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當幼兒園老師開始虐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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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率低於50%的話, 會顯示防盜章一小時喲。麽麽噠! 馬月月走進病房之後, 又掛上了甜美的笑容:“姐, 你身體一好起來, 汪媽都精神不少呢, 看起來年輕十幾歲。”
汪如芸相當受用的摸了摸她的手背, 讚許道:“還是月月會疼人啊。”
蘇絨看著老公在門外同黃醫生道別, 從神情上看幾乎沒什麽變化, 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人處在惡臭之中久了, 是聞不到任何味道的。
萬一黃醫生跟他講的一切, 對於他而言,都無足輕重呢?
“二狗子。”蘇絨任由媽媽把自己扶起來,一邊小口喝著熱水, 一邊在腦中呼喚道:“剛才,黃醫生跟他講了什麽?”
“呃……”二狗子有些猶豫。
“別忘了,你的存在是為了輔助這堆麻煩盡快解決, ”蘇絨涼涼道:“告訴我, 剛才他們談論了什麽?”
黃醫生很專業,把她所遭遇的家庭冷暴力表達的非常清楚。
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毆打,但精神上的侮辱和玩弄足夠讓宿主心理崩潰。
保姆是婆婆請來的遠房親戚, 隻是平日裏做做飯,象征性的打掃下屋子。
但從前的每一天,她幾乎都被使喚的如同一個真正的下人。
擦洗馬桶和便池要每天一次, 廚房地板之間的縫隙要用牙刷來清理。家裏每一個人的內衣褲都要讓她親手搓洗, 哪怕來了例假或者懷孕都得繼續幹活。
在老公不在家的時候, 她甚至隻能端著碗去廚房裏吃飯,連上桌的權利都沒有。
這種情況,在公公去世之後變得更加嚴重。
——這已經不是包子了。
特麽的還有這麽窩囊的女人?一手好牌打成這種鬼樣子??
“我知道了。”蘇絨臉色一白,意識到這次的任務為什麽是ss級。
她要怎麽樣,才能把自己親手舍棄的全部自尊和存在感,全部找回來?
一個人如果自暴自棄,其他人都會急不可耐的過來補幾腳,直到她卑賤到塵埃裏。
想要跪下之後再站起來,可以說比什麽都難。
她的老公,未必會相信她。
畢竟平日裏,宿主都是打腫臉充胖子,為了融入這個並看不起她的家庭,什麽難聽的話都肯忍,被使喚之後還說都是她自願的,她很喜歡。
這種表裏不一的行為,哪怕有專業的心理醫生幫忙解釋,也未必能博取同情。
“絨絨,”周北在她的身邊坐下,握著手輕聲道:“我和黃醫生談過了。”
不會吧。
蘇絨身體一僵,看向旁邊的一溜人。
你確定要在他們在場的時候談這個事嗎?
“我媽說話比較衝,從前跟你說過不要太計較,”周北無奈笑道:“我以後多回家陪陪你們,媽,你也注意一點啊,別傷著她。”
“曉得啦。”汪如芸臉色相當不好看:“我這也不是……教絨絨怎麽處理家務嘛。”
什麽叫直男?
什麽叫缺心眼?!
你老婆因為家庭矛盾已經重度抑鬱症了,你還以為她隻是被婆婆數落了兩句,心情不好嗎?
你大學學的啥玩意啊?!
要不是蘇絨身上還捆著繃帶,她可能直接跳起來抽這花瓶男一嘴巴了。
長得好看有什麽用,腦子呢?!
