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昏君啊!昏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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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率低於5o%的話, 會顯示防盜章一小時喲。麽麽噠! “容容……”6平再開口時,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
他下意識地轉身鎖上了門, 再回身走了過去。
蘇絨看著他一步步的靠近,頗有些小心的側了側腿, 她跪的時間略有些長,已經被壓的有些麻了。
6平抬手扯開領帶結, 皮帶也即刻應聲而落,等他跪在她的麵前時, 身上已不著寸縷。
她原以為,自己即將麵臨的,是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情事。
但他卻伸出雙手, 把她抱在了懷裏。
方才還壓的刺痛的雙腿立刻放鬆了下來,舒服的讓她想歎一口氣。
冰涼的指尖摸索著找到解開繩子的活結,憐惜而又投入的吻輕緩而又溫存。
蘇絨愣了一刻,表麵上頗為受用的回應著, 心裏倒是冷靜了下來。
原來……這也是婚姻的感覺。
哪怕被欲望煽動,他最願意給予她的,還是毫無保留的熾熱的愛。
沒有猴急的脫衣服, 也沒有任何玩味和挑逗。他更在意她疼不疼,跪的累不累。
在這一刻, 蘇絨才感覺得到,一種久違的脫戲感。
她把這個俊美的男人當作泄欲望的玩物, 可他凝視自己如愛人。
等自己把這家的奇葩搞定, 原主回到隻屬於他們的家時, 相比未來會很幸福吧。
不知是誰曾經說過,當壞女人是有門檻的。
既要聰明,又要心狠,二者缺一不可。
蘇絨便踐行的不折不扣。
脫戲歸脫戲,但她大費周章的把自己捆成粽子,可是為了更徹底的好好享用他。
蘇絨抬起頭眯著眼看他,略一活動了下酸麻的手腕,便環住了他的脖頸,悄聲湊在耳側問道:“驚喜麽?”
“小東西……讓我來好好獎勵你……”6平扣住她的腰,濕熱的吻蜿蜒向下。
溫情的氣氛開始不斷升溫,細碎的呻吟聲也漸漸散開。
還沒等他摸索著解開她鎖骨前的扣子,遠處突然傳來了細微的叩門聲。
蘇絨撫摸著他緊致的腰身,心想什麽人出現的這麽不合時宜。
6平連思索的時間都沒有,他單手解著旗袍前襟的貝母扣,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垂眸再度交換一個毫無間隙的深吻。
下一刻,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蘇絨身體一僵,心知是誰回來了。
她確實清楚所有人今天的行程,卻假裝不清楚,琢磨著能不能讓6平撞上這個點。
沒想到還真賭對了。
公公容易疲倦,逛完回來肯定回屋睡覺了。
能過來繼續折騰的,隻有周雅芝。
眼前某處灼熱還硬挺的抵在她的腿側,兩個人依舊交纏的抱在一起,偏生腳步聲由遠及近,臥室的門緊接著被叩了叩。
蘇絨抬眸對著6平眨眼一笑,從他的懷抱裏鑽了出來,把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裏,假裝已沉沉睡去。
6平低頭瞥了眼相當興奮的小6平,又看了眼隻露出來一縷碎的媳婦,強忍著興致被打斷的不悅感,下床穿上睡袍。
周雅芝在門外等的略有些不耐煩,又伸手試圖擰開緊鎖的門把手,喚道:“平平,睡了嗎?”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聲音也放低了:“絨絨也在裏麵?”
6平抬手把蘇絨的頭也掖進被子裏,轉身去開了門:“沒有,媽,是我累了想睡會兒。”
他可不想承認蘇絨在屋子裏。
被自己老媽撞破這種事情,簡直是不自在到極點了好嗎。
周雅芝懷疑的瞥了眼昏暗的室內,不多考慮的抬頭看向他:“就你一個?媽跟你說,這容容啊,是越來越——”
“媽。”在清楚所有情況之後,6平幾乎無法再忍受周雅芝這樣無休無止的告狀和抹黑,直接打斷道:“布丁是自己吃的巧克力嗎。”
“什麽?”周雅芝愣了下,頗為不自然的側眼看向別處:“你先聽我說,我剛才去問……”
“媽。”6平任由她繼續絮叨,壓著話頭淡淡道:“昨晚的碟子,真的是絨絨砸的麽。”
“她一暴躁就愛砸東西,又不是一兩天了。”周雅芝露出惋惜的神情,做作的歎了口氣道:“這盤子這麽好的質地……可是骨瓷的啊。”
這媳婦,確實要好好教訓了。
估計再添油加醋的說幾頓,兒子就該明白過來,這家裏真靠得住的,也隻有她這個操勞的媽。
“可是,絨絨在我麵前,從來沒有砸過一個東西。”6平隱忍著內心的煩躁和壓抑,看著她緩緩道:“我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你是相信她還是相信我?”周雅芝頗有些被挑釁的感覺,皺眉道:“你媽什麽時候對你說過謊?”
