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要回歸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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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不夠請等待 而這次, 蕭梧桐在陰差陽錯之下進入了克恩導演的劇組,鬧出了這麽大一通事,名字又頻繁的出現在克恩導演的微博中,在加上鳳先生的轉, 人氣值整整上升了一百萬。
對著這一百萬, 係統淚流滿麵,時至今日它才有自己是個影帝養成係統的實感:“這是電影剛拍完,等到上映了, 人氣絕對能大飛躍!到時候片約滾滾來, 再也不愁沒戲拍了!”
“對不起, 我對拍電影沒興趣。”蕭梧桐狠狠的在自家係統的心上捅了一刀。
他們正站在蒼霜星星際港,這次飛艇票沒有再失效,順利進入了等候區後, 尋了個靠近邊緣的地方坐著, 透過大型的落地窗, 還能看到遠處巨大的飛艇起飛和降落。
之所以說他們,是因為餘姐也跟來了。她帶著墨鏡遮掩麵容,手裏拉著大大的行李箱,這裏麵都是臨行前劇組眾人給蕭梧桐準備的東西。
拍攝停止一天,其耗費的資金也相當巨大,再加上蕭梧桐的出現令克恩導演燃起了重拍的念頭, 資金就更禁不起浪費了。因此盡管所有人都想來送送蕭梧桐, 最後陪著他過來的, 也隻有特意把今天的戲份挪走的餘姐。
等待的時間仿佛一眨眼就過去了, 當餘姐一字不漏的傳達完劇組眾人的囑咐時,登機提醒已然播了兩遍,這位大美女終於歎了口氣,伸手撫了撫少年柔軟的頂。
“等這邊的場景拍完了,劇組也該殺青了,到時候我們就去都星看你。”她笑道,“到時候可不要忘了我們。”
“當然不會!”蕭梧桐用力的點頭,似乎用的力氣越大,就越能體現出他的堅定,“我會一直記得大家的!”
這不是他偽裝的話,而是自心底的。
有些人相處一輩子,也難以接近。有些人相處半個月,就能一見如故,相知相交。
蕭梧桐確信自己是喜歡這個劇組,喜歡這個劇組中每一個人的。他們以誠心對他,他也應當以真心回報。
登機提醒再度響起,蕭梧桐不得不離開,他拉著行李箱一步步向著登機口走去,突然覺得自己像個離家遠遊的孩子。
他的家就是克恩老爺子和他的劇組成員們。
過了登機口,在轉角處回望,餘姐還站在原地,她身姿挺拔,氣場非凡,格外獨立於等候區的所有人。
“對了!”突然,餘姐揚起手,對著他喊道,“老爺子說,他已經想好下一部電影了,主角就是你,回去好好準備啊!”
嗯?
嗯嗯嗯???
蕭梧桐目瞪口呆的看著禦姐範的餘姐連珠炮似得說完這句話,轉身就往等候區出口跑去,壓根沒等他的回複。
這是強買強賣!?
不不不!他可是立誌窩在角落裏過自己小日子的人!拍一次電影當小角色就夠了!他不想拋頭露麵!
餘姐!你回來!
然而此時餘姐早就沒影了,也不知道她蹬著恨天高是怎麽跑起來的。
“宿主,我懂你。”係統故作沉痛的安慰對方,“你不想拍戲的,我知道。”
蕭梧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狂笑!你可是住在我的識海的!給我收斂點!
