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光棍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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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著幹嘛?這裏沒外人,將你們的寶貝拿出來!”那人繼續說道。
田小遠給張黑子使了個眼色。
張黑子會意,問道:“那個啥,這東西吧,怕風!怕冷!這地不方便的!”
那人看了他一會兒,哈哈大笑,說道:“小樣了吧!怕我吞了你的寶貝呀?瞅你們這小損樣,剛才那得瑟勁哪兒去了?被太陽曬化了嗎?切!”
田小遠試探著問道:“前輩,您到底是幹啥的?是不是幹摸金校尉這行的?”
那人一屁股坐在床上,摸出根軟中華,叼了根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說道:“不瞞你們,我還真不是摸金的!至於我是幹啥的呢,我露一手你們就知道了!”
他一手夾煙,一手摸出三個骰子,放在床頭的玻璃杯中,用力搖晃起來!
當啷當啷!”
骰子撞擊玻璃杯,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人盯著張黑子,臉上露出意味深長地笑,“豹子三個六!”
啪——”
玻璃杯墩在桌麵之上,裏邊的骰子晃了幾晃,終於停了下來,六點朝上,正是三個豹子!
哎呦!”張黑子眼瞪得溜圓,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是賭神啊!”
哈哈!賭神可算不上,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戰天驕!在江湖上,人送綽號:光棍賭王!沒別的本事,就靠一雙手吃飯。”那人非常享受張黑子崇拜的眼神,他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副撲克牌,扔到桌子上,說道:“洗牌!”
張黑子欣喜地拿起撲克,翻看了一眼,見這牌跟店裏買的沒啥兩樣,便隨手洗了起來,心中嘀咕,他又要幹嘛?莫非找我們玩牌?
待他洗了十多下之後,戰天嬌接過牌,雙手一錯,自己洗了兩下,發了五張牌放在桌上,說道:“自己看!”
張黑子翻過那五張牌,忍不住又是一聲輕呼。
那是五張黑桃順子十、j、q、k、a。
田小遠一直在旁邊盯著戰天嬌,隻覺得他除了手上速度快一些,似乎也沒偷牌換牌。難道世上真有這種神技?
撲通!”張黑子一下跪在戰天嬌身前,說道:“大哥!不,戰師父,求您一定收下我這個徒弟,我、我願意伺候您老人家一輩子!”
我暈!田小遠見張黑子拜師,心說咱們來這是幹嘛的?別人剛露了一點花活,你他媽的立刻叛變投敵!
戰天嬌緩緩吐了個眼圈,微笑道:“我不收徒,露兩手隻是告訴你們我是幹嘛的而已!接下來,咱們談談這雞血石吧!這玩意,確實是墓裏的東西,開個價吧!”
張黑子忙掏出雞血石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獻媚道:“不管你收不收我,反正我就認你為師父!咱師徒倆講什麽價呢?這雞血石就當徒弟我獻給你的一份禮物吧!”
你瘋了!這可是咱們拚死拚活才帶出來的!”田小遠怒道。
張黑子一門心思地想學賭術,頭也不回地駁斥道:“放屁!這是我拚命帶出來的,跟你沒關係!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別壞我好事,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敢!若是沒有玉兒公主,你他媽的還在墓裏呢!你若自作主張,老子跟你玩命!”田小遠眼中幾欲噴火,拳頭攥的咯咯地響。
哎呦、哎呦!不要吵不要吵!和氣生財嘛!”戰天嬌看田小遠如此激動,急忙打圓場,他拿起雞血石,眯縫著眼仔細端詳了半天,說道:“這樣吧!收徒是不必的,雞血石呢,我也不能要。過幾天,我去談個生意,需要兩個保鏢撐撐場子,反正你們兜裏比臉都幹淨,不如就跟著我,當我的保鏢。順便呢,這一手搖骰子的絕活就當是工錢,怎麽樣?”
行、行!”張黑子滿口答應,他從地上站起來,拉著田小遠道:“都這時候,還寧折不彎呢?別忘了,沒有戰師父,咱倆中午都出不了川菜館!”
田小遠有心拒絕,架不住張黑子不停地慫恿,歎了口氣,說道:“受人點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好吧!這事我答應了,不過,我可不學那什麽骰子和撲克,十賭九騙,昧良心的事我不幹!”
當然!我戰天嬌縱橫江湖幾十年,最看重的就是這個義字,豈能做昧良心的事呢?你們叫什麽名?跟我說說。”戰天嬌笑嗬嗬地說道。
張黑子搶著說道:“我叫張鵬,人送綽號張黑子,他是我哥們,叫田小遠!”
嗯,張黑子,這名挺敞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黑社會大佬!”戰天嬌瞟了田小遠一眼,從兜裏掏出五張毛爺爺,拍在桌上,說道:“這幾張鈔票拿去,找前台小妹開個房。剩下的嘛,當零花錢!”
謝謝師父!謝謝師父!”張黑子雙手拿起錢,放進口袋,又接過雞血石,他盯著眼前的骰子,問道:“師父,這玩意能不能先教教我?”
哈哈,心急呢你!行,骰子你先拿去玩,我會陸續地教你技巧。”戰天嬌說道。
張黑子大喜,飛快地收起三個骰子,說道:“那師父先睡個午覺,我們先去開房嘍。”
說著,他拉著田小遠走出了房間。
小遠,不是我說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臉,好像都欠你十萬塊不還似的!跟你講,咱這是絕境逢生,懂不懂?你看嘛,咱來北京的的路費是下學期的學費,一下全便宜了潘家園子的小偷,可天無絕人之路,戰天嬌戰師父一下站了出來。”張黑子絮絮叨叨地勸說著田小遠。
田小遠心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個戰天嬌隻怕沒那麽好心,會不會拿我們倆當槍使呢?保鏢?哼,真當北京城是土匪橫行的江湖嗎?他見張黑子正在興奮頭上,也沒給他潑涼水,隻是淡淡地說道:“咱出門在外,必須小心謹慎才行,別讓人給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你呀你!怎麽就那麽榆木腦袋呢?遇到高人不要錯過!”張黑子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頭點了點,無可奈何地去開房了。
田小遠靠在牆上,望著斑駁的天花板,尋思道:高人?我要找的是能幫我救出玉兒的高人!他——戰天嬌,不過是一賭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