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金主大人與四個影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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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率低於5o%的話,會顯示防盜章一小時喲。麽麽噠! 蘇絨怔在那裏, 頗有種世界觀人生觀都被刷新了的感覺。
這對中年夫婦, 坐在她的家裏, 吃著她剛買的點心,喝著她端過來的熱茶。
然後就開始蹬鼻子上臉的開始懟她?!
這種人的臉是有多長啊?
“小蘇,你看看你什麽表情。長輩教你就老實聽著, 都是為你好,懂嗎?”旁邊的吳叔非常不悅的嘖了一聲,自顧自的掏出打火機出來, 直接點燃了劣質的香煙, 在她家客廳裏吞雲吐霧起來。
溫穆原先聽到動靜,走出臥室準備打個招呼,在聞到刺鼻味道的時候,微皺了皺眉。
這房子原本掃灑幹淨後, 自然的散著角落君子蘭的淡淡氣味。
恬靜又清新, 起碼是個能讓人安心看書的地方。
這兩個親戚一來, 先是小孩把薯片邊吃邊灑的到處都是, 大人還直接在屋子裏抽煙, 搞得跟打麻將用的茶室一樣。
“說你兩句怎麽了,”吳嬸任由孩子躥到樂樂的房間裏, 揚眉道:“小穆,我從你姑姑那都聽說了, 你們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蘇絨任由老公輕描淡寫的應付著親戚, 突然琢磨出哪裏不太對勁出來。
按照道理, 這家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奇葩,犯不著關心毫無幹係的鄰居出來。
怎麽今天突然都跳出來,對她指手畫腳的?
她坐在旁邊,笑的乖巧聽話,低頭削著蘋果,越想越清楚。
估計……平時也沒少占溫家便宜吧?
自己鬧了這麽一出,鄰居之間都心知肚明,誰都不敢再越界一步。
可是這幫親戚,恐怕還等著從自家身上撈好處呢。
若是溫家擺出秋毫不讓的架勢,他們還怎麽伸手?
“話說回來,吳姐,”她抬手把蘋果切好,遞給他們:“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呢。”
“你瞧瞧你瞧瞧,”吳嬸接了蘋果,語氣卻依舊不善:“小穆,你看看你怎麽教的媳婦——我們這邊話都沒說完,哪有她插嘴的份?”
溫穆神色一冷,淡淡道:“您直說吧。”
吳嬸也無意再數落下去,反而擠出個諂媚的笑容,看著溫穆道:“這不,謙謙快要上初中了,但是就他這情況吧,上市一中還是挺難的……”
原來也是找他幫忙的啊。
開頭先把自己數落一通,免得自己開口反對,搞得像家裏諸事都是老公做主一樣。
完事兒了再套近乎,跟溫穆求人情,也是小心思頗多啊。
“市一中現在卡的很緊,也不讓走關係。”溫穆忍著心裏的厭惡,平靜道:“我並不能幫忙運作什麽,隻能看謙謙自己努力了。”
“你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吳叔吐了個煙圈,差點噴到蘇絨的臉上去,他大大咧咧的仰躺在沙上,滿不在乎道:“這上下送點禮不就完了?小穆啊,我們是看著你從小長大的啊。”
“是啊,”吳嬸忙不迭道:“你十歲的時候,我還——”
“真不是我不想幫忙,”溫穆打斷道:“現在學校裏盯得緊,我貿然安排會影響升遷的。”
教師的資質和等級評定原本就無比麻煩,他犯不著為了個熊孩子影響自己的工作和漲薪。
“升遷怎麽了?”吳嬸眼睛一圓,滿不在乎道:“你還年輕啊,這往上爬的機會多得是,就差這一次嗎?”
“小謙不能沒有學上啊,”吳叔幫腔道:“我們家就他一個獨苗苗!”
蘇絨差點又一口茶噴出來。
什麽叫慷他人之慨!你兒子上不上重點很要緊,我老公的工作就不要緊了嗎!