6平抬眸看著她,突然歎了口氣。
“媽,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想想。”
“兒子,我跟你說,”周雅芝頗為不滿足的繼續道:“從你們結婚之前,我就叮囑過你……”
“媽。”6平輕聲道:“我開了一天的會,真的很累了。你回去吧。”
“吃飯了嗎?”周雅芝立馬往廚房走:“我給你下碗麵條?”
“吃過了。我就想安靜一會兒。”6平疲倦地幾乎什麽都不想再說,卻仍舊不肯回臥室呆著,繼續靠著沙看著她。
再愚鈍的人,也知道,這是在趕她走。
周雅芝不知道兒子今天是吃了什麽槍藥了,打量了他半天,還是叮囑了幾聲,扭頭走了出去。
蘇絨湊在門邊,聽得相當滿意。
當做老公的終於能明白事實和問題的時候,一切都會相當好辦。
她當初也演過家庭劇,劇本琢磨的越久,就越明白一個道理。
打贏這場仗的第一步,是站清楚隊。
像6平這種情況,如果上來就跟婆婆對著幹,隻會讓她和他距離越來越遠,直到他完全的成為婆婆那一邊的人,然後自己孤軍奮戰。
6平有腦子,有情商,他隻是平日裏忙於工作,沒有察覺到家裏越來越難以彌補的裂痕。
直男對某些細微而又矛盾的家庭關係,簡直能一如既往的忽視多年。
而他身後的兩個女人,卻可能無休止的這樣爭鬥下去,直到其中一方潰敗如螻蟻。
這場戰爭的起者,和最終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的人,大概率是他的母親。
畢竟她控製和引導自家孩子,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得心應手。
6平見周雅芝推門離開了,自己倒了杯水,轉身回了臥室。
蘇絨若貓咪般窩在被子旁邊,一臉困意的看著他。
方才被強行熄滅的欲望,再一次如野火般蔓延開來。
6平兩三下便把睡袍脫到一邊,單手撐在她的耳側,開始親吻舔咬她那精致的鎖骨。
蘇絨在他的懷裏蹭來蹭去,兩個人會意的再度交換一個深到窒息的濕吻,開始用雙手感受彼此的身體。
6平正欲伸手往下,門外又傳來清晰的鑰匙開門聲。
這一次,6平直接如觸電一般的下了床,披上睡衣一麵係帶子一麵往外衝。
蘇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背影,舔了舔嘴角。
真是個小可憐。
“媽。”6平匆匆關上門,皺眉看向周雅芝:“怎麽?”
“忘了跟你說,我剛才找過房東了,她說房子可以退掉,也不多收我們錢,”周雅芝笑眯眯道:“我連押金都拿到了。”
“你已經退了?”6平愣了下:“那爸爸住哪?”
“睡沙將就一天吧,明天我跟你送他去車站。”周雅芝不以為意道:“逛也逛完了,該回去了。”
6平愣在那,心裏的煩躁感再次升騰起來。
他明明才是一家之主,可好像結婚以來,無論是家裏的布置,還是爸爸的去留,她都從來沒有跟自己商量過。
仿佛自己還是當初讀小學那會兒一樣。
“平兒,我跟你說,這孩子啊,還是要抓緊要。”周雅芝嗤了一聲道:“絨絨天天忙工作什麽的,哪裏有時間準備,叫她回家當主婦算了。”
6平簡直能清晰的想到,家裏多了兩主婦會鬧騰成什麽樣。
“你再睡會,晚點過來幫你爸爸搬東西啊。”周雅芝瞥了眼空空蕩蕩的家裏,頗為不滿道:“這都幾點了,絨絨還不回家?”
