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鬼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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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田小遠屁股還沒坐穩,聽到這句話,驚地一下彈了起來,“你、你說啥?帶你離開?哎喲我的姑奶奶呀,這、這怎麽可能?”
田小遠想起以前那個靈芝的事情,其魂魄附在帶血的玉如意上,讓自己帶她脫離紅衣魔咒。
秀兒深深地做了個萬福,哀求道:“先生若不幫我,秀兒還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難道如井底之蛙般地繼續等待下去嗎?不,我不要再等了!”
田小遠攥著手,五指互相摩擦著,思忖片刻,問道:“你且起來,這事比較難辦,我現在啥本事沒有,帶能去哪裏呢?莫非你也有一個玉如意?”
玉如意?”秀兒不明白他的話,解釋道:“先生天生有縱橫天下之相,若能跟著先生,我也好去開開眼界,總比在此地守株待兔的好。此床鋪下的火洞裏有一個鎏金鐲,上刻絲繞蓮花,你可將其取出,帶在身上,我便能跟著先生而行。”
鎏金鐲?這是什麽東西?田小遠好奇心起,但又想到自己馬上進入古墓救玉兒,單一個師瀅瀅就夠頭大的,再帶著秀兒,隻怕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他猶豫著,左看看師瀅瀅,右看看秀兒,右手輕輕敲擊著左手手心,舉棋難定。
秀兒聰慧,知道他顧慮重重,搶道:“先生勿憂,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你若不幫我,那我、我隻能繼續在此孤守下去!”
說著,她又低下頭。
不、不!我不是怕你添麻煩!”田小遠解釋道,“我、我是不知道怎麽從火炕裏找到你說的鎏金鐲,再說即便尋找到,我一個大男人,整天拿著一枚鐲子,成什麽樣子?”
秀兒聽田小遠並非不幫自己,而是擔心其他,手帕這臉輕聲微笑,說道:“先生可掛紅繩戴在頸上,或者係在腰間當作玉墜。至於怎麽找到,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主意!”
你有主意?你能有什麽主意?田小遠見她盯著師瀅瀅,忽然一驚,哎喲不好,莫非秀兒在打師瀅瀅的主意?
果然,秀兒一指點在師瀅瀅的額頭前,嘴裏念念有詞,說道:“去吧!”
話音剛落,師瀅瀅似被解了穴,麻溜地撲在地上,爬到火灶灶口,也不顧裏邊黑咕隆咚,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你、你這是幹啥?她還有身孕呢?怎麽能鑽地道?”田小遠急道。
秀兒莞爾一笑,問道:“先生,她肚裏的孩子是你的嗎?”
不、不是!即便不是,可她終究是孕婦,豈能做這事?你趕緊把她弄出來,還是我來吧!”
秀兒搖搖頭,說道:“現在換不得了,先生還是在這等著的好!”
田小遠見師瀅瀅露隻腳在外邊,也知道已沒辦法替下她,不過,撫摸著臉上的傷痕,心頭隱隱劃過一陣快感,暗罵道你奶奶的師瀅瀅,三番兩次威脅老子,哼,以為老子那麽好欺負呀,哎喲,這個疼呀!
他又一想,這傷若是被張黑子他們看到,那得多難為情?唉,說一千道一萬,都怪這個臭娘們是個潑婦!
秀兒指點著師瀅瀅尋找鎏金鐲,過了一會兒,師瀅瀅從火灶中鑽了出來,嘴裏叼著一個彎彎的黑色物。
田小遠見她頭上頂滿了蜘蛛網,臉上身上全身黑乎乎的灶灰,暗自好笑,牛逼轟轟的北京小妞一下成了鄉下柴禾妞,這變化,可真大。
秀兒接過鎏金鐲,小心地擦拭幹淨,遞給田小遠,叮囑道:“先生拿好,可千萬不要遺落。”
嗯,你就放心吧!”田小遠接過來,見這鐲子也沒什麽稀奇,鐲子中心是並蒂蓮花,兩隻莖延伸到兩側,成為鐲尾。雖然被擦幹淨,其上依然留有淡淡的黑紋,所謂鎏金,不過是鍍了一層金罷了,以魏家財力,金銀無數,緣何對這一個鎏金鐲情有獨鍾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將其收好放在口袋裏。
秀兒又是一個深深萬福,說道:“如此,便有勞先生了!”
說罷,她搖身一變,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空中。
哎哎!”田小遠本還有話要問,見她遁形,隻好自言自語道:“這跑的,比兔子都快。”
哎喲,我、我怎麽躺在地上?”秀兒消失,師瀅瀅頓時清醒過來,吃驚地看著自己身上的黑灰,尖叫起來,“呀、呀,不得了嘍!”
田小遠忙喝道:“嚷嚷啥呀?還不是你自己非要玩什麽尋寶遊戲,哭著喊著地往裏鑽?這會卻又唧唧歪歪,快點把衣服整理幹淨,還能不能好好地玩?不能我就回去了!”
師瀅瀅想了又想,似有所悟,從地上爬起來,又氣又急,掐著腰問道:“人呢?人呢?不,跟你說話的那個女鬼呢?去哪裏了?肯定是她搞的鬼!”
她氣勢洶洶地四下扒拉著尋找,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那鬼現在就在我身上,你能找到算你狠!田小遠心裏暗自好笑,卻又不說破,他看著師瀅瀅氣急敗壞地樣子,心說你就找吧你老子可不奉陪!
田小遠抬腿走出閨房,朝院子走去。
你、你不能走!”師瀅瀅尋人不到,氣憤之餘,一腳踹翻一個女仆塑像,發出“轟隆”聲響。
房內清冷,即便是烈日炎炎,依然有種透骨的涼。師瀅瀅被這聲音所嚇,一人不敢多呆,追著田小遠的腳步奔向遠子,“等等我!小遠,小遠,等我一下嘛!”
田小遠來到牆根下見一條竹管從厚重的牆外伸了進來,伸到一個黃色的矮甕上邊。甕內水滿,清澈透底,看樣子秀兒所言不虛,她確實像被關在籠裏一般。
師瀅瀅追到近前,見道清水,頓時大喜,不管不顧地撩起甕中水洗臉擦頭,一邊洗一邊嘟囔,“哼,非要把那女鬼找出來碎屍萬段!”
田小遠等她清洗幹淨後,說道:“有完沒完?趕緊洗幹淨,逛完了魏氏莊園,我們還得回去開會,這可是鬆哥吩咐的。”
師瀅瀅撅著嘴,即便心裏不依不饒,但她知道小鬆的厲害,不敢再說什麽,專心地把身上清理幹淨。
經過在閨房的那一折騰,兩人誰也沒心思繼續逛下去,穿過書房,草草地在遠子裏轉了轉後,就出了莊園的大門,打了輛車,直奔縣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