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鬼王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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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啥意思?要把他們劈開嗎?”田小遠嚇了一跳,那樣的話張黑子豈不是成了太監?這對一個色狼來講,比殺了他還難受。
果然,張黑子聽到田小遠在身後詢問,立刻大聲喊起來,“不行!這傳家寶怎麽說砍就砍呢?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苟小手說道:“那就把師瀅瀅的屍體割開,將張黑子那話兒給刨出,就像拔蘿卜一樣,拔不動的時候,可以鬆鬆土。不過,這樣做可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田小遠沉默了!張黑子也沉默了!
師瀅瀅慘死已經夠倒黴的,若再蹂躪、摧殘她的屍體,這事傳出去,還怎麽在世上立足?
田小遠十分矛盾,他皺著眉頭問道:“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這樣不妥!瀅瀅的家人到來發現的話,我們、我們都脫不了幹係。”
別、別我們,是你們兩人脫不了幹係,尤其是這個張黑子。”苟小手將責任撇的一清二楚。
田小遠拔出砍刀,走到張黑子身前,問道:“黑子,你怎麽說?”
張黑子哭喪著臉,委屈地說道:“這、這能怪我嗎?還不都是瀅瀅把我拉過來的!我、我他媽咋這麽倒黴!”
我們不能動瀅瀅的屍體,我、我看——”田小遠拿著刀拍了拍木床,“你咬著牙,一下就過去了!”
張黑子嚇壞了,急忙俯下身子,大聲喊道:“田小遠!田小遠!你幹啥?我不用你管!滾、滾!娘的!老子死也不能當太監!”
說著,他用力往外拔了拔,痛的滿頭大汗,依然難以拔出來。
那你說怎麽辦?”田小遠吼道,“你口口聲聲說是師瀅瀅把你拉起來的,我可以告訴你,不是她!而是鬼王!一切都是鬼王搞的鬼!”
鬼、鬼王?鬼王是誰?”張黑子聽田小遠提到鬼王,一陣迷茫,“鬼王怎麽長成瀅瀅的樣子?”
田小遠的話一出口,便即有點後悔,這鬼王之事,隻有自己和秀兒知道,這一不小心透漏了出去,會不會遭受報應呢?他的聲音不由地弱了三分,低聲說道:“我哪裏知道為何會那麽像!”
你、你怎麽不知道?你能看到鬼,為何不把瀅瀅的魂魄喊過來問問?他娘的!黑爺我還沒娶媳婦呢!這一刀下去,你、你想斷了我們張家的香火呀!”
對呀,這事應該問瀅瀅的魂魄,奇怪的是自始至終,自己就沒有看到過她的魂魄。按理說,人死燈滅,魂魄會脫離肉身,可瀅瀅的魂魄呢?哪裏去了?
田小遠感到事情有點蹊蹺,又想起昨晚胡大山死的時候,同樣沒有魂魄出竅。難道世上還有其他通道能讓魂魄一下離開嗎?
還有一點讓田小遠困惑的是,鬼王為何一直跟在張黑子身邊?不、不對,也許是自己身邊。
他摸了摸鎏金鐲,秀兒這家夥也是,不需要她的時候,出來打醬油;需要她時,卻裝聾作啞。
誰裝聾作啞!”秀兒似乎窺破了田小遠的意識,突然發聲反對。
田小遠聽的真切,又驚又喜,問道:“你終於肯吱聲了!我問你,鬼王在哪兒?”
苟小手、嚴中光聽不到秀兒說話,隻看到田小遠自己在大聲詢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張黑子則以為田小遠看到了師瀅瀅的魂魄,大聲喊道:“瀅瀅、瀅瀅,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鬼王一直在你身邊,是你自己想不到!你的定屍靈就是她棲息之所。”
秀兒一語點破田小遠的困惑。
田小遠啊了一聲,難怪在拿到定屍靈前,一直沒見鬼王出現,原來真的是這紅石頭在作祟。
那瀅瀅呢?她的魂魄哪裏去了?”
秀兒說道:“你好笨呢,鬼王在處,方圓十裏的新鬼都會被她抓去的,自然不會出現。想找師瀅瀅,你直接去找鬼王要。不過,你要三思,那鬼王生性善淫,吸人陽氣以補陰元。你這麽去,是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也得去!這次不但要救黑子,還得將瀅瀅的魂魄找回。田小遠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怎樣才能直接跟鬼王說話?”
秀兒沒有說話,似乎在思索什麽。
田小遠忍不住又催問道:“秀兒,情況緊急,你就幫我一次吧”
秀兒歎道:“我不是不幫你,隻是那鬼王昨日與黑貓火拚,雖僥幸得勝,卻大傷元氣。否則,你的朋友張黑子此時早已橫屍於此。你這次送上門去,正中了她下懷。田小遠,你有什麽閃失,隻怕世上再無人能壓製鬼王的陰氣了。到那時,她招攏鬼倀、鬼仆,縱橫陰陽兩道,顛覆了陰陽平衡,引起不必要的災難。甚至進逼閻羅殿,並取而代之。”
我顧不得那麽多了,你快告訴我辦法吧!”田小遠激動地說道。
秀兒無可奈何,隻好說道:“盤膝而坐,深吸一口氣,腦海空冥如茫茫夜空,凝聚意識於一點,集於眉心。雙手合十,緊夾定屍靈,用力撞擊眉心之處。這樣,你就能看到你想看的鬼王。”
就這麽簡單?”田小遠將信將疑。
秀兒說道:“我騙你做什麽?”
田小遠顧不得多說,麵對火堆盤膝而坐,按照秀兒說的,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煩躁的心歸於寧靜。
這一天下來,接二連三地出事,想要立刻心平氣和談何容易,他嚐試了三四次,始終感到心裏紛亂不堪。索性不再勉強,直接掏出定屍靈放在掌心,默默地念叨著:“瀅瀅保佑啊!一定保佑我!”
連說三遍猛地朝自己眉心撞去——
倏地紅光一閃,田小遠感到身子一輕,進入了一個寬闊的空間!
嗬嗬、嗬嗬!你終於肯來了!”鬼王那充滿誘惑的聲音從四麵八方穿到了耳中。
田小遠聞到一股誘人的女人香,緩緩睜開眼,看到一張掛著紅色帷帳的大床之上躺著一個妖媚的女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緩緩地抬起光潔的右臂,伸出食指,慢慢地勾著,嘴裏輕聲喚道:“到床上來吧!哀家等你等的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