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熊少女婆婆王炸組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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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下來,婆婆三張信用卡,兩張現金卡,定期去保養美容,以及毫無節製的買買買。
馬月月雖然隻有一張現金卡,但是裏麵每月存進去的數額,不比普通小白領的薪水低。她的吃穿用度都是名牌,才初二就開始用昂貴的護膚品和化妝品。
還有盧媽每個月九千的工資……算了,找個由頭換人吧。
蘇絨琢磨了一刻,打了個哈欠吩咐道:“狗子,幫我挑個見效最快的理財方式,把相關資料等會傳到我手機上。”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愜意的睡了過去。
蘇雨叫醒她的時候,似乎有些緊張:“姐,快醒醒。”
“怎麽了?”蘇絨迷糊道:“她欺負你了?”
“不是啊,”蘇雨認真道:“好像是你的老板來找你了,你快換身衣服吧。”
蘇絨眨了眨眼,心想這也夠快的。
中午遞了辭職信,下午就過來留人了。
在蘇雨的幫助下,她搞定了得體的衣飾和妝容,被輪椅緩緩地推了出來。
那個留著胡子的中年男人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下,忙不迭起身迎接道:“抱歉抱歉,打擾您休息了。”
她神情淡定自若,大叔一臉誠惶誠恐,仿佛蘇絨才是領導一般。
汪如芸原本在一旁沒搞清楚情況,這一刻也頗有點懵。
這個訪客從穿著和談吐來看,都是當官的角色,怎麽反而還巴結上這個醜媳婦了?
“胡總監,辭職信您也看了,”蘇絨露出淺淺的微笑,直奔主題道:“我現在身體抱恙,不適合留在公司。”
“蘇小姐這是哪裏的話,”胡總監急急忙忙道:“咱們公司不能沒有你啊,不管是從專業能力還是業務上,您都是我們項目組的得力幹將,這帶薪病假您也是知道的!”
蘇絨不急著回答,而是用難以捉摸的眼神看著他。
“是薪水的問題嗎?”胡總監一拍光頭,殷勤道:“您看漲薪五千,每個月兩萬五的工資,可以嗎?我這就回去跟人事部說?”
“不是錢的問題。”蘇絨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頭兒都發話了,您有什麽需求,盡管提,”胡總監略有些焦躁的搓著手,恨不得把所有的能耐都掏出來:“蘇小姐,你可是我們公司的主心骨,咱好好商量唄——這帶薪假期盡管順延,養身體是第一位的!”
汪如芸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頗有種突然端不清地位的感覺。
她依稀記了起來,這個兒媳,也是名校碩士畢業,還是熱門學科。
原來她在公司裏,這麽受歡迎的麽?
汪如芸突然回想起來,之前自己頤指氣使的模樣,還有她如何一聲不吭的幹完所有髒活累活。
難道說,這女人不是軟弱廢物,隻是礙著自己婆婆的身份,一直讓著自己?
她總算清醒過來了一點。
蘇絨等這汪如芸看夠了,三言兩語把這大胖子擋回去,吩咐蘇雨送客關門。
她回頭一瞥,見婆婆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遠處還冒了個亂糟糟的腦袋出來。
馬月月偷偷看了半天,也覺得不對勁。
這女人平時都一臉卑賤的任由使喚,怎麽感覺在外麵還挺厲害的?
日子還沒過兩天,門鈴再度響了起來。
蘇雨剛好在收拾客廳的零食,順路過去開了門。
周北提著行李,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
他心裏牽掛著車禍後的妻子,公務處理的飛快,也無心應酬。
蘇絨正坐在窗邊垂眸專心看書,馬月月倒是眼尖,直接就躥了出去。
“哥——你回來啦!”
