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被賣進深山的蘇半仙#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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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絨往後縮了縮, 見這兩男人打的不分上下, 孟月又在那尖叫著哭泣, 心裏料定時機成熟, 直接扭頭就跑了出去, 高聲衝著鄰裏呼救道:“來人啊!救命!有□□犯——”
“要出人命了——快來人啊——”
這鄉裏鄉親的都秋收完了, 正是閑的發慌的時候, 一聽見蘇絨高聲的呼救, 個個都拎著鋤頭鐮刀跑了出來。
怎麽說這蘇絨也是山裏的女人了, 總得護著點吧?
等大嬸和壯漢們都趕到的時候, 蘇絨這才指向孟月的院子,上氣不接下氣道:“快……快去,要出人命了!”
什麽?是那寡婦出事了?
大嬸們登時就精神了, 一個個恨不得跟在集市裏搶菜一般就衝了過去。
孟月這邊正邊哭邊給自己開脫,小薛反應過來自己被擺了一道之後也開始罵罵咧咧地還嘴,屋子裏正亂著一團呢, 幾個大媽突然探頭進來, 在看見小孟的半抹酥胸時噫了一聲,跟著嘰嘰喳喳的勸架起來。
幾個男人也跟著擠了進來,一看這架勢便明白了大概。
喲, 怎麽感覺是在捉奸啊?
他們雖然也跟著勸架,眼睛卻在那孟月的身上亂瞟,巴不得多看到點別的東西。
“明明是你自己洗澡勾引我!”薛軍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她吼道:“你這個□□, 這時候倒是裝起來了?”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沒想到自己還能栽在一個寡婦身上, 頭上還發綠?
這寡婦到底在外麵有幾個野男人?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餘銳也覺得自己頭頂發綠,哪裏肯再丟臉的讓他說下去,一耳光直接扇了過去。
“啪!”
孟月見來的人越來越多,自己在被單下不著寸縷,哪裏還繃得住,哭的簡直肝腸寸斷:“你這天殺的強丨奸犯——我不活啦——”
話沒說完,她便抄起手邊床頭櫃上的眉刀,抬手就要往脖子上抹,做足了貞潔烈婦的身段。
“使不得使不得!”
“把刀放下來!”
“哎,你們聽說了嗎?”肉鋪子旁邊,有個大嬸擠眉弄眼道:“聽說三裏外的住著的那個寡婦啊,被強丨奸了!”
薛嫂不以為然的趕著蚊子,嗤笑道:“人家估計巴不得,哪裏有什麽強不強的。”
“哎,你是不知道,這孟寡婦啊,好像還在外麵養了個野男人,”大嬸添油加醋的道:“這野男人一推門,發現自己情人正在床上忙活呢,直接就打起來了!”
“哎聊什麽呢?”老薛推門出來,抬頭看了眼天色,納悶道:“小軍怎麽還沒回來?這都幾點了?”
“他不是說去同學家玩了麽?興許想在那邊吃飯?”薛嫂打了個哈欠,不以為意道:“孩子都多大了,你還當七八歲似的,這麽緊張。”
沒等夫婦攀談完,遠處有個親戚急急忙忙的趕過來,還沒等靠近就大呼小叫道:“不得了了薛家嫂子!你快去吧!”
“去哪啊,我這還沒收攤呢。”薛嫂擺手道:“什麽事急這一會兒。”
“還管什麽攤子啊!”親戚急的腦門上全是汗:“你家兒子被當成強丨奸犯抓起來了!人都已經被扭送到鄉裏的派出所”
薛嫂手裏的割肉刀哐當就掉在了地上,顫聲道:“什麽?不可能的,我家小軍……”
“別廢話了快去鎮子裏吧,孟寡婦怎麽說也是孟鄉長的妹妹!”親戚連聲催道:“等會天黑了就不好趕路了!快點啊!”
