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建設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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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熱嬌軟的身軀覆蓋到他身上, 視線被略帶點涼意的布料遮掩住。

    由於視野變得一片漆黑, 剩下的身體感官便變得尤其的敏感, 螢丸能感覺到少女的柔嫩、富有彈性的雙臂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

    毛茸茸的頭發落在他的脖頸旁,像小刷子一樣反複的掃著他的裸/露在外的皮膚,癢癢的,勾人至極。

    下意識的擁住螢草的腰,螢丸想要拉開距離。但對方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兩條胳膊像是鎖銬一般,牢牢的桎梏住他的脖子。

    “嘿嘿嘿, 螢火蟲!抓到了。”少女的聲音軟軟綿綿的, 帶著點撒嬌的味道在裏麵。

    吐息之間,溫濕的氣體全部撲撒在他的耳後,激起一陣酥麻,宛如被細微的電流通過身體。

    “等、等等。”螢丸微微用力抓住螢草不斷靠近過來的腰,他在她身上嗅到了酒精的氣味。

    狼狽的躲開螢草的臉, 螢丸覺得自己的臉快要被她給蹭破了,他略微偏過頭,透過發隙向杯子看去。

    還沒有等他琢磨出一二, 他的臉就被強硬的固定住了, 隨後一個柔軟的東西貼了上來。

    “啾~”螢草拉開點距離,心滿意足的看著螢丸呆愣住的臉,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嘿嘿嘿, 這下看螢火蟲你還怎麽跑。”

    她迷瞪瞪的用力眨了眨眼, 忽然發現天地都在旋轉,迫不得已鬆開了禁錮住螢丸腦袋的手,螢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啊嘞?好奇怪啊,為什麽怎麽暈?地在動誒,螢火蟲你快看。”螢草瞪著鬥雞眼,指著地,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

    螢丸被螢草這句話喊的回過神來,他遲鈍的紅了臉,摸上被螢草親過的地方。

    像是被惡霸調戲過的良家女子,他含羞帶怯[?]的瞪了眼站在那兒,低著頭直勾勾的盯著地發呆的螢草。

    趁著螢草還處於迷糊的狀態,螢丸連忙將身子挪了過去,把螢草的杯子拿了起來。他聞了聞杯子裏的味道,心下一沉,果然是酒。

    隻不過喝了這麽一小杯,就能醉成這樣嗎?螢丸糾結地看了眼站在那兒的螢草,審神者的酒量到底是有多不好啊。

    在心裏吐槽螢草的螢丸,完全忘記了自己因為外表十分的□□,被大家嚴禁碰觸酒,自己也沒有嚐試過喝酒的這件事。

    不過說起來,螢丸記得自己在剛才好像看見過鶴丸過來了一趟,螢草還和他說了一會兒話,難道說這酒是鶴丸給螢草的?

    不對,他還沒有確實的證據,怎麽可以隨意猜測別人呢。作為一個正直有下限的刀,螢丸默默的唾棄了一下,隨隨便便就懷疑別刀的自己。

    而就在這時,盯著地麵發著呆的螢草突然說話了。

    她問道:“螢丸,牛奶好喝嗎?”

    螢草看起來意識很清醒的樣子。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螢丸就不由得臉一黑,他壓根不想喝那些牛奶,誰見過刀喝牛奶的啊。

    但是在愛染的連哄帶騙之下,他還是將那些在他看來有股奇怪的味道的牛奶給喝完了。

    螢丸掙紮著,他牽強的點了點頭,違背了自己的良心說道:“好喝。”

    說什麽那些牛奶好歹也是審神者的一番心意,他要是說不好喝,豈不是辜負了這番好意?

    “那真是太好了,我幫螢丸你和愛染又訂了一年份的牛奶哦。”螢草笑著拍了一下手。

    螢丸眼一黑,想起自己日後將要在喝牛奶的日子裏渡過,第一次希望自己能變成江雪那樣。

    “原本還想著你要是不喜歡,這些牛奶要怎麽辦呢,沒想到螢丸你居然這麽喜歡。還真是得感謝鶴丸呢,是他提議我買牛奶送給你們的。”螢草臉上帶著酒暈,她甜甜的笑著,毫不留情的把鶴丸出賣了。

    螢丸沉默兩三秒,忽地一笑,抓起本體刀,“謝謝螢草提醒,我這就去感謝,感謝鶴丸的建議。”

    他背過身,陰下臉,鶴丸你受死吧。

    不解地歪了歪頭,看著螢丸踩著重重的腳步聲離開,螢草覺得自己貌似做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不遠處,小夜抱著本體默默地看著螢草,躊躇著不敢上前,扭過頭看了眼坐在走廊那裏見他看來對他露出微笑的宗三,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

    “審神者大人!”二重疊。

    小夜一愣,他轉過頭看了眼不知何時站在他身邊的堀川。

    堀川也同樣看了眼他,有些怔愣。

    又做了個深呼吸,小夜定了定神,他半跪下來,將本體高高舉起,“作為臣下,我居然妄想弑主。請審神者大人嚴懲我,無論是跳刀解池還是別的,隻要是屬於審神者大人的複仇,我都會接受的,別無怨言。”

    堀川也緊跟著跪了下來,說了差不多的話。

    兩把刀低著頭,像是死刑犯一樣等待著鍘刀落下的那一刻。

    “什麽?”螢草揉了下眼,打了個充滿了酒氣的嗝,“是要玩遊戲嗎?”