她的聲音尖利的如同劃黑板一般,整個人直接掛到了周北的身上,粘膩的如同一塊口香糖:“哥,我好想你啊。”
汪如芸正擦幹淨手走出來,瞥見馬月月抱著周北,旁邊還站著蘇雨。
但蘇雨的眼神,是毫無掩飾的微妙。
她皺眉看著兄妹兩,一臉‘原來還能這麽玩啊’。
頗有種家醜突然被外人瞥見的慌張感。
汪如芸的心裏突然冒出了羞恥感,冷聲嗬斥道:“月月!像什麽話!你都多大人了!”
“阿姨,”蘇雨依舊盯著他們兩,慢悠悠道:“月月跟姐夫……真親近啊。”
羞臊的感覺越發讓人難受,偏偏馬月月完全沒反應過來,依舊強行抱著周北,撒嬌道:“小時候不都是這樣的嗎,哥哥最喜歡我了~”
周北略有些不悅的看著她,卻不敢下重手把她扔開。
“他們經常這麽抱抱麽?”蘇雨一臉奇異的看向汪如芸,若有所思道:“月月快十五了吧?”
汪如芸隻覺得臉上燒的慌,一個箭步上前把馬月月扯開,嗬斥道:“像什麽樣子!女孩子家能這樣嗎!”
馬月月被寵了太久,頗有些不習慣的看向姑媽,反抗道:“不就是抱了一下嗎,姑媽你大驚小怪的幹嘛?”
“早就該教你了!這孩子一點分寸都沒有!”汪如芸惱火道:“回你的房間反省去!吃晚飯之前都不許出來!聽到沒有!”
馬月月愣了一下,眼眶都紅了,一臉委屈的看了眼周北,扭頭就衝回了臥室。
蘇媽媽在旁邊冷眼看戲,等他們鬧完之後再推著蘇絨上前,一臉和氣的打了聲招呼。
簡單的寒暄之後,一家人圍坐在沙發旁邊,氣氛也重歸融洽起來。
“這月月啊,就是這幾年被我寵壞了,大閨女一點禮節都不懂。”汪如芸挽著兒子的手,又開始心疼她起來:“親家母,你也別當笑話,這孩子啊……太可憐了,一年就見著爸媽兩三次。”
“那可以把她送國外念書去啊?”蘇媽媽一拍巴掌道:“她爸媽不是在國外麽,你向來心慈又大方,不如成全這孩子嘛。”
“去讀國外的高中麽?”周北略一皺眉道:“這國外的私立學校,費用倒是好說,隻是月月的英語……”
蘇絨眸子一亮,又端出一派溫婉的模樣,慢慢道:“媽,咱也得為月月多考慮考慮,錢也得都花在刀刃上。”
這家裏的收入,平時都是周北一人承擔,家中的進進出出全是亂賬。
蘇絨把整理好的表格展示出來,看的汪如芸都懵了。
她自負是周北的媽,平日裏吃穿用度都奢華了些,也沒什麽。
但是這馬月月,每個月光信用卡的賬單都有一萬開頭,還在成天找她要零花錢,算什麽話?!
“媽,這錢,當然該花的都得花,”蘇絨垂眸笑道:“但咱也得理財不是?現在房價漲得也快,基金也適合投資,小北賺錢不容易,咱不能糟蹋了。”
周北看到賬單的時候也愣了下,頗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他信任自家母親,便不多過問,可這幾年糟蹋的錢,都可以換個房子了。
汪如芸也自覺理虧,都不好意思開口說點什麽。
“媽,您的三張信用卡,我都問過了。”蘇絨閑閑開口道:“像光子護膚、spa按摩之類的,我都在溫泉會所裏,給您辦了年會白金會員。”
汪如芸愣了下,頗有些出乎意料。
她自知過去對兒媳苛責無度,可這姑娘還記著孝順自己。
“您看,這家裏的財務,放心給我打理著麽?”蘇絨微笑道:“我一直接觸相關的事宜,不會虧的。”
“絨絨做事,我一直放心,”周北肯定道:“家裏的活動資金和不動產,都應該重新過一遍了。”
話雖如此,汪如芸還是不肯把財權交出去:“可是——”
“媽,絨絨是mba的碩士,很多證券所的同學,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周北輕描淡寫道:“總比拿去打麻將輸錢來得好吧?”
