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開掛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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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神下線後,霍湘百無聊賴地聽神婆們侃了會兒大山,掃了眼架子上的表,4點鍾。她猛然看向三千:“剛才沒發現,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三千一臉便秘的表情,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別提了!”

    霍湘關掉電腦,正襟危坐地繼續看她。

    她歎口氣:“情人節嘛,我和男盆友商量好了在今天互定終身,酒店什麽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叫一個浪漫……”

    霍湘眯起眼睛,將她上下打量一遍。

    三千開始手舞足蹈地比劃:“在去酒店的路上,好好兒的,我呱唧,就摔了一跤,然後他就背我回來了。”

    說完她將腿架到霍湘身上,指著腫成饅頭的腳踝:“終身難忘啊!“

    霍湘覺得自己應該正經一點,但還是沒忍住笑出聲,真是神反轉,她悠悠地問:“那,你是怎麽把兩隻腳都扭成這樣的?外八字扭的還是內八字?”

    三千抬抬眼皮,也納悶,怎麽扭的?

    霍湘從櫃子裏翻出一瓶紅花油遞給她:“使勁搓。高三體育課打籃球,我踩到別人腳,自己崴到的時候,我爸就給我搓這個。”

    “這麽味兒!”她嫌棄地聞了聞,還是老老實實地揉起來。

    “誰的電話響?”三千垂頭喪氣環顧四周,故意嬌羞地說,“你看你非得把鈴聲改成跟姐一樣的,多不好分辨。”

    “不是改成跟你一樣,是跟我們家大神一樣。”霍湘去找兩個手機,“很遺憾,你的也是這個鈴聲。”

    “唔!你們家大神有品位,加分。”三千伸長脖子看她,“找到沒?姐的電話都是很急的。”

    “我的。”霍湘無奈看她一眼,晃晃自己的手機,又將另一個放在她手邊,免得行動不便的她再次找不到手機。

    大神來電,她用最快速度接起。

    “忙完了?”霍湘愉快地問。

    “嗯,你下來吧!”同樣很愉快的聲音。

    霍湘愣了,她一邊暴走一邊不確定地說:“你在……”

    “在你樓下。”葉北向很肯定地打斷她,然後想到什麽,又沉沉地補充一句:“穿好了再下來,別讓我再看到夾板拖鞋,我不介意多等幾分鍾。”

    霍湘掛斷電話,第一次覺得換衣服這麽麻煩,我介意,多等1秒鍾我都介意!

    三千看呆了:“臥槽,當初軍訓的時候,你要有這速度,還會去跑圈?”

    她看霍湘沒有理她,好笑地自顧自狗血:“我要把它寫到我的小說裏,1200公裏不是距離,誓將追妻進行到底,完美!”

    “哎!哎!不用給我倒水了……不用給我放吃的……不用給我搬電腦……不用給我插充電器……”

    她望著還在思索有什麽沒替她這個行動不便的人顧慮到的霍湘,開始哭訴:“寶貝兒,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定給你寫的驚天地泣鬼神。”

    霍湘沒空回話,覺得沒有什麽遺漏後,一陣風似地就要跑出去,又被三千一把扯住。

    她一臉曖昧地問:“晚上回來嗎?”

    霍湘扶著門考慮了一秒鍾:“回!”

    再晚大神一定都會把她送回來。

    三千看著瞬間消失的背影嘖嘖歎氣:“還是個禁欲係的,加分!”

    霍湘下樓時,葉北向還是站在上次的位置,低頭不知在專注地看什麽。似覺察到她的目光,他微微側頭。霍湘望進他淡然深邃的眼睛,夕陽的餘暉安靜地順著他的側臉滑下來,他彎起嘴角。

    就這麽看著他,霍湘開始心跳加快,一個人怎麽可以將沉靜內斂與溫柔切換的這麽,行雲流水,收放自如,前一刻明明還在高冷的望著別處出神。

    她快步跑過去,撲進他懷裏,用千分之一秒感慨了一下,每次都找這麽一個隱蔽的位置,一定是故意的。然後她想,夕陽,落日,滿天繁星,空山雨後,全部弱爆了,都比不上她家大神的一個微笑,還有此刻,全世界都是他的味道。

    “葉北向……”霍湘剛暖暖地叫了一句,下巴便被抬起,嘴裏塞進了一塊兒黑乎乎的東西。

    “巧克力。”他撫著她的下巴,慢悠悠的別扭地加了一句,“葉北向的。”

    霍湘就這麽抬著腦袋,愣愣地嚼著巧克力,忽然想明白了,她想笑,目光明明爍爍地看他:“是在意中午那句‘巧克力,三千的’嗎?”

