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地基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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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對著她的青年默默的把裹在身上的被子裹的更緊,他向前小幅度的移動著似乎不把自己塞進牆縫裏都不罷休。

    螢草一步步的向青年逼去,青年不斷後退,這個畫麵落在別的眼中特別像是強搶民男或者是惡霸欺淩弱小。

    “不……不要再靠近了……”青年把自己的身體嚴嚴實實的遮住,稍顯沉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

    青年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螢草這麽好的聽力都隻能聽到‘靠近’這兩個詞,“你剛剛說了什麽?我沒有聽清,麻煩再說一次吧。”

    她輕輕的朝窩在牆角發抖的被團子靠近,下意識的放緩了聲音像是怕驚動了站在牆頭看著她的貓咪。

    被團子抖了抖,青年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他顫抖著聲線放大了音量,“請,請不要再靠近了!反正我是個隻會突刺的沒用的槍……”

    聽到身後細碎的腳步聲停了下來,禦手杵沮喪的蜷了蜷腳,他更加用力抱緊了自己的膝蓋,自嘲的一笑。

    他在期待著什麽呢?他這種無用的長物,審神者不喜歡他也是應該的,他又沒有參與過實戰,幾乎一直被用於參勤交代,同另外兩把戰功顯赫、逸文著名的槍相比較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注一】

    數值也一樣,除了速度比較快其餘的都差勁透了。

    “你這是在害羞還是……自卑?”猶豫了下螢草還是小心翼翼的問出口,她捏住狐之助的吻部示意它不要說話。

    禦手杵沒有答話,他低下頭看著黑漆漆的地麵將唇抿成一條直線,似乎很在意這種事。

    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動,螢草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禦手杵,有些害怕自己的動作太大會驚到他,“我是不太懂啦,但是我覺得有個長處很好呀,隻會突刺又有什麽呢?”

    禦手杵挪了挪屁股,繼續背對著跑到他身邊坐下的螢草,悶悶的開口,“可是我除了突刺其他的都不會……”他意外於執著這點。

    “刀劍付喪神不是隻要與溯行軍戰鬥不就可以了嗎?會不會其他的很重要嗎?”螢草又湊了過去。

    是啊……原先他也是這麽想的,他不懂為什麽刀劍男士要做內番這種事情,明明、明明他們是武器啊,不過如果是主公吩咐的話他一定會完成的。

    懷抱著這樣的態度,並且作為本丸裏唯一一把槍禦手杵對重邁抱有了很大的希望,他想……上戰場,他也想戰鬥啊。

    不好意思直白的跟審神者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得來的卻是一頓冷嘲熱諷還有有理有據讓他無法反駁的事實,銀發的審神者強迫著他認清的目前他的現狀這令他痛苦不已。

    難道?難道真的隻有數值高的付喪神才有資格上戰場嗎?

    “別管他了。”清光倚靠在門口抱著臂看著室內,他扯了下嘴角,看起來就有些凶神惡煞的吊削眼再配著他的笑簡直就像個反派,“他一直都是這樣。”

    “可是……”

    清光走了進去,單膝跪在了螢草的麵前,他習慣性拉長的懶洋洋的尾調消失無蹤,“我有事想拜托審神者大人。”

    有那份力量的話……說不定也可以救出安定他,在庭院見到粟田口家秋田後清光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甚至想都不想的就衝了過來。

    “誒?是那個堀川的事嗎?他傷變重了?”應該不會吧,她明明都有好好的把他的血量奶滿了呀,隻是外表上麵的傷看起來比較嚴重而已其實並沒有什麽。

    清光經她提醒瞬間聯想到那個躺在新選組部屋裏頂著個高高腫起的臉還依舊在昏迷中沒有醒過的堀川,他沉默了下,“……不,並不是他,是和泉守兼定。”

    費力的把嘴從螢草的手中掙脫出來,狐之助神情有些嚴肅,它壓低了聲音,“審神者大人,清光大人口中的和泉守大人是那七把消失的刀劍之一。”

    螢草一愣,她不禁正了正表情,“那你快帶我去吧。”

    她剛一站起身忽然想到了什麽又蹲了下來,拍了拍禦手杵的肩膀,“抱歉,我們下次再聊吧。”

    禦手杵沒有答話,靜靜的等待著他們腳步聲遠去才溫吞吞的轉過身垂著眼看著灑滿了陽光的走廊地板,他眸一暗,又裹著被子轉過身去,反正……他就是個無用的刀。

    *

    這一頭,把自己洗幹淨的鶴丸張開雙臂新奇的看著自己這幅打扮,因為沒有可以換洗的衣服歌仙就把自己的內番服借給了他一套。至於他那套染血的出陣服嘛,已經被歌仙拿去洗了。

    把被自己放在浴室門口的本體拿上,鶴丸看了看向兩邊延伸的走廊,“把新人一個人丟在這裏,還真是不負責啊。”

    嘴裏說著埋怨的話,但他的眼中滿是躍躍欲試,“接下來,要做什麽呢?”

