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被賣進深山的蘇半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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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率低於50%的話,會顯示防盜章一小時喲。麽麽噠! 這邊蘇媽媽哪裏還等她客套, 兩三下便拖著箱子換鞋進屋, 蘇絨坐著電動輪椅跟在後麵, 笑的樂嗬嗬的。
“媽,住這間。”蘇絨指了指她房間對角處的寬敞屋子,扭頭看向表情複雜的保姆:“盧媽, 你收拾下搬出來吧。”
汪如芸愣了下, 試圖阻止道:“要不住上邊吧, 吳媽睡這兒都習慣了……”
蘇媽媽眼睛一眨, 直接推門探頭一看, 哎呦嗬三個字跟戲腔般打著彎兒就出來了:“咱親家母就是大方,保姆都住這麽寬敞的屋子!”
盧媽臉上青一陣綠一陣,還是低頭道:“好的,我把東西騰出來。”
“您就住雜物間那兒唄, 剛好有個小床,”蘇絨輕飄飄道:“我家小雨還要準備托福,可得住個向陽的屋子呢。”
汪如芸眼見著蘇媽媽進屋子收拾東西, 臉色騰地變黑,打牙縫裏蹦出來三個字:“蘇。絨。啊。”
你這住了個院, 膽子是真的肥了!
還沒等她再施壓,蘇媽媽就扭頭走了出來, 漫不經心道:“親家母, 你是不知道, 我那愛人官又升了一級, 現在成天應酬,忙得都沒空管我們母女兩,這不才有空來看看你們。”
這話一出,還想趕人就難了。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他們啊。自己兒子事業上的關係還需要打點呢。
汪如芸咬著牙憋出親切的笑容,聲音都頗有些扭曲:“多住些日子也是挺好的,就怕您吃不習慣。”
蘇媽媽懶得聽她客套,扭頭瞥了眼客廳和餐廳,聲音一沉道:“家裏這屋子……可沒怎麽收拾啊。”
窗簾灰撲撲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散在桌子上,地板也不透亮,打掃的是相當敷衍啊。
可不是呢麽。蘇絨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這些活兒,原來都歸這包子宿主搶著幹,就為了能討到那婆婆兩個好臉色。
“最近忙著照顧絨絨,也是有點忙不過……”
“你們家這保姆,幹活兒又糙又爛,”蘇媽媽眉毛一吊,語氣倒是溫柔可人:“也就您這麽好的脾氣,能容得下她了,換個地方早開了。”
盧媽焦慮不安的搓著手,完全不知道該說點啥。
“我多教訓教訓,”汪如芸陪著笑道:“平時沒怎麽管。”
“一個月多少?”
“九千呢。”蘇絨閑閑道。
“九千?!”蘇媽媽猛地轉過頭來看向汪如芸,嚇得她倒退一步:“九千呐?!”
“九千就請了這麽個偷懶耍滑的玩意兒?”蘇媽媽蹲下來摸了把地板,眼神老成又熟稔:“親家母,你準是叫哪個小賤人給坑了——就我們家保姆,每周還給地板打蠟,一個月才六千!”
“是嘛。”汪如芸訕訕笑道:“那還真挺劃算的。”
“還愣著幹嘛?等著我給你倒茶呢?”蘇媽媽瞥了眼手足無措的盧媽,冷笑道:“還不幹活去?”
後者嚇得一抖,小跑著溜廚房去了。
蘇絨喝著咖啡,示意妹妹把自己推到臥室去。
這婆婆跟自己親媽之前吵歸吵,也隻是因為原主昏迷不醒太久,雙方都有點急了。
但這兩老女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主,也就敢折騰溫吞的老實人。
說實在的,要不是原主膽小怕事還不敢得罪人,娘家靠山硬實到這種程度,婆婆也不敢過分到這種程度。
這種時候,別說得罪人了,為了奪回自己的利益,蘇絨完全敢跟這婆婆當麵剛。
但是在婚姻之中,背後告冷狀什麽的,本來就防不勝防,完全沒必要給自己落把柄。
“姐?”蘇雨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你在想什麽呢?”
蘇絨回過神來,看向她道:“你覺得,我變了嗎?”
