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臨時抱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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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鬼,世人知曉甚多,上至商周、秦漢,下至民國、今時,從不乏鬼事。有人說鬼是一股怨氣,因死者橫死,怨念極深,便形成了極強的怨鬼,飄忽人間伺機報複;也有人說鬼其實就是一種微弱的腦電波,就像電腦的軟件,可以隨時擦除與複製。

    對於鬼是什麽,這裏暫時不提,後文將會揭開真相,這裏隻是說一下消除那些滯留人間的鬼魂方法。像鎏金鐲的秀兒,定屍靈中的鬼王、火車上的老太太,以及劉嘉怡身體內的鄭大國,都屬於滯留人間的鬼魂。其有相似之處,亦有不同之點。相似處都是鬼,此不需贅言。不同之處在於秀兒生前生活在深宅大院之內,一生渴求的自由、愛情都不得滿足,整日鬱鬱寡歡,幽怨而死,生身殘血沾染鎏金鐲,故一腦極強的怨念滯留人間,伺機尋找重生機會,這是幽怨之鬼,對常人並無損害;再說鬼王,並非先天所為,乃是因為一種巫術所致,吸人陽氣,提煉靈修,並能擒獲諸多鬼魂為其所用。實乃鬼中頗為霸道之物,莫說常人,即便是法術高強的道士、和尚,都極有可能被其蠱惑,脫陽而亡。火車上的老太太,屬於新死的普通鬼,也是最底層的鬼,即便是一個陽氣旺盛的小夥子都會讓她受陰傷。

    鬼飄忽不定,行跡不明,非陰陽眼,難以確定它們的位置。不過,既然有捉鬼之說,自然會能查找到其蛛絲馬跡,剝繭抽絲,將其消除。這樣,一切歸於安寧。

    消除鬼魂的法子很多,這一點,東西方大不相同,東方文明中捉鬼大概有四種法子:勸退、消怨、鎮壓、毀滅。

    勸退很好理解,常人感到被鬼糾纏時,通常燒點紙錢念叨或哀求幾句之後。那鬼心滿意足自會離去。

    消怨是做法念咒,將鬼魂超度,讓它去該去的地方,不要禍害人間。

    鎮壓和毀滅針對的是凶惡和怨氣極深的鬼魂邪物,用法器將其擒獲收攏,封於壇缽內,此為鎮壓,寄希望於日久天長以佛經感化。對於感化不了的鬼魂或者難以鎮壓的邪物,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滅,斬草除根,一了百了。

    田小遠開了陰陽眼,能看到鬼魂的存在,但對於怎麽去解決鬼魂纏人的事卻束手無策。所以,他才要求有個安靜的大房子供他居住十天。目的就是尋找驅趕走鄭大國的辦法。

    之所以接下這活,他不是心血來潮一時衝動,而是確確實實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與常人不同,總是吸引妖魔邪物的注意力。不學點拿手的本事,那身體豈不是成了鬼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公共場所?當然,即使學不了也沒事,最多厚著臉皮再求一下鬼王將鄭大國收走就是了!

    田小遠購買了一堆研究鬼的書籍,什麽《鍾馗秘典》《九玄洞人秘術》《茅山典籍》,甚至還有《陰陽籍譜》《尋龍點穴風水局》一並買來。

    第一天,張靜提著早餐送飯,見田小遠坐在書堆中廢寢忘食、冥思苦想。沒好氣地諷刺道:“吆,這田大師臨時抱佛腳啊!哼哼,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嚇唬人是可以,遇到鬼嘛,可別嚇尿褲子。”

    田小遠扔下書,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看著桌上擺的油條、豆漿、鹹鴨蛋,忍不住斥道:“我說靜姐,不是說好了嗎?必須你親手做!你看看這些,明明是門口擺攤的地方買來的嘛,一點誠意都沒有!”

    張靜聞聽,啪地一摔筷子,“咋地?姑奶奶活這麽大連爹娘都沒伺候過,你個小逼崽子還想指使我?信不信我抽你?”

    說著,她拿起裝豆漿的碗,作勢要拍在田小遠頭上。

    田小遠忙道:“得、得、得,算我說錯了!我的姑奶奶,你趕緊把豆漿放下,這玩意弄到身上,那可糗大了!知道的,是豆漿,這不知道的,還”

    他話到口邊想到張靜畢竟是黑子的姐姐不能亂說話。所以趕緊閉嘴。

    張靜問道:“不知道的還什麽?”

    不說也罷!吃飯!”田小遠順手拿起一根油條,放在嘴裏嚼著,讚道:“這油條不錯,酥軟脆香。”

    不準吃!”張靜橫眉怒目,“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

    田小遠見她激動地又要抄豆漿碗,急忙說道:“我說、我說,這知道的嘛,是豆漿;不知道的,還以為、以為我他媽的擼管擼了一晚上流出來的精液呢!”

    張靜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小崽子,毛都沒長齊,懂什麽呀?”

    田小遠無奈地喝了口豆漿,心說張黑子這個王八蛋,還想把張靜介紹給我當媳婦,雖說她長的挺俊,可這麽潑辣的性格,誰他媽受的了?我猜他肯定是覺得張靜嫁不出去了,想往我這推,奶奶的!這是可忍孰不可忍,幸虧老子有先見之明,死活不答應。

    張靜見他不說話,站起身四下轉了轉,嘴裏自言自語道:“東哥也真是的,我隨口那麽一說,他就把你當佛似的供起來了!嗨,小遠,你跟黑子最近搞什麽鬼?三天兩頭的看不到人影?”

    去跑了點小業務而已!順便旅旅遊啥的!”田小遠隨口說道。

    放屁!小業務能讓他開起店來?旅遊能讓身上多了幾道傷口?你騙鬼呀你!我可警告你,我弟老實巴交的,你可別把他帶壞!”張靜拿起一本書來翻了翻,覺得無趣,隨手丟在一旁。

    田小遠聽到她說張黑子老實巴交,感到好笑,心說張黑子那貨若老實巴交,那天下就沒老實的人!他捏著油條站起來,一邊吃一邊走到窗邊,笑道:“靜姐,你看黑子現在正兒八經的創業當老板,怎麽是帶壞呢?對了,你最近怎麽樣?過的還好嗎?”

    還那樣!就這麽混唄!”張靜拿出化妝包,掏出鏡子,左照右照,擺出各種表情。

    田小遠笑嗬嗬地看著她,說道:“靜姐,中午你給我拍個黃瓜,多放麻汁!最好是黑芝麻的麻汁,我想補補腦!”

    切!你還點餐呢!”張靜不屑地說道:“不給你放狗屎就不錯了!還挑嘴!”

    兩人閑扯了一會兒,張靜等田小遠吃完,收拾了碗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