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花瓶那不得不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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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露著身體的張誌峰,倒在光溜溜的地板上。如果張誌峰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第一個聯想到的恐怕是老家過年是開水燙過準備開膛破肚的大肥豬了。
好在他自己沒有意識的這個問題,想法的,此時的張誌峰一臉恬靜的表情,不時的還會露出一兩個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麽美夢。但是,張誌峰的腦海裏遠遠不是他臉上那麽平靜。
張誌峰昏倒之後,大腦並沒有停止,倒是就覺得眼前烏黑,伸手不見五指。過了一會發現眼前有一道亮光,並且越來越亮,照的眼睛受不了,隻能閉上。有一會,可能覺得適應了,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子了。張誌峰第一反應是:哥穿越了。但很快發現想多了,因為仍然赤裸的他就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站著,想動,但是怎麽也動不了,仿佛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
張誌峰是那種神經粗大的人,既然動不了,那就不動了。他開始打量起來他麵前大約兩米處有一個古樸的物品架,他隻在古董店裏見過。物品架不是重點,重點是架子上的東西。有閃爍的黃金物品,有潔白的羊脂寶玉,有晶瑩剔透的水晶雕塑。
張誌峰打量兩眼目光就不自覺的移開了,最終在架子的邊角上發現了一個瓷白瓷白的白色細口瘦高瓷瓶,四十公分左右高度,與周圍物品相比顯得格外高傲。雖然在架子的角落,但是能夠與那麽多寶貝放在一起已經能夠說明他的不凡。並且那瓶子所在地正正好好在張誌峰的正前方,自從進入張誌峰的目光,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張誌峰本能的覺得這個瓶子似乎和自己有了一種聯係,仿佛那瓶子本來就是自己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突然開了,一群紮著一溜溜小辮子的大漢手提滴血的鋼刀,衝進來。張誌峰隻能看到畫麵但是聽不到一點聲音,就像看一篇無聲的電影,隻覺得自己是一個完全的旁觀者,他本能的有些畏懼,想躲但是動不了,而那些大漢仿佛也對他無動於衷,隻是衝向物品架,把寶貝拚命似的向自己懷裏攬,對一些金銀物品有的還用刀子劃上兩下,似乎是在確定其材質。
白瓷瓶在角落裏不顯眼,而且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材質,所有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反而被一個大漢打翻在地上。但是本就脆弱的瓷器卻毫發無損,讓目睹這一切的張誌峰更加覺得這瓶子的不凡,但是搶紅眼的大漢卻沒有注意。或者說注意了,但覺得就是一個瓶子,不值錢,也沒放在心上。
大漢們離開了,留下了一地的狼藉。不知過了多久,有一個瘦弱的身影閃進來,通過喉結,張誌峰能夠確定是個男人,但行動之間卻盡顯女人姿態。“太監”這個詞沒來由的出現在張誌峰的腦海。那人東翻翻,西撿撿,在看到白瓷瓶是臉上露出狂喜的笑容,脫下衣服包起來,出門了。
張誌峰覺得眼前一暗,再次見亮光時發現自己在一間當鋪裏,自己仍然在瓶子的正前方。瓶子兩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那太監一樣的男人,也可能就是太監,另一半是一個衣著華麗的男人,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張誌峰本能的覺得他們是在討價還價,一個賣,一個買。俄而,似乎達成了協議,華麗男子拍手叫來兩個下人,來的兩個人一個手裏拿著盒子,一個拿著酒具,華麗男子接過盒子遞給那太監男子,又拿起下一個人的酒具上的酒杯,倒上酒遞了過去,又拿起第二個酒杯倒滿,一飲而盡。太監男子看對方喝光了,也沒多想,也喝光了。
本來至此交易該結束了,張誌峰也沒覺得怎麽樣。但是華麗男子卻在哈哈大笑,笑得莫名其妙,雖然張誌峰聽不到聲音,但是總覺得笑得令人心寒。太監男子覺得不適,旋即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嘴角溢出鮮血,不久沒了聲息。華麗男子誌得意滿,左手拿瓶子,右手拿盒子,踱步走向內室。
張誌峰麵前又是一暗,在之後,張誌峰看到的是華麗男子時不時的拿出瓶子或自己欣賞,或邀同伴欣賞。每次在同伴羨慕的目光中,華麗男子都有些飄飄然。
不知多久,張誌峰又是看見華麗男子,這次不一樣,周圍不是他的夥伴,而是一群與張誌峰第一次看到的紮辮子漢子一樣的人,華麗男子,倒在地上,一個高大的辮子男拿著瓶子細細的看著。過一會,瓶子一收。揮了揮手。手下手起刀落砍下了華麗男子的腦袋,旁邊還有他的家人。
之後,張誌峰每次再看見畫麵都是,高大的辮子男獨自把玩瓶子,沒有了華麗男子的炫耀。最後老死的時候將瓶子一起埋到了墓地。
過了很長時間張誌峰再次看到畫麵,是一群盜墓賊,一群紮著一根大辮子的盜墓賊,他們拿著罐子,不錯,就是罐子,不是瓶子,雖然還是瓷白瓷白的,但是張誌峰已經能夠看出和自己的花瓶外形是一個樣子的,不過張誌峰倒沒什麽驚奇的,畢竟他現在的經曆已經夠稀奇的了。他自己腦補是什麽“神物自晦”。
盜墓賊有自己的銷贓渠道,賣給商人,商人又獻給了大官。大官傳給了子孫,再後來到了文革時期,大官的後輩把瓶子裝在木箱裏,埋在一座山坡上,再之後就是被一個農民鋤地的時候翻出來,木箱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那個農民張誌峰認識,就是賣他瓶子的人。反正最後輾轉來到張誌峰手上。不過從地**出來樣子又變了,變成了張誌峰現在看到的樣子,豁口就是農民鋤頭磕出來的。
想來那個農民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實際價格,隻是拿來試試運氣,這就正好碰到了張誌峰,鬼使神差的使得張誌峰成為了花瓶的主人。
張誌峰就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陪瓶子過了無數年,他明白自己是走大運了,雖然不知道那瓶子來自哪裏又將變成怎樣,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自己變樣子,更不知道為什麽會使玫瑰盛開。但是他知道,他的人生從此走上了另一條路。
迷迷糊糊中覺得好累,張誌峰大腦一空,睡著了,這次是真的睡著了,一夢千年,早已使其精神上疲憊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