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如夢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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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下午飲了一肚子啤酒,困意早早襲來,也沒衝涼,便沉沉睡去。
沒睡一會兒,他便感到口渴難耐,抱著一個白瓷缸子,咕嘟咕嘟地猛灌一肚子,隻喝的胃口發酸,渾身乏力。隨手甩掉白瓷缸子,卻感到渴意再次襲來。
操!這是什麽鳥水呀?一點也不解渴!”田小遠又找到一個紅色的大暖瓶,中間還塑著戲水鴛。鴦。他抱著暖瓶,伸手拍掉木塞,見無熱氣冒出,知道這裏邊是涼開水,不由地喜上眉梢,張嘴含著半個暖瓶口,手一抬,往嘴裏猛倒。
那水清涼甘甜,如剛從泉眼裏滲出的一般,“過癮啊!過癮!”
過癮嗎?”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那水是我打的,你他媽的全喝了,也不給我留點!”
田小遠回頭一看,見張黑子一臉地鬱悶,緊緊盯著自己手中的暖瓶。他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訕訕地賠笑道:“這個、這個,要不我去給你打一瓶?”
這還差不多!”
田小遠忙提著暖瓶跑出門,四下尋找打水之地,“水呢?在哪?人呢?怎麽也見不到一個?”
尋找了半天,一無所獲,無可奈何地往回走,可走著走著,嗓子中的幹渴的感覺又冒了出來。奶奶的!真是見了鬼了,喝了這他媽一暖瓶水,都無濟於事,氣死好人!
他更加費力地尋找水,轉了許久,忽見玉兒公主慢慢地走了進來,身上長衣敗破如縷,飄飄揚揚如絲帶般地在空中蕩著。
玉兒!”田小遠驚喜地迎上去,抓著她的雙手,憐憫地問道:“你、你怎麽回來這裏?不對呀,你不是被困在古墓中嗎?莫非胡大山他們把你救了出來?”
玉兒公主身後空無一人,田小遠頗為疑惑,小鬆和胡大山呢?怎麽沒有出來?奇怪了,張黑子來了,玉兒公主來了,他們倆呢?哎喲,不行,還是先找水喝,這家夥,可把我渴死了,他繼續對玉兒公主道:“玉兒,我先去找點水喝,等一會兒!”
說罷,他轉身要往旁邊走。
玉兒公主伸手一攔,緊緊地鋪在了田小遠身上,長袖一圍,往上一撒,宛如一個碩大的帳篷將兩人遮在了其中。
你、你這是幹啥?”田小遠雖然不解,但也順勢抓著玉兒公主的手和其他,隻整個人像是做夢一般,迷迷糊糊地,見她的睫毛上兀自掛著晶瑩的淚珠,又輕輕碰了下她的星眸、臉頰、額頭……
她玉兒公主眉頭微顰,魚吻之唇一張一合,露出細如珠玉般地整潔牙齒,胸口一起一伏。
她輕聲慢語,宛如囈語一般,“我尋了你很久!真的很久!”
我……知道!”從她的脖頸輕輕下滑,慢慢地,如荷葉上的水滴,隨風搖曳,顫動著,閃爍著。
聊天吧?”
聊啊,聊啥啊?”田小遠問道。
聊啥都行啊,你想聊啥?”玉兒公主聲音很溫柔,倏地一聲長吟,彌漫著原始的萌動。
既然聊啥都行,那我就不客氣地瞎聊了!”田小遠伸出雙手,將身邊的妙人抱了個滿懷,邪魅的壞笑著。
玉兒公主格格淺笑,突然感到有點不妥,“有你這麽聊天的嗎?”
有啊!這麽聊天的人多了去了!比如,我跟張黑子就曾經這麽聊過!”田遠嘿嘿地繼續聊著,“我特麽把他聊死了!”
那我就試試這麽聊天好不好!你最好不要把天聊死!,否則……”玉兒公主心中暗暗想著,如果聊的好,那就……
野馬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狂野地奔跑,噠噠地馬蹄撞擊著大地。伴隨著馬的嘶鳴、哀號與絕望,天空轟隆隆地終於響起了震徹天地的雷鳴,伴隨著道道閃電,雨如瓢潑地灑在奔跑地野馬上。
怎麽樣?”田小遠問道。
什麽怎麽樣?”玉兒公主反問道。
這樣聊天怎麽樣?”
挺好!”
挺好是吧,那就繼續聊唄!”
倏地,一聲閃電雷鳴,田小遠俄而清醒,他使勁搖搖頭,眼前人影卻突然陌生了!
她是誰?師瀅瀅?我又在哪兒?”田小遠來不及想這些問題,眼、鼻、耳、口以及整個身體都被這聊天情景給遮蓋了。
他再也忍耐不住,坐起身伸開雙臂,死死地抱住那個身影,猛地一翻身。
啊——”黑影淬不及防之下,不由地呻吟著。
師瀅瀅!”
這聲呻吟,一下暴漏了黑影的身份,田小遠心中一顫,不由地想抽身離開!
師瀅瀅抬手圈著田小遠的脖頸,拚命地往下拉,“不、不、要、跑,繼續聊天!我要聊天!非要聊徹底不可!”
田小遠心中很鬱悶,你聊天舒服了,可我聊天越聊越難受。他感覺自己瞬間變成了癮君子一般!
不要!”
師瀅瀅帶著哭音,使勁拍打田小遠,連拍幾下,繼而一動不動,睜著眼死死盯著天花板。
怎麽了?”田小遠感到不對勁,這感覺雖然爽快,卻不是自己跟玉兒公主時的那種。他沒時間分辨兩者的不同,伸手扭開床頭櫃上的燈。
你害死我了!為何你沒有……?”
暗紅的燈光裏,師瀅瀅的臉顯得格外蒼白,像是突然老了好幾歲,讓田小遠心裏滋生了一份恐懼感。
我、我……”田小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師瀅瀅長長歎了口氣,眼珠微動,“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
她的問話,讓田小遠感到十分地不可思議!
方才情景,他感到十分不解,腦海中回憶方才身體裏那些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