“變了好多。”蘇雨小聲道:“飛機上我媽都在感歎,說你終於腦子清白了一回。”
“那你覺得,我腦子清白不清白呢?”蘇絨武漢話說的頗溜,切換的毫無痕跡。
“可是……可是你以前都說,”蘇雨抬起頭,眼神相當複雜:“不要給別人添麻煩,說話也不能太衝,最好什麽事都別計較。”
蘇絨歎了口氣,用指尖揉了揉太陽穴。
宿主親爹是文化人,教閨女也全程都往知書達理的方向引。
這蘇媽媽雖然是個明白人,但是也總覺得老公受教育程度高,教育上處處聽他的,培養出兩個不諳世事的傻孩子出來。
“姐姐告訴你。”她看向妹妹的眼睛,語氣堅定而平靜。
“這個世界上,有時候真心,是換不到真心的。”
“姐這次讓媽把你也帶來,就是想讓你幫幫姐。”
蘇雨懵了一刻,輕輕握住她的手:“姐,你一定遇到什麽難處了。我在的。”
一堆瑣碎的事兒看起來家長裏短,但言簡意賅的壓縮一下,五分鍾就能說完。
從婆婆強迫她擦地板開始,蘇雨的臉色就變得相當驚訝,當蘇絨說到小姑子重重過分之處的時候,蘇雨已經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她們怎麽能這樣對你呢——”蘇雨眼眶都紅了,語氣堅定道:“我找媽去!”
“找媽幹嘛?讓媽在我家裏大鬧一通,搞得像是我挑撥離間?”蘇絨淺笑著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身邊,用指尖輕輕敲了敲她的小腦瓜:“你都是華師一的高材生了,用你可愛的小腦袋琢磨下,現在應該怎麽做?”
“我說話沒有分量,又是個小孩子,肯定不能教訓他們。”蘇雨沉默了半晌,皺眉道:“反正我聽你的。”
“這三個人的道德感,已經淡漠到無以複加的程度了。”蘇絨淡淡道:“他們不把我當人看,也不懂什麽叫羞恥。”
這時候還不把所謂的外人請進家裏,這幾個婆娘能做太後夢到把她累死。
“我懂了。”蘇雨反應頗快,眼睛明亮道:“反正我是小孩兒,說錯話你也能護著我的,對吧?”
“真乖。”蘇絨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溫和道:“就看你啦。”
她們姐妹二人在房間絮語許久,始終不見蘇媽媽回來。
等蘇雨察覺不對,推著姐姐出門一看,才發覺那盧媽正上氣不接下氣的跪著擦地板,坐在茶幾旁的汪如芸相當坐立不安。
“汪姐,你千萬別心疼。”蘇媽媽眉毛一挑,若有所指道:“這婆娘平時不知道偷了多少懶,也就今天勤快一回,哭都得給我把活兒幹完。”
蘇絨自己啟動了輪椅,徑直行到盧媽麵前,停了下來。
那個中年女人累的氣喘籲籲,她卻妝容精致。
蘇絨把玩著指尖,漫不經心道:“盧媽,累麽?”
你當初嗬斥著使喚我用牙刷清理木地板的每一個縫隙的時候,恐怕相當輕鬆吧。
盧媽明顯感覺的到,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女人,連氣場都完全改變了。
她幾乎不敢抬頭直視這個終於像女主人的人。
“抱歉……抱歉……”她低頭呢喃道:“我這就繼續……”
“媽,您當初說要教我做家務來著?”蘇絨笑的巧笑倩兮,看向汪如芸道:“要不您現在指導指導?”
“蘇絨,你過分了啊!”坐在一旁的馬月月沉不住氣,站起來惱怒道:“盧媽都忙了一上午了,牲口都沒這麽累!”
喲,小崽子還懂心疼人?
是隻會心疼自家親戚麽?
蘇絨眉毛一挑,輕聲道:“要不,盧媽去休息,我給你洗胸罩去?”
“蘇雨,去,”她不等馬月月反擊,朗聲道:“把月月那盆胸罩拿來,我給她搓了。”
“月月那是跟你鬧著玩兒的。”汪如芸解場道:“月月,晚點自己洗了去,別在這兒添亂了。”
蘇雨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的,頗有種被刷新世界觀的感覺。
向來被寵慣了的馬月月瞪了蘇絨一眼,氣呼呼的就閉了嘴,悶頭玩著pad。
還沒等她再想點別的話茬,蘇媽媽已經一臉親切地坐了下來,溫聲問道:“這馬月月,也該上初二了吧。”
“是呢,從史家小學出來,現在在上海中學讀書。”汪如芸得意道:“那可都是好學校的呀。”
“喲,自己考上去還是托關係進的?成績好不好啊?”蘇媽媽關切的問道。