“您先過去收拾下,”6平歎了口氣,安撫道:“我等會就過來。”
他現在興致全無,隻想安安靜靜的躺幾分鍾。
“那我晚點給你煮點湯圓,”周雅芝露出笑容:“容容還嘴硬,說不能毀約,這房東挺好說話的嘛。”
6平好說歹說勸她先過去,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突然明白過來。
他寧可每周末坐飛機去看看老媽,也不能再這麽過日子了。
等再過一兩個星期,他就想辦法勸她回去陪陪老爸。
爸爸年紀越來越大了,一個人在老家多孤單啊。自己這邊什麽都不缺,何必讓她老人家過來操心……
等6平再回到房間的時候,他連睡袍都沒心情脫掉,整個人直接倒在了鬆軟的被褥上。
蘇絨也不吭聲,任由他沉默的趴著。
就休息五分鍾……五分鍾以後,他去洗把臉,把這堆破事都解決掉。
靜謐的臥室中,突然響起了尖銳的鈴聲。
手機不偏不倚地呆在6平的耳側,一邊振動一邊來來回回的播放著鈴聲。
6平一臉絕望的把臉從被子裏拔出來,滑開了電話。
“平兒啊,我跟你說,你該好好教育教育容容了——”周雅芝的聲音尖銳而又聒噪,偏生還要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你看看,這飯也不回來做,說什麽應酬——”
“媽。”6平沉默了幾秒,開口道:“明天你跟爸爸一起回去吧。”
“我一直覺著,北京霧霾太大,對您身體真的不好。”
“家裏環境又好,您也能陪陪爸爸。北京這邊一切都好,我也會經常帶著絨絨回來看你們的。”
“什麽?怎麽突然說這個?”周雅芝愣了下。
“機票我已經買好了。”6平斬釘截鐵道:“就這麽定了。”
“不是啊,”蘇雨認真道:“好像是你的老板來找你了,你快換身衣服吧。”
蘇絨眨了眨眼,心想這也夠快的。
中午遞了辭職信,下午就過來留人了。
在蘇雨的幫助下,她搞定了得體的衣飾和妝容,被輪椅緩緩地推了出來。
那個留著胡子的中年男人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下,忙不迭起身迎接道:“抱歉抱歉,打擾您休息了。”
她神情淡定自若,大叔一臉誠惶誠恐,仿佛蘇絨才是領導一般。
汪如芸原本在一旁沒搞清楚情況,這一刻也頗有點懵。
這個訪客從穿著和談吐來看,都是當官的角色,怎麽反而還巴結上這個醜媳婦了?
“胡總監,辭職信您也看了,”蘇絨露出淺淺的微笑,直奔主題道:“我現在身體抱恙,不適合留在公司。”
“蘇小姐這是哪裏的話,”胡總監急急忙忙道:“咱們公司不能沒有你啊,不管是從專業能力還是業務上,您都是我們項目組的得力幹將,這帶薪病假您也是知道的!”
蘇絨不急著回答,而是用難以捉摸的眼神看著他。
“是薪水的問題嗎?”胡總監一拍光頭,殷勤道:“您看漲薪五千,每個月兩萬五的工資,可以嗎?我這就回去跟人事部說?”
“不是錢的問題。”蘇絨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頭兒都話了,您有什麽需求,盡管提,”胡總監略有些焦躁的搓著手,恨不得把所有的能耐都掏出來:“蘇小姐,你可是我們公司的主心骨,咱好好商量唄——這帶薪假期盡管順延,養身體是第一位的!”
汪如芸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頗有種突然端不清地位的感覺。
她依稀記了起來,這個兒媳,也是名校碩士畢業,還是熱門學科。
原來她在公司裏,這麽受歡迎的麽?
汪如芸突然回想起來,之前自己頤指氣使的模樣,還有她如何一聲不吭的幹完所有髒活累活。
難道說,這女人不是軟弱廢物,隻是礙著自己婆婆的身份,一直讓著自己?
她總算清醒過來了一點。
蘇絨等這汪如芸看夠了,三言兩語把這大胖子擋回去,吩咐蘇雨送客關門。
她回頭一瞥,見婆婆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遠處還冒了個亂糟糟的腦袋出來。
馬月月偷偷看了半天,也覺得不對勁。
這女人平時都一臉卑賤的任由使喚,怎麽感覺在外麵還挺厲害的?
日子還沒過兩天,門鈴再度響了起來。
蘇雨剛好在收拾客廳的零食,順路過去開了門。
周北提著行李,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
他心裏牽掛著車禍後的妻子,公務處理的飛快,也無心應酬。
蘇絨正坐在窗邊垂眸專心看書,馬月月倒是眼尖,直接就躥了出去。
“哥——你回來啦!”
她的聲音尖利的如同劃黑板一般,整個人直接掛到了周北的身上,粘膩的如同一塊口香糖:“哥,我好想你啊。”
汪如芸正擦幹淨手走出來,瞥見馬月月抱著周北,旁邊還站著蘇雨。
但蘇雨的眼神,是毫無掩飾的微妙。
她皺眉看著兄妹兩,一臉‘原來還能這麽玩啊’。
頗有種家醜突然被外人瞥見的慌張感。
汪如芸的心裏突然冒出了羞恥感,冷聲嗬斥道:“月月!像什麽話!你都多大人了!”