還沒等她腹誹完,樂樂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了歇斯底裏的哭聲。
“小謙怎麽了!”吳嬸臉色一白,放下果碟就衝了過去。
蘇絨跟過去的時候,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兒子手足無措的站在書桌旁,那個胖小子哭的臉都紅了,手裏還攥著模型的頭。
原本整整齊齊的臥室,弄得跟被流浪漢光顧了一樣。
幹淨的被褥上散著一個個烏黑的腳印,地上散落的漫畫書被撕的七零八落,就連孩子自己擺放整齊的一個個玩具,大部分都被拆的不成原形。
完事了哭的還不是自己的孩子?
這胖小子居然哭的跟受了一百份委屈一樣???
她心疼的把樂樂抱緊,上下查看了眼有沒有傷痕。
“謙謙你沒事吧,是不是樂樂欺負你了?”吳嬸慌裏慌張的給他擦著眼淚,握著他豬蹄般圓滾滾的小手道:“有什麽委屈都跟媽媽說!”
“他——他叫我出去!”謙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嚎啕道:“他不讓我在這裏玩!”
“我還要寫作業。”樂樂抓緊了蘇絨的衣角,輕聲道:“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請你出去。”
“我就不!就不!!”謙謙狠的把手裏的玩具摔到地上,差點砸到溫穆的腳,然後跟瘋的狗崽子一樣,抱著吳嬸胡亂撒潑:“我要在這裏玩!我就不出去!”
說實在的,他也沒有擠出多少眼淚,大部分是在扯著嗓子亂嚎。
“樂樂,你要讓著弟弟一點啊,他比你小半歲呢。”吳嬸著急道:“作業什麽時候寫不行?”
有沒有搞錯?
你看到這屋子都被糟踐成什麽樣了嗎?
你的孩子鞋子都不脫就在床上蹦來蹦去,你是瞎了嗎?!!
還沒等吳嬸再責備幾句,蘇絨冷靜地打斷道:“樂樂眼角有點紅,我去給他上點藥。”
說完,她徑直牽著兒子的手,帶回了自己臥室。
雖說都上初一了,但也隻是個稚氣未脫的小男孩而已。
“我沒有脾氣。”樂樂任由她幫自己整理著衣服,悶悶道:“我已經忍讓很久了。”
“你沒有做錯,媽媽很愛你。”蘇絨耐心的幫他把柔軟的碎捋順,溫和道:“是媽媽沒有及時過來,不怪你。”
“那他們怎麽辦?”樂樂委屈道:“我的東西都被撕壞了,可爸爸之前教我,什麽事都不要衝動。”
“我等會把作業拿過來,你就在這裏寫。”蘇絨輕聲道:“累了就聽歌看電影,不要出來,外麵的事給爸爸媽媽解決,好不好?”
小男孩沉默了幾秒,低聲問道:“媽媽沒有生我的氣嗎?”
“這件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蘇絨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安撫道:“壞掉的模型會再買一份給你的,好不好?”
如果拿房間裏被破壞的事情作,反而顯得自己摳門又算計。
哪怕他們在樂樂屋子裏弄壞了一百個pad,都不適合提錢的事情。
當麵跟這窩人火,就等於不給婆婆留麵子。往後逢年過節的時候,婆婆回老家也免不了被親戚們念叨幾句。
沒辦法,中國式的人情社會裏,誰先提錢就先落入‘不道義’的身份裏。
當務之急,是把這窩奇葩都趕出去。
蘇絨把門關好,轉身去了樂樂屋子裏。
小胖墩懷裏又多了好幾個機甲玩具,還在那一抽一抽的哭著。
這怕是個被寵壞的小少爺啊。
看著滿屋子的狼藉,蘇絨突然連最後的一點點善念都沒有了。
她轉身去冰箱裏找到了包裝精美的費列羅巧克力,又把兒子書櫃上的玩具激光槍遞給他,一臉溫柔的摸了摸謙謙的頭,滿懷歉意道:“都是哥哥不對,阿姨給你道歉好不好?”
