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手鐲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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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蓉正在發火,卻生生止住了,忍了這麽久,她該做的也做了,再不想在這這裏待片刻,立馬轉身回去,一句話也沒留下。
白芳華見自己女兒走了,有些反應不過來,一陣呆愣之後,便哭著喊著要她。
追靈好歹將她從木桶中哄出來,好不容易給她穿上衣服,鬧了大半夜,她才睡下了。
白素蓉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讓小翠燒水。
小翠抬頭看了看月色,這麽晚了,小姐怎麽突然要洗澡,而且她身上的衣裙都有些濕潤。
不敢懈怠,以最快的速度將水燒好,又灑了些花瓣,倒了點香精,白素蓉卻嫌不夠,一把倒進去,一整瓶便見了底。
她才不想自己身上沾染上那個女人的氣味,一想到和她一同泡澡,她便忍不住想吐。
小翠,將這身衣裳扔了!”眯著眼睛吩咐道。
小翠看了看那衣裳,隻不過沾了些水,其他並沒有什麽破損,忍不住問道:“小姐,洗洗就可以了,這麽好的衣裳,扔了就可惜了!”
白素蓉鳳眸一冷,麵上登時沉了下來,“怎麽,膽子越發大了,還不拿去扔了。”她見到上麵的水點便煩。
小翠自然不敢懈怠,忙拿出來,正尋思著先放著,明日在仍出去,隻不過怕白素蓉看見,便將衣裳收到自己屋子裏。
第二日,是府中人聚在一起吃飯的日子,以前都是在一起吃的,後來因為白鋒回來的時辰不定,白瀅傾向來貪玩,每次都不準點,故而白鋒便下令,各院除了規定的日子一起用飯,其餘時間可自行在院子裏用。
而她,早早就等這一天。
今日,她特意穿了一件中袖粉色連衣裙,如此一來,便可以露出她的手腕,當然,她是故意的。
那鎏金鐲子是楊素蓮送的,本來是一對,一隻給了白瀅傾,一隻給了她。
白瀅傾卻不喜歡,沒幾日便將鐲子丟了,遍尋不著,為此,楊素蓮沒少說她。
每次看見她手上的鐲子,免不了都要拿出來說,大約都是白瀅傾性子太野之類的話。
飯桌上,人都聚齊了,唯獨隻剩下白芳華。
等了許久,追靈才扶著她出現,“老爺,夫人,姑女人昨晚睡的遲,今日有些起不來!”
她們向來知道,白芳華睡前免不了要鬧一番,倒也不以為意。
白芳華一看到女兒,便欣喜的過去,緊挨著她坐著。
白素蓉心裏不樂意,臉上卻一點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殷勤的給她夾菜,每次夾菜,都挑楊素蓮旁邊的。
多次之後,楊素蓮便注意到了她的手腕,素淨白皙,“蓉兒,你的鎏金鐲子呢?”
白素蓉一愣,低頭看了一眼,臉色瞬間就變了,著急的在原地尋了許久,卻也不見影子。
隻差哭了出來,“舅母,昨日我還戴在手上的,怎麽就不見了!”
楊素蓮見她漲紅臉著急的樣子,忍不住勸道:“或許放在房間裏忘記了,不怕,總歸在府中,吃完飯讓人跟著找找就是了。”
白素蓉卻不肯,隻說那鐲子是楊素蓮給她的,有些特殊的意義,不能丟失。
白瀅傾低頭吃飯,並不理會,什麽意義非常,若那鐲子不是鎏金的,看她還會不會日日戴在手腕上,況且鐲子突然丟失,保不準是她故意的呢,借此博取母親的同情,畢竟,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楊素蓮見自己女兒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忍不住歎道:“你這孩子,當初你丟了鐲子,哪有這麽擔心,你看你妹妹!還不幫著去找找!”
白瀅傾無奈的抬起頭,“娘說的是,女兒這就去。”
倒是一旁的白鋒發話了,“一個鐲子而已,又不會飛出府,待會傾兒還要去東宮,你想讓她空著肚子去?”
說到底,他還是關心自己的女兒,畢竟去東宮是去陪伴練武的,沒有力氣哪能行呢?
隻不過,她不是才回來嗎?怎麽又要去?
日後都改成這個時辰去,早上爹爹要教導太子讀書,一心不能二用,爹爹便提議,讓你的時辰錯開。”白鋒解釋道。
白瀅傾看著麵前一碗飯,頓時沒有心情,這還是她親爹嗎?
她不想去東宮,她都已經表現的這麽明顯了,爹爹還特意將時間錯開,有他在,她都被欺負成那個樣子,若他不在,那個太子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
白鋒似乎看出她的不情願,輕輕敲著桌,頗不放心地警告道:“去了可要處處忍讓,太子殿下性子活潑,卻是個君子,自然不會過多刁難於你,可不要惹出什麽禍端。”
君子?爹竟然說他是君子?他是哪門子的君子,偽君子還差不多吧。
隻不過這些話,隻能在心裏說說,不情願的道了一聲好,便埋頭扒飯了。
傾兒,你爹說的自然沒錯,太子殿下身份高貴,可經不得你胡鬧。”楊素蓮在一旁邊幫腔到。
白瀅傾臉一黑,感情在父母眼裏,自己就是這般頑劣不堪的樣子,分明那太子比起她,有過之而無不及好不好,她才是正兒八經的受害者,現在卻成了她處處欺負他一般。
她倒是想,可他上有皇帝老子罩著,下有父親護著,中間還有他那太子的虛明,她也不敢啊!
很快用過飯,連忙換了一身衣裳出去了。
她若再在飯桌邊呆一會兒,恐怕父親又以為她在故意拖延時間,對她的印象說不準更差了呢。
在街上溜達了一會兒,幾乎是踩著點到東宮的。
顧晗煜早就在花園裏等著了,經過這些日子,她完全相信那日在白府後院,他是故意隱藏自己的實力,讓她取勝的。
至於原因,她還沒有想明白,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這家夥,該不會一見麵便打定主意要欺負她吧,那樣就真的太可恨了。
讓她白白得父親教訓不算,還被困在這個地方,宮裏再好,也不是什麽好地方,壓抑的緊。
來了!”顧晗煜目光微抬。
白瀅傾一恍惚,似乎每次見到他,他都是這麽樣子,一派天地大動,我卻依然不動的閑適自得,又仿佛看清了這世間的一切,什麽事在他眼中都十分有趣,若深究,卻又看不出他眼中的認真,好似過眼雲煙一般。
自然,她不認為他已經達到這個地步了,最後總結出來一句話:紈絝風流,行事荒誕,頑劣不堪!
正了正神色,父親千叮嚀萬囑咐,她就算演,也要演下去的,而且待在他身邊也並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到目前為止,她看不出來顧晗煜和顧晗,有什麽過密的交集。
對於她來說,這是一件好事,敵人越少,她對付起來白夢越容易,也能更快的成事。
況且,從這裏打聽顧晗真的消息,總比去問父親好,省的父親誤會她對顧晗真有什麽想法。
父親並不推崇顧晗真,這一點,她前世就知道了,這一世,她不會再讓父親失望。
努了努嘴,對麵前的人道:“今日練習什麽?”
傾兒想不想吃燒雞?”顧晗煜並不接她的話,反而示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可是她還是點點頭,分明已經吃過飯了,還是沒骨氣的答應了,白瀅傾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她似乎一遇見她,所有的原則便會打個折扣。
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一定是他的燒雞太好吃了,一定是這個原因!
顧晗煜見她同意,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她今日穿了一身紫,臉上未施粉黛,頭發也隻是簡單的束著,卻是出人意料的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