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一席話說的張黑子啞口無言，氣憤地拿起一個蘋果，也不洗，直接塞進嘴裏哢嚓一咬，瞪著老頭，眼睛幾乎噴出了火！

    老頭臉露得意之色，見張黑子不說話，反而主動問道：“小夥子，你怎麽不說話了？”

    說不過你，還說個屁呀！難道咱倆出去單挑嗎？”張黑子氣鼓鼓地說道。

    他話一說完，立刻想起一事，猛地跳起來，說道：“我們山東人出人才呀，你看看每年各省高考的平均分，屬我們山東人的最高。這你沒話說了吧！”

    田小遠聽張黑子說完，心說完了，這又授人以柄。

    果然，老頭笑道：“沒錯！你們大學畢業之後，去給浙江、福建、廣東的那些小學文化的老板打工。”

    你、你胡扯！”張黑子惱羞成怒，斥道：“你這是汙蔑！”

    不是嗎？”老頭不慌不忙地說道：“你看看，江蘇省的十大首富，其中有九個是農民。再看看浙江人，你們上學，他們則創業當老板，你們畢業，他們的公司也發展壯大了，剛好把你們省出來的大學生給招走。試問一下，山東有什麽好的企業？”

    張黑子想了想，說道：“海爾、海信、魯能、濰柴等等，多了去了！”

    老頭笑道：“那都是國企，拿老百姓的稅收給積累的，何足道哉？南方人的私企秒殺你們的國企，不說別的，就拿你們喜歡看的足球來說，恒大一出，誰與爭鋒？你們魯能和國安以及申花，隻能爭第二！”

    此事證據確鑿，張黑子心知肚明，無奈地癱坐在座位上，自己所引以為豪的東西，竟然被一一駁斥，還把自己說的啞口無言，有火發不出。

    田小遠問道：“照您老這麽說，山東人一無是處了？”

    非也、非也！”老頭笑著搖搖頭，“中國省份三十多個，各有優劣各有不同，豈能有人卑己尊的地域劃分思想呢？我見這位小友對自己是山東人沾沾自喜，忍不住出言反駁，並非對山東人有成見。”

    哦，那敢問您是做什麽的？聽您侃侃而談，大有醍醐灌頂的感覺！”

    是嗎？”老頭顯得十分高興，喝了一口水，說道：“是不相瞞，我是中學的退休曆史教師。”

    我擦！”張黑子猛地坐起身，東張西望地亂看，並大聲說道：“好大的臭味呀？誰放屁了？”

    哎，怎麽能這麽大聲嚷嚷？”老頭不滿地說道。

    田小遠心裏一樂，知道張黑子在罵老頭嘴巴臭。他問道：“老師對春秋時期的巫國曆史，有研究嗎？”

    巫國？你說的是分布在湘川黔一帶的巫國吧！略知一二！”老頭說道。

    田小遠興奮地問道：“那巫國的巫術，您應該有所耳聞吧？能詳細地講講嗎？”

    老頭皺了皺眉頭，防範地看著他，問道：“巫術大多是害人的，你年紀輕輕，打聽這些幹嘛？”

    田小遠說道：“我在一本書上看到巫術有接肢換頭之術，特別好奇，所以才冒昧一問。”

    嗯，有倒是有，不過這些屬於巫醫的一種，後來，人們發現用巫術害人遠比救人來的爽快，是以巫術大行其道，醫術卻被人忘之腦後。”老頭見田小遠對此十分好奇，皺了皺眉，勸道：“小夥子，我看你眉目端正，為何對這些感興趣呢？”

    田小遠隨口撒謊道：“我隻是好奇而已。就那麽一問，老師莫放在心上。對了，請問老師貴姓？”

    老頭聽田小遠這麽說，這才放心，笑道：“免貴姓於，幹勾於，名川貴。嗬嗬，父親是四川人，當年奉命鎮守二十四道拐，認識了貴州苗家妹子，也就是我母親。所以，我名就叫川貴！”

    原來是於老師！”田小遠自我介紹道：“我叫田小遠，他是我同學張鵬！因為皮膚比較黑，人稱其為張黑子。”

    他指了指坐在旁邊的張黑子，繼續問道：“於老師，關於巫國一事，我還有點不太明白，能否賜教一二？”

    田小遠話中有禮，恭維之意如對國學大師一般，這讓於川貴大為受用，笑道：“像你這樣的對曆史有興趣的年輕人不多了！說吧，想知道什麽？”

    田小遠想起在苗山遇到的巫毒教教主慕風雲和掌教莫人雄，心說他們兩人會不會在巫國曆史上留名呢？若是有文字記載，那該多好啊！

    想到這裏，他開口問道：“關於巫國的曆史，傳承下來的確鑿文字記載都有什麽文獻可以查找？尤其是春秋時期的曆史。”

    於川貴凝眉思索了一會兒，無奈地搖搖頭，歎道：“實不相瞞，我遍覽國人諸多論文，闡述的這一方麵的曆史大多不可靠，再加上曆代王朝更迭，戰亂頻仍，文獻大多流失。尤其是秦滅六國一統天下之後，更是有焚書坑儒一事，其所焚書，便是很多小國的文字記載。唉，即便是勉強流傳到今天的，很多古文字的讀音和含義早已失傳。隻知道有那麽一回事罷了。”

    田小遠聞聽，頗為失望，玉兒公主被見風即活銅牌遮蓋其身，很明顯與莫人雄（請參閱《逍遙遊之龍甲神章》）有關係，更何況曾以僵屍嚐試過死人複活的方法。玉兒也是他試驗的一個對象罷了。

    於川貴勸道：“小夥子，巫國之事呢，大多被苗人口耳相傳至今，你若有興趣，不如去苗寨看看，沒準呀，能遇到出其不意的收獲呢！”

    田小遠笑了笑，說道：“有時間的話，一定去湘西鳳凰看看！聽說那裏古風古韻，風景宜人。”

    哎——，可別去那兒，旅遊區的苗寨早已失去了苗寨的味道。要去就去深山的苗寨。那兒少有人光顧，原汁原味，保留著幾千年來的風俗。”於川貴強烈地建議著。

    田小遠點點頭，心說我隻是隨口那麽一說，又不是專門研究巫國曆史的，幹嘛千裏迢迢地去苗寨呢？難道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心中雖然這麽想，嘴上卻說道：“有時間的話，倒是可以去探索一番！”

    於川貴掏出紙和筆，順手寫了個號碼，說道：“日後去貴陽，打這個電話，我帶你去苗寨看看。”

    田小遠恭敬地接過紙條，隨手塞進了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