小胖墩一臉警惕的看著她,旁邊的吳嬸鼓勵道:“快收下啊,這巧克力可貴了。”
謙謙哼了一聲,接過她遞來的東西,直接撕開包裝紙開始吃,搞得滿臉都是巧克力醬。
“謙謙最棒了,一直都很有活力呢。”蘇絨笑眯眯的誇獎道:“阿姨最喜歡你了。”
她見這小孩開始專心吃東西,不再鬧騰了,抬頭起身看向吳嬸吳叔,一臉歉意的開口道:“今天本來該多陪陪你們的,但是小穆和我今天約了醫生,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什麽?”吳嬸還沒聽出來這是在趕他們走,茫然道:“怎麽突然要看醫生了?”
“身體不太好,要檢查一下。”蘇絨看了眼老公,後者會意的抬腕看表:“再不去要錯過時間了,我們明天再談這件事,可以嗎?”
“那明天得給我們留時間啊,”吳嬸不依不饒的開口道:“我們家就謙謙這一個獨苗苗,孩子不能沒有書讀啊——”
蘇絨一麵陪著笑,一麵開始飛快地收拾東西,連鞋都換好了。
溫穆也動作極快,車鑰匙都拎在了手裏。
那對夫婦見他們都急著出門,這才不情不願的帶著孩子也一同出來,就此各自離開。
直到坐進車裏,溫穆才鬆了一口氣,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他實在不擅長,也不喜歡應付這些聒噪的親戚。
“去哪裏?”他動了車子,扭頭看向同樣疲憊的蘇絨:“你也算轉了性子,就這樣了還肯哄那個熊孩子。”
“哄?”蘇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不光要哄,還要天天誇他,直到這孩子徹底教不回來為止。”
既然他爸媽都不想管教,那就徹底放任好了。
就讓這小混蛋如同野草般長得越來越肆無忌憚,絕對要給他們家惹下天大的麻煩。
她若是出手幹涉,試圖把這孩子擰回正途,指不定會被他爸媽罵成什麽樣子。
“走了,去給樂樂買模型和生日禮物去。”蘇絨低頭看了眼時間,側眸看了他一眼:“後天咱們家寶貝兒過生日,你總記得吧。”
溫穆見她恢複了神采,笑著湊上前輕吻了下她的唇,低聲道:“你才是寶貝兒。”
汽車開始平穩的駕駛,溫穆望著十字路口,又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明天他們估計還得過來,又不方便得罪,真是麻煩。”
“你知道,這世界上最不缺什麽嗎?”蘇絨瞥了他一眼,笑吟吟的問道。
看來是早有準備了?
“什麽?”
像這樣拿親戚關係和輩分天天說事兒的奇葩,就該被以牙還牙的好好治一治。
蘇絨望向遠方,語氣輕快而又戲謔。
“倚老賣老的老人。”
蘇絨的聲音很輕,眼神卻冰冷到讓馬月月失去反抗的力氣,整個人如同被蟒蛇縛住的老鼠一樣。
“站直了。”蘇絨平靜的鬆開了手,用眼神示意蘇媽媽也放開她。
馬月月站在原處,顫抖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真的是,鬼迷心竅,姐,我不是想害死你,”她慌張的語無倫次,幾乎不知道該辯解什麽:“那天在街上的時候——”
“啪!”
蘇絨揚手就一耳光扇了過去,挑眉道:“這一巴掌,是打你的惡毒蠻橫。”
“啪!”
“這一巴掌,謝謝你把我當賤婢一樣使喚了三年。”
“啪!!!”
