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道理？王風看著雲珠，對她說道：“你可最好不要推卸責任，現在她們的事，已經是你的事了，你再把她們的成功失敗推到我的頭上，這可不對呀！”

    “什麽她們兩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了……”雲珠是嘴裏咕噥著。不過，她這麽念叨時，忽然心裏又是一驚。

    “哥的意思是，哥要不管迎香和桂香兩個人的事情了嗎？”她問。

    王風說道：“差不多吧！總之我有一天肯定不會管的，她們不還是你的弟子，得你給她們規劃怎麽表演啊！”

    “這個……”雲珠是忽然黯然。王風是雲騎尉，做這些事情，大慨是興趣加無聊，他本來就不會做這些事情的。總有一天，他是會放棄這一切的，包括她這個人。

    雲珠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像有些不好了。

    “那大概李師師她們那些人，你不會不管吧！”雲珠忽然道。

    王風道：“有可能哦！你天天對我說起她們，讓我對她們記憶深刻，我還真的可能對她們難以忘懷的。”

    王風說這話時，樣子是笑嘻嘻的，他故意這麽說而已。雲珠卻覺得不好笑。

    王風故意這麽說而已。她自己偏心李師師她們，然後卻把一切責任，推到她身上。男人總是會把舊的目標拋棄，然後去追逐新目標，

    人不如新，衣不如故，這話總是有道理的。

    “其實我覺得，我能把迎香和桂香帶到幫她們贖出身來，應該就已經功德圓滿了吧！難道她們還要我帶到什麽時候？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嗎？”王風是對雲珠說道。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呀！”王風是深長的感歎。

    一句話把雲珠的心都說涼了。她們隻是暫時在酒席上，和王風相遇的人而已，酒闌人散，大家就還是各奔東西。

    “其實你做這些事情，比我還好呢！”王風說道：“你都完全可以帶她們。以後都可以自己做這些事情了。記住我給你說的露的原則，讓她們受歡迎，根本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

    雲珠道：“這種事情，就算我能做，我也不會去做的，迎香桂香隻不過適逢其會罷了。平常人家的女子，又怎麽會讓我去做這種事情？”

    有道理，這事'到底不是正當職業啊！就是在王風後世，這個也好像不算什麽正當職業。

    因為他們那個時候，這行已經競爭非常激烈了，所以，能露的尺度，也已經今非昔比了。

    他們現在享有的福利，全是因為，他們現在沒有遇到真正實力競爭。

    而既然社會整體環境，不認為她這個是正當職業，那她們還能將這個發揚光大嗎？雲珠又不像老鴇子那樣，能夠長久做這行。

    “要給迎香桂香贖身，我覺得這輩子沒什麽希望了。”王風說到要給迎香桂香贖身的話題，又讓雲珠是非常的感歎，老鴇子把她們姐妹兩的贖身費，提高到了幾萬兩白銀，這根本就沒打算放人嘛！她們什麽時候能掙到這麽多的錢呢？

    王風說道：“能不能給她們贖身，也不全靠這些，我們以後也是可以去和老鴇子談判的。難道老鴇子怎麽說，我們就隻能怎麽做嗎？”

    雲珠道：“談判就能讓老鴇子放棄她將要攫取到手的利潤嗎？”

    談判大概也隻能讓他們去用利益去和老鴇子進行交換罷了。

    想想未來，前途迷茫，雲珠也隻能將一切都咽到肚子裏了。

    “迎香和桂香的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她們的演出，連續有三場。最後一場，我希望你們能夠最後登場，由她們倆的演出，把你們先預先推出去一次，看觀眾如何反應。”

    和雲珠討論完人生的意義，轉過天來，王風來培訓李師師她們時，他是對她們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麽快就要登台嗎？大官人覺得我們行嗎？”李師師有點不自信地問。她們這還感覺什麽都沒學會呢！這時候就登台，會不會太倉促了？

    王風道：“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隻是讓你們在台下練習，你們進步就不會很快。我必須要讓你們快點適應這些新東西。”

    “那我們表演什麽呢？大官人之前教給我們的那些歌曲嗎？”李師師又問。王風已經教給她們好多新的歌曲了。

    王風說道：“不是，我想過了，你們的第一次登台，一定要讓人一下記住，所以表演一定要夠直接，簡單，能夠一下就讓別人喜歡上。這樣的話，你們表演的曲目，就一定要有洗腦的功能。”

    “我這裏已經有這樣一首曲目了，接下來的這幾天，你們便隻練這個就好。還有，舞姿你們盡量要奔放就好。我看你們很多人練舞，手腳都好像放不開呀！”

    王風又適時地表達了自己對她們的不滿。

    李師師道：“大官人，這新的曲目，又是什麽？”

    舞姿的問題，她們會盡快改正的，她們平時也練舞，但是向來她們所習的舞蹈，都是沒有像王風所教的那樣，狂熱奔放，恣肆無忌的。她們這些人的確一時難以適應。

    這是一個需要時間的問題。

    而且新歌曲也需要時間熟悉，她們還是先熟悉新歌曲吧！這個比較好能夠適應。

    對於王風的新歌，李師師她們是逐漸地都能夠欣賞出其中的味道了。比她們同時的所謂曲子，有更多的變化，而沒有被固定。

    這是新歌強於老歌的地方。

    唯一可能被人詬病的地方，是這些新歌的歌詞，沒有韻律，沒有文學之美，一句句都是明白如話，根本找不到什麽規律。

    這種詞，放在士人群裏，簡直就是粗鄙不堪，難登大雅之堂。

    好在王風他們的表演，並不是準備要給士人高人看的，他隻服務於最底層的大眾。

    就像柳永那種詞，同時代的人，都是對他有諸多偏見，很少有大文人待見，可是他還不是很流行？很多事情都是有它的兩麵性的。

    王風回答李師師道：“這次你們將要拿去表演的新曲，叫做《小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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