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深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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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圳,一個充滿激情的城市,這裏高樓林立,一棟棟高聳入雲。在華強北廣場的擁擠的人流中,田小遠見到了另類的胡大山,上

    身一件七匹狼短袖t恤,下身穿著一見jeep牛仔褲,頭發根根抖擻著直衝雲霄。

    見到田小遠後,他笑容滿麵地迎了上來,小眼眯的像一截線頭,大聲喊道:“田兄弟呀、黑子兄弟,我想死你們了!”

    張黑子搶先斥道:“是麽?我看是想我們死吧!”

    哪裏話、哪裏話!”胡大山裝作神秘地說道:“這地不好說話,你們隨我來。”

    去哪裏?”田小遠心說可別真的把我們帶到傳銷窩點,上次幸虧有鬆哥在,才僥幸逃脫,這次若跟著他又墜入火坑,非燒成一把碎骨頭不可。

    胡大山道:“看你神經兮兮地,當然是帶你去見大老板嘍!也就是那個要賣定屍靈的楊生。”

    嗯,那就去見見!”天下有錢的那麽多,為何非要賣給自己這麽一個窮學生,田小遠有點不理解。

    張黑子上前一把揪住胡大山,喝道:“等等!”

    哎、哎,黑子兄弟,你看這是幹嘛?有話好商量嘛!”胡大山知道張黑子是個愣頭青,說話行事不管不顧,再加上他做賊心虛,被張黑子揪住衣領後,汗水一下滲出額頭。

    張黑子壓低聲音問道:“放心,黑爺不揍你!我問你一件事,深圳哪裏有小姐?”

    哦——,是這事呀!”胡大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色迷迷地抬頭紋,他瞅了瞅田小遠,對著張黑子的耳朵說道:“在城中村啦,這裏所有的城中村都有女孩賣的。不過,比較有名的還是向西和沙嘴,哪裏的妹子個個水靈,還有大洋馬呢!”

    啊,大洋馬?”張黑子一愣。

    哎喲,就是洋妞啦!”胡大山淫笑著解釋道:“沙嘴是香港崽的後花園,好玩的很呢!”

    真的有洋妞?”張黑子的眼裏露出興奮的光芒。

    胡大山說道:“我這麽大歲數了,還騙你不成?你打車讓司機帶你去,嘿,個個臉嫩、胸大、屁股圓,包你精盡人亡心甘情願!”

    他的一席話,說的張黑子心癢難搔,欲火一浪接一浪地衝擊著腦中最原始的地方,恨不得一下竄進偏僻的小巷泄火。

    田小遠皺了皺眉,說道:“還是先帶我們去見楊生吧!我有話要問他!”

    對、對、對,辦正事要緊!”胡大山趕緊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趁著他打電話,田小遠四下張望著這個與北京中關村齊名的南方電子城,街頭巷尾充溢著大大小小的電子產品,手機、手表、玩具、耳機、平板電腦等等,隻有你想不到,沒有買不到的!

    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田小遠內心有點忐忑不安,這楊生是什麽樣的人?別看胡大山吹噓他是什麽香港的大老板,要知道在深圳和香港,一塊板磚掉下來能砸到八個老板!他是怎麽得到定屍靈,現在又賣多少錢呢?

    張黑子的目光像雷達樣一刻不停地在人群中掃描,尋找著有姿色身段好的女孩子。他時不時地吞咽著口水,期盼天快點黑下來。

    走啦!”

    胡大山打完電話,笑道:“楊生已經在路上,我們去花樣年華咖

    啡店等他!”

    三人走出華強北,打了輛車,十多分鍾後,來到一處商場。胡大山領著他們上了電梯,開始介紹起大老板楊生的情況。

    楊生名叫楊世平,四十餘歲,在香港銅鑼灣經營珠寶生意,兩個月前,在一個古玩朋友那裏看到一枚血紅的珠子,憑著經驗,他敏銳地覺察到那珠子非同凡響,是價值連城之物。故軟磨硬泡地纏著朋友將珠子賣給他。

    一開始,那朋友當然不賣,可楊世平卻像上班似地天天打電話催問,搞的煩了,便隨口開了五百萬港幣的價格,希望能讓楊世平知難而退。可誰承想,楊世平二話沒說,立刻通知會計轉了五百萬給他。然後帶走了珠子。

    田小遠聽他介紹到這,有點愣,心說這人可真是個奇葩,花五百萬買個破珠子,真是有錢燒的!

    說話間,到了三樓的花樣年華咖啡廳,空調開的冷颼颼地,吹的人身上起雞皮疙瘩。田小遠忍不住抱怨道:“這怎麽跟進冰窖似的?整這麽冷!”

    楊世平還沒趕到。胡大山領著他們兩個來到一個靠窗的角落裏坐下,胡亂點了三杯咖啡,低聲說道:“怎麽樣?這是方圓兩千米內最好的咖啡館了,很多老板談生意,特喜歡到這來,要的就是這種氛圍。”

    田小遠嗯了一聲,心說真正的大老板,壓根不會到這兒來的,也隻有裝逼的二貨青年才會屁顛屁顛地在這裏瘋狂拍照,哪怕僅僅是上個廁所。田小遠想起一事,問道:“胡大山,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死在古墓裏?”

    哎,這事呀,我問的師瀅瀅,她說你們不但沒死,還發了筆小財對不對?據說你們四人一人分了一千萬,對不對?”胡大山眼羨地盯著田小遠問道。

    嗬嗬,你看我們像腰纏一千萬的人嗎?”田小遠反問道。

    胡大山哈哈笑了,說道:“得了,我才不管你們有沒有一千萬,老子又不問你們借錢,不用這躲躲閃閃。不過,幾百萬是有的。嗯,這幾百萬呢,本來是有我一份的,唉——,我天生就沒有劫財的命!都他媽的打水漂了。”

    胡大山想起那麽多錢與自己失之交臂,憤憤然吐了口煙圈。

    田小遠笑道:“這怎麽還算上命了呢?世事如此,隻能順其自然了!。”

    沒有、沒有!我隻是因為比較好奇而被人坑了一把之後,才迷上了對未來做推算的。”胡大山抬頭盯著田小遠,表情突然顯得十分凝重,他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像費了很大的勁似得,弱弱地問道:“田兄弟,我的背包,你有沒有給帶出來?背包裏的一部古書,你看到了嗎?”

    古書?是問的那個手抄本的古書?田小遠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心說原來你個老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從頭到尾惦記這事呀,哼!老子不玩玩你,就不姓田!

    他正想捉弄一下胡大山,忽見一個消瘦的中年人表情凝重地朝著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