山村裏破舊古老,根本沒有所謂的派出所。
——連肉鋪都是今年看著大家收成好了,才意思下開的。
蘇絨算準了這事會鬧到什麽程度,她目送著餘銳罵罵咧咧地押著被五花大綁的薛軍離開,自己又老實的回了羅家,雖然麵上一副被嚇到惶恐發抖的模樣,但還是該吃吃該睡睡。
兩條大狗忠實的守在她的門口,目光炯炯。
這種程度的強丨奸案,還牽扯了人身傷害之類的問題,是注定不可能在鄉鎮派出所裏善了的。
小薛似乎被打斷了肋骨,之前疼的連嘴唇都咬破了?
蘇絨琢磨著情況,在油燈下剝了最後一顆奶糖放進嘴裏,二狗子在旁邊慢慢道:“已經按照辦案流程,連著案子和人都送到縣公安局裏了。”
“那敢情好。”蘇絨淡笑道:“這縣公安局,可是有攝像頭的。”
第二天上午九點,還沒等蘇絨示意羅老太太開門迎客,便傳來了沉重的敲門聲。
“我們是治彰縣公安局的警察,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羅老太太步子一滯,慌亂地回頭看向蘇絨。
“請開門,盡快配合工作。”
蘇絨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開。
穿著製服的兩個警察一臉公事公辦的看了老太太一眼,亮出了□□件,冷聲道:“蘇花在嗎?”
“蘇……蘇花?”羅老太太顫巍巍道:“你們要帶她幹嘛去?”
“在餘銳先生目擊□□現場時,蘇花據說也在當場,我們要帶她過去錄筆錄。”警察收回了證件,催促道:“麻煩快一點。”
“我——我是她男人,我要監護她的安全!”羅陽愣愣地擋在前麵,不敢放蘇花走:“要走就把我也帶過去!”
“那就一起去。”警察不耐煩道:“她辦筆錄的時候你在外麵守著就是。”
“好,”羅陽看了她一眼,滿臉的不放心。
蘇絨看著窗外飛馳的風景,佯裝自己睡的很熟。
“二狗子,要編輯的微博和信息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好了。”二狗子詢問道:“現在就發送嗎?”
“對。”
從山東坐飛機趕過來,估計當晚就可以到。
在能接觸電腦的時候,她就有機會和家人聯係,但始終都按兵不動。
隻有自己徹底離開這個環境,去人流量大、有監控和權力監督的縣裏,她才有逃生的可能。
哪怕僥幸能混進鎮子裏,就憑孟建國的一聲令下,她都能被七手八腳的撈回去。
可是在縣公安局……可就不一樣了。
從山村到鄉鎮,花了三個小時。
從鄉鎮坐車去縣裏,又花了兩個小時。
蘇絨在警察的帶領下走進了公安局,身後的羅陽寸步不離的跟著。
她歎了口氣,平淡道:“洗手間在哪裏?”
“二樓拐角,”警察指了指方向:“我帶你過去?”
蘇絨站在攝像頭前,刻意地停頓了一刻,抬頭看向鏡頭,讓錄像裏能清晰的看見自己的臉。
她伸了個懶腰,獨自走進了洗手間。
沒有等兩分鍾,又有個女警察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想跟家人說,可以打個電話嗎?”蘇絨站在她的旁邊,笑的為難又親切。
“沒事,拿去用吧。”女警察擦淨了手,在旁邊等待著。
終於,終於到了這一刻。
蘇絨深呼吸,撥通了那個久違的號碼。
嘟嘟響了兩聲,便被接通了。
“媽。”蘇絨再開口時,隻覺得聲音都啞了:“我是絨絨。”
她在那山村裏不知道醞釀了多久,才終於一步步的逃脫出來。
“絨絨?!我的絨絨啊——”蘇媽媽拿著電話當即就泣不成聲:“孩子啊,媽媽找你找得好苦啊——”
“媽,別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蘇絨冷靜道:“你聽清楚,我現在在a省廈卞市的治彰縣縣公安局,你直接買最早的機票趕過來,一定要帶著爸爸和哥哥,好嗎?”