    他自問自答道:“當然是給大家一個大驚嚇了,唔……就從這邊開始吧,不知道會不會有熟人呢?哈哈哈哈這還真是讓人期待。”

    百無聊賴的走在內庭裏,鶴丸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嘟嚷著,“這裏怎麽一個人都沒有啊……”

    早就知道不跟那個審神者來了,這裏居然比戰場還無聊,而且還有一種令鶴寒毛都炸起的詭異的不詳氣氛。

    “咦?那個是?”注意到懶散的倚靠在柱子旁的月白色頭發穿著袈/裟的付喪神,鶴丸眼一亮,他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準備嚇江雪一大跳。

    拍上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到來的江雪的肩,“哇!……哈哈哈哈是不是被嚇到了?抱歉抱歉。”手心傳來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鶴丸不由得捏了捏,這未免也太瘦了吧就像是隻有骨……骨頭一樣……

    鶴丸手下一空,他聽到了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疑惑的低下頭看去隻見隻餘白骨的手臂在地上滾了一圈……一圈……

    一圈!!!臉上的笑僵硬住了,驚恐的轉過頭看著沒有了胳膊支撐明顯變得空蕩蕩的江雪的袖子,鶴丸目瞪口呆,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語言。

    怎、怎麽辦?!

    手足無措的雙手捧著江雪的手臂鶴丸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這還能安裝回去嗎?!江雪你還好吧?沒問題吧!一定沒問題吧!

    ‘砰——’這是重物掉落在走廊上發出的響聲,與此同時的還有水花濺落的聲音。

    鶴丸反射性把手臂藏在了身後,做賊心虛的說道:“我,我什麽都沒有做哦!”

    小夜想著去給江雪打水擦拭下身體於是就離開了一下,沒想到回來居然看到這樣的場麵。他麵無表情的撥出刀,刀鋒在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找到了,複仇的對象。”

    “嗚哇,等等!我讓江雪的胳膊掉下來是我的不對,小夜你冷靜點!不要亂拔刀啊,是我的錯我道歉還不行嗎?!”邊後退著,鶴丸邊解釋道。

    紅著眼看著江雪的手臂在鶴丸手裏揮的跟打call一樣,小夜心中的怒火越發的大,“死吧!”

    狼狽的避開機動像是騎小雲雀加長穀部的小夜的一擊,鶴丸慌慌張張的找了個方向向那裏逃竄而去。

    “……俱利坊救命啊!!”遠遠的就瞧見盤著腿坐在走廊上低著頭認真保養著自己本體的大俱利,鶴丸向他伸出了救助之手。

    擦拭刀劍的動作一頓,大俱利蹙了蹙眉。……錯覺?不然他這麽聽到那個足足騷擾了自己一百五十年的無聊鶴,明明這個本丸裏麵沒有他的。

    眼見著自己要被拿著刀的小夜追上大俱利還不理自己,自己機動又不可能跑的過短刀,鶴丸便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俱利坊不要不理我啊!救救我啊!”

    “我沒興趣跟你搞好關係。”大俱利冷著臉,反正肯定又是鶴丸的惡作劇。

    “不、不是!這不是搞不搞的好關係啊!是我!鶴丸國永!命在旦夕了啊!”鶴丸痛心疾首,“難道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就跟塑料花一樣嗎?”

    大俱利很想回嘴說難道不是嗎?但仔細一想如果他這麽說了鶴丸肯定又要糾纏不休了,於是他就嚴嚴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抱著頭躲開身後小夜的會心一擊,鶴丸踩著木屐跑到了大俱利的身後探出頭看著因江雪手臂還在他手裏而有所顧忌的小夜,“小夜,我們打個商量,我把江雪的手還你這件事我們就當做無事發生一樣好不好?”

    手?鶴丸這家夥又做了什麽?大俱利回過頭就被垂在自己眼前差點戳到他眼睛的骨指給嚇了一跳,稍微遠離了那骨指他順著骨指向上看去,是紅發黑瞳穿著歌仙的內番服的鶴丸。

    “……你,”大俱利皺了皺眉,因不喜與人搞好關係的原因在此時他的語言就顯得有些匱乏了,“又做了什麽事情?”

    鶴丸委屈極了,“我什麽都沒做啊,江雪的胳膊就自動掉下來了,還嚇了我一跳呢。”

    又是他主動惹事,大俱利冷漠的扭過頭打定注意不再管這件事了,反正死不了,大不了在關鍵時刻救他一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