“阿姨,”蘇雨依舊盯著他們兩,慢悠悠道:“月月跟姐夫……真親近啊。”
羞臊的感覺越讓人難受,偏偏馬月月完全沒反應過來,依舊強行抱著周北,撒嬌道:“小時候不都是這樣的嗎,哥哥最喜歡我了~”
周北略有些不悅的看著她,卻不敢下重手把她扔開。
“他們經常這麽抱抱麽?”蘇雨一臉奇異的看向汪如芸,若有所思道:“月月快十五了吧?”
汪如芸隻覺得臉上燒的慌,一個箭步上前把馬月月扯開,嗬斥道:“像什麽樣子!女孩子家能這樣嗎!”
馬月月被寵了太久,頗有些不習慣的看向姑媽,反抗道:“不就是抱了一下嗎,姑媽你大驚小怪的幹嘛?”
“早就該教你了!這孩子一點分寸都沒有!”汪如芸惱火道:“回你的房間反省去!吃晚飯之前都不許出來!聽到沒有!”
馬月月愣了一下,眼眶都紅了,一臉委屈的看了眼周北,扭頭就衝回了臥室。
蘇媽媽在旁邊冷眼看戲,等他們鬧完之後再推著蘇絨上前,一臉和氣的打了聲招呼。
簡單的寒暄之後,一家人圍坐在沙旁邊,氣氛也重歸融洽起來。
“這月月啊,就是這幾年被我寵壞了,大閨女一點禮節都不懂。”汪如芸挽著兒子的手,又開始心疼她起來:“親家母,你也別當笑話,這孩子啊……太可憐了,一年就見著爸媽兩三次。”
“那可以把她送國外念書去啊?”蘇媽媽一拍巴掌道:“她爸媽不是在國外麽,你向來心慈又大方,不如成全這孩子嘛。”
“去讀國外的高中麽?”周北略一皺眉道:“這國外的私立學校,費用倒是好說,隻是月月的英語……”
蘇絨眸子一亮,又端出一派溫婉的模樣,慢慢道:“媽,咱也得為月月多考慮考慮,錢也得都花在刀刃上。”
這家裏的收入,平時都是周北一人承擔,家中的進進出出全是亂賬。
蘇絨把整理好的表格展示出來,看的汪如芸都懵了。
她自負是周北的媽,平日裏吃穿用度都奢華了些,也沒什麽。
但是這馬月月,每個月光信用卡的賬單都有一萬開頭,還在成天找她要零花錢,算什麽話?!
“媽,這錢,當然該花的都得花,”蘇絨垂眸笑道:“但咱也得理財不是?現在房價漲得也快,基金也適合投資,小北賺錢不容易,咱不能糟蹋了。”
周北看到賬單的時候也愣了下,頗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他信任自家母親,便不多過問,可這幾年糟蹋的錢,都可以換個房子了。
汪如芸也自覺理虧,都不好意思開口說點什麽。
“媽,您的三張信用卡,我都問過了。”蘇絨閑閑開口道:“像光子護膚、spa按摩之類的,我都在溫泉會所裏,給您辦了年會白金會員。”
汪如芸愣了下,頗有些出乎意料。
她自知過去對兒媳苛責無度,可這姑娘還記著孝順自己。
“您看,這家裏的財務,放心給我打理著麽?”蘇絨微笑道:“我一直接觸相關的事宜,不會虧的。”
“絨絨做事,我一直放心,”周北肯定道:“家裏的活動資金和不動產,都應該重新過一遍了。”
話雖如此,汪如芸還是不肯把財權交出去:“可是——”
“媽,絨絨是mba的碩士,很多證券所的同學,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周北輕描淡寫道:“總比拿去打麻將輸錢來得好吧?”
這話一堵,徹底封了討價還價的可能。
待晚飯過後,蘇絨被他推回臥室裏。
周北打量著妻子,見她從過去死氣沉沉的模樣裏走了出來,眼眸中都重新開始流光溢彩,一時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
他原本就嗓音清冷低沉,鳳眸薄唇帶著冷淡的性感,哪怕隻是湊近她低語兩句,都能讓蘇絨失神。
蘇絨靠著柔軟的大靠枕,看著他在自己麵前換上睡衣,眯著眼如貓兒一樣。
這樣緊致的腰身,抱起來肯定手感不錯。
“怎麽?”周北見她望著自己出神,勾起笑容道:“看來心情不錯?”
蘇絨側著身子,慢悠悠的從大靠枕下,抽出了一個絲絨的琴盒。
周北愣了下,下意識地靠近了她。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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