她看向神色驚異的女警察,又低聲道:“等會會有兩封郵件發到爸爸的郵箱裏,一定要看。”
蘇絨掛了電話之後,把手機遞給了那個女警察,低頭洗掉了臉上的淚痕,把臉擦幹了以後走了出去。
“趕緊的吧,做筆錄得很久呢。”警察催促道。
蘇絨點了點頭,最後瞥了羅陽一眼,平靜地開了口。
“其實,我不叫蘇花。”
“我的真實名字,叫做蘇絨。”
羅陽愣了下,不明白她怎麽突然說這句話。
“知道為什麽,我從來不告訴你們嗎。”蘇絨站在筆錄室門口,神色冰冷的看向他。
“你們,惡心的從頭到尾,都不配念我的名字。”
她走進筆錄室,隨手就關上了門。
裏頭的警察等了許久,不耐煩道:“名字?”
“蘇絨。”
“怎麽叫蘇絨?”警察愣了下:“根據報案人餘銳提供的信息,你應該叫蘇花才對啊?”
“先生,我是被拐賣到這裏的婦女。”蘇絨抬眼看向他,語氣平淡:“請受理我的案子。”
“拐——拐賣案?”小幹警哪裏接過這種程度的案子,瞬間慌張道:“我要去跟領導談一下,才能決定後麵的事情……”
“你可以跟他討論。”蘇絨坐在凳子上,語氣平靜:“我的家人會在今晚抵達這個公安局,所有的照片和信息都在微博上備份好了,隨時準備大規模轉發和運作。”
“你們的監控攝像頭已經采集了我的麵孔,新聞記者我也已經聯係好了。”
她抬眸看向那個不知所措的年輕人,慢慢道:“現在,你還覺得,受不受理我這案子,是你們領導能決定的事情嗎?”
看起來,隻是從山村到了縣裏。
可誰都不知道,她為了這一天,費了多少心機。
無論是不辭辛勞的為全村奔走,一點點的瓦解所有人對她的提防和控製。
還是日積月累的攢著糖塊,讓孩子們幫自己網羅信息,散步傳言。
就連找到這幾個幹部和男女之間可以利用的弱點,都讓她晝夜難免的思索了無數天。
終於該結束了。一切的一切,都該結束了。
直到蘇絨被警察帶走,羅陽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你們不能——你們不能帶走她——”他吼道:“你們帶走她經過我的同意嗎?”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警察麵無表情道:“我們有義務保護被害人。”
“她算什麽被害人?她有證據嗎?”羅陽還沒來得及想出更多說辭,直接被雙手拷住,下一秒便被製住了肩膀,被一個小擒拿按在了牆上。
“根據她的描述,你就是買走她的嫌疑人。”警察冷冰冰道:“我們有權力扣押你48小時,帶走。”
“放開我!你們都放開我!!!”
蘇絨呆在溫暖的室內,頗有些昏昏欲睡。
她的那些威脅,半真半假,但足夠嚇住那幾個小民警。
被拐賣的婦女被解救出來,是件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事情。
往壞處想,這是治安的重大失誤,會暴露領導的無能和管轄漏洞。
從好處想,這是大力革新、徹底的保障每個人民的權益,是在為老百姓們辦實事。
真的到了這個時候,那些當官的都進退維穀,腦子裏隻有博弈。
“蘇絨?”
警察再度敲門的時候,天色早已昏沉。
蘇絨被扶著緩緩走了出去,辦公室裏的蘇家夫婦一扭頭就看到了她,眼淚直接下來了。
“絨絨……媽媽好想你啊。”蘇媽媽哭的抽抽噎噎地,抱緊她就不肯鬆手,語無倫次道:“都不能,誰都不能再把你帶走了,媽媽來了啊,不要怕,媽媽來了……”
蘇父雖然是個堅毅沉穩的漢子,這時候也紅了眼眶,半晌沒有作聲。
“爸,媽。”在許久的安慰與擁抱後,蘇絨抬起頭道:“律師和文件都找好了嗎?”
