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對記憶的憤怒

    三年，又是三年。初中、高中，三年；如今，又是三年，雖然還有一段時間，但是回想過去，到頭來，也隻是低頭笑笑，心裏默默的感謝所有人。

    命運安排，時間流轉，或許那時，總是抱怨“當時不是更好的時候。”羨慕別人，欣賞往事，一切都恍恍惚惚在夢中呈現。

    而今，當下就是最好的，漸漸明白了佛家“活在當下”的含義，沒有選擇，唯有接受世間給我的一切安排。當然，這並不是說，人可以開始順著時光的流逝，盡情的放鬆，而是經過自己的欲望，凸顯行為，從而產生出，自己能夠發揮的，最大力量的渴求。

    這時，不論你希望的欲望是否實現，隻要爭取過，那就沒有什麽遺憾了。時間過得真快，這是我現在最易想起的話。兒時，盼著放學，放假，過年；好慢，好慢，掰著手指，算著一秒一分；看著時間，算著一天一月，時光過得很慢、很慢，慢到我需要不斷的睡覺，不斷的三餐，不斷的問著時間。

    歎息，時間老人為什麽不是書本裏說的“時間如流水”“光陰如梭”。現在真的是那樣，又開始恐懼，這是願望的達成，原本是值得高興的事啊！多次回想，理不清來由，夢醒過來，又過去了數個小時。哎……

    又開始歎息，索性又開始大睡起來，醒來驚奇，又是多少天過去。慢慢的，透過曆史，我開始發現，我沒有變，隻是我對於時間的浪費，轉化成了我所需要的方式。

    於是，又開始恐懼，又開始渴求，死亡的氣息越來越濃。撕破臉皮，大叫道：“我不怕死！”欺騙了別人，心裏卻開始流淚，我是怎麽了？

    不是一直就有人教我們不要怕嗎？

    有了知識一切都很簡單嗎？

    鬼神，都是假的。

    他們打破先人對我說的話，評農人愚昧，道世人迷信，高高的舉起勝利的大旗，大聲叫著：“跟我來！”

    莫名其妙，我們開始跟著走，六年、三年、三年，到現在的又快三年。

    誰是真正的愚昧呢？

    他們消失了，可是旗幟卻插在那裏，隻是那些話印在我的腦海，怎麽也清洗不了。不要害怕死亡，不要害怕鬼神，不要害怕世間一切的一切。人要奉獻，人要無私，人要公正。他們從小就在我的耳旁大喊，卻從不告訴我那究竟是什麽？

    他們反駁，說我從來不問。

    我開始沉默，不知如何應對，現在我找到了我看起來是答案的東西，我朝著虛空大聲喊“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麽，我怎麽問？”沒人回答我，好像是對我的懲罰。跟我一起的人不斷的辱罵、唾棄，仿佛我的現在就是我自己造成的。

    但是細想，這是真的嗎？

    我有過選擇的權利嗎？

    沒有，我從來不知道選擇是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選，我不了解這個世界，先前的人就開始讓我選擇。

    如今，他們又告訴我，”這是你的選擇，你要自己承受。“沒有人顧忌我的疑慮，沒有明白我心裏想的什麽。他們開始離開我的世界，去到我感受不到的地方。這段路程，他們一直都告訴我說，這是”學習“。或許我真的應該感謝，我真的是”學習“，隻是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而我也沒有理由怨恨，因為我有選擇，當初”信與不信“都在我，這就是我的權利，而今，我重新獲得了這個權利，重新有了所謂的”知識“。對世界有了表達看法的權利，但是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罷了，沒有人會在乎你的看法，沒有人應該為你的看法提供支撐。

    我也沒有必要，這些年都是這麽過來的，而這裏的看法，隻是一些對於世界的需求，隻是名詞方麵的東西，並不能很好的表達我內心所想，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如此，“語言是最蒼白無力的。”我開始同意這個看法，不是有什麽“德先生”嗎？在他的號召下，對於時間提供給我的萬物都有了自認為深刻的研究，並在其知道的人生三萬多天裏，使勁的向我灌輸，告訴我怎麽選擇？怎麽發問？怎麽在這個世界上過得更好？

    我可以告訴自己，從前的所學都是“狗屁”。都是一切不安好心的人強加在我身上的產物，真正對於我享受生活，享受世界，沒有任何的幫助。沒有人告訴我這些，隻是讓我不斷的學，這樣就能發揮當時所在的處於“統治”地位的人所需要的能量。我交換了自己的時間，那是我的，是“上天”給我的，唯一的，屬於我的東西，但是我得到的卻是對於生活的壓力，對於世界的付出。

    他們讓我奉獻，或許你能記得這句歌詞“隻要人人都顯出一片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我可以說，和我一樣的人，付出的時間，比“愛“更具奉獻精神，可是我得到什麽了？他們告訴我，不要奢求回報，那是不好的。

    於是我這個奉獻者，好像就矮了一截，便成了自私自利的混蛋。混蛋，嗬嗬……其實我，就是混蛋，這世界上的人都是混蛋。不混，怎麽可能變成蛋呢？不斷的隱藏自己，就是蛋嗎？混，動詞解釋罷了。

    而廢話這麽久，和前麵說的三年又一毛錢關係嗎？有，這是我的回答，是我生成人這麽久，對於自己的解釋，唯一屬於我的解釋。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開始有了全新的我。因為有了這些讓我成了混蛋的人，我知道了我究竟應該怎麽選擇。

    時間過的很快，學習這麽多年，我們得到的是什麽呢？麵對這個世界，我們的價值觀究竟怎麽形成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