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策馬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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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蓉上馬車的動作因著她一句話停了下拉,麵上露出不自然的紅暈,搓著手,不自然的道:“姐姐,誠王殿下和旁人不一樣,他是二皇子。”
意思就是即便她們做了他的馬車,也並不會有男女授受不親之說,更不會有旁人的說三道四。
白瀅傾冷眼睛看著他們,心裏卻不禁發笑,她們要去郊外,顧晗真便來了,時間還這般湊巧,若不是有意為之,天底下怎麽會有這樣巧合之事。
徑直走到白素蓉身前,微微眯了眯一雙水眸,黑曜石色的瞳孔縮,宛若府中常年累月沒有一絲一毫波瀾的池子一般,“妹妹說的哪裏話,誠王殿份高貴,自然更加注重禮節,況且郊外人煙稀少,我們兩個未出閣的小姐,和誠王共乘一車,確實不方便,難道妹妹想讓別人誤會不成?”聲音徒然帶了些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顧晗真看著她的眸子,心裏突然生出一絲慌亂,看似那雙眸子中蘊藏了無盡的寒意一般,他覺得那目光中,好似有著隱約的恨意,可是細細一看,卻又猶如山間的清泉,不含一點雜質,更沒有一絲波瀾。
可是方才,他分明感覺到從她那邊撲麵而來一股冰冷氣息,讓人五髒六腑不禁顫抖。
白小姐說的是,是本王考慮不周,這樣吧,本王將馬車讓給你們。”
他騎馬而行,兩位小姐乘馬車,這樣就算別人看見,也不會生出什麽口舌事端。
白素蓉臉上一喜,抓住馬車便要上去,他可不想在走下去了,她白皙的皮膚可經不得這般曬。
白瀅傾倒也不急,冷眼看著白素蓉上了馬車,這才緩緩行了一個禮,“誠王此言差矣,今們姐妹若和誠王一道,外人見了,勢必會誤會。”
白素蓉一愣,哪裏想到白瀅傾得理不饒人,就是不肯上馬車,若她不上馬車,他們的計劃要如何實施,況且,總不能她一人在馬車上吧。
不禁皺了眉頭,略帶委屈的伸出一雙手,可憐巴巴的看著外麵站著的白瀅傾,一雙杏眸染了水色,眼眶有些微紅,“姐姐,蓉兒好累,蓉兒走不動了!”
說著作勢抬了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而身子,以半靠著的姿態呈現在眾人麵前。
她這般樣子,若白瀅傾再拒絕,便顯得她不近人情。
白素蓉也是抓住了些一點,才會比此下策。
萍兒拂這衣袖,看了看毒辣的日頭,小姐縱然身子骨好,也經不住一路而去,況且姑娘家,最重要的便是皮膚,太陽這般大,一路走下去,小姐可經不曬。
忙輕拉了拉她的衣袖,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小姐,日頭這般毒,倒不如便上去吧。”
總之誠王也在,又比覺得一般公子,別人就算想說什麽,自然也不敢。
白瀅傾看著萍兒擔心的目光,便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不想自己受罪,可是萍兒不知道誠王的真麵目,她卻知道,誠王是怎樣一個人,恐怕沒人比她更了解。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兩個串通好的,雖然不知道目的如何,他們兩人關係到哪一步了,可是她必須要謹慎。
郊外少有人煙,自己雖然會武功,卻招架不住暗傷,況且還有萍兒。
麵色不改,不然而朱的雙唇微啟,淡淡道:“蓉兒這般說,我也覺得有些累了,路遠天熱的,我覺著,就此回去吧,改日備好車馬,再遊玩不遲。”說著便有往回走的樣子。