算了算了,就當充氣娃娃湊合著用吧。蘇絨忍住歎氣的欲望,露出一派溫婉的神情:“都是過去的事了,是我以前不懂事。”
“可是你剛才說黃醫生……”周北露出關切的眼神:“還是我陪你的時間太少了,才讓你胡思亂想這麽多。”
“寶貝,”蘇絨輕聲道:“你在就好。”
馬月月下意識抬頭看向了周北,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蘇女士直接用鼻孔嗤了一聲。
自己這女兒算是白搭給他們家一群什麽貨色了。
在醫院鞏固治療一周後,蘇絨終於被接回了家中。
她拒絕了醫生遞來的拐杖,吩咐親媽給自己買了個電動輪椅。
開玩笑,這種時候承認自己能走路了,那幾個婆娘能放過自己?
表麵上假惺惺的讓自己多休息,等老公一走還不會讓她幹點小活兒?
小活兒幹的多了,絕壁就變成大活兒了。
“絨絨,我吩咐過盧媽了,這幾天多給你燉點滋補的。”周北拿著梳子,幫她輕緩的梳著長發:“有什麽想吃的嗎?”
“都還好,”蘇絨怯生生的看著他,試探著問道:“你最近……會出差嗎。”
原本他等會還有個會議要趕,但眼瞅著媳婦一臉隱忍的神情,周北心都快化了,溫聲道:“我陪你一整個星期,好不好。”
“太好啦,哥!”一旁的馬月月親切的摟住他的右臂,甜甜道:“平時老是看不到你,我好多數學題還想多問問你呢!”
不會做題你特麽不會滾去問老師嗎?
蘇絨雖然想一爪子拍開她抱著自己老公的手,卻還是壓著情緒,相當敬業的流露出淺淡而又恰到好處的眼神。
悲傷而壓抑。
周北見媳婦又陷入小憂鬱的情緒裏,顧不上八爪魚般的表妹,關切道:“哪裏不舒服麽,絨絨?”
蘇絨在心裏掙紮了一秒鍾,還是向他輕輕張開了雙臂。
“抱抱。”
周北愣了下,噙著笑意俯下身子,擁住了輪椅上的妻子。
他側身淺吻了下她的額頭,又抬手揉了揉她的長發,如同過去戀愛時一般低語道:“乖,我回來了。”
馬月月猝不及防的被扔到一邊,看著他們夫妻恩愛的很,心裏感覺被狠狠紮了下。
這一個星期裏,周北既然長時間請年假在家陪她,她便是足夠安全的。
不管是保姆還是婆婆,所有人都得維持表麵上的客氣與尊敬。
而自己則在觀察的足夠周全以後,等老公一走就動手。
雖然有根腿斷了,但上下樓都有公主抱伺候著,總感覺占了不少便宜。
他們的臥室順理成章的挪到了一樓的大房間,一日三餐的質量也比記憶中的好了很多倍,簡直像換了個廚子。
蘇絨日子雖然過得安逸,眼睛從來沒有閑著。
有幾件事,讓她非常不爽。
第一,這個還在讀初二的小女生,一直在偷偷的穿她的高跟鞋,還大概率用過她的所有化妝品。
蘇絨的記性好到連每雙鞋的鞋跟朝向都記得住,梳妝台上的東西更不在話下。
周北陪婆婆出門買菜的時候,門口就會傳來高跟鞋的聲音,恐怕是那個小丫頭片子在穿著她的鞋子,對著落地鏡搔首弄姿。
其次,先不管暫時不搞事情的婆婆,這個馬月月簡直厚臉皮到了無恥的程度。
每次蘇絨撒嬌要出去玩的時候,她都會第一時間跟上,花式賴著不走。
定的電影包房也好,一起去植物園看薰衣草花田也好,甚至連法式晚餐,她都能嚷嚷著哥帶我多見見世麵嘛,然後一屁股坐在他們旁邊。
幾乎所有用來培養感情的約會,這個丫頭都一臉‘我不懂事·我很天真·你們一定要讓著我’的神情,跟在自己的老公身邊,時不時的還又挽又靠,搞得像是他小老婆一樣。
周北大概率是已經習慣了這種粘人法,加上婆婆毫無節製的縱容和哄勸,他根本感應不到蘇絨內心的怨念。
開玩笑,這個時候如果明著擺臉色,拿男女有別那套說辭來嗶嗶,隻會被反殺好嗎?
