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童子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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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她不是不來嗎?怎麽突然闖進來了呢?
田小遠站起身,看著換了衣服的張靜,衝上去攔住她,伸手接過她手裏的飯菜,一邊往外推她一邊說道:“靜、靜姐!你、你快走!”
嗬嗬、嗬嗬!既然來了何必要走呢?”鬼王似笑非笑地看著倚在門口的張靜,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似乎看到一頓美味的大餐。
好你個田小遠!貌似老實,也搞金屋藏嬌的勾當!”張靜已經看到房中站著的鬼王,匪夷所思,不明白這麽熱的天,幹嘛穿著一身大紅袍,難道不嫌熱嗎?
張靜格開田小遠的手臂,背著黑色的皮包走到鬼王身前轉了一圈,充滿敵意地冷笑道:“哪裏來的鬼東西,連點女人味都沒有!”
張靜啊張靜,你這是要自找死路啊!田小遠怕她出事,急忙上前拉著張靜的手腕,哀求道:“靜姐,我求求你,先離開好不好!今晚的事你就當沒看到!”
好大膽的丫頭!見了哀家如此無禮!來呀,拿下淩遲!”鬼王臉色一板,房中倏地多了十多個手持鋼刀的大漢。氣勢洶洶地衝到張靜身前,像抓小雞一樣,將她手臂掰在身後。
田小遠駭的大驚失色,大聲斥道:“住手!住手!鬼王,你不能對她動粗,否則、否則”
嗬嗬、嗬嗬、嗬嗬,你敢威脅哀家!”鬼王抖著身上的鳳冠霞帔,款款地走到田小遠身前,盯著他的眼看了片刻,又瞅了瞅張靜,冷冷地說道:“男人啊!就沒一個好東西!上次苦苦追明澄,這次又勾搭上這個野蠻的丫頭!哼,田小遠,幸虧你不是哀家的駙馬,否則呀,嗬嗬嗬嗬……”
鬼王一陣大笑,一揮手,喝道:“算了!今兒哀家高興,就放過這個丫頭。”
她走到沙發前,一甩衣袖,巍然坐下,問道:“今日找哀家,又有何事?”
張靜使勁甩開身旁的幾個大漢,問道:“哀家哀家地!你到底是什麽人?說話不倫不類,像拍電影似的!”
靜姐啊!她、她是鬼王,不是人!咱們惹不起!”田小遠上前拉住張靜,苦苦哀求道:“就算我求你,行不行?”
鬼王?哼,我看是裝神弄鬼混吃混喝的江湖騙子吧!”張靜不以為然。
鬼王一瞪眼,嫌棄張靜胡亂講話,一揮衣袖,一張紅色的手帕舒舒展展地飄著,像被一陣風吹,徑直飛向張靜,啪地一下貼在了她的臉上。
啊!啊!”張靜使勁掙紮著,想要將其撕下來,可她剛一使勁,卻覺得那手帕充滿極強的吸力,將她的臉吸的如502膠粘合住一般。
哼哼,還覺得哀家是江湖騙子嗎?”鬼王冷笑著問道。
童子雞!童子雞”田小遠急中生智,衝上前指著雞籠大聲喊道,“鬼王快看!”
童子雞?”鬼王順著田小遠的手指望去,隻見角落裏幾隻蘆花雞不停地向外張望著。
沒錯!咱們上次不是說好了嗎?十個童子雞,你點點數量!”田小遠裝傻充愣,“至於這次嘛,還真有事相求!”
哈哈、哈哈!”鬼王衣袖遮口,放聲大笑,聲音淒厲,如哭似嚎,震的窗戶顫動,震的桌子震蕩。
張靜聞聽到笑聲,心中突生懼意,不由自主地朝後退縮,一腳踢到垃圾簍。
田小遠知道鬼王已識破自己的小把戲,硬著頭皮繼續說道:“請看在童子雞的份上,饒恕了靜姐吧!她是無辜的,因為給我送飯,才誤闖了進來。”
鬼王下巴微揚,露出戚然之色,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冷冷地注視著田小遠,不吭聲,不說話。
氣氛驟然緊張起來,田小遠幾乎聽到自己的心髒砰砰跳動的聲音。他低著頭,仿佛是做了錯事的孩子,腦子飛速轉動著,做好最壞的打算!
童子雞?童子雞就是這些蘆花雞嗎?”鬼王聲音緩慢,一字一頓慷鏘有力,“田小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糊弄哀家!”
田小遠的汗珠子嗖嗖地直往下淌,他伸手掐了掐大腿,心說怕是沒用的,如今隻能學張靜,胡攪蠻纏一番,也許還有點機會,“這就是童子雞呀!我拿人頭擔保,這絕對是一些沒有上過母雞的小公雞,個個都是處!我專門從那香炸童子雞店裏花高價買來的呢!鬼王,你不滿意就明說,對我不爽也明說,沒有必要雞蛋裏挑骨頭吧!”
嗬嗬嗬,你的意思還是哀家的錯?”鬼王不怒反笑。
田小遠裝作十分委屈的樣子,“我不敢說你錯,反正心裏十分難過,辛辛苦苦為你準備了童子雞,反而惹你生氣,你說,我到哪兒說理去?”
哀家說的童子雞,是十個未經人事的童男子,這下你明白了嗎?”鬼王似笑非笑地看著田小遠,眼神犀利,似乎看透田小遠心中在想什麽。
哦——原來似處男啊!你看看,這事整的,嗨!都怪我不好,當初就應該問清楚!”田小遠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鬼王,你放心,我呢,別的本事沒有,找幾個處男還是沒問題的!這事呀,包在我身上!”
鬼王哼了哼,右手一勾,倏地將張靜臉上的手帕收回,“丫頭,知道哀家的厲害了吧!你那麽在乎田小遠,那十個童男之事,就交給你處理!”
張靜臉上手帕一除,如釋重負地喘著粗氣,聽鬼王讓她尋找十個童男,急忙點頭答應。
田小遠想起正事,上前問道:“鬼王,我昨天遇到一件蹊蹺事,特意想問個一二。”
鬼王一伸手,冷笑道:“童男之事,知道為何交給這丫頭嗎?田小遠,你的禍事來了,能否渡過此劫,還得看你造化。”
啊?鄭大國之事你知道了?它、它是鬼附身,你可以將他擒獲呀!”田小遠聽她鄭重其事地說自己要遇難,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鬼王哼了哼,不以為然地說道:“鄭大國奉命討債,天經地義。這事哀家可不敢插手。那劉嘉怡錯就錯在投到劉家門內,哀家勸你少管閑事。”
田小遠聽她這麽說,終於感到了恐懼,難怪前邊給劉嘉怡看病的十個人要麽裝神弄鬼,要麽借故推辭,原來這事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秀兒顰眉,鬼王束手!這、這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