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攻上郡-慕容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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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女將鬥篷摘下拋在地上,如同在自己家裏一般,毫不客氣的四處走動,打量著陸崢的軍帳,聽到“慕容衝”三個字時,她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道:“原來我們姐弟兩個這麽有名。”

    “傳聞中俱是絕色,可惜我沒有龍陽之好,要不然倒可以一起收下。”

    慕容冉走到帥案對麵,跪坐下來,卻用手臂撐住身子,靠近陸崢耳朵道:“你怎麽知道......我是過來讓你吃的?”

    陸崢斜倚在胡床上,離慕容冉遠了一些,問道:“你弟弟慕容衝呢?是否已被送到長安去當苻堅的**了?”

    慕容冉嬌笑道:“陸大將軍在秦帝身邊都有暗樁......我弟弟過去長安不過兩三月,你便知道的這麽清楚。他是去當質子的,人在屋簷下,要想求得保護,總得付出些什麽。”

    陸崢道:“那你來我這裏,是想替慕容垂求得我的保護?”

    “讓名滿天下的鄧羌鄧大將軍派人去向長安求援,我便好奇,是誰能將他逼到這般地步。叔叔要派密使過來,請求歸附你,我就討了這份差事。”

    陸崢嘲諷道:“你們先前歸附齊國,繼而叛國投秦,如今又要投齊,你覺得,我們陛下像苻堅一樣好說話嗎?我們陛下可沒什麽當堯舜禹湯的心思。”

    慕容冉道:“我叔叔要歸附的是你,不是齊國皇帝。”

    陸崢低聲道:“瞎說什麽。”

    慕容冉咯咯笑道:“陸大將軍膽子居然這麽小,這裏都是你的兵,你怕什麽。叔叔說你遲早要割據一方,我慕容氏,麾下敢戰銳士數萬,那長安城中,更有數十萬鮮卑人,慕容氏是鮮卑皇族,待時機成熟,隻需振臂一呼,長安城便要換個姓。這份助力,陸大將軍真的不想要嗎?”

    陸崢冷冷道:“既如此,你們自己奪下長安就是,找我作甚。我是齊國的臣子,是長公主的丈夫,隻求報效朝廷,從未起過不臣之心,你叔叔,看錯人了。”

    “王猛還在,秦國便不會亂,時機未到,難有作為。可你這數萬鐵蹄西來,是要折我慕容氏的家底,那時兩敗俱傷,大將軍又有何好處?”

    慕容冉見陸崢不說話,似有所動,又嬌聲道:“聽說大將軍的夫人,齊國長公主也是位絕色的美人,不知和我比如何?”她眼神中流溢著自信又嫵媚的光彩,卻又帶著幾分天真,幾分狡黠,幾分狠辣,種種衝突的美感在她的眼睛和臉上匯集,層次分明又無比和諧,最後造就了這張世所僅有的臉。

    陸崢看著看著,覺得自己好像陷進了慕容冉那雙眼睛裏,他咳嗽一聲,站起身道:“自然是我夫人更美。”

    慕容冉笑道:“既是你夫人更美,為何還要背過身去說。”她繞到陸崢麵前,盯著陸崢的眼睛說道:“陸大將軍不敢看我的眼睛嗎?”

    陸崢突然將她的纖腰摟住,逼近她的臉,直視著她的眼睛,不鹹不淡的笑著,“那我告訴你實話,我看我夫人第一眼就想跟她睡覺,可看著你,卻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和你睡覺。”他湊近慕容冉耳邊道:“你有沒有被男人睡過?有沒有,特別想和一個男人睡過?”

    慕容冉勾住他的脖子道:“我隻跟鳳皇睡過,不過此時,卻特別想和你睡。”

    陸崢推開她,叫道:“柯茂。”

    柯茂進來道:“大將軍可是要送客?”

    陸崢大笑道:“你糊塗了。這麽漂亮的女人送上門來,哪有推出去的道理。”他和柯茂耳語了幾句,吩咐道:“去吧。”柯茂點點頭,神情複雜的看了慕容冉一眼,退了出去。

    陸崢走到慕容冉麵前,將她的衣物一件件解開,說道:“這帳篷,被火一映,裏麵人在幹什麽外麵可是會看的清清楚楚。”

    慕容冉**著陸崢的臉龐道:“你們漢人,似乎最不喜歡讓人看到這些事。”

    陸崢脫掉自己的外套,隻穿著一件中衣,說道:“我卻不同。”

    慕容冉將他的中衣解開,親吻著他的胸膛道:“我喜歡你身上的疤痕,張牙舞爪的,跟你一樣。”

    陸崢惡趣味上來,突然問道:“跟自己的親弟弟......什麽感覺?”

    慕容冉道:“很安全,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被苻堅相中,走之前,我要讓他先記住女人的滋味。”

    “很安全,那可不是男人的滋味。”陸崢將慕容冉抱到胡床上扔下,身體覆蓋了她。

    慕容冉一驚,肌膚的感覺和從前全不一樣,她不知道麵前的男人下一步要做什麽,又會如何對她,一種強烈的不安占據了她的心,她有些害怕起來。隨即,全身如同被小蟻噬咬一般,微痛和酥麻的感覺拉扯到了每一塊骨頭。

    她已經曆過人事,那份不倫的快意讓她沉醉其中,身體的每一寸都因此敏感而多情。慕容衝離開後的兩個月,她無數次的想要重溫那份感覺,卻再也找不到讓她心甘情願的人,當她聽到慕容垂談論陸崢的時候,似乎冥冥之中感覺到,這個人能終結她的躁動。但陸崢是不一樣的,快意隻是快意,純粹的快意,卻無比強烈。