“找好了,”蘇父冷冷道:“我給你請了在美國博士畢業的律師,這些人都得坐牢!”
“我發給你的郵件,你帶來了嗎?”
蘇絨接過父親打印的名單,直接放到了旁邊的警察麵前。
“這個名單,是這附近三座山裏所有被拐賣的女人的名字和住址。”蘇絨握緊拳頭,任由指甲刺的自己生疼:“如果你們不去辦,我就去找市裏,市裏不辦,我就讓所有私媒發通稿,鬧到全中國都知道你們失職為止。”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毫無畏懼:“我知道,你們領導現在還在開會,但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所有的地址和家庭情況,我都全部整理完遞交過來了。這足夠你們公安局賺夠今年的名譽和口碑,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全看你們的辦事態度。”
羅偉左等右等沒見大哥和嫂子回來,心裏犯了小嘀咕。
“壞事了!”遠處有人慌慌張張的跑來,通風報信道:“小賣部那邊接到電話,說你們家羅子被抓起來了!”
羅老太太大腦一片空白,當場就暈了過去。
“你——你幫我照顧下我媽!我去找孟鄉長幫忙!”羅偉焦頭爛額道:“他總能幫上忙的。”
然而哪有那麽簡單的事情呢?
孟鄉長現在也在警察局裏,沒玩沒了的跟局長磨著嘴皮子。
他那寡婦妹妹現在被強丨奸,自己的秘書還跟他糾纏不清。
薛家全家老小和親戚都來了,在跟小薛見了一麵之後,突然捧出五萬塊錢來,直接去縣裏的紀檢委,揚言要告他貪汙。
碰巧這五萬塊錢裏,夾著餘銳之前寫的字條,是偷偷給孟寡婦表白的肉麻話語。
他們清楚這五萬塊是不可能還回去的,那小娼婦斷不可能再改口撤訴,索性兩件官司一起打,往死裏都要敲這孟家一筆。
所有的事情都亂作一團的時候,市公安局又來了人,說是要調查這裏的這一樁拐賣婦女的大案。
孟鄉長隻覺得頭頂充血,在這一刻幾乎每根神經都快繃斷。
他隻知道,自己要完了。
蘇絨本身就是傳媒工作,這幾個月精神恢複的相當不錯,說起話來條理清晰,邏輯清楚。
縣長知道這事以後,壓根不敢捂著,也無心袒護那個醜聞纏身的鄉長。他直接去請示市長,表示一切工作聽上級安排。
市長一琢磨這連家庭住址都一個個排查清楚了,是送上來的政績,有什麽不好處理的?他索性大手一揮,為了表示自己重視婦女兒童的保護工作,直接派公安局局長來親自辦這個案子。
每個涉嫌買下被拐賣婦女的人,按照法律最多可以判三年。
而他們為了減刑和自保,幾乎沒有花多久功夫審訊,就哆哆嗦嗦的供出了那個長期供應被拐賣婦女的人販子。
蘇絨和爸媽站在市高鐵站旁邊,微笑目送一個個女人在家庭的陪伴下離開這裏。
你們的噩夢結束了。
快去感受新的人生吧。
蘇絨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再度抱緊了媽媽。
“今天是那幾個人販子執行死刑的日子。”蘇媽媽憤恨的啐了一口,拉緊女兒的手道:“一個個喪盡天良的東西!就該被野狗一口口咬掉皮肉!淩遲處死!”