‘我哥哥從小就陪著我,我們一直是這樣呀?’
‘嫂子你心眼這麽小呀,連我這個表妹都吃醋嗎?’
‘嫂子,我最懂我哥了,你跟他相處時間短,我跟你說他小時候——’
呆比直男丈夫在一旁聽的麵帶微笑,甚至會也跟著回憶他們童年的事情。
他們三個人仿佛是密不漏風的原生家庭,而她隻是個僥幸混進來的外人。
蘇絨窩在床上,一麵趴著看周北看書的樣子,一麵琢磨著該怎麽辦。
帶著眼鏡的周北,一旦專注起來,便如同覆了層霜雪般,冷漠的生人勿近。
但當他看向她的時候,眸光又柔和的宛若春和景明。
這個男人,他心地不壞,也足夠愛她。
隻是他在泥沼中置身太久,感受不到她的絕望之處,也根本不懂女人之間勾心鬥角的小心思。
所以說宮鬥這種事情,根本就不能指望男人。
一個婆婆就夠她折騰的了,還多一個肆無忌憚的助攻。
蘇絨明裏暗裏忍著婆婆相當鄙夷的眼神,愣是厚著臉皮索取寵愛,當了一個星期的米蟲。
她獨自在臥室的時候,一直在練習恢複行走,但一出門便癱在輪椅上,仿佛十級傷殘重病患者。
周一早上,周北提著行李跟他們告別。
“寶貝,我過幾天就回來了,會給你帶禮物的。”他俯身又抱緊了她,溫柔道:“我會想你的。”
還沒等蘇絨說句什麽,旁邊的馬月月一臉天真道:“哥,我也要禮物!給我帶巧克力嘛!”
“好好好——”汪如芸催促道:“趕緊去機場吧,別耽誤了時間。”
門關上的一瞬間,她們的笑容便收了回來。
蘇絨慢條斯理地攪拌著咖啡,抬眸看向她們,以及遠處出現的盧媽。
喲嗬,這是想開始搞事情了?
“絨絨啊,”汪如芸露出慈愛的神情:“你這樣老是坐著,對身體不好,要不抱個盆子洗衣服試試?”
嗯,你可真不把我當外人。
“姐,我胸罩還沒洗呢,都攢了三四個了。”馬月月一臉紆尊降貴的看著她:“你仔細著點啊,是蕾絲的呢。”
“那邊還有一盆子豬大腸沒弄呢,”盧媽擦著毛巾,殷勤的笑容也變成了一臉冷漠:“趕緊的啊,中午要吃呢。”
蘇絨笑吟吟的看著他們,就是不動。
“喲,咱們蘇大小姐是撞了趟車,連耳朵都聾了?”汪如芸神情轉冷道:“你以為使些狐媚法子哄住我兒子,回頭告狀就有用了?”
還沒等馬月月伸手彈她腦門,門鈴相當不合時宜的響了一聲。
這時候——誰會過來?
馬月月手伸了一半,還是想到可能是哥哥折返回來拿東西,恢複正常神情去開了門。
“嗬,都在呢?”拖著箱子的蘇媽媽挑眉看向她們,眼神不加掩飾的把每個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親——親家母?”汪如芸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露出敷衍的笑容:“你怎麽來了?”
“來,蘇雨,進來,叫阿姨。”蘇女士抬手把另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推了進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啊,這是蘇絨親妹妹。”
“都是來看絨絨的?”汪如芸假惺惺的看向蘇絨,一臉虛假的笑容:“絨絨這可得高興壞了。”
蘇絨淡定地攪拌著咖啡,任由親媽把大包小包都拎了進來。
“還愣著幹嘛?”蘇女士挑眉看向盧媽,後者後知後覺的過來幫忙拎東西:“我們過來陪絨絨幾天,她胯子沒好,還得有人伺候著。”
“打今兒起,我們兩就住這兒了。”蘇女士一手挽著二女兒,一手摟著大閨女,露出精明而又挑釁的笑容:“反正兩層樓的小洋房空著也是空著,熱鬧點多好?”