想起不久前才立下的f1ag,少年憂愁的歎了口氣。
“這位乘客,您該登機了。”一旁站著的工作人員看了看他的飛艇票,好心提醒道。
蕭梧桐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拉著重重的行李箱飄向前方。
從等候區到達飛艇內部並不是一段很長的路途,反倒是安置那個大大的行李箱耗費了蕭梧桐更多的時間,等他坐到窗邊的位置上,檢測到乘客皆已就位的飛艇立刻開始了起飛前的準備。
聯盟新曆3o67年,無論是星際間還是星球內部的航行,以大型符籙為動力的飛艇都是最便捷且使用數量最多的交通工具,因此蕭梧桐雖沒有離開過蒼霜星,卻已經對這個起飛過程相當熟悉了。
都綜合學院給他的飛艇票是豪華vip座,這是個大且舒適的房間,裏麵應有盡有,巨大的空間足夠他做任何事。走到靠近舷窗的座椅旁,任由座椅兩側伸出安全帶將他固定住,蕭梧桐百無聊賴的托著下巴朝窗外看去。在修仙者強視覺的加持下,他能透過玻璃,直接看到不遠處等候區的情況。
正對著舷窗的等候區,之前還非常平靜,突然聚集起了大群的人,先是幾十個,後是幾百個,數量還在不斷地增加,並以極為緩慢的度向著登機口前進。
大概是哪個公眾人物不小心被現了,才引起這種熱潮。蕭梧桐滿懷惡意的想,莫不是餘姐意外翻車,被人認出身份,堵在了星際港。
雖然不能對餘姐下手,但在心裏暗搓搓的想一想總是可以的吧。
隻不過看那人群前進的方向,與餘姐大不相同,也不可能是對方了。
等待的時間是無聊的,蕭梧桐左右沒事做,便認真的去分辨被圍在人群中央的核心,隻是那周圍的人著實太多,隻能看到人群不斷地朝著登機口的方向而去,卻怎麽也看不清被堵住的倒黴蛋。這騷亂很快引起了星際港的注意,大半個等候區的保安人員都跑了過來,但這對於陷入狂熱中的民眾而言卻是杯水車薪。
看來這位當真是大人物。
飛艇開始緩慢的向前滑動,逐漸朝著起飛口靠近,距離那起了騷亂的等候區也是越來越近了,蕭梧桐向前探身,將半個身子貼在艙壁上,凝神注視著那裏。
此時那被圍住的核心人物終於從人群中掙脫,通過了登機口,將狂熱的民眾甩在身後,在通過短距離遮掩視線的走廊後,他直接出現在了這一覽無餘的飛艇場上。
那是個英俊的男人,白色的襯衫貼在緊實的肌肉上,斯文而性感,他有著一頭幹練的短,身上幹幹淨淨的不帶半個飾品,顯出種隔絕於世界之外的疏離感,但毫無疑問,他氣場非凡。
因是側著身對著飛艇的,蕭梧桐還未能看清他的麵孔,但這並不妨礙他對男人升起難以抑製的好奇心。
他是誰?他長得什麽模樣?他又要上哪一個飛艇?會去往何方?
蕭梧桐的心砰砰跳著,臉頰已經貼在舷窗上,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的形象。
想知道……想知道……好想知道啊……
那個人是誰!
飛艇已經走完了最後的軌道,進入了起飛口,稍等片刻就會在極強的動力作用下,進入宇宙,前往都星。
艙內開始播放起飛的倒計時。
四。
男人站在原地,身體側對著等候區。
三。
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莫不是在他身後,還有誰被人群糾纏住了?
二。
他在等誰呢?
為什麽不是等我呢?
一。
為什麽不是——
——等我呢!!!
零。
那是野獸的聲音,在蕭梧桐的心底嘶吼咆哮,銅鈴般巨大獸瞳赤紅如血。
等候區混亂的人群似乎齊齊出了遺憾的聲音,男人所等待的人好像是通過了登機口,他終於轉過身來,露出臉來。
有轟鳴的鍾聲在耳旁敲響,悠悠揚揚從亙古的時光長河中飄來,嗡嗡作響的是嘈雜人聲,遮住大片空白,再有那爆裂聲、轟鳴聲、重擊聲揉雜著,直直鑽入人腦,填的人再不能思考其他。
——各位乘客,飛艇正在起飛,請檢查您的安全帶是否係好,保證坐在座位上,等到起飛結束再繼續行動。
那是……
那是他的師兄啊!
