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春風幾度,隨父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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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的滋潤是治愈創傷最好的良藥。親情的責任是最累心的根本。

    郭家人決定讓小天入學堂,可是貧寒的家境已經難有多餘的錢財交束脩,這也難為著老母親王氏。

    雖然讓孫兒讀書是一件好事,看著親家公和兒子商討著小天入學堂的事,王氏既高興,又擔憂。高興自己家有了盼頭,擔憂的是那不菲的束脩從何而來,家裏沒有那麽多錢財。

    早年丈夫和兒子做木匠給人家打造家具,掙下的殷實家底,也隨著這幾年兒子被征兵走後,孫兒出生,花光見底。靠著家裏幾個女人的辛勤,勉強維持著家裏的生活。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王氏歎氣道“入學堂是好,可是束脩不便宜咯”

    郭宇剛回家,還不了解情況,但想到自己在外多年,家裏孤兒寡母的,肯定生活艱辛,隨即安慰母親。

    “娘,放心吧,我回來啦,以後咱們的苦日子到頭啦。兒子這幾年在戰場上,練就一身本領,回頭我去山上打獵,再去給人家做做家具,天兒的束脩肯定沒問題。”

    王氏想起以前丈夫和兒子做木匠,手藝高超,顧客不斷,自己家也是周圍殷實的人家,隨即眉頭展開笑到:“嗯嗯,會好的。”

    一家人說著暖心的話,交流著心際,決定下個月初送郭天去隔壁王家村的學堂入學。

    時間過得很快,晚飯後,送走嶽父嶽母,郭宇家小院也陷入平靜。

    本來郭天是和母親睡在一個屋裏,今天不知為什麽,奶奶說腿酸,非要讓郭天去給她捶捶腿,孝順的郭天不知情況下,顛顛的去給奶奶捶腿去。

    追殺了一下午大公雞的郭天,身體比較累,加上正在長身體,特別嗜睡。捶著腿,聽著奶奶嘮叨以前的事,不知不覺的睡下了。

    王氏見郭天睡著了,偷偷抿嘴笑,覺得自己的孫子還是小,隨即給他脫去外衣,把他抱進被窩。看著呼呼睡著的孫兒,想著歸來的兒子,不時眼裏泛滿淚水……

    東邊裏間屋裏,郭宇坐在床榻邊上,抱著自己的暖心人蘭馨,不言不語。這個多年日思夜想的人,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懷抱。這也是自己堅持,多次死裏逃生的動力,為的就是活著見到他的妻兒老小。

    夜已深,兩個有情人寬衣解帶,互相傾訴著離別之苦,迎合著對方狂熱的激情。厚實的肌肉與柔軟的肌肉總是摩擦出最激烈美妙的聲音,堅挺和深邃總是互相渴望。一夜春風幾度雨,欲拒還迎好快活。

    兩個人好似回到了當初的洞房花燭夜,一個是那麽的柔軟細嫩,一個是那麽的剛強懵懂。多年的離別苦,在這一晚數渡玉門關,千姿百態的方式下直達雲霆.......

    隔著內堂的老母親,看著躺在身邊的孫子,聽見東屋裏的聲音,不由得嘴角掛笑,心想到年輕真好,要是能再有個孫女孫子就更好啦!

    住在西屋的小姑子郭霜隱約聽見一些聲音,聯想到一些事情,臉蛋不由得紅起來。哪個少女不懷春,過了明年自己就15歲啦,再有一年自己就要出嫁啦,定下親事的那家小夥子,自己偷偷見過,很滿意。想著想著不由得羞澀了……

    郭宇家一夜平靜中透著波瀾……

    隨著從戰場上回來的幾個人,村裏又多了一些人氣,戰爭奪走了母親的兒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爸爸。

    逝者安息生者要活,生活還要繼續,生命還要繼續傳承。

    回到家過了幾天安心日子,郭宇臉上洋溢著幸福的金光,媳婦蘭馨臉上多了一絲絲嫵媚,老母親臉上多了一份安詳,小妹郭霜臉上多了一絲期盼,唯有郭天臉上多了一絲隱憂,因為他下月初自己要被送去學堂。

    快樂自在的好日子結束了,他曾去看過王村的學堂,看到先生打一些哥哥手板,疼的他們直呲牙咧嘴,想想都疼。

    為了給郭天賺出入學堂的束脩,郭宇這幾天都去山上打獵,打一些野兔,麅子,狐狸拿去鎮上換一些錢,幾天下來收獲可期,覺得再有幾天就可以攢出一筆束脩。

    王家村的學堂有各齡兒童18人,王全安把幾人分成三個層,跟著他最久的學生可以做股文,再培養幾年可以達到考童生的水平。差一點學生有5人,在習四書五經中庸大學等。最年少的有9人,都是在背習啟蒙書籍,千字文,孝經。

    .......

