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重新查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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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瀅傾幾乎是憋著一股氣回到白府的,一進屋子,便掏出手帕,狠狠的擦著額頭。
萍兒見她樣子,以為外麵很熱,連忙送過來涼茶,“小姐怎麽熱成這個樣子?”
被氣的!”白瀅傾一肚子火氣。
萍兒一愣,熱,是氣出來的!
還沒坐熱,府中便發生一件倒大不小的事。
若是萍兒不提,她還將手鐲的事忘記了。
蓉兒的手鐲還沒找到嗎?”不禁皺眉頭,母親送了她那麽多東西,丟的也不少,哪一次看她這般上心了。
萍兒隻說翻遍了院子,也沒有找到,表小姐難過了一天,夫人正安慰著呢。
白瀅傾隨耳一聽,也沒有放在心上,總不過是博取同情的手段,她還沒那個功夫去陪她演戲。
睡到半夜,院子外麵卻吵吵起來,房間一片通亮,正是外麵照進來的光。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萍兒顧不少禮數,慌忙推門而去。
白瀅傾衣裳披了一半,頭發垂在身後,無盡風情,““出什麽事了?””
萍兒指了指外麵,“表小姐那裏出事了。”
白瀅傾秀眉微蹙,一雙眸子瞬間染了冷氣,連空氣中也含了瑟瑟寒意,又是她,她倒想看看,這次她又惹出什麽事。
穿上衣裳出去,在萍兒的陪伴下來到她的院子裏,隻見她跪在房間裏哭泣,父親母親坐在高位,一旁的白芳華玩著手指頭。
餘光一瞥,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追靈。
她怎麽跪在地上。
爹,娘,發生什麽事了。”
楊素蓮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追靈,欲言又止。
倒是白峰開口了,“傾兒,這丫頭你從哪裏找來的,你可知她手腳不幹淨?”
手腳不幹淨,說的是追靈嗎?
怎麽可能,她找人的時候已經查過她的身世,父母雙亡,一直生活在鄉下,頗有幾分力氣,雖然沉默寡言,不善言辭,人品卻信的過。
況且這些日子她也看在眼中,追靈怎麽會有問題。
抬眸看著地上低聲啜泣的白素蓉,一陣厭惡有內而生,“追靈犯了何事?”
楊素蓮搖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抓起桌子上的鐲子,“怪不得蓉兒遍尋不著,竟是這丫頭偷去了!”
那鐲子,正是白素蓉丟失的鎏金鐲子,這樣一聽,白瀅傾心裏全部明白了,對於她的人,她自然不會懷疑,她信的過,很顯然,這又是她的詭計。
慢慢上前,“這鐲子一直戴在妹妹手上,就算是她貼身的丫鬟想要拿,也要費些力,更何況追靈並不服侍妹妹,平日裏和她的接觸又很少,怎麽可能會是她偷的。”
要說別人,她可能還會懷疑,可是追靈,別人不知道,她可清楚的很,白芳華雖然瘋傻,父親母親對她卻是極好的,故而她屋子裏少不了貴重物品,什麽手鐲,發簪之類。
她可是親眼看見,白芳華送追靈東西,都被她一一放回去了,這樣的人,能覬覦一個鐲子嗎?
白素蓉自知,要想騙過白瀅傾沒那麽容易,轉了個圈,紅著眼眶,眼淚汪汪的哭訴道:“姐姐有所不知,那去看望母親,因為玩的盡興,最後還隨母親一同洗澡,那時候手鐲退在一旁,後來我也沒在意,第二天吃飯的時候,才發現手鐲不見了,姐姐也是在場的。”
白瀅傾秀眉一挑,陪姑母玩耍,洗澡?
