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群僵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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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他們……他們要搞暴動!”張黑子一聲驚呼。

    暴動你妹!女僵屍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暴動誰呀?倒像是集體默哀。

    田小遠歎了口氣,玉兒公主已經玉碎,此地便再無留戀之事,他穿好鞋子,背起玉兒公主的屍體,用繩子將其與自己綁在一起,說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僵屍狂嚎,這兒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吧!”

    你、你要帶她走?”師瀅瀅結結巴巴地問道。

    田小遠慘然一笑,“我能留她一人在這兒嗎?”

    張黑子呸了一聲,鄙夷地斥道:“明明是……色狼,偏偏裝……什麽情種!黑爺……就搞不懂你!這女人呢——”

    女人怎麽的?”師瀅瀅匆匆將繩索提到另一邊,聽到張黑子要針對女人大發感概,語氣中頗為輕視,忍不住插言逼問,“沒有女人能有你出生嗎?”

    啊!對!女人呢,都是偉大的!”張黑子急忙改口,色迷迷地公然調笑道:“瀅瀅,我若是死不了,你這個偉大的女人,能不能奉獻一把!”

    田小遠皺了皺眉,當先抓住繩索,在手上攪了一個圈,說道:“我先下去了!”

    翻過垛口,慢慢地溜了下去!

    張黑子喊道:“田小遠!你……你狗日的不管我了?我……怎麽辦?”

    田小遠看著他軟綿綿地趴在牆頭,臉色極為難看,知道他一直強忍疼痛佯裝著毫不在乎的樣子。此時撤退,卻開不得玩笑。他忙喊道:“你抓住繩子慢慢溜,我在下邊接著你!”

    這、這怎麽行?還是你上來背我吧!狗日的!當初黑……黑爺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了你……一年,現在也……也該你報恩了吧?”

    我擦!又他媽來這一套!張黑子不提這一茬還罷了,一提起來,田小遠就煩,恨不得一腳踢死他!

    快點啊!僵屍快要來了!”師瀅瀅回頭往往,膽顫地催促張黑子。

    瀅瀅你先下來!”田小遠喝道。

    我?”師瀅瀅一聽,立刻抓著繩索跳了下去。

    張黑子一見,氣不打一處來,這算啥呀?幾個人都離自己而去,誠心是想留自己殿後嗎?

    他破口大罵道:“田小遠!我……我操你八輩祖宗!有你……你這麽幹事的嗎?把我一個人留在城頭!”

    田小遠白了他一眼,斥道:“你丫的嘴還是那麽髒,信不信我能把你留在這,讓僵屍操挺你?”

    張黑子一挺脖子,不屑地道:“你以為他們會聽你的嗎?”

    你們兩個別爭了,趕緊離開這裏要緊!”師瀅瀅聽到城內僵屍咚咚的蹦跳聲,小心髒嚇的砰砰直跳,真想立刻跑出這古墓,她大聲對張黑子道:“黑子,我知道你喜歡我,你若能自己下來,我親你一口!”

    真……真的?”張黑子眼睛一亮。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師瀅瀅毫不含糊地答應著。

    張黑子聞聽,頓時來了勁頭,他一邊用力扯著繩子往下爬,一邊自言自語道:“黑爺……爺本想去城內鼓搗點值錢的東西,可看在這瀅瀅這一吻上,嘿嘿,什麽……金山銀山?都他媽……算個屁!”

    嗤拉!”

    張黑子從城牆上半滑半摔地掉在地上,疼他的哎喲哎喲直叫喚。

    師瀅瀅忙上前扶著他站起來,催道:“快、快走!”

    先、先親……了再說!”張黑子揉著屁股,不停地說道。

    以後再說!”師瀅瀅嗔怪道,“先逃出去!”

    張黑子有點不爽,但瀅瀅不親也沒辦法,隻得咧著嘴隨著他們往外走。

    三人沿著城牆根正要離開,忽聽前邊“哐啷!”一記撞門聲。

    張黑子咧著嘴,虛弱地問道:“這、這是咋回事?又出什麽幺蛾子了?”

    不好!我們得快走!”田小遠背著玉兒公主的屍首,當下朝前快步走。

    師瀅瀅扶著張黑子在後邊緊跟著,張黑子追問道:“啥不好啊?黑……黑爺最、最煩你說話說半截,這吊……人胃口啊,能活生生的把人吊死!”

    田小遠頭也不會地說道:“女僵屍王剛複活就被弄死,那些僵屍能善罷甘休嗎?肯定要找我們報仇!我若沒猜錯,剛才的‘哐啷’聲就是他們要衝破城門。”

    啊——”張黑子瞠目結舌,弱弱地問道:“城門不是開著的麽?他們衝什麽城門呀?”

    說話間,來到石橋,張黑子見那城門早已關上,正納悶時,忽聽那城門“哐啷”又發出一聲沉重的撞擊聲。

    田小遠解釋道:“我去拿槍回來時,順便把門給關上了!黑子,別看了,快點走吧!”

    唉——,滿城盡是黃金山呢!黑爺我……真想把這些僵屍突突了!然後……後霸占這裏當城主!”張黑子滿臉憧憬著富可敵國的景象,到時候莫說師瀅瀅,即便大胸美女柳岩、日本女優蒼井空,那還不是想睡哪個就睡哪個?不服麽?好啊,黑爺用錢砸死你!一個元寶、兩個元寶、三個元寶……

    發什麽呆?快點走吧!”師瀅瀅拉了沉醉在幻想中的張黑子一把,“再不走,這城門可就被撞開了!”

    啊?啊!”張黑子從裝逼的美夢中清醒過來,又重重踢歎了口氣,跟著師瀅瀅上了小橋,朝外邊走去!

    怎麽樣?救、救出玉兒了麽?”小鬆看到田小遠背著個人出來,驚喜地問,可他隨之又看到田小遠那失望且傷痛的臉,心一沉,知道事情不盡如人意,不由地眉頭緊鎖,想要勸幾句,又不知從何勸起,愣了好一會兒,這才艱難地說道:“兄、兄弟,保、保重!”

    田小遠點點頭,上前扶起小鬆,“鬆哥,我不想把她留在這裏!所以就背著她出來了!”

    你、你的意思是——要、要把她重、重新找地埋葬?”小鬆問道。

    張黑子在後邊聽的清楚,心說田小遠這貨就是迂腐,這麽大的屍體能埋在哪裏?現在都火化了的!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他忙插話勸道:“喂、喂,這、這事我得批評你了!黑、黑爺這……傷還是她打的呢!你就想……讓他入土為安呢?田小遠,你……狗日的動動腦子,背著她出去,能把她埋哪……裏?埋到你……家祖墳嗎?要知道她的年齡可比你……祖墳裏的所有人都……大!你管她叫什麽?又怎麽立碑?上……上書一行字‘愛妻薑玉兒之墓,夫田小遠立?生……於公元前……三百年,卒……於公元二零一四年,享年兩千三百一十四歲?’啊!我、我的天啊!田小遠,你若這麽寫,那……那足矣轟動全國了!”

    師瀅瀅見張黑子搖頭晃腦地說到享年兩千三百一十六歲時,忍不住噗哧一笑,說道:“黑子一向不著調,就這句話有點靠譜!”

    田小遠淡淡地說道:“我決定把她埋在電影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