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熊少女婆婆王炸組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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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耳光,打的又響又重,直接把馬月月整個人都扇到地上去了!

    馬月月驚恐的想要轉身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頭發又被拽了起來,還沒等她再求饒一次,蘇媽媽反手又抽了下去!

    “啪!!!”

    整個臥室都寂靜無聲,蘇絨冷漠的看著那個已經開始哭泣的女孩,連憐憫的情緒都沒有。

    “你還是人嗎?!”馬月月捂著臉掙紮道:“你這樣我姑姑會收拾你的!”

    還沒等她再多嘴一句,蘇絨轉了一圈筆,緩緩站了起來,拄著拐杖慢慢走到了她們的身邊,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馬月月的眼神從詫異到駭然,語氣裏帶著真實的恐懼:“你居然!你一直騙他們!”

    蘇絨任由指甲用力,深深陷進她的肉裏,逼著她抬頭直視自己。

    “被扇耳光疼,還是被車碾過一條腿疼?”

    蘇絨的聲音很輕,眼神卻冰冷到讓馬月月失去反抗的力氣,整個人如同被蟒蛇縛住的老鼠一樣。

    “站直了。”蘇絨平靜的鬆開了手,用眼神示意蘇媽媽也放開她。

    馬月月站在原處,顫抖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真的是,鬼迷心竅,姐,我不是想害死你,”她慌張的語無倫次,幾乎不知道該辯解什麽:“那天在街上的時候——”

    “啪!”

    蘇絨揚手就一耳光扇了過去,挑眉道:“這一巴掌,是打你的惡毒蠻橫。”

    “啪!”

    “這一巴掌,謝謝你把我當賤婢一樣使喚了三年。”

    “啪!!!”

    “這一巴掌,”蘇絨露出溫和的笑容,溫和到讓馬月月全身發毛:“是賞你今天,主動送上門來。”

    馬月月哪裏被這麽打過耳光,出於生存的本能,她直接噗通一聲跪下來了,聲淚俱下道:“姐,阿姨,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錯了——”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鑰匙扭動的聲音。

    是周北陪婆婆出門逛街回來了。

    馬月月瞬間露出狂喜的眼神,抬頭就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扭頭就飛奔著去開門,用盡全身力氣哭喊道:“哥——救我——”

    蘇媽媽跟蘇絨交換了下眼神,會意地一腳踹翻了輪椅。

    可惜了這麽好的小提琴。

    蘇絨輕聲歎了口氣,把床下藏著的琴取了出來。

    馬月月全然沒有注意身後的人在做什麽,再度開始瘋狂的開門。

    明明這門鎖是被她親手轉了兩圈,她偏生要裝作死活都打不開的模樣,好讓門外的人覺得是他們不讓她出來。

    “月月?月月你怎麽了?”汪如芸聽到孩子的哭喊聲,瞬間慌了神,直接把東西一扔衝了過去,不管不顧的吼道:“蘇絨!你把孩子鎖屋子裏幹什麽!放她出來!”

    確認腳步聲越來越近之後,馬月月抬手就把門鎖打開,一個踉蹌跑了出去,撲進了汪如芸的懷裏。

    周北站在他們的身後,皺起了眉。

    “姑媽,”馬月月哭的眼睛通紅,抽抽搭搭的給她看自己臉上的紅印,哭嚷道:“她們打我!”

    “真是反了!”汪如芸心急如焚的回頭瞪了眼兒子,惱火道:“還看什麽,跟我進去啊!”

    可等他們兩步走近臥室的時候,一切都跟想象的不一樣。

    枕頭和雜物都被掃到了地上,小提琴被摔的七零八落,連輪椅都橫倒在地上。

    蘇絨有氣無力的癱倒在蘇媽媽的懷裏,臉上還掛著淚痕。

    蘇媽媽低頭啜泣著,抬頭看向周北,顫聲道:“這日子,還能過嗎?”

    “怎麽回事?”周北臉色一變,直接跨過小提琴走了過去,把蘇絨抱在了懷裏,心疼的幾乎大腦一片空白。

    “這小提琴是哪裏來的?”跟進來看戲的馬月月都沒有想到這一出,慌張的拾起它又放下,環顧四周道:“剛才,剛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姑媽,她們想陷害我!”她的眼淚又嘩啦啦的往下流,看起來頗為可憐:“她們剛才把我鎖在房間裏,輪流扇我耳光!”

    蘇絨任由周北抱著自己,緩緩道:“你來找我,我給你看新買的小提琴,你卻大發脾氣,說是我搶走了你哥。”

    “可是,”蘇絨抬眼看向姑侄兩,笑著流淚道:“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啊。”

    “你胡說!”馬月月吼道:“小提琴不是我摔的!”

    “我聽見絨絨房間裏有響動,過來看一眼,這孩子卻反手鎖門,開始教訓我們母女兩,”蘇媽媽不怒反笑道:“我活了五十年,還是頭一次被這麽數落。”

    “放你娘的臭屁!”汪如芸顧不上利益和其他,憤怒的吼道:“就是你們兩算計我家月月!月月她還是個小孩子,懂什麽!”