這話從她嘴說出來,她一個字都不信,她嫌棄白芳華,接近一步都嫌惡心,又怎麽可能和她一同沐浴。
目光轉向追靈,追靈雖然有些慌亂,但沒有失態,“那日是我在一旁服侍的。”
她現在才明白,那日表小姐為何一反常態,原來是設好了圈套等她鑽,現在在她房間裏找到鐲子,人證物證俱在,她百口莫辨。
爹爹是怎麽認為的。”白瀅傾上前一步。
至少父親在這裏,她追靈,也不能操之過急。
白峰食指彎曲,這件事太明顯了,找了許久的鐲子在追靈的房間裏找到,她自己又承認的確見過這個鐲子,顯而易見,她就是偷盜者。
不過以他縱橫官場十多載的經驗,這件事情另有隱情。
一件件,一樁樁,難道真的有那麽巧合,況且白素蓉的態度也變的太快了,快到不真實。
隻是看著她長大,她又是白芳華的女兒,自己侄女,下意識的,他不願意將他往壞處想。
事情明擺著的,傾兒還有什麽想法?”
女兒認為,這件事很蹊蹺,必須要仔細查查,若真的是追靈偷盜的,自然不會輕饒,可若是弄錯了,或者遭人嫁禍,那麽幕後凶手真的太可恨了,白府中也容不下這樣興風作浪的人。”白瀅傾就是要父親一個態度,隻要他同意自己插手,那麽她就不會放過白素蓉。
白峰點點頭,重新審視自己這個女兒,他一貫以為,她野慣了,,該是察覺不到這件事背後的,沒想到她不辜負他的期望,果然,不枉費他這麽多年的教導。
正了正神色,“太傅府也不是不講理的地方,既然如此,就重新理一道,蓉兒,追靈,你們兩個把事情重新說一道,可不許撒謊!”
白素蓉叩首拜謝,心裏卻是恨到了極點,眼看著就要將追靈趕出去了,她怎麽突然過來了。
派去的人不是說她早早就睡下去了嗎?
連忙將當時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自然,刻意誤導白芳華將東西放進追靈房間的事一概不提。
白瀅傾坐在一旁聽著,不用證據,都是她監守自盜,“妹妹可進過追靈房間?”
白素蓉一愣,她這是懷疑她了嗎?
忙幾滴眼淚,可憐巴巴的跪過去抓住她的裙擺,“姐姐這話是在懷疑蓉兒嗎?蓉兒並沒有進過追靈房間,當時追靈在場,她可以為我作證。”
白瀅傾忍住心中的恨意,隻差一點,她就將她一腳踹出去,陷害人不說,還讓她為她作證,簡直恬不知恥。
追靈眼睛一閉,“表小姐的確沒有進過奴婢房間!”她要怎麽說,是她利用姑夫人將東西放進她房間的。
姑夫人這個樣子,隻怕早就將當時的事忘記了,說不定,她還會反咬一口,說自己找借口開脫。
白瀅傾看追靈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心中更氣了幾分,她的人,怎麽能這般任由白素蓉欺負。
對她的語氣不禁冷了幾分,“當時你都在哪裏,做了什麽,看見了什麽,一個細節都別漏,給我細細說來,記住,我要的是一個字都不漏。”周身發出的冷意,連白峰都驚了,他自己女兒若為一個男子,一定有一番作為,可惜啊!
追靈一愣,小姐突然的嚴厲是為何,她很清楚,小姐既然提出來要重新查此事,那麽就是相信她,心中劃過一絲暖意,將那日的事情說了清楚明白。
一起洗澡,以及中途要,最後被白芳華濺了一身水,最後直接走了,一一列出重點。
以她的性子,一起洗澡自然是有目的的,要,恐怕是嫌棄白芳華吧,濺了一身水後離去,應該是氣急敗壞了。
這樣,才符合她心目中白素蓉的印象。
小翠,那日表小姐回去以後都做了什麽,一個字都別漏,否則家法伺候。”語氣雖淡,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小翠早就嚇的六神無主,這樣的大小姐,她從來沒有見過,好像主宰一切的神坻,膝蓋一曲,直接跪了下來,“小姐回來後沒有做什麽,隻是讓奴婢燒水給她洗澡,又讓奴婢將她換下來的衣裳連夜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