馬月月身體一僵,頗有種玩不下去了的感覺。
“別的都還好說,作文也寫的不錯,就是這數學……”汪如芸倒沒有多想,歎氣道:“這都不知道請過幾個家教了,數學總是不及格,倒也勤奮,總是找小北問題呢。”
“那可不巧了麽,”蘇媽媽眉開眼笑的朝蘇雨招招手,示意她湊近點:“我家這孩子,全國奧數競賽一等獎,這已經準備申請國外的大學了。”
她扭頭看向汪婆婆,露出滿懷歉意的神情:“我們母女兩也是掛念絨絨,怕她術後恢複需要人照顧,這才來打擾你們幾天,剛好讓蘇雨給月月補補數學,也算賠禮了。”
“您哪裏的話,怎麽這麽客氣了呀。”汪如芸反倒不好意思了:“多住幾天,不礙事的。”
中國人的吊詭之處,就在這裏。
一旦你變得親切又客氣,仿佛跟對方是多年的老友,一切便變得額外難拒絕。
畢竟人際界限這種東西,在國內幾乎跟不存在一樣。
蘇媽媽做官太太久了,酒桌牌局上浸染的頗深,早就煉成了十成十的人精。
若不是原宿主包子太甚,什麽事兒都憋著忍著,還不讓親媽過問給人家添麻煩,也不至於鬧成這樣。
有親媽杵這兒,這婆婆總得收斂點。
成年人都懂利益要害,蘇絨這麽一折騰,未來也不會太費勁。
但是蘇絨自己清楚,這個家裏的大問題,還是在馬月月身上。
女人最怕一張嘴。
這初中小破孩,既可以跟婆婆搬弄是非,慫恿些壞心思,讓那老婆子越想越氣失了智,日後變本加厲的報複回來,又可以背後跟自己老公捕風捉影的告狀,讓他們夫妻之間再生隔閡。
她最大的資本,就是自己慘兮兮的家世。
若是親妹妹,好辦。
若是個表妹,也好辦。
但怕就怕這馬月月賣慘,提起久未見麵的父母雙眼含淚,那老糊塗絕對什麽都肯慣著她。
就是來十個蘇媽媽都不好使,更別提把她趕出去了。
蘇絨摸了摸下巴,忽然眉開眼笑的拍了個巴掌。
“既然人都在,北北也估計下榻酒店了,咱們給他打個視頻電話吧。”
老公和婆婆都是一臉和氣的老師,若真為了些瑣碎的事情反複拉扯,不光失了麵子,也未必能搞定這奇葩的鄰居。
偏偏就是這點特質還真的被人盯上了,拿來反複的利用。
蘇絨趁著駱芬回廚房洗碗,端了杯熱茶回屋裏,揮手道:“二狗子,把清單調出來。”
“什麽清單?”二狗子詢問道。
“這上下樓還有對門的鄰居,都占過我們家多少便宜,全都給我列出來。”
等統計結果一出來,蘇絨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單是這錢大媽家裏,就薅了他們家不少羊毛。
大至剛拎進門的景德鎮花瓶,小到買給自家寶貝兒的糖罐子,他們家從老太太到小孩子,就沒有一個不貪的。
這還像話嗎?
老公雖然心裏埋汰歸埋汰,但再怎麽板著臉擺譜,人家都能笑嘻嘻的當做沒看見,回頭還能更親熱的叫聲哥。
這種戲精,就是不熟偏跟你裝的有八輩子交情。
更絕的是,這家人會隔三差五的強行給他們塞點小便宜,然後再進屋子裏挑東西帶回去。
所謂的小便宜,也不過是些土核桃、棗子而已。
“穆兒回來了?”
正在思索之中,駱芬親切的喚了一聲。
蘇絨已經習慣了這種天天換老公的日子,遠遠的瞥了一眼。
這個剪影,看起來相當有味道啊。
溫穆身材修長,舉止從容又沉穩,單是瞥向她的那一眼,都讓蘇絨心裏小蕩漾了一會兒。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啊。
偏偏這種雞毛蒜皮的雜事兒,溫潤君子還就搞不定了。
你見過小龍女在菜市場跟誰砍價過麽?
蘇絨歎了口氣,一麵過去幫婆婆擺碗盛飯,一麵商量著道:“媽,等會吃完飯以後,咱們去對門坐坐吧。”
“坐坐?”婆婆愣了下,皺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坐,他們準得纏著問你股票基金的事情。”
“問就問好啦,”蘇絨一麵給老公遞碗,悄咪咪的摸了一把小手,微笑道:“這家人得治治了。”
“這幫忙的事,一不小心就容易得罪人。你還想治他們?”駱芬歎氣道:“我知道,你一直心裏不服氣,可咱們跟他們計較,就太掉價了,算了吧。”
“媽,這樣。”蘇絨挨著溫穆坐下,輕巧道:“等會兒您跟我去對門,就安心吃東西,什麽都別應,笑笑就好。”
“你可別整的太過火。”駱芬還是有些擔心。
錢家老小正吃著飯呢,門突然被敲響了。
這是誰來了?
