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隱性的超級英雄愛好者，霍奇一直對於蝙蝠俠抱有很大的興趣，這會兒竟然看到了活生生的蝙蝠燈，一時之間，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那裏。

    在伊莉德用手指勾上他的睡衣腰帶後，他才回過神來，同樣身穿浴袍的年輕女人正拽著他往床的方向走去，明明隻是輕輕巧巧的動作，卻帶得他腳步都趔趄起來。

    在聽到伊莉德半真半假的抱怨後，霍奇不免彎起嘴角，露出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旋即邁開步伐，兩步就追上對方，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我可不會一整晚都站在玻璃窗邊，讓你獨守空床的~”

    在說話的時候，霍奇刻意微微低頭，湊到伊莉德耳邊低語。帶著氣音的聲音吹過她的耳廓，女人不免微微瑟縮身體，低聲笑了起來，神色顯得格外嬌嗲。

    哦~那你得證明給我看啊~”

    說真的，霍奇確實有那麽幾分好奇，他想好好觀察下那盞蝙蝠燈，想看看它在亮起多久後又會熄滅。從半空中的光柱和烏雲上蝙蝠標誌的位置，大概可以推測出這盞燈設在何處。而通過亮起和熄滅間的時間，則可以推測出蝙蝠俠的響應速度，也能劃出他老巢的大致位置。

    當然，像蝙蝠俠那樣神秘莫測，這麽多年來都是“都市傳說”的英雄，一定有各式各樣的反偵察手段，這種最基本的地理側寫不太可能推測出太多有用信息，但總歸是聊勝於無。

    不過，在伊莉德將他直接推倒在床上後，他已經沒空思索這些有的沒的了。

    黑發的年輕女人動作輕盈靈巧一如黑貓，她直接翻身上床，跪坐在霍奇身上，當她彎腰吻上他的時候，長發如同流水般鋪展開來，一隻手更是輕巧地撫上了男人的胸口。

    那個吻如同蜻蜓點水，淺嚐輒止並未深入，隻是不斷挨蹭著兩人的嘴唇。霍奇立刻意識到伊莉德是故意的，她似乎越來越喜歡在某些“小事”上暴露本性，露出小惡魔一般狡猾奸詐的模樣。

    於是男人伸出雙手撫上伊莉德後背，接著將她往下一拉，緊緊地將她摟在胸前。

    證明？”

    他壞笑著舔了舔女人的耳垂，輕輕地噬咬著，力度輕柔卻也恰到好處。

    ……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證明給你看。”

    霍奇沒有注意到蝙蝠燈是什麽時候熄滅的，畢竟等他能再次分神看向窗外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天色將明未明，湖麵上還籠罩著一層蒙蒙水汽，窗外的景色顯得有些縹緲而不真實。霍奇站在窗邊看著天空，昨夜亮起蝙蝠燈標誌的地方這會兒依然盤踞著一塊烏雲，哥譚的天氣總是這樣，霍奇不免懷疑這座城市的肺癌病患的數量會遠遠高於美國的平均水準。

    早餐是在小屋內吃的，伊莉德幫著阿弗一起將餐點拿了過來。非常地道的英式早餐，吐司烤得恰到好處，不論是奶酪、吐司還是各式抹醬都很是味道鮮美，阿弗煮得咖啡更是好喝得讓人震驚。

    跟這個一比，匡提科辦公室的咖啡大概連刷鍋水都不算了。

    韋恩家的家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伊莉德和霍奇過來的時候已經早上11點多了，他還穿著睡衣坐在長桌邊，準備給自己倒咖啡。霍奇注意到布魯斯往咖啡杯中加了整整四塊方糖——那咖啡的味道一定甜膩得可怕。

    看不出來像布魯斯·韋恩這樣的人竟然如此偏好甜食，霍奇不免在心中嘖嘖驚歎起來，加西婭肯定不會相信這件事的，話又說回來，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相信這一點。

    一大早，哦不，隻能說是一起床就攝入巨大的糖份……布魯斯對自己的血糖水平還真是自信。

    霍奇的腹誹並沒有影響到布魯斯的心情，他灌了一大口咖啡下肚，微微眯眼長舒了一口氣息。在又喝了一大口後，他才慢吞吞地將視線轉到伊莉德和霍奇身上，表情很是陰鬱，神態也有些僵硬。

    這絕對是加西婭不會相信的另一件事情：布魯斯這個年紀的人還會有如此明顯的起床氣。

    嘿，布魯斯，希望你昨晚睡得不錯。”伊莉德必然已經習慣這樣子的布魯斯了，她語氣輕鬆地跟他打著招呼，步伐輕快地走到長桌邊坐下，“迪克呢？”

    不知道。”布魯斯悶聲回應著，將杯中剩下的咖啡一口氣都灌了下去。

    迪克去樹林中——我想那不應該稱為晨跑，而是午飯前的開胃運動。”

    正從廚房中走出來的阿弗回答了伊莉德的問題，他端著一個銀製的、非常華貴的、非常“英式貴族”的托盤，上麵擺著兩份小點心和一杯橙汁。在將托盤放在長桌上後，他端起其中一份點心，擺在了伊莉德和霍奇麵前。

    本來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的布魯斯立刻坐直身體，神色不滿地輕哼一聲，目光譴責地看向阿弗。