“親家母,你向來喜歡熱鬧,人也大方,總不會舍不得兩空房間吧?”
這種人的臉是有多長啊?
“小蘇,你看看你什麽表情。長輩教你就老實聽著,都是為你好,懂嗎?”旁邊的吳叔非常不悅的嘖了一聲,自顧自的掏出打火機出來,直接點燃了劣質的香煙,在她家客廳裏吞雲吐霧起來。
溫穆原先聽到動靜,走出臥室準備打個招呼,在聞到刺鼻味道的時候,微皺了皺眉。
這房子原本掃灑幹淨後,自然的散著角落君子蘭的淡淡氣味。
恬靜又清新,起碼是個能讓人安心看書的地方。
這兩個親戚一來,先是小孩把薯片邊吃邊灑的到處都是,大人還直接在屋子裏抽煙,搞得跟打麻將用的茶室一樣。
“說你兩句怎麽了,”吳嬸任由孩子躥到樂樂的房間裏,揚眉道:“小穆,我從你姑姑那都聽說了,你們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蘇絨任由老公輕描淡寫的應付著親戚,突然琢磨出哪裏不太對勁出來。
按照道理,這家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奇葩,犯不著關心毫無幹係的鄰居出來。
怎麽今天突然都跳出來,對她指手畫腳的?
她坐在旁邊,笑的乖巧聽話,低頭削著蘋果,越想越清楚。
估計……平時也沒少占溫家便宜吧?
自己鬧了這麽一出,鄰居之間都心知肚明,誰都不敢再越界一步。
可是這幫親戚,恐怕還等著從自家身上撈好處呢。
若是溫家擺出秋毫不讓的架勢,他們還怎麽伸手?
“話說回來,吳姐,”她抬手把蘋果切好,遞給他們:“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呢。”
“你瞧瞧你瞧瞧,”吳嬸接了蘋果,語氣卻依舊不善:“小穆,你看看你怎麽教的媳婦——我們這邊話都沒說完,哪有她插嘴的份?”
溫穆神色一冷,淡淡道:“您直說吧。”
吳嬸也無意再數落下去,反而擠出個諂媚的笑容,看著溫穆道:“這不,謙謙快要上初中了,但是就他這情況吧,上市一中還是挺難的……”
原來也是找他幫忙的啊。
開頭先把自己數落一通,免得自己開口反對,搞得像家裏諸事都是老公做主一樣。
完事兒了再套近乎,跟溫穆求人情,也是小心思頗多啊。
“市一中現在卡的很緊,也不讓走關係。”溫穆忍著心裏的厭惡,平靜道:“我並不能幫忙運作什麽,隻能看謙謙自己努力了。”
“你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吳叔吐了個煙圈,差點噴到蘇絨的臉上去,他大大咧咧的仰躺在沙發上,滿不在乎道:“這上下送點禮不就完了?小穆啊,我們是看著你從小長大的啊。”
“是啊,”吳嬸忙不迭道:“你十歲的時候,我還——”
“真不是我不想幫忙,”溫穆打斷道:“現在學校裏盯得緊,我貿然安排會影響升遷的。”
教師的資質和等級評定原本就無比麻煩,他犯不著為了個熊孩子影響自己的工作和漲薪。
“升遷怎麽了?”吳嬸眼睛一圓,滿不在乎道:“你還年輕啊,這往上爬的機會多得是,就差這一次嗎?”
“小謙不能沒有學上啊,”吳叔幫腔道:“我們家就他一個獨苗苗!”
