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初出茅廬的田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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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田大師,看出什麽了?”小袁護士嘲諷地問道。
田小遠不吭聲,一步一步地走近病床,每走一步,那種陰冷便增加一分。
奇怪!如果是有鬼魂,自己應該看到,想辦法驅離或者勸走就是了。可是眼前除了兩個護士、女孩和自己之外,再無旁人。
他拿起病床上的病曆卡,隨手翻了翻,女孩的名字叫劉嘉怡,15歲。病曆記載生理正常,腦電波絮亂無章,心電及呼吸正常。
田小遠放下病例,剛要走近看個仔細,眼前一晃,一個男人獰笑地麵孔在劉嘉怡臉上,一閃而過。
哎呀!”田小遠嚇了一跳,蹬蹬往後退了兩步,驚恐地看著病床上的女孩。
怎麽?被嚇到了?”小袁護士嘲諷道:“就這麽點膽量,也敢出來招搖拐騙。”
田小遠使勁喘了喘氣,穩穩心神,重新朝著病床走去。
咳咳、咳咳!”劉嘉怡一陣劇烈地咳嗽。
田小遠停下腳步,仔細觀察著。
守在病房內的護士急忙上前摘下她鼻子上的呼吸器,用紙擦了擦嘴角的血絲。
男人!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小胡子,頭發濕漉漉,像浸在水中!
田小遠一邊想一邊盯著劉嘉怡繼續朝前走。
咳咳、咳咳!”劉嘉怡繼續咳嗽著。而田小遠不管她,任憑護士急救,抬腳繼續靠近。
滾開!”一個無聲的怒吼倏地從劉嘉怡眉梢傳出,同時剛才那個男人是麵孔又一次閃現出來!
田小遠凝視著他,冷笑道:“滾開的應該是你!”
嗬嗬嗬、嗬嗬嗬!”那男人臉獰笑著,浮在劉嘉怡麵上,若隱若現,如一團黑霧,不停地環繞,“少多管閑事!當心你的小命!”
小袁護士見田小遠憑空說著話,撇了撇嘴,“故弄玄虛!”
田小遠慢慢向後退著,一直退到門口,伸手拉開房門,閃身走了出去。
怎麽樣?”劉衛東走了上來。
田小遠看了看旁邊的人。
劉衛東會意,揮手讓他們離遠點,然後問道:“我見你剛才眼睛發白光,似乎看出什麽東西了!”
田小遠摘下口罩,心說我的眼睛啥時候發白光了?他皺著眉頭說道:“我若沒看錯,應該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小胡子,國字臉,耳朵下邊有個痣,長得——”
鄭大國!!”劉衛東聽到田小遠說耳朵下邊有痣,一聲驚呼,不由自主地喊出了一個名字。
鄭大國?鄭大國是誰?”田小遠好奇地問道。
沒、沒,我也不認識!”劉衛東掏出手絹,擦了擦汗,眼睛看著旁邊的監護室,解釋道:“我、我隻是想起一個故人!”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冤魂不報無主的仇!看到劉衛東的反應,田小遠心中確鑿地明白,劉衛東肯定與這個鄭大國有千絲萬縷的連續,否則,他也不會如此震驚。
田大師,求你務必救救我的嘉怡!她是無辜的!花多少錢我都願意!”劉衛東聽到田小遠一語道出女兒病症的根源,對他能力的懷疑立刻煙消雲散。
田大師?田小遠暗自好笑,心說我算什麽狗屁大師?不過是陰陽眼罷了,“對不起!這事我真幫不了你!最好找個高手那隱藏在你女兒身體裏的魂魄拿掉,這樣才能治病除根。還有啊,這個監護室和護士,並沒什麽鳥用,隻能是一個心理安慰罷了。”
對、對,心理安慰。不過田大師,你想想辦法!咱們縣裏能請的人我都請了,也隻有你一眼看出病灶。”劉衛東苦苦哀求著,“一百萬!一百萬塊,行不行?”
一、一百萬啊!”田小遠有點心動,心說這錢來的也太容易了吧,比盜墓還爽!
不夠嗎?那兩百萬!兩百萬如何?”劉衛東以為田小遠嫌少。急忙再加碼。
田小遠眼睛一轉,問道:“張靜是怎麽跟你介紹我的?”
劉衛東一愣,不明白他怎麽突然打聽起張靜了,此時求人心切,他一五一十地說道:“張靜說花圈店有兩個高人,年齡不大,架子卻不小,讓我派人去‘請’!她說的沒錯,你們確實是高人!田大師,此事仰仗你了!”
這個張靜!這是借刀殺人啊,連自己弟弟都不放過!田小遠恨恨地想著,你要整我,那好,老子也玩玩你!
田大師,你怎麽了?”劉衛東見他咬牙切齒地自語,不明白他在想什麽。
田小遠心中暗自一笑,卻表現出十分為難的樣子,說道:“沒什麽,我在琢磨怎麽驅除這個鄭大國!唉,比較棘手。”
劉衛東忙道:“我知道,我知道,若非棘手,也不用田大師出馬!有什麽需要的,你盡管提!”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隻爭朝夕!田小遠不知道自己算君子還是小人,眼下隻想捉弄一下張靜,他妝模作樣地掐了掐手指頭,說道:“這樣吧,你去租一間三室兩廳的大房子,我得好好琢磨一下治療方案。十天之內不許任何人打擾。”
是、是!這個你放心,全都包在我身上。”劉衛東忙不迭的答應著。
還有,一日三餐,由張靜親自做飯,送過來!記住,千萬不能重樣。”田小遠暗自得意,張靜啊張靜,這十天你就當個家庭保姆吧!哈哈,三十頓飯,嘿嘿,夠你喝一壺的了!他忽然想起張黑子的花圈店,又加了一句,“去張黑子的花圈店,買點黃表、冥鈔啥的,給鄭大國燒燒,也許能減輕劉嘉怡的痛苦。”
那、那買多少合適?”劉衛東問道。
多少是個心意!這樣吧,你先買一萬塊錢的,每天下午六點左右燒。”田小遠掐了掐手指頭,“從明天開始算第一天,到了第十天上,我自會想出辦法!好了,就這麽的吧,送我和張黑子回花圈店。”
劉衛東不敢怠慢,揮手喊過手下,派車將田小遠和張黑子送了回去,順便預訂了一萬塊錢的燒紙。然後按照吩咐準備了一間沒人居住過的三室兩廳房子。接著又打電話告訴張靜,將事情經過草草說了一下,讓她準備做飯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