萍兒雖然擔心白瀅傾,卻知道她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況且這些日子表小姐對小姐做的她都看在眼裏,小姐不肯做,定然是怕介時出什麽事。
她衷心白瀅傾,她說的任何話自然都遵守不二。
小姐要走,她便扶著她。
顧晗真臉色微變,看了一眼馬車中的人,三步並作兩步,攔住白瀅傾得去路。
白瀅傾隻一雙墨色鑲金絲靴子印入眼簾,目光往上移,臉上劃過一絲嘲諷,吐氣如蘭,“誠王殿下這是做什麽,牛不喝水強按頭嗎?”語氣有些不快。
顧晗真見她臉有慍色,不禁放緩了態度,依舊一副溫潤君子模樣,“小姐嚴重了,即便回去,也要大半天路程,還請小姐上馬車吧。”說完抱拳行了個禮。
白瀅傾暗忖,看來今日她是躲不過去了,若在推辭,難免留下一個不敬誠王的罪名,反而得不償失,不過若要她上他的馬車,卻是萬萬不能的。
餘光瞥到隨性人員騎著的馬,淡然道:“那我就先行謝過誠王殿下。”
顧晗真臉上一喜,作出一個請的姿勢,便要迎她上馬車,隻要她上了馬車,要去哪兒還不是他說了算,到時候載歌載舞,湖光山色,在加上幾句吳濃軟語,嫣有不心動之理。
心裏正構想著,卻聽到一陣清風一般的聲音道:“我不喜坐馬車,誠王若有心,便借我一匹馬!”
顧晗真一愣,她要馬?
隨即反應過來她是會武功的,自然和別人不同,眼睛中的探究意味更甚,白太傅家千金,果然和別人不同。
正好他的馬一直隨行,便讓隨風牽了過來。
白素蓉卻白了臉色,顧晗真這般討好賣乖,無疑是對她的侮辱,特別是再她表明了自己意欲嫁給他做誠王妃之後。
撐著車框的手不斷收緊,手上傳來一陣陣疼痛。
一雙水眸子裏麵盡是嫉妒和不甘心,她這般行經,在她看來,是欲拒還迎,了太子不成,還要誠王殿下嗎?當真不要臉。
她雖然答應誠王要保修他,可是她又怎麽看的過誠王這般對待她,將來,她可是要為誠王妃的。
以手掩嘴,的咳嗽起來,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被人吸引過去了。
這種把戲,讓白瀅傾覺得不耐煩,甚至連問候一聲也不願,她既然想演,那麽便演,何事。
徑直向前,挑選一個侍衛的馬,轉而對顧晗真道:“多謝誠王殿下借馬。”
說完一個完美的翻身,穩穩落在馬上,接著伸出一雙手,笑著對下麵站著的萍兒道:“上來。”
萍兒長這麽大,還沒做過馬,不禁有些興奮,臉上漾出紅暈。
誠王看著主仆二人已然上馬,剛要出口的話隻能咽下。
他本來想將自己馬借給她,有借有還,自然,便多了個借口正大光明的去太傅府,現在她卻選了一匹普通侍衛的馬,倒讓他不好意思問她要回來。
堂堂誠王殿下,竟為了一匹普通的馬,親自登門去要,傳出去,隻會讓別人說他這個當誠王的小氣。
白瀅傾一揚馬鞭,在不管身後之人如何,既然白素蓉那麽想做誠王的馬車,那便讓她好生做。
離開了那個地方,白瀅傾得心情才得以放鬆,一路奔馳而去,路邊的人紛紛避讓。
迎麵而來的風吹著她們的身子,揚起她們的發絲,兩人飛舞的裙擺在身後,猶如翩然的蝴蝶,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萍兒,感覺如何?”白瀅傾高聲問道。
萍兒點點頭,眼睛裏是抑製不住的光彩,方才,她還害怕,緊緊的抓緊小姐,身怕一個不小心便摔落下去,現在她不害怕,這種感覺真好,好像將心中所有的不快都吐出來一般。
情不自禁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感受的風,歡笑道:“小姐下次騎馬可不可以帶上奴婢?”
自然,我在哪兒,你就在哪兒?”這一世,對她好的,她要加倍對她們好,再不讓他們為自己傷心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