男方的親人,也不算女方的賓客,她能到了這裏,難道這是說,她和上官多聞也是認識的。

    看到上官嘉龍重重的吻了下去,門口的肖錦狐似乎有些失望,又好像有些解脫,不過下一刻的功夫,她已經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一如既往的神秘又神出鬼沒。

    ……

    上官嘉龍終於鬆開了雙手,眼中帶有了一絲茫然,轉瞬有了惶恐,看到許慕華仍是閉著又止,表情並非幸福,而是多少有點憂傷的樣子,他察覺到自己的不安和歉意,他以為是自己的粗魯讓許慕華感覺到了憂傷。

    他不知道,如果是幸福可以感染,那麽憂傷肯定也會傳染......

    許慕華的憂傷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他上官嘉龍。

    他才要開口,許慕華已經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他的表情,突然燦然一笑,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印象在她心目中,此刻開始已經決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