    她轉身就把還在哭泣的馬月月抱緊懷裏,一臉心疼和暴躁:“你們兩個鬼東西,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

    蘇絨輕聲歎了口氣,從懷裏掏出了那根錄音筆。

    她抬指按下暗鈕,馬月月的聲音便清晰的從揚聲器裏傳了出來。

    “——你以為,把你家裏的兩個醜逼請過來,就能改變什麽?”

    “婊丨子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傻逼!”

    周北眼神一變,凜冽的如同刀鋒一般:“馬月月。”

    “這這不是我說的!”馬月月驚慌失措道:“不是我!!!”

    “——推你了又怎樣?老子巴不得你死!”

    “——老子一腳踹翻你的輪椅,再給你那根斷腿來上兩腳,看你還敢不敢折騰我們!”

    一句句清晰的話語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如同耳光般打在他們姑侄的臉上。

    就連汪如芸都一臉慘白,她鬆開了馬月月,喃喃道:“真的是你……推了你嫂子?!”

    “媽,過去的很多事,都可以算了。”蘇絨一臉漠然,兩頰的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可這次車禍,不僅差點讓我死掉,還殺了我的孩子。”

    “他都四個月了……”她的聲音顫抖而絕望:“都已經成型了。”

    周北一言不發的把懷裏的愛人交給了抹眼淚的蘇媽媽,站起來冷冷道:“媽,馬月月,我們去樓上談。”

    “哥,”馬月月徹底慌了神,崩潰道:“哥你聽我解釋——”

    周北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徑直出了臥室。

    汪如芸也混亂的手足無措,卻還是把馬月月拎了出去。

    蘇媽媽見他們三人上了樓,神情瞬間恢複自然,把輪椅翻了過來,扶蘇絨重新坐了上去。

    “小北是個好孩子,可惜這家人——”

    “媽,”蘇絨輕描淡寫地打斷道:“去削個梨吧,我渴了。”

    “好。”蘇媽媽知道她不想聽這些,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樓上隱約傳來啜泣和吵鬧聲,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

    期間還有電話鈴聲間斷響起,似乎有什麽在不斷被確認。

    蘇絨心不在焉的啃著梨,等著他們交涉完。

    倘若自己卷入這種事情,可能會頭也不回的直接離婚。

    可是,宿主畢竟是普通人,沒有過億的家產,也沒有斬斷愛情和婚姻的勇氣。

    勸分不勸合的人那麽多,真正絕情如她的,卻沒有幾個。

    畢竟羈絆這種東西,存在與消失都是一種折磨。

    周北三人下樓時,馬月月像換了個人似的。

    她像個鬥敗了的公雞,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垮了下來。

    周北領著她走到了蘇絨的身邊,淡淡道:“跪下。”

    馬月月用求饒的眼神看向他,神情充滿了抗拒。

    “跪下。”

    馬月月的眼睛裏漸漸地失去了光彩,她一聲不吭的跪在了蘇絨腳邊,給她磕了三個頭。

    叩首的聲音清晰而疼痛,想來在樓上就已經講清過如何做。

    “你已滿十四歲,可以付刑事責任。”周北平靜道:“是否報警,全看絨絨自己。”

    他看向妻子,眼裏隻有愧疚和心疼。

    “我已經聯係了她的家人,晚上就把她送到爺爺奶奶家裏,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

    蘇絨輕輕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馬家的人連夜帶著五十萬的現金過來道歉,連帶著把馬月月接了回去。

    蘇家母女在上海又呆了一個星期,玩夠了才愜意的回了家。

    蘇絨既沒有收下那筆錢,也沒有接受道歉。

    她知道報警可能無濟於事,也並沒有再追究下去的心情。

    還有幾件事,並沒有做完。

    “盧媽怎麽被辭了?你都不跟我說一聲的嗎?”汪如芸看著空空蕩蕩的屋子,惱怒的看向她:“你有什麽資格管家裏的事情?”

    蘇絨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我已經請了新的傭人。”

    “還有,你告訴我,我賬戶上的錢是怎麽回事?!”汪如芸怒不可遏道:“小娼妓,你把老娘賬戶上的錢都劃走了,每個月就給我留五千?!”

    “五千?!你打發叫花子呢?!!”

    “我兒子還沒死,你就惦記上家產了是嗎!”

    蘇絨從口袋裏掏出錄音筆來,慢悠悠的把玩了一會兒,輕聲道:“如果我說,過去三年裏,家裏都放了攝像頭呢?”

    “你什麽意思?”汪如芸愣了下,後背開始浸出涔涔的汗。

    “您是怎麽對我的,自己還不清楚麽?”蘇絨笑的溫文爾雅,語氣帶著幾分輕快:“如何用腳按著我的頭,逼我用手掏小便池。”

    “如何同盧媽一起拿我取樂,放鄰居家的狼狗恐嚇我。”

    “如何擺出一副婆婆的架子,讓我在家中喪盡尊嚴的過了三年。”

    “您自己,還不清楚嗎?”

    “你這是在威脅我!”汪如芸怒不可遏道:“誰家媳婦不都是這麽被管教過來的!”

    “管教?”蘇絨抬眼看向她,眸光毫無避讓:“那讓您的親生兒子看看,自己的母親有多慈愛,怎樣?”

    並沒有所謂的攝像頭。可她知道,這個女人已經交空底牌了。

    哪怕是利用汪如芸內心的恐懼與負罪感,都足夠奪回本應歸自己的一切。

    “從今天起,這家裏的一切,”

    “都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