蘇絨鬆了口氣,任由媽媽溫熱的掌心貼緊自己。
羅家兄弟各自被判了兩年,老太太在聽說這消息之後直接心髒病發作,還是那幾個大嬸給送的終。
由於孟月到最後都咬死薛軍強丨奸她的事實,不肯自打臉的改口,薛家直接在她的門口塗滿牛糞,時刻等著教訓這個賤人一頓。
孟鄉長被查出來貪汙的事實,直接被撤職並且剝奪了政治權利終身。
畢主任也連帶著丟了烏紗帽,灰頭土臉的去種地了。
按照蘇絨過往的性子,她基本上做完任務就撤,基本上毫不留戀。
種種一切,都隻當做換了一個又一個劇本,她入戲的快,脫戲的也快。
可這一次,她選擇了在這裏多停留一刻。
蘇父蘇母陪著失而複得的乖女兒,什麽都肯聽她的。蘇絨說要再去見羅陽一麵,他們雖然都覺得有些為難,還是陪她去了看守所。
法院的結案與執行還要走些程序,在塵埃落定之後,這兩個兄弟都得被扭送進監獄裏。
羅陽原本就幹瘦,這幾天在看守所裏呆了段時間,現在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他看見玻璃窗外的蘇絨時,整個人都愣了下,臉上露出痛苦而又憤恨的神情。
“你還有臉過來!”他猛地往前衝過去,被身後的守衛立刻製住了雙臂。
“你告訴我,羅家哪點對你不夠好?!”羅陽咆哮的青筋爆起,眼睛都開始彌漫出血絲:“不少你吃不少你穿!你說別動你,我們哪個兄弟強迫過你!”
蘇絨平靜地坐在窗口的另一邊,聽他發泄著所有的憤恨與不甘,始終沒有開口。
直到羅陽罵不動了,整個人都開始喘氣的時候,她才慢慢開口:“罵完了麽?”
“沒有!你這個婊丨子養的白眼狼!”羅陽咬牙道:“我們這樣照顧你,你居然反手就是一刀!”
“你聽聽。”蘇絨揚起笑容,雙手交叉道:“我這樣一個有工作有家庭的人,被當做豬狗般賣到你們家,被給了點吃食就當做天大的恩惠。”
“怎麽,還要我對你們感激涕零嗎?”
“你要告就告那賣你的人就是了啊?是你自己命賤被人賣了,關我們羅家什麽事?”羅陽完全不能理解,依舊雙手撐著桌子咆哮道:“我媽她年紀都這麽大了,現在兩個兄弟都進了監獄,誰來照顧她?她生病了誰來管?”
“如果你們這樣的人不去買,會有人賣嗎?”蘇絨的聲音不高不低,但足夠讓每個人都來聽見:“六萬塊。六萬塊就能讓一個女人喪失所有的自由和人權。我把你賣到煤礦裏一輩子不見天日,你甘心嗎?”
“你們窮,找不到女人,就能接受這樣的交易,逼著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給你們生孩子嗎?”
“就因為你們給過錢了,她哪怕想逃出去,也要被拎回來被打到幾乎骨折,這就是你的問心無愧嗎?”
判三年,真的太少了。
蘇絨對法律的製定幾乎無言以對,但好在那幾個人販子都被抓了個幹淨,該死刑的也一個都沒剩下,勉強能讓她心安。
“你就是來這耀武揚威的嗎?”羅陽露出嘲諷的神情:“你們城裏人裝的真好啊,回頭還要把落水狗踩一通,宣告誰才是勝利者?”
“哦,我隻是來告訴你一聲,”蘇絨回過神來,輕描淡寫道:“你家老太婆心髒病突發,已經埋了。”
她話說完的那一刻,便直接從容起身,不顧身後男人的錯愕眼神,幹淨利落的回頭就走。
下一秒,她的身後便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媽!你怎麽就走了啊——兒子不孝啊——”
疼麽?痛苦嗎?
蘇絨腳步平快,眼神也幹淨如初。
都是罪有應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