驚鴻一瞥下,飛艇已高朝著太空飛去,饒是修仙者的視力也再不能看到地麵上的人,蕭梧桐死死抓著座椅,指尖泛白,他雙目赤紅,形狀瘋癲的看著下方。
即便那人的身影,已然是半點也看不到了。
嵐滄大6的生活,早便如鏡花水月的幻夢般在蕭梧桐的記憶中逐漸淡化。
他出身的天劍門,乃是嵐滄大6的第一劍修門派,門下弟子眾多,可能站在頂端的,卻隻有資質出眾之輩。
那個時候蕭梧桐還不是聞名修真界的清虛上人,他隻是個資質極為普通的孩子,因父母的臨終囑托,而幸運的成為了第二個拜入掌門門下的弟子。
是第二個,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既沒有得到對長徒的重視,也沒有得到對幼徒的寵愛,再加上資質平庸,處於中間地位的他,顯得與整個門派格格不入。
那個時候,正是師兄,將幼小的他從空曠冷寂的房間裏抱了出來,教他修煉,教他做人,甚至拋下了天劍門一貫以來的驕傲,探索起他在法修上的天賦。
父母給了他生命,而師兄教會了他怎樣使用這條命。
“我要下飛艇。”蕭梧桐的聲音輕而又輕,小心翼翼的不敢驚動這一場幻夢,“我要去找師兄。”
他扯開安全帶,房間內的警報器出了刺耳的尖叫。
自蕭家老宅一別,堂兄弟二人雖是交鋒數次,但實際上已有一個多月未曾見過麵。一個多月的時間足以生任何變化,對於突然擁有了元帥未婚妻身份的蕭其樹而言更是如此。
蕭梧桐仔細打量著自己這位血緣上的堂兄,他眉眼間肆意囂張的色彩比之以往更加濃重,並且無所顧忌。元帥未婚夫的頭銜讓他一個分家的子弟突兀的成為立於整個聯盟頂層社會的天之驕子,身份上的巨大轉變,再加上這些天的摸索,讓蕭其樹確定了這世上能命令他、威脅他的人已是少之又少,這份沒有限製的權利著實令人著迷,也徹底讓他遵從了本心。
無所顧忌,無法無天。
就算惹出再大的事情也沒關係,左右這世上沒人敢動他,所有人都要討好他,因為他可是基因匹配係統選出來的元帥的未婚夫啊。
他們是基因層麵上最適合的夫夫,他將持有元帥的所有勢力!
“時隔多日,梧桐風采依舊啊。”蕭其樹上下打量著他,眼神裏的惡意幾乎噴湧而出,“我還以為你已經得到教訓了,怎麽還敢進這個門?”
池樂在第一時間便認出了這位聯盟中的風雲人物,正如蕭梧桐所想,這份探究未知的興奮感霎時間占據了他的大腦,池樂甚至就要即刻從座位上站起來,與這位元帥未婚夫交談。
可這一切好感都終止於蕭其樹口出惡言的時刻,一個從不知曉收斂自己的人,自然也從不會明白在公共場所應當收斂的道理,他鄙夷的目光讓池樂了然了兩人之間真正的情況。
鄙夷他的朋友?
就連蘭斯唇角始終不變的溫和笑意也驟然冷卻了。
“蕭其樹先生,我認為但凡一個人,都不該對自己的親人說這句話。”池樂站起身來,站到了蕭其樹的麵前。
“親人?他可不是我的親人!”蕭其樹誇張的重複起池樂的話,做派竟叫人惡心,“你這種什麽情況都不清楚,就隨隨便便跳出來指責別人的人,又是什麽好東西!”
“算了,少爺我今天心情好,多給你說一句。聽清楚了,我們蕭家,沒有一個叫做蕭梧桐的人。”
蕭梧桐被家族除名的事早早的就隨著他與都綜合學院的輿論戰而傳遍了整個聯盟,但從與蕭梧桐相識至今,池樂也未曾聽他避諱過這種事。
他曾天真的想過,怎麽說也是血脈親人,左右不可能真的把一個剛剛成年,還沒有任何求生能力的孩子完全拋下不管,是以見到蕭其樹的第一麵,他還很是驚喜。
但池樂現在卻懂了,蕭梧桐的那份自如,隻是因為對方從本心便認為,自己不屬於蕭家。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客氣,元帥的未婚夫又如何,不過是基因匹配係統出來的未婚夫,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蕭其樹到現在連正式的訂婚典禮都沒和元帥舉行呢!
嗬,好大的做派!