    午飯大概還需要一個多小時，你們可以嚐一嚐我剛剛烤好的點心。”韋恩家的管家當然沒有理會自家少爺的抗議，隻是滿麵笑容地解釋道。

    伊莉德和霍奇之前吃過早飯，但那會兒才是早上九點，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最重要的是，這還是阿弗做的點心——兩人自然欣然接受了阿弗的這份心意。長桌另一邊的布魯斯有些氣哼哼地吃完了自己那份“簡陋”的早餐，轉身就跑去了他的書房，直到午飯擺上餐桌，他才慢悠悠地卡著時間出來。

    布魯斯一直耿耿於懷到午飯結束，等伊莉德和霍奇兩人準備告別眾人返回華盛頓的時候，他依然板著一張臉，沒好氣地祝他們“旅途順利”，以及“萬聖節愉快”。

    ……以布魯斯·韋恩的年紀來說，他還真是個無可置喙的任性少爺啊。

    托韋恩家私人飛機的福，兩人很快返回華盛頓。在回自己家稍作停留後，伊莉德和霍奇兩人一起開車去傑西卡家接傑克，最後才一起返回霍奇家。

    對於傑克最終要扮成誰這件事，bau中眾人還開了個小小的盤口，甚至連在中心城中的那幾個也參與進來。最後傑克選了閃電俠，西斯科高興得要命，立刻就快遞來一整套的閃電俠裝備。

    西斯科送來的衣服當然是他自己做的，不過麵上的說法當然冠冕堂皇，“我們這裏賣閃電俠s服裝的可不少，我知道有家店可以定做，細節還原得很不錯！”。在經曆過上次的掉馬事件後，西斯科這會兒聰明低調了不少，那套衣服的麵料用得是最普通常見的材料，閃電俠的標誌和尖耳朵則是用塑料做的。在細節上還刻意做出了一點恰到好處的偏差，畢竟閃電俠出席過中心城的感謝活動，網上的照片不少，要是個技術帝當然也能還原得不離十。

    傑克非常喜歡這套衣服，簡直是太喜歡了，剛一進家門，他就衝進屋內換上他的“戰袍”，然後一直神氣活現地在霍奇和伊莉德麵前上躥下跳。

    伊莉德特意拍了幾張照片群發給西斯科、凱瑟琳外加巴裏，那邊的閃電俠小組也在過萬聖節，西斯科很快回給了她一張大合影，除了他們幾人外，艾瑞斯也在，她身邊還有個長得和她有幾分相似的年輕黑人小帥哥，按照西斯科的說法，那是艾瑞斯的親弟弟，名叫沃利·韋斯特，剛從楔石城搬來沒多久，所以上次他們並沒有見到。

    今年的萬聖節，bau全組成員——包括羅西，都決定聚在一起慶祝下，有家屬的帶家屬，沒家屬的也湊在一起勾肩搭背。詹妮弗把她的老公威廉·拉蒙提涅和兒子亨利都帶了出來，因為之前剛剛在學校中演了兒童話劇，亨利這次裝扮成了羅賓漢。

    雖然不論造型還是製服跟奧利弗·綠箭俠·奎恩都沒有任何關係，但眼瞅著一個一身綠裝的弓箭手和閃電俠站在一起，伊莉德還是覺得有些微妙的……搞笑。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樣，這次的萬聖節聚會選在了羅西的“豪宅”中。他住的地方算是高檔小區，住戶不多，當然也不少，再加上安全措施得當，倒是很適合小孩子們挨家挨戶的要糖果。亨利和傑克兩人瘋玩了一個多小時，才拖著糖果袋子滿載而歸，陪著他們兩出去的人是霍奇和威廉，兩人一回來就直奔吧台點了酒水，看起來比他們的兒子還要累。

    看著他倆的狼狽樣，一屋子的人立刻善意地哄笑起來。

    加西婭一直抓著跟伊莉德聊“哥譚習俗和韋恩家族的八卦”，就算知道麵前這人是布魯斯的養女，她還是無法掩飾自己對於“韋恩花花公子”的好奇心。這會兒，伊莉德正跟加西婭解釋哥譚市的萬聖節傳統，這些年來，越來越多的人選擇扮成蝙蝠俠。特別到了萬聖節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幾乎滿街都是造型奇怪的蝙蝠俠。

    隻有哥譚市才有這樣的文化傳統，”伊莉德舉著雞尾酒杯，一臉無辜地吐槽道，“我們‘崇拜’一個活生生的鬼怪。”

    今天哥譚市政府聯合市內幾家大型企業，舉辦了一個萬聖節主題的慈善晚會——在萬聖節做慈善，這種畫風奇詭的事情反倒還挺符合哥譚畫風的——這種晚會，布魯斯·韋恩不一定會出現，但蝙蝠俠總是要時刻盯著的，說不定連迪克也要換套衣服幫幫忙。

    畢竟，在哥譚這樣“民風淳樸”的地方，這樣一場衣香鬢影、珠光寶氣的上流社會宴會，簡直就像是黑夜中亮起的霓虹燈牌，上麵用大寫加粗的字體寫著：“來打劫我！”

    你知道嗎，一到這種類型的活動，不管是現場還是新聞報道，都喜歡拿有首歌中的一段當背景音樂，”伊莉德說到這裏，不免語氣嘲諷地輕笑兩聲，“那段是‘正義之城，友愛之城，和平之城，對我們每個人都是如此；我們需要它，我們不能沒有它，哥譚市~’……我一直覺得第一個這麽配樂的人具有很強的政治幽默感。”

    為了加強加西婭的感受，伊莉德幹脆掏出手機，在youtube上找了個用了這首歌當背景音樂的城市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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