蘇絨差點又一口茶噴出來。
什麽叫慷他人之慨!你兒子上不上重點很要緊,我老公的工作就不要緊了嗎!
還沒等她腹誹完,樂樂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了歇斯底裏的哭聲。
“小謙怎麽了!”吳嬸臉色一白,放下果碟就衝了過去。
蘇絨跟過去的時候,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兒子手足無措的站在書桌旁,那個胖小子哭的臉都紅了,手裏還攥著模型的頭。
原本整整齊齊的臥室,弄得跟被流浪漢光顧了一樣。
幹淨的被褥上散著一個個烏黑的腳印,地上散落的漫畫書被撕的七零八落,就連孩子自己擺放整齊的一個個玩具,大部分都被拆的不成原形。
完事了哭的還不是自己的孩子?
這胖小子居然哭的跟受了一百份委屈一樣???
她心疼的把樂樂抱緊,上下查看了眼有沒有傷痕。
“謙謙你沒事吧,是不是樂樂欺負你了?”吳嬸慌裏慌張的給他擦著眼淚,握著他豬蹄般圓滾滾的小手道:“有什麽委屈都跟媽媽說!”
“他——他叫我出去!”謙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嚎啕道:“他不讓我在這裏玩!”
“我還要寫作業。”樂樂抓緊了蘇絨的衣角,輕聲道:“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請你出去。”
“我就不!就不!!”謙謙發狠的把手裏的玩具摔到地上,差點砸到溫穆的腳,然後跟發瘋的狗崽子一樣,抱著吳嬸胡亂撒潑:“我要在這裏玩!我就不出去!”
說實在的,他也沒有擠出多少眼淚,大部分是在扯著嗓子亂嚎。
“樂樂,你要讓著弟弟一點啊,他比你小半歲呢。”吳嬸著急道:“作業什麽時候寫不行?”
有沒有搞錯?
你看到這屋子都被糟踐成什麽樣了嗎?
你的孩子鞋子都不脫就在床上蹦來蹦去,你是瞎了嗎?!!
還沒等吳嬸再責備幾句,蘇絨冷靜地打斷道:“樂樂眼角有點紅,我去給他上點藥。”
說完,她徑直牽著兒子的手,帶回了自己臥室。
雖說都上初一了,但也隻是個稚氣未脫的小男孩而已。
“我沒有發脾氣。”樂樂任由她幫自己整理著衣服,悶悶道:“我已經忍讓很久了。”
“你沒有做錯,媽媽很愛你。”蘇絨耐心的幫他把柔軟的碎發捋順,溫和道:“是媽媽沒有及時過來,不怪你。”
“那他們怎麽辦?”樂樂委屈道:“我的東西都被撕壞了,可爸爸之前教我,什麽事都不要衝動。”
“我等會把作業拿過來,你就在這裏寫。”蘇絨輕聲道:“累了就聽歌看電影,不要出來,外麵的事給爸爸媽媽解決,好不好?”
小男孩沉默了幾秒,低聲問道:“媽媽沒有生我的氣嗎?”
“這件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蘇絨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安撫道:“壞掉的模型會再買一份給你的,好不好?”
如果拿房間裏被破壞的事情發作,反而顯得自己摳門又算計。
哪怕他們在樂樂屋子裏弄壞了一百個pad,都不適合提錢的事情。
當麵跟這窩人發火,就等於不給婆婆留麵子。往後逢年過節的時候,婆婆回老家也免不了被親戚們念叨幾句。
沒辦法,中國式的人情社會裏,誰先提錢就先落入‘不道義’的身份裏。
當務之急,是把這窩奇葩都趕出去。
蘇絨把門關好,轉身去了樂樂屋子裏。
小胖墩懷裏又多了好幾個機甲玩具,還在那一抽一抽的哭著。
這怕是個被寵壞的小少爺啊。
看著滿屋子的狼藉,蘇絨突然連最後的一點點善念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