錢大嬸湊過去一看,見蘇絨提著一包東西,身後還跟著駱芬,忙不迭的就開了門。
“喲,家裏真暖和啊。”蘇絨笑的跟他家兒媳一樣親切,抬手把一包花生塞到錢大嬸懷裏,溫和道:“錢媽,我家裏親戚帶了特產過來,這花生可好吃啦。”
“是嗎?”錢大嬸相當自然的收了下來,咧嘴笑道:“謝謝啊。”
還沒等她再說什麽,蘇絨便探頭進去一瞧,自來熟的招呼道:“都吃著飯呢?那我們先進來坐坐,等會聊哈。”
聊什麽?錢大嬸一頭霧水的想攔一下,沒想到蘇絨速度更快,直接把駱芬帶了進來。
他們婆媳兩坐在沙發的正中間,不顧其他人的注視,蘇絨徑直端起茶幾上的一罐德芙的糖盒子,挑了塊巧克力遞給駱芬:“媽你先吃點零食,遙控器在這兒哈。”
她沒記錯的話,這茶幾上麵,蘋果梨子是自家的,巧克力罐也是自家的,就連茶幾上的煙灰缸都是自家的。
“我的巧克力——”小孫子一看,直接開始哭鬧:“奶奶她吃我巧克力——”
這哪裏是咱們家的糖啊。錢大嬸雖然臉上掛不住,偏生還沒理,隻好哄勸道:“不哭不哭啊,奶奶再給你買好不好。”
“我就要榛子味的!!”小孫子連飯都不吃了,開始在錢大嬸的懷裏掙紮:“你們不許吃——”
駱芬本來坐的頗有些坐立不安,但蘇絨直接把最後一塊榛子巧克力剝了,直接遞在了她的手裏。
得,吃了算了。
駱芬瞥了眼兒媳狡黠的眼神,心裏歎了口氣,還是給她個麵子,咬了一口。
小孫子見自己心愛的最後一塊榛子巧克力都被吃了,直接開始尖叫式哭泣:“你們都是壞人——大壞蛋————”
“不許鬧!小昭!”胡老頭兒臉上掛不住,一拍桌子道:“客人來了還這樣,像話嗎!”
“阿姨,蘇姐,你們過來是什麽事兒啊。”小昭媽勉強掛著笑,放下筷子走過來道:“要不明天再聊?”
“是麽?”蘇絨眨眨眼道:“明天……等股票漲完了再來聊?”
小昭媽臉色一變,忙不迭陪著笑道:“那你們先坐會兒,我們吃完過來陪你們哈。”
小昭被連哄帶勸的帶回桌旁,抽抽搭搭的哭著吃飯,眼睛還盯著蘇絨抱著的巧克力。
蘇絨看似在跟駱芬看著電視,不動聲色的把他們家打量了個遍。
這窗邊掛的落梅圖是自家的。
電視機旁的景德花瓶是自家的。
也不知道小孩兒屋裏搶走了自家寶貝的多少玩具……
這家人的臉皮都拿去給廢品回收站了麽。
直到錢家人把飯吃完,她們兩人都坐在沙發的正中間,極其愜意的看著電視吃著零食水果,仿佛呆在自己家裏。
小昭媽把孩子趕回屋裏寫作業,恭恭敬敬的坐在一旁,開始問股票的事情。
誰知道這蘇絨心思全在電視上,說話有一搭沒一搭,嗑瓜子的速度倒是勤快。
“蘇姐啊,那具體……”
“你別急啊。”蘇絨笑眯眯道:“這屋裏真暖和,我們多坐會兒,先聊聊樓上老胡家兩口子的事嘛。”
錢大嬸原本有意催他們走,但蘇絨愣是坐得極穩,什麽話都接得住。
兩家人耗來耗去,愣是磨到了晚上十點。
眼瞅著這小昭媽跟錢大嬸臉色都越來越差,偏生又不敢對她發作的模樣,蘇絨這才笑眯眯的站了起來,抬手就把那幅落梅圖提了下來。
“對了,我家老溫學校裏啊,在搞慈善拍賣。”蘇絨掂了掂手裏的畫,還沒等他們同意,便自顧自的卷了起來:“回頭啊,我就拿去拍點錢,也算照顧山裏的孩子們了。”
錢嬸有心去攔,張口道:“拿我們家畫幹嘛啊,你們家老溫不是挺會畫畫的麽,再叫他畫一幅完了。”
蘇絨收手極快,壓根不讓她搶到手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行啊,你給他研墨鋪紙伺候去?”
聽起來像是熟人之間互相擠兌,其實就是一步都不讓。
錢嬸被嗆得喉頭一梗,愣是沒法指責她。
本身從別人家捎東西這事,就是她開的頭。
沒想到,這才是一切的開始。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蘇絨沒事兒就帶著孩子和婆婆過去坐坐。
要麽吹吹暖風聊聊天,要麽隨便扯個話頭就坐下來吃水果。
錢嬸和小昭媽都有心攔著,但一旦他們把蘇絨攔下來,溫家的擺設就肉眼可見的奢華貴氣起來。
原本溫家就家底殷實,好東西也收藏了不少,隻是顧忌著錢嬸他們,一直不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