    這一日,郭宇早上起來,拿著自己的釘叉,還有自己做的獵弓,準備去山上看看昨天自己下的陷阱,有沒有抓著兔子。

    郭天最近沒什麽事,出屋撒尿,看到父親準備上山,就趕緊提上褲子,跑到父親身邊說:“爹爹,帶我去吧,我跟你一起上山。”

    郭宇轉身看到自己鬼靈精怪的的兒子,說道“小天,你還小,上山危險,別去啦,你娘親肯定不同意你去的,快回去吧”

    郭天心想,我都多大啦,四歲半啦,還不讓我去,我多大的人啦,還當我小孩。不行非得去,又和父親討價還價半天,終究還是沒成功說服父親帶自己上山,隻能自己另想辦法啦。

    郭宇和郭培寧兩人在上山的路口相遇,兩人最近都一起上山。

    郭培寧是家裏的獨子,無兄弟姐妹,能平安從戰場回來,也多虧戰場上郭宇幾次的舍命相救,自己才能活到現在。因此郭培寧對郭宇格外的親近信任,把郭宇當成自己的親大哥一樣,唯郭宇馬首是瞻。

    郭天覺得自己父親不帶自己上山,就是覺得自己小,心裏賭氣,想著山上有什麽危險呀,自己之前和小夥伴去過好多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因此決定自己上山,去找父親,當在山上找到父親,父親就不會不帶自己啦。想到這裏,郭天抓緊往後山跑去,去追趕遠去的父親。

    家中,母親劉蘭馨喊著郭宇,想讓他幫自己來喂雞,可是怎麽喊也不見人,想到這猴崽子肯定又跑出去玩了,怎麽也長不大呀。

    另一邊,郭宇和郭培寧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小寧,你也老大不小啦,是時候該娶媳婦啦,回頭我讓你嫂子給你尋摸一個好姑娘,咱們去下聘娶個媳婦回來,轉年就能生個大胖小子。你爹昨天還跟我提這事呢。”

    郭培寧臉紅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戰場上刀口舔血的人,可是談到娶媳婦這事,卻羞澀的像個大姑娘,說不出話。

    郭宇回頭看到郭培寧的樣子哈哈的笑著,說:“這事,我回頭我和你爹商量吧。”

    走了一段路,郭天坐下休息,隨口拿起一塊石頭,扔到旁邊的懸崖,懸崖下樹木叢生,枝繁葉茂。隨即驚起一群飛鳥,嚇走三五頭野鹿。

    郭宇走著走著,聽到了鳥群撲棱撲棱的飛走,覺得不對,有什麽情況,隨即領著郭培寧往回走,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出現啦。

    走過山半腰的拐角,就看到一個小孩子,呼哧呼哧的在走路,看著熟悉的身影和衣著,就認出是自己的娑皮猴孩子。

    “小天,你怎麽來啦,你幹嘛來,有什麽事找你爹?”

    郭培寧看著過來的郭天,看著一臉嚴肅的郭宇,就知道郭天肯定偷偷跑上山的,趕緊出言給自己這個小侄子解圍。

    累的喘噓噓的郭天,聽到有聲音喊自己,抬頭看到是父親和小寧叔。看著一臉黑的父親,郭天趕緊開口給自己找理由解脫,說道:“我也想跟父親來打獵,學點本事。”

    “哎喲,郭天長大啦,小男子漢啦,走走,寧叔帶你去打獵,大哥走吧,帶著小天去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郭培寧從中說和,緩解著郭宇的生氣。

    郭宇想到郭天既然來啦,如果趕回去,還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跟著自己就當見識見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