“這一巴掌,”蘇絨露出溫和的笑容,溫和到讓馬月月全身毛:“是賞你今天,主動送上門來。”
馬月月哪裏被這麽打過耳光,出於生存的本能,她直接噗通一聲跪下來了,聲淚俱下道:“姐,阿姨,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錯了——”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鑰匙扭動的聲音。
是周北陪婆婆出門逛街回來了。
馬月月瞬間露出狂喜的眼神,抬頭就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扭頭就飛奔著去開門,用盡全身力氣哭喊道:“哥——救我——”
蘇媽媽跟蘇絨交換了下眼神,會意地一腳踹翻了輪椅。
可惜了這麽好的小提琴。
蘇絨輕聲歎了口氣,把床下藏著的琴取了出來。
馬月月全然沒有注意身後的人在做什麽,再度開始瘋狂的開門。
明明這門鎖是被她親手轉了兩圈,她偏生要裝作死活都打不開的模樣,好讓門外的人覺得是他們不讓她出來。
“月月?月月你怎麽了?”汪如芸聽到孩子的哭喊聲,瞬間慌了神,直接把東西一扔衝了過去,不管不顧的吼道:“蘇絨!你把孩子鎖屋子裏幹什麽!放她出來!”
確認腳步聲越來越近之後,馬月月抬手就把門鎖打開,一個踉蹌跑了出去,撲進了汪如芸的懷裏。
周北站在他們的身後,皺起了眉。
“姑媽,”馬月月哭的眼睛通紅,抽抽搭搭的給她看自己臉上的紅印,哭嚷道:“她們打我!”
“真是反了!”汪如芸心急如焚的回頭瞪了眼兒子,惱火道:“還看什麽,跟我進去啊!”
可等他們兩步走近臥室的時候,一切都跟想象的不一樣。
枕頭和雜物都被掃到了地上,小提琴被摔的七零八落,連輪椅都橫倒在地上。
蘇絨有氣無力的癱倒在蘇媽媽的懷裏,臉上還掛著淚痕。
蘇媽媽低頭啜泣著,抬頭看向周北,顫聲道:“這日子,還能過嗎?”
“怎麽回事?”周北臉色一變,直接跨過小提琴走了過去,把蘇絨抱在了懷裏,心疼的幾乎大腦一片空白。
“這小提琴是哪裏來的?”跟進來看戲的馬月月都沒有想到這一出,慌張的拾起它又放下,環顧四周道:“剛才,剛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姑媽,她們想陷害我!”她的眼淚又嘩啦啦的往下流,看起來頗為可憐:“她們剛才把我鎖在房間裏,輪流扇我耳光!”
蘇絨任由周北抱著自己,緩緩道:“你來找我,我給你看新買的小提琴,你卻大脾氣,說是我搶走了你哥。”
“可是,”蘇絨抬眼看向姑侄兩,笑著流淚道:“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啊。”
“你胡說!”馬月月吼道:“小提琴不是我摔的!”
“我聽見絨絨房間裏有響動,過來看一眼,這孩子卻反手鎖門,開始教訓我們母女兩,”蘇媽媽不怒反笑道:“我活了五十年,還是頭一次被這麽數落。”
“放你娘的臭屁!”汪如芸顧不上利益和其他,憤怒的吼道:“就是你們兩算計我家月月!月月她還是個小孩子,懂什麽!”
她轉身就把還在哭泣的馬月月抱緊懷裏,一臉心疼和暴躁:“你們兩個鬼東西,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
蘇絨輕聲歎了口氣,從懷裏掏出了那根錄音筆。
她抬指按下暗鈕,馬月月的聲音便清晰的從揚聲器裏傳了出來。
“——你以為,把你家裏的兩個醜逼請過來,就能改變什麽?”
“婊丨子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傻逼!”
周北眼神一變,凜冽的如同刀鋒一般:“馬月月。”
“這這不是我說的!”馬月月驚慌失措道:“不是我!!!”
“——推你了又怎樣?老子巴不得你死!”
“——老子一腳踹翻你的輪椅,再給你那根斷腿來上兩腳,看你還敢不敢折騰我們!”