“那麽蕭其樹先生特地跑到我們這裏,是為了做什麽!”池樂尖銳的回道。
“當然是因為這裏狗吠聲太大,吵到我們了。”蕭其樹一時之間尚未想到回答,他身後跟著的一大群人裏便有搶先回答的。
話音方落,人群中便傳出稀稀落落的冷笑,擺明了是在奚落他們。
蕭梧桐的手指神經質的在桌麵上敲擊著,可他的目光仍舊溫和柔軟。
“好煩啊,又要處理這幫垃圾了。”他甚至有閑心在腦海中對著係統牢騷,“這個人真討厭。”這般說著,便要站起身來,可正是此時,池樂卻赫然站了起來。
池樂不過十八歲,正處於熱血的年紀,盡管喜歡收集各種信息,各種陰私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少,可這次被侮辱的可是他的朋友。
朋友受到侮辱,他怎麽能忍,頓時捏著拳頭就想衝過去揍眼前這討人厭的蕭其樹一頓。
還沒揮拳,手就被人牢牢的拉住了。
“哪個龜孫敢拉……埃爾頓?”他氣勢洶洶的扭頭,卻看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室友站了起來。
與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同,埃爾頓的身上充斥著獨屬於那種戰士的煞氣,當他站起身來,直瞪向蕭其樹的時候,凶悍的氣勢頓時毫無遮攔的如猛虎般撲向對方,讓蕭其樹不自覺的畏懼後退。
“滾。”埃爾頓低沉的說道,從牙縫裏擠出的聲音仿佛帶著滔天殺氣。
“你是機甲係的學生?”蕭其樹可不想在眾人麵前狼狽退場,他心裏暗暗懊惱,今天帶的都是戰歌係的同學,真要惹上這人,在餐廳裏打起來,也沒個能和機甲係硬抗的人,白白丟了麵子,“我是蕭其樹,你可能聽說過這個名字,我就是齊琛元帥的……”
“我沒興趣聽你的事情。”埃爾頓從池樂身後走了出來,他站在整個534寢室的前方,高大的身軀將他柔弱的室友們擋在了身後,“你想在這裏挨打,還是現在離開。”
霎時間,餐廳裏陷入了難耐的寂靜。
一個不願失了麵子,卻又打不過對方,一個甘願當擋箭牌,死死護住室友,這僵持的氣氛直到一聲輕笑響起,才突兀的被打斷。
“埃爾頓,可不要這麽對我這位堂哥。”蕭梧桐站了起來,他甜蜜的笑著,烏散亂的落在白玉般的臉頰上,長而卷翹的睫毛給其下蜂蜜色澤的瞳孔遮上一道陰影,“你這樣說話,堂哥他心裏啊,可是害怕的很呢。”
“蕭梧桐!”蕭其樹冷聲叫道。
“元帥的未婚妻可不是一個會當街大罵的貨色哦,蕭其樹先生。”蕭梧桐蹙著眉,一手食指抵在唇前,做出嚴肅的模樣,卻顯得格外可愛,“元帥的未婚妻更不是一個會肆意迫害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的貨色,不是嗎,蕭其樹先生?”
他叫的越甜蜜,姿態越可愛,便越叫人心底寒。這種莫名的威懾力,竟是比埃爾頓直截了當威脅更讓人心慌。
蕭其樹有一瞬間的混亂,他莫名想起了趕走蕭梧桐那天,對方如惡鬼般又甜美又恐怖的笑容。
長久以來壓在他心底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恐怖霎時間衝上心頭,他克製不住的憤怒,克製不住的想要將眼前的這個人碾碎,壓成粉末,讓他再不能出現在世人麵前的衝動。
他幾乎要不顧埃爾頓的威脅,直接衝上去了。
可蕭梧桐遠比他聰明。
在蕭其樹開口前,他便轉過身朝向餐廳的落地窗,一手擋在額前做出遮光的模樣,卻又用著疑惑的語氣說道:“哎,其樹哥哥,你看,好像有人來找你了~”
在反應過來自己不應當聽從對方的話之前,蕭其樹已經抬起頭朝著那方向看了過去,他剛想掩飾的怒斥一番對方,站在身後的人群卻出了疑問。
“蕭少爺,那是不是記者啊?”
記者?
蕭其樹順著指點向著那處看去,果然見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就算政治素養再低,他也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被人拍到自己,一咬牙,狠狠瞪了一眼蕭梧桐,道。
“今天算你幸運,走著瞧吧!”
言罷,便灰溜溜的帶著他的手下朝著樓上跑了去。
看著人上了摟,蕭梧桐複又轉身看向自家室友們,那詭異的笑容慢慢的變成真誠的柔軟,歪頭小腦袋疑惑道:“你們怎麽都不坐下?”
大而通透的棕色眼眸中是純碎的疑惑,池樂方想要開口問,又著實拿不準。
蕭梧桐是真的對蕭其樹的厭惡毫無所覺,還是明明全都知道,還要做出這樣一副毫不知情的麵孔呢?
池樂不清楚,但他卻有一種預感。
似乎直到方才整個宿舍的人都以守護者的身份站在他麵前時,蕭梧桐這個人才真正承認了他們。
這大約是缺愛的孩子的通病?
而與此同時,蕭梧桐也正在不遺餘力的騷擾著自家係統。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他驕傲挺胸,“也是有人在關心我的!”
“嘖。”係統不滿道,“我就不關心你嗎!”
“你又不是人。”
突然想掐死宿主怎麽辦?
“不過嘛,”蕭梧桐又拖長了聲音接著說,“看你這麽虔誠的祈求本大爺的關懷,本大爺也勉強喜歡喜歡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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