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彈火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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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磷彈是國際上禁止使用的武器,它的爆炸,一旦接觸人體,會穿透皮肉,再深入骨頭,一直燒成渣渣。其場麵之恐怖,燃燒之充分,給士兵造成極大的身體和心理創傷。
幾天之後的一個傍晚,田小遠一行提著一個大籠子跟著林尚來到偏僻的郊外。
注意看這兔子!”林尚捏著一枚霹靂彈,示意田小遠和張黑子往後退幾米。
小鬆早就退出了五米之外,手插兜裏,慢慢地吸著煙。
啪!”看似木訥的林尚疾如閃電般一揮手,那枚霹靂彈嗖地擲出,砸在兔籠上!
轟……”一團耀眼地火苗像直衝天際,迅速將兔籠裹卷在內。
那兔子瘋了般地在籠子裏跳動著,撞的兔籠哐哐亂響。淡黃色的火嗤嗤燃燒,冒出濃烈的白煙,並散發出濃烈的大蒜味。
林尚拿起一瓢水盡數潑到兔子身上,可那火卻壓根不懼水,依然嗤嗤地燒著,甚至順著水流蔓延到兔子其他部位。讓燃燒的麵積更大更充分。
幾人見狀,均想萬一這萬一沾到自己身上,豈不是死定了?即便是以功夫見長的小鬆,也看的臉都變色。
田小遠更是心驚肉跳,突然明白了小鬆讓自己找林尚的原因。湘西自古以來便是極其神秘的地方,素有趕屍傳統,碰上幾個百年僵屍不算啥稀奇的事,可萬一真遇到了,甩兩顆霹靂彈,便輕鬆的將他們全部燒成灰,壓根用不著像上次那樣費力。
兔子撞擊了一會兒,終於歪倒在地上。
林哥,可以呀,這可比十年前厲害的多了!”小鬆說道。
嗬嗬,心裏啥感覺?”林尚拍了拍手上的灰,回頭看著他們,笑道:“想當年在日本單挑山口組的時候,喂了他們十個霹靂彈!哈哈,小鬆啊,別提多過癮了!”
田小遠見林尚說這話時,眼裏精光四射,再不是那晚那個木訥的眼鏡男,更像一個嗜血的殺手!
張黑子激動地說道:“要是早有這玩意,搞死那僵屍王壓根不費勁!田小遠,咱們發財了!”
林尚止住笑,盯著張黑子說道:“做什麽事情,都要適可而止,否則會遭報應的!霹靂彈不可濫用,否則,說不定哪天就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他又對小鬆道:“過兩天去緬甸,要不要去見見刀白衣?”
小鬆嘿嘿笑道:“多少年的事了,還提她幹嘛,鬆哥,我這次去深圳倒是見到另外一個人!你猜是誰?”
不用猜!肯定是周雲,她呀!唉——”
小鬆聽他歎氣,低聲道:“她現在過的可不好,上邊查的厲害,有可能會抓起來槍斃!你、你不想想辦法嗎?”
林尚沉默了一會兒,歎道:“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她自己做的孽,當然是自己承受。”
田小遠聽他們兩人敘舊,自己則看著那可憐的兔子發呆。
張黑子用手臂撞了撞田小遠,說道:“想什麽呢?這玩意咱們可得多弄一些,萬一遇到僵屍群,這可是利器!”
有圖紙就行了!”田小遠皺眉道:“黑子,你不覺得這霹靂彈有傷天和嗎?就像他們說的,作孽會遭報應的!”
張黑子不以為然地說道:“屁的報應!我們搞的是害人的僵屍,又不是害人,何來報應一說?”
他抬起腳剛要踹那鐵籠子,林尚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猛地往後一扯,喊道:“不要動!”
張黑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他不解地問道:“為啥不能動?”
林尚解釋道:“萬一籠子上沾有白磷,你這一腳下去,會引起白磷的燃燒,順著你的腳底一直燒到你的骨頭。”
張黑子探了探舌頭,“沒這麽誇張吧!”
小鬆道:“為何沒有?當年在緬甸,我們五人擊退撣邦一個特種連,全靠著這玩意。嘿,燒的那幫畜生鬼哭狼嚎!”
田小遠問道:“鬆哥,你們都殺過人嗎?”
小鬆和林尚對望了一眼。
林尚望著遠處的樓房,淡淡地說道:“你不是也殺過人嗎?”
田小遠一愣,自己殺過人不假,可那是穿越時,回來之後可從沒殺人。
林尚見他發呆,繼續說道:“時間久了你就知道,有的人天生就是殺人的命!躲也躲不掉,事兒總是接二連三地來。哥幾個,我隻想呆在這裏過小日子,今天的話,大家都忘記吧!”
這個、這個,可真不好忘,今晚的印象太深刻了!這兔子的死,是我見過最殘忍的死法。”張黑子道。
小鬆瞪了他一眼,目光像刀子樣狠狠地在他臉上剜了兩下,“忘不掉那就閉住嘴!若被外人知道,你以為你還能活嗎?”
田小遠忙朝張黑子使了個眼色,說道:“鬆哥放心!我們肯定能管住嘴。”
對、對、對!”張黑子急忙跟著說道:“我們也做過非法的事情,算是交了投名狀,肯定不會賣了你們的!”
嗬嗬!”林尚笑了笑,說道:“讓你們忘記不單單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你們好,以後你們自然會明白!”
幾個人在郊外站到天徹底黑透,這才將籠子丟盡附近的河中。
告別林尚,在返回市區的車中,田小遠拿著剩下的幾枚用紅泥、火藥、白磷、汽油等物質製成像鵝蛋大小的圓形霹靂彈,心裏頗為敬畏,他問小鬆:“鬆哥,你跟林哥挺熟的呀,我想一般人根本不會傳授這種技術吧!”
小鬆哼了哼,說道:“他最拿手的東西還沒露呢!不過,這霹靂彈足夠你們應付僵屍的。”
張黑子詫異地問道:“難道這個不是最拿手的?莫非還有更厲害的嗎?”
當然!”小鬆看著窗外的飛快向後退去的燈光,說道:“他呀,會弄遙控和定時的,甚至還能將迷魂藥給放進煙霧彈中,不管人畜,一旦吸入,那準準地倒地暈倒。”
鬆哥,真的是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們做夢也不知道世上還有這麽恐怖的武器!”田小遠由衷地說道。
小鬆笑道:“又說屁話了!咱們誰跟誰呀!一起從娘娘墳裏出來的,那也算同生死共患難!”
田小遠點點頭,又想起一事,問道:“對了,鬆哥,瀅瀅要請我們吃飯,她說你不去,為何不去啊?”
張黑子悄悄地捅了捅田小遠,裝作熟知內情的樣子,說道:“鬆哥肯定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也許去賭錢,也許去泡妞!嘿嘿,鬆哥,聽說上海灘的小妞很正點呢!”
田小遠呸了他一下,提醒道:“瀅瀅算北京的還是上海的?”
小鬆嗬嗬笑了笑,說道:“黑子,這事別怪我沒提醒你!你不是瀅瀅的菜,趁早打消念頭吧!”
為啥?”張黑子滿臉迷茫,“我不就是皮膚黑點嗎?哪點比田小遠差?”
小鬆也不明說,把皮球提給了田小遠,“這事,田小遠最有發言權,你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