    她傻乎乎的笑著,臉頰被燈光映的通紅,“好呀好呀,我來找找看啊。”

    小夜和堀川對視了一眼,堀川硬著頭皮,上前了一步,“是懲罰。”

    “嗯嗯嗯,是遊戲呀。”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聽的。

    螢草努了下嘴,她將楓葉變回了蒲公英,伸手在蒲公英裏麵掏著。

    “找到了!這個?”螢草低下頭看了眼怒目圓睜,和她對視的招福達摩。

    “不對。”她一皺眉,把胖乎乎的招福達摩給丟了出去。

    招福達摩落在地上,大抵是對自己被如此粗暴的對待感到不滿,它叫了幾聲。

    旋即,它像是發現了什麽其他有趣的事物,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小夜&堀川:“…………”

    兩把刀麵麵相覷,用眼神無聲的交流著。

    堀川:剛剛那個是什麽?

    小夜:不知道……新的懲罰道具?

    螢草又掏出了不少肥嘟嘟的達摩,有禦行、奉為、招福,還有大吉,而其中以大吉的身體最大最肥。

    它們一被放出來,就各自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有的還跑到了刀劍付喪神那裏,引得刀劍付喪神新奇不已,拽住它們研究著,然後被它們糊了一臉的煙花。

    “啊!找到了。”螢草看著寫著‘大力棉花糖’的招牌,滿意地一笑,讓堀川和小夜的右眼皮跳個不停。

    螢草把招牌往地上一插,又從蒲公英裏掏出個平整的大石塊來。

    布置好場景,她左右看了看,把堀川拖了過來,大聲喊道:“快來瞧一瞧,快來看一看,表演即將開始了。”

    螢草這一嗓子,把聚在前方玩達摩的刀劍付喪神們都喊了過來,他們圍成個圈,好奇的看著招牌上的字。

    博多借著身高和機動之便,擠到了最前方,他推了推紅框眼鏡,將字讀了出來,“十點到十二點,店主吞劍表演,兩點到四點,店主舉鼎表演,六點到八點,胸口碎大石。”

    “……難道說。”眾刀不由得看向被螢草拽著的堀川,咽了咽口水。

    “真是一個不錯的賺錢方法to。”有著博多口音的博多覺得螢草真是一個商業奇才。

    “大家都來了呀嗝……”螢草掩著嘴又打了個酒嗝,她麵上泛紅,眼睛帶著霧氣,水靈靈的。

    “那麽表演開始。”

    堀川有些慌張,又掙脫不開螢草的手,而且再加上這是他自願請審神者大人處罰他的,他就放棄了逃跑的機會。

    “請大家睜大眼睛好好看著。”螢草把蒲公英往地上一扔,鬆開抓住堀川的手,轉而抓住堀川的下巴,用大力逼迫著他張大嘴巴。

    堀川半蹲著身,瞪大了眼睛看著泛著寒光的劍距離他嘴巴越來越近,他閉上了眼。

    對不起,兼桑,希望你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走馬燈從他腦海裏一一走過,讓他有些恍惚,聽說人類將死之前也會回顧自己的一生。

    不過……

    這走馬燈為什麽會這麽長啊!

    堀川聽到耳邊響起的鼓掌聲,他疑惑的睜開眼,發現那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克裏斯之劍已經沒有了,他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裏,身體也沒有被劍貫穿。

    還活著的喜悅讓他忍不住流下淚來,他激動的跑到了和泉守的身後,抱緊害怕的準備逃跑的和泉守,“兼桑!”

    “表演完成,接下來是舉鼎……”螢草四處瞧了瞧,茫然的說道:“我的鼎呢?鼎跑哪裏去了?”

    她皺起眉,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但腦海裏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算了,下一個把胸口碎大石!有人要來當助手嗎?”

    眾刀倒退了一步,齊齊搖了搖頭,那會死刀的吧!

    小夜看了看宗三,他握住了本體上前,“我願意。”

    螢草搖了下頭,摸了摸小夜的腦袋,“你太瘦啦,不行,乖,拿著這個到旁邊玩去。”

    小夜抱著被螢草硬塞進來的達摩,被半推半趕給趕回了剛才的位置上。

    螢草撿起蒲公英環視了一圈四周,“你們沒有人要來試一下嗎?我的技術很好噠,不會讓你受半點傷,不信,你們看。”

    她抬起蒲公英捶了下不湊巧跳到她身邊來的大吉達摩,大吉達摩發出一聲哀嚎,化作了粉末,飄灑在空氣中。

    “……”騙鬼吧!

    眾刀死活不願意上前,就連長穀部都還在遲疑著,到底要不要去,這是主命啊!可是……如果去了的話,他就再也見不到主了啊!

    “嗨嗨,這裏有隻鶴願意哦。”從外層突入到裏麵的螢丸拖著鶴丸的腳,把他往草地上一扔。

    螢丸搬過大石塊,將它壓到鶴丸的背上。

    身後壓著塊石頭的鶴丸像被翻了過來的烏龜一樣,費力的用手劃著地,想要掙脫,卻始終無法逃脫。

    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保不住自己的小命了,鶴丸開始求饒,“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會做了!請放過我吧!主公這一蒲公英下去,我就是個死鶴了啊!”

    “死鶴也不是很不錯嘛,至少你不會再到處惹事了。”螢丸對著鶴丸露出個超抖s的笑容,他後退了一步,“請一路走好。”

    鶴丸驚恐的轉過頭,發現他的新主公·螢草舉著蒲公英,踩著搖搖晃晃的步伐正準備將蒲公英捶到他身後。

    吾命休矣。

    眼見著蒲公英將要捶下,鶴丸腦袋一片空白,空白過後再回過神來,他發覺螢草倒在了地上,閉著眼睡的香甜。

    活、活下來了?

    螢丸看了眼不勝酒力,醉倒在地上的螢草,他輕輕咋舌,“切,撿回一條小命了嗎?”

    *

    是夜。

    螢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她捂住痛到不行的腦袋,倒吸了一口涼氣,“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