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鬼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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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過了多久,田小遠身上滿了是濃烈的粘液之後,整個世界徹底平靜下來。

    他躺在沙發上,看著張靜一動不動如玉般地身體,不知該如何收場!

    布條還在張靜的頭上戴著,隻是歪到了一邊。張靜的眼睛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之下,是紅潮褪去的瓜子臉。

    田小遠伸手將布條重新給她戴上,心中懊悔不已,這他媽的算怎麽回事?他不敢想象後果,也不敢想象未來!怎麽免對張黑子?又怎麽麵對張靜?

    憑張靜的性格,遭受如此侮辱,非鬧的天翻地覆不可!

    黏糊糊的殘餘讓他感到十分難受,田小遠決定起身去衝一衝,用手肘剛支起身體,忽聽張靜輕輕說道:“不要動!”

    啊——啊,你、你——,靜姐,我、我不是故意的!”田小遠嚇到連聲討饒。

    張靜伸手扯下蒙在眼前的布條,低聲說道:“不要告訴別人!”

    是、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說!”田小遠結結巴巴地答應著。

    張靜坐起身,撿起地上的衣物,一扭一扭地走進衛生間。接著,一陣陣撲簌撲簌地衝涼聲傳到田小遠耳中。

    就這麽算了麽?田小遠暗自懷疑,他跟著坐起身,拿起自己的衣褲,馬馬虎虎地穿上,然後開始收拾房內的爛攤子。

    衛生間的水聲停止了,張靜走出來見地上已經打掃幹淨,說道:“我走了,晚飯你自己喊外賣!”

    說著她拿起桌上的包,拉開房門離開了。

    田小遠望著她的背影,七上八下地心神不寧,張靜不是善罷甘休的主,她越是輕描淡寫,暴風雨越在後邊。目前也隻有寄托於鬼王能夠收服鄭大國,劉總真的會表示點錢,然後一股腦地全甩給張靜。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望著牆角籠子內的蘆花小公雞,心說鬼王要的童子雞,自然是指處男,可目前自己去哪裏找處男?也隻有揣著明白裝糊塗,先應付一下再說。

    太陽已經落山,天漸漸地黑了下來。田小遠拉開窗簾,趴在陽台上望著寶福臨超市對麵的醫院。這是縣裏最好的醫院了,這兒不能治好的病,其他地方更是沒有希望。劉嘉怡呆在這兒雖浪費時間,可至少不會莫名其妙地死去。

    再說鄭大國,到底是什麽來頭?劉衛東一聽到他,臉色為何會變的那麽難看?不用說,這裏邊肯定隱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鄭大國附身劉嘉怡,目的是什麽?報恩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就是報仇!是索命還是折磨?索命似乎用不了這麽麻煩,隨隨便便就能製造事端結果了女孩的命。那就是折磨她嘍!然後通過她折磨劉衛東。這倒是好辦法。

    田小遠看著在樓底轉悠著的幾個非主流,名曰是供自己派遣,實則與監視沒兩樣。

    正瞎想著,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田小遠拿起手機一看,是張黑子打來的,此時心中有鬼,不可避免地猶豫了一下,然後按了接聽鍵。

    喂,田小遠你個狗日的!我店裏的花圈啥的被東哥派人全部拉走了!哈哈,一萬塊呢!”張黑子興奮地大聲說著。

    田小遠的心怦怦直跳,聽到他的說話,似乎並沒有發現的感覺,遂說道:“好事啊!恭喜你發了一筆小財!”

    張黑子繼續說道:“當然,這事多虧你幫忙!我跟你講,以後咱們就這麽幹!你在外邊使勁忽悠來買我的貨物,我呢,按照百分之十的比例給你提成!咱倆合作,天衣無縫!對了,還有一件事啊!就是昨天簽的合同啊,我覺得不太正式,你似乎吃了點虧。所以我又重新草擬了一份,白紙黑字寫的,有時間你過來簽一下!”

    田小遠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張黑子,合同明明被張靜撕成了碎片,他還想忽悠我重新寫一份。嗯,看了張靜拿合同的時候,並沒說明真實情況。

    他冷笑了一聲,應付道:“好啊!隨便你寫!這幾天是不行的!我得研究捉鬼,你沒事也少打電話。”

    咋的?我還不能打電話了嗎?”張黑子一臉的不服,“你小子現在人五人六地,難道不知道‘苟富貴勿相忘’這個道理嗎?”

    苟富貴是苟小手的爺爺,你提他幹嘛?哈哈,你跟他勿相忘啊?”田小遠故意曲解張黑子的意思。

    張黑子笑罵道:“我去你姥姥的!你狗日的就裝吧!行了,黑爺今兒個發財,決定去找個妞瀟灑一把,要不要給你找個上門服務的?”

    田小遠聽到他說上門服務的,不由自主地想起張靜,“你就積點德吧少去禍害良家婦女!”

    接著,張黑子嗬嗬笑著掛了電話。

    田小遠摸著下巴想,這小子今晚會趴在誰的肚皮上走馬呢?唉,男人啊,總是少不了這麽些破事!尤其是這麽巴掌大的小城,就像歌中唱的,小城故事多!

    他回到客廳,肚子咕嚕咕嚕地響了一番,這才七八點鍾,離鬼王出來的時間還早,總不能餓著過夜吧!

    田小遠走到廚房,翻了一通,裏邊除了鍋碗瓢盆之外,連把幹麵條都沒有。他的目光又一次盯向了牆角的蘆花小公雞,嗯,反正鬼王是不會吃的,說不得,這些還得我燉了吃!

    將鍋裏填滿水,靜靜地等待深夜的降臨。

    夜色斑斕,街上充滿了諸多下班回家的車輛,像螞蟻似的緩緩行駛。田小遠也不開燈,仰躺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定屍靈仔細看著,心中頗為好奇,這麽一個小小的東西,怎麽會裝下那麽多的鬼魂呢?鬼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生於何處?死於何時?

    熬到九點左右,田小遠等的不耐煩,盤膝坐好,意念集中於眉心,手夾著定屍靈,輕輕地在額頭上觸碰幾下,然後猛地朝眉心一敲——

    砰——”額頭一陣疼痛,田小遠眼前紅光一閃,鬼王倏然現身房內,“嗬嗬、嗬嗬,‘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裝。’哀家宮內住久,腰肢酸痛,田小遠,給哀家揉揉可否?”

    你、你怎麽出來了?”田小遠看著嬌媚無比的紅衣鬼王,吃驚地問道。

    鬼王還未說話,忽聽門口傳來一陣悉悉索索地鑰匙聲,接著,張靜提著飯菜闖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