這話一堵,徹底封了討價還價的可能。
待晚飯過後,蘇絨被他推回臥室裏。
周北打量著妻子,見她從過去死氣沉沉的模樣裏走了出來,眼眸中都重新開始流光溢彩,一時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
他原本就嗓音清冷低沉,鳳眸薄唇帶著冷淡的性感,哪怕隻是湊近她低語兩句,都能讓蘇絨失神。
蘇絨靠著柔軟的大靠枕,看著他在自己麵前換上睡衣,眯著眼如貓兒一樣。
這樣緊致的腰身,抱起來肯定手感不錯。
“怎麽?”周北見她望著自己出神,勾起笑容道:“看來心情不錯?”
蘇絨側著身子,慢悠悠的從大靠枕下,抽出了一個絲絨的琴盒。
周北愣了下,下意識地靠近了她。
“這是……”
“意大利大師阿爾貝托手製的小提琴。”蘇絨抬手打開琴盒,展現紅木琴身上光滑的紋理,聲音裏帶著笑意:“喜歡麽?”
周北在商海裏沉浮許久,早就模糊了年少時求學藝術的記憶,他抱過那形狀完美的小提琴,手指都有些顫抖。
琴弓在弦上輕巧一晃,便奏出無可匹敵的音色。
絲滑而流暢,優美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絨絨。”周北抱著琴怔了很久,神情溫柔而又懷念:“你就像我當初遇到你時一樣。”
安靜的懂,無聲的陪伴。
蘇絨抬眸看向他,笑著張開了雙臂:“我也要抱抱。”
老公雖然是回來了,但總得出去上班。
蘇媽媽在家悶久了,也忍不住帶著蘇雨出去買菜逛公園。
馬月月看似老實了一段時間,暗搓搓的觀察了很久,摸透了家裏每個人的規律。
她才不肯就這麽老實下去。
蘇絨正看著書,臥室的門突然被敲了敲。
馬月月在應聲之後走了進來,反手就關門上鎖,吊著眼睛看向她。
十五六歲正是讀書的年紀,但她倚牆的姿勢,還有一臉嘲諷的表情,都像極了在路邊遊蕩的小太妹。
蘇絨淡定的瞥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看書:“什麽事?”
“什麽事?!”馬月月露出輕蔑的表情,慢悠悠道:“你以為,把你家裏的兩個醜逼請過來,就能改變什麽?”
“婊丨子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傻逼!”
蘇絨眉頭微皺,將手中的筆轉了一圈,再度緩緩抬頭看向她。
“你那天,為什麽推我?”
她的聲音緩慢而平穩,帶著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馬月月眼睛一眯,冷笑道:“推你了又怎樣?冊那巴不得你死!”
到底城府不深,一詐就什麽都肯說了。
“你還好意思折騰盧媽?你有臉吃她做的飯?”馬月月深吸一口氣,抬手就去戳她的腦門:“傻逼!滾回你媽家吃丨屎去吧!”
蘇絨沒有躲,任由她尖利的指甲一下又一下的戳著自己的額頭,淡淡道:“你膽子真大。”
“你以為誰會來救你?我哥?”馬月月盯著她冷笑道:“老子一腳踹翻你的輪椅,再給你那根斷腿來上兩腳,看你還敢不敢犯賤!!”
她身旁的衣櫃,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怎——這怎麽回事——”馬月月驚恐的打量了一眼空蕩蕩的衣櫃裏藏著的人,下意識的往後退。
蘇媽媽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直接站到了馬月月的麵前。
她抬手就拽住了馬月月的長馬尾,高高揚起了手,眼睛都不眨的對準臉狠狠扇了下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