    她感到自己有數次要接近那從未到達過的天堂,卻被麵前的人控製著,一次次又將她拉了下來,隨後又將她推的更高,卻永遠不讓她如願以償,如此反複折磨著,直到她近乎於崩潰。

    她是來刺殺陸崢的,男人在那一刻時是最脆弱的,她便要以自己為誘餌,等待時機,殺掉麵前的這個人。原本她覺得這事簡單的就像喝一杯茶,她對自己的美貌相當自信,出生以來,她說什麽都是對的,她要什麽都能得到,她可以輕易使喚一個男人為她去送死,隻需一個眼神一句話。美貌,就是她的武器,而她顯然運用的爐火純青。和慕容衝睡覺,隻不過是破除使用這種武器的最後一個障礙,而她卻沒料到,今夜,自己也變成了一件武器。

    她想:“不能再等了,再不動手,我會忍不住哀求他,絕對不能允許那樣的事發生。我的身體隻能是我的武器,而不能變成別人操控我的工具。”

    她抽出尖利的發簪,對準陸崢脖頸上的青筋就要狠狠紮下去。柯茂衝進了帳篷,喊道:“大將軍!”陸崢喘著粗氣,看著她手裏的發簪,沉聲道:“出去!”柯茂急了,往置劍屏風後走來,喊道:“她要......”陸崢打斷他的話,吼道:“我知道!出去!”

    柯茂猶豫了片刻,應了聲“是”,掀開氈布退了出去。

    陸崢問道:“你要殺我?”

    慕容冉點點頭,心道:“他果然也是個男人,我要殺他,他卻舍不得殺我。”卻見陸崢冷冷的笑著,嘲弄道:“那你試試。”

    慕容冉被陸崢嘴角的那份輕蔑刺痛了,她再次舉起發簪,對準陸崢的脖子狠狠紮下去,卻覺得下身一緊,隨後山呼海嘯般的快意綿綿不絕而來,她手裏的簪子已經抵住了陸崢的脖子,卻顫抖的再難向前一步,取而代之的,她忍不住抱住了陸崢,腰腹拱起,嗓子裏壓抑不住的發出了自己從未聽過的呻吟。

    直到最後一刻,她全身癱軟,無意識的抽搐著,手裏的簪子早已被麵前的男人奪去。

    等她清醒時,發現自己全身不著寸縷,四肢都被捆在胡床上,陸崢隻披了狐裘,定定的看著她。

    慕容冉怒道:“放開我。”

    陸崢笑著,“你來刺殺一位郡公,還要讓刺殺對象放了你,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慕容冉咬著嘴唇,又羞又怒,最後軟了下來,低聲道:“那你給我蓋上,我好歹也是前朝的清河公主。”

    陸崢道:“方才我不是蓋在你身上許久了麽,一個郡公給前朝的清河公主當被子,也不算辱沒吧。”

    慕容冉氣道:“你怎麽如此......如此無賴。”

    陸崢笑道:“你說對了,我夫人就叫我小無賴,怎麽,你也想做我的夫人?行啊,男子漢大丈夫,既然睡了,自會給你一個名分。”他突然變了臉色,厲聲道:“說,你和秦國以什麽為信號通知我被刺殺的消息?”

    慕容冉別過臉去,不再答話。陸崢起身,扔了塊帕子遮住了慕容冉的眼睛,又從頭盔上拔下一根孔雀翎,輕輕的劃過慕容冉身上每一個敏感處。慕容冉喉嚨動了動,呼吸急促起來,拚命的想要合攏雙腿,卻被綁的動彈不得。陸崢用孔雀翎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輕輕逗弄著,直到慕容冉發出了不可自控的呻吟。

    陸崢湊到她耳邊,輕聲道:“說出來,我會讓你比之前那次更舒服。”

    慕容冉咬緊了嘴唇,急促的呼吸著,卻還是不發一言。陸崢也不惱,繼續逗弄著,慕容冉的雙腿微微顫抖起來,身子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控製不住的扭動著,低低的哭聲飄了出來。

    陸崢將她的耳垂咬住,含在嘴裏,用舌頭挑動著,隨後,又探到了她的耳蝸裏,慕容冉扭過頭,避開陸崢的攻勢,陸崢將她的下巴捏住,不讓她動彈,繼續撩弄著她的耳朵。

    慕容冉覺得自己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大聲呼喊著陸崢的名字,此起彼伏的欲望猶如春江水般不可斷絕,終於,她投降道:“發簪擰開,是個哨子,吹三次。”

    陸崢依言吹起了哨子,隨後丟下發簪,向慕容冉發動了聲勢浩大的入侵。

    慕容冉全身都不得自由,所有的一切都被掌控在陸崢手裏,她想要纏起雙腿,想要抱住陸崢,卻都不能如願,隻能被動的接受一切,此刻的自己像是一個低賤的奴隸,在請求主子的一點憐憫。神奇的錯位感讓慕容冉興奮不已,一陣陣的浪潮洶湧而至,讓她忍不住嗚咽起來。

    齊軍大營外傳來了兵器相交的聲音,呼喊聲,慘叫聲,嘶鳴聲,而中軍大帳內,是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抽泣聲。慕容冉知道,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向她打開了,而麵前的這個人手裏握著通往新世界的鑰匙。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營外的聲音漸去漸遠,她也在一浪接著一浪的海洋中進入了靜謐的天堂。

    陸崢替她蓋上了棉被,他穿上衣服,鑽出了帳篷,遠處的膚施縣城池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