    不說話。

    他將她的長發別在耳後,左臂將她攏地緊些,右手長指又開始摩挲她的耳垂,然後是脖頸。

    “癢!”霍湘縮脖子,笑著繼續說:“當時是在跟你解釋,所以,為了一句話,你就直接過來了?”

    還是不說話。

    他的眼睛裏流光內斂,兩隻手都滑到她的腰上,輕輕捏了捏,太細了,軟軟的,一碰到就舍不得放手。

    感覺到他的呼吸熱熱地噴在臉上,霍湘受不住撩撥,咽下最後一口巧克力,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仰頭貼上他的唇,閉上眼睛慢慢地抿著。

    葉北向終於愉悅地輕笑出聲,他手臂稍稍用力,收回主動權,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一圈一圈地劃著,兩人的呼吸間逐漸溢滿巧克力的味道。

    終究是怕她被同學看到,葉北向淺嚐輒止,忍住還想繼續的*,捏捏她的臉頰,攬過她邊走邊說:“去吃飯,今天你們鎖門前,都由你安排。”

    安排,安排!霍湘大腦飛速運轉,大神總是不給人思想準備。

    “那輛小q1q呢?”霍湘用下巴磕磕他的肩膀,笑嗬嗬地望著他。

    葉北向第六次伸手攔車失敗後,蹙眉:“沒找他。”

    “噢!那你慘了。”霍湘抱住他的胳膊,拖著他就往前走,頭也不回,隱忍著笑意,“今天是攔不到車的,所以,坐公交吧!”

    葉北向一隻手揣著口袋,懶懶地跟在他的小姑娘身後,唔,發頂有幾根頭發毛茸茸地翹著,他抬手揉下去。

    就在他自顧玩著她的頭發時,霍湘忽然止步,回頭正經地看他:“要不,就在附近吃?”

    他疑惑,捋直最後一根翹起的頭發問:“怎麽了?”

    “公交人也很多。”霍湘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幾眼他整齊的連一點褶皺都沒有的大衣,大神能擠公交車?場麵她想都不敢想!

    葉北向戲謔地看她:“我,不行?”

    “走吧!”霍湘扯扯嘴角,覺得自己說了一個很蠢的問題,你的男朋友會在你麵前說不行嗎?蠢!

    饒是有思想準備的葉北向,在見到等車的人時,還是悠悠地歎氣:“你們學校,人還挺多的。”

    隨後他將霍湘往自己身前攏了攏。

    “跟你們的00的人類都是開掛的天使?”

    葉北向看到公交車來了,帶著霍湘靠後站好,好笑地說:“這你得問阿生。”

    他最後一個站上公交車,一手抓著扶手,一手攬住霍湘的腰,車身每晃動一次,周圍就是一波排山倒海。兩人被擠到密不可分的地步,他緊緊貼著她的後背,還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稍稍低頭,便能聞到她頸後酸酸甜甜的香味。

    葉北向覺得特別不妥,他捏了捏霍湘的腰,霍湘回頭用眼神詢問。

    “經常擠公交車?”雖然在她耳邊悄悄耳語,可聲音還是悶悶的。

    “還好。”

    等了幾秒鍾,後麵的人沒,聲,了!霍湘從迷茫到頓悟!

    大神,在吃醋!

    她拚了命地轉過身子,正麵對著葉北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正經地表示:“平時,真沒這麽擠。”

    直到鍾樓站,葉北向都一直將她摟的緊緊的,阻擋住別人的觸碰。

    下車後,霍湘張著嘴驚呆了!

    她眼裏已經不是到處粉紅的氣氛,而是人,人,人!由於怕出現踩踏事故,連地下通道都被封閉了。

    “葉北向。”霍湘再次環顧了一下人山人海的場麵,欲哭無淚地看他,“我錯了,不該帶你來這兒。”

    “走吧!”葉北向目光掃到旁邊路過的一對情侶,也有樣學樣地從身後環著她的腰,將她護在懷裏,慢慢向前挪。

    兩人龜速擠到騾馬市,坐在餐桌旁時都輕呼一口氣。

    葉北向示意服務員將菜單直接遞給她,霍湘笑著接過,輕輕放在桌上。她低頭先將葉北向的大衣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座位的裏麵,又將自己的衣服覆在上麵,小心火鍋的油湯濺到他的衣服上。這才研究起菜單。

    葉北向靠在座椅裏,單手撐著下巴就這麽看著她的小姑娘,然後時不時地輕聲回答一句她的詢問。

    “點好了?”

    霍湘點頭。

    “那我出去一下。”

    “哎!穿上衣服……”霍湘叫住他。

    他真的走回來,一手撐在椅背,一手撐在桌上,俯身看著她,揚揚嘴角:“沒關係,幾分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