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撞破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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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田小遠在師瀅瀅的一抱之下,頭腦一陣迷糊,身不由己地朝她翹著的紅唇吻去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酒醒了一半。他急忙掙脫師瀅瀅的雙臂,跳了起來,定睛朝門口望去。
一個頭發蓬亂的,光著膀子的男人闖了進來,碩大的肚子就像懷胎七個多月的孕婦,顫顫地抖動,罵罵咧咧地嚷嚷,“艸你媽的!你弄啥?”
不是警察呀!田小遠鬆了口氣,他穩了穩心神,喝道:“你誰呀?誰讓你進來的!”
師瀅瀅也從沙發上坐起來,胸口依然起伏不定,她伸手整理了一下頭發上的殘酒。
那人呆呆地看著田小遠,抓了抓頭發,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翻,一拱手,轉身離開了!
怎麽回事?這一下輪到田小遠發愣了,他緊跟著追出房門,見他人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到了另門前,抬腿砰地就是一腳。
我擦,原來是個醉漢!”田小遠悻悻地關上門,回頭看了看師瀅瀅,卻見她一雙妙目正望著自己,四目相對,說不出的尷尬,真想把頭塞到褲襠裏。
咳,是一個醉漢。”田小遠把目光收回,暗罵自己,田小遠啊田小遠,你他娘的這是怎麽了?以前那流氓勁哪裏去了?不就是一個妞嗎?上了又咋滴?你是怕張黑子跟你反目還是怕她像狗皮膏藥似地賴上你?
師瀅瀅輕輕歎了口氣,一語不發。
沉默近似於窒息,田小遠隻感到胸口發悶,呼吸不暢,他伸長手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那兩巴掌,打疼你了吧!對不起!”
師瀅瀅搖搖頭,束好了頭發,依然不說話。
田小遠隻好繼續說道:“那、那你看這都這麽亂了,要不換個房間,我們繼續喝酒?”
還喝?有意思嗎?”師瀅瀅站起身,拔下自己的上衣,隻剩下一個月白色的胸罩費力地遮在她的胸前,護住一對白兔樣的乳房。
這是要幹什麽?難道要繼續?繼續下去非著火不可。想到剛才的一幕,田小遠不知道自己該恨那個醉漢,還是應該感激。他心中其實很想重複剛才跟師瀅瀅一起的纏綿,那一瞬間,簡直是人世間最至美的感覺。
麵麵相覷,卻不知道接下來再幹什麽。師瀅瀅喝了那麽多酒,卻像沒事人一樣,隻是去了幾趟廁所而已。
倒是田遠,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
師瀅瀅早已將上衣擰幹,重新套在身上,“走吧!”
走?”田小遠懷疑自己聽錯了,就這麽走了?
怎麽?你還想賣在這裏當牛郎呀?”師瀅瀅白了他一眼,拎起背包狠狠地朝田小遠砸來,憤憤地又說道:“敢騙我,哼,還打我耳光。你小子給我記好了,此仇不報,姑奶奶終生不嫁!”
啊??還有這麽發誓的?
田小遠接住背包,心說你摔我那兩下又怎麽算?此仇不報,老子終身不娶?切,真他媽矯情!怕你不成?
出了ktv,太陽已落山,一片火紅的餘輝鋪滿了西天。
初秋的傍晚,少了盛夏的那份炙熱,多了一份肅殺氣息。
田小遠走在師瀅瀅身邊,一陣風吹過,見她打了個哆嗦,忙扒下衣服遞過去,“穿上,可別感冒!”
師瀅瀅猶豫了一下,接過來套在身上,說道:“你看你,光著膀子,像褪了毛的瘦豬。”
瘦豬總比肥豬好,那豬一旦肥了,離著挨刀不遠嘍。”田小遠揮了揮拳,展示著自己身上的腱子肉,“哎,對了,剛才你是怎麽把我推到的呀?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呢?”
噗——”師瀅瀅忍不住笑了,但隨即又板著臉,裝作深沉的樣子道:“若換成別人,你呀,早就死兩次嘍!欠我兩條命,記住嘍。”
知道、知道,也這就是我為什麽問這個原因,你說我要到了閻羅殿,秦廣王那老頭問我怎麽死的,我說不知道,就知道是死在一個絕世大美女的手下。他還不笑死嗎?肯定認為我是死在——”
他本想說是死在絕世大美女的石榴裙下,忽地感到不妥,急忙閉了口。
師瀅瀅聽他讚自己是絕世大美女,心裏暗爽,卻撇了撇嘴,嗔道:“世上有挨巴掌的絕世大美女嗎?”
有啊,有啊!”田小遠走到師瀅瀅前邊,倒著身子往後退,說道:“你還別說,我這兩巴掌呀,打的還真是地方。本來嘛,瀅瀅姐臉蛋偏瘦,屬於那種骨感美女。這一左一右兩個耳光打過去,竟然胖起來嘍,這一下可了不得,西施變成楊貴妃,那是珠圓玉潤之美呀!真沒想到,我這手竟然像手術刀那樣的神奇。”
滾滾滾!好狗不擋道!”師瀅瀅知道田小遠努力冰釋前嫌,“你那也叫手?瘦了吧唧的,明明是爪子好不好?不跟你貧嘴了,這天也晚了,我們現在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回賓館休息!回去衝個涼,換身幹淨的衣服。”田小遠毫不猶豫地說著,心裏卻直打鼓,東西沒有買齊,師瀅瀅又這個樣回去,張黑子對自己的誤會非愈加加深不可。可不回去呢,奶奶的!這小風吹著,還格外涼快!
兩人雖重新說說笑笑地,但這種說笑間似乎隔了一層膜,很薄,似乎一捅便透;又很厚,如天與地之間的距離。
回到賓館,出乎意料的是胡大山帶著小鬆和張黑子已經出發了。桌上留下一張紙,田小遠拿起來一看,是張黑子留的挑戰書,上麵寫道:田小遠,兄弟妻,不可戲!你狗日的跟我爭女人,還把我放在眼裏嗎?你可別忘了,當初你狗日的像植物人樣,老子可是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你,奶奶的!就是拉一坨屎給狗吃,狗還知道搖尾巴感激主人呢,難道你狗日的連吃屎的狗都不如?做人得憑良心,得報恩,對不對!
艸,這狗東西,一有事就提報恩、報恩,我得報到何年何月?田小遠有點煩,繼續往下讀:黑爺是看出來了,你呀,不是狗,是不知道好歹的狼!明早等我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這個壞了心的狼,讓你嚐嚐黑爺的厲害。
落款是張黑子,某年某月。
田小遠隨手將其丟在桌上,知道這肯定是中午自己走之後,張黑子氣不過,這才憤而寫下這挑戰書。他太了解張黑子的脾氣了,素來有逞能的習慣,何況自己當著師瀅瀅的麵子給讓他下不來台,他自然怨氣重重的。
田小遠將包丟在桌上,順勢躺在床上。
明天得好好跟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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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玉兒公主和鬆哥的精彩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