一句句清晰的話語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如同耳光般打在他們姑侄的臉上。
就連汪如芸都一臉慘白,她鬆開了馬月月,喃喃道:“真的是你……推了你嫂子?!”
“媽,過去的很多事,都可以算了。”蘇絨一臉漠然,兩頰的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可這次車禍,不僅差點讓我死掉,還殺了我的孩子。”
“他都四個月了……”她的聲音顫抖而絕望:“都已經成型了。”
周北一言不的把懷裏的愛人交給了抹眼淚的蘇媽媽,站起來冷冷道:“媽,馬月月,我們去樓上談。”
“哥,”馬月月徹底慌了神,崩潰道:“哥你聽我解釋——”
周北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徑直出了臥室。
汪如芸也混亂的手足無措,卻還是把馬月月拎了出去。
蘇媽媽見他們三人上了樓,神情瞬間恢複自然,把輪椅翻了過來,扶蘇絨重新坐了上去。
“小北是個好孩子,可惜這家人——”
“媽,”蘇絨輕描淡寫地打斷道:“去削個梨吧,我渴了。”
“好。”蘇媽媽知道她不想聽這些,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樓上隱約傳來啜泣和吵鬧聲,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
期間還有電話鈴聲間斷響起,似乎有什麽在不斷被確認。
蘇絨心不在焉的啃著梨,等著他們交涉完。
倘若自己卷入這種事情,可能會頭也不回的直接離婚。
可是,宿主畢竟是普通人,沒有過億的家產,也沒有斬斷愛情和婚姻的勇氣。
勸分不勸合的人那麽多,真正絕情如她的,卻沒有幾個。
畢竟羈絆這種東西,存在與消失都是一種折磨。
周北三人下樓時,馬月月像換了個人似的。
她像個鬥敗了的公雞,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垮了下來。
周北領著她走到了蘇絨的身邊,淡淡道:“跪下。”
馬月月用求饒的眼神看向他,神情充滿了抗拒。
“跪下。”
馬月月的眼睛裏漸漸地失去了光彩,她一聲不吭的跪在了蘇絨腳邊,給她磕了三個頭。
叩的聲音清晰而疼痛,想來在樓上就已經講清過如何做。
“你已滿十四歲,可以付刑事責任。”周北平靜道:“是否報警,全看絨絨自己。”
他看向妻子,眼裏隻有愧疚和心疼。
“我已經聯係了她的家人,晚上就把她送到爺爺奶奶家裏,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
蘇絨輕輕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馬家的人連夜帶著五十萬的現金過來道歉,連帶著把馬月月接了回去。
蘇家母女在上海又呆了一個星期,玩夠了才愜意的回了家。
蘇絨既沒有收下那筆錢,也沒有接受道歉。
她知道報警可能無濟於事,也並沒有再追究下去的心情。
還有幾件事,並沒有做完。
“盧媽怎麽被辭了?你都不跟我說一聲的嗎?”汪如芸看著空空蕩蕩的屋子,惱怒的看向她:“你有什麽資格管家裏的事情?”
蘇絨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我已經請了新的傭人。”
“還有,你告訴我,我賬戶上的錢是怎麽回事?!”汪如芸怒不可遏道:“小娼妓,你把老娘賬戶上的錢都劃走了,每個月就給我留五千?!”
“五千?!你打叫花子呢?!!”
“我兒子還沒死,你就惦記上家產了是嗎!”
蘇絨從口袋裏掏出錄音筆來,慢悠悠的把玩了一會兒,輕聲道:“如果我說,過去三年裏,家裏都放了攝像頭呢?”
“你什麽意思?”汪如芸愣了下,後背開始浸出涔涔的汗。
“您是怎麽對我的,自己還不清楚麽?”蘇絨笑的溫文爾雅,語氣帶著幾分輕快:“如何用腳按著我的頭,逼我用手掏小便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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