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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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峰著一身青色的衣裳,整個人襯托的精神奕奕,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慢慢轉過身來,做在太師椅上。
屋子裏點了上好的檀香,一進去,滿身都小潘上了檀香的香氣。
爹爹找我何事?”
白峰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你同太子相處的如何?”
白瀅傾一愣,父親向來不會過問她給顧晗煜的事,想來隻不過隨口一提罷了,“甚好!”
白峰亦點點頭,眼睛明亮,他一直想為自己女兒找一門好的親事,眼瞎算是不用愁了,太子的為人,他放十二個心。
驀然想起顧晗真,麵上登時冷了些,“傾兒,昨日誠王殿下派小廝過來送了賠罪禮,又帶了請帖,今日邀請你過去一聚!”他隻是轉達意思,卻讓白瀅傾感覺到,無意中似乎爹爹在探究些什麽。
一邊說著,一邊翻出請帖。
檀香幽冷的香氣撲來,白瀅傾接過去請帖看了看,的確是他的字,看著他筆走龍蛇的字,心裏一陣嗤笑,以前怎麽就看不出,他字雖寫的好,卻處處透著一股狡猾意味呢,想心境不同,看待事物也不同。
目光一聚,冷冷看著請帖,抬眸,堅定落聲,“爹爹,女兒不願意去。”
人非好人,宴非好宴,況且,她不認為她有赴宴的理由。
為父也是這個意思,隻不過,他始終是誠王,若你不去,定要個合適的理由。”白峰道。
他打心眼裏就不想自己女兒和誠王多接觸。
自從他娶了白素蓉,三番五次拜訪府中,雖被他多次拒絕躲過,可相見的那幾次,他也覺得些不對勁,似乎誠王對自己女兒,又非一般的執著。
出於保護的心,他不想兩人多接觸,況且,眼下她給太子在一起,就斷斷不能生出什麽事端,能不見,便不見好了。
白瀅傾自然知道父親心中的想法,一想到自己父親無時無刻不在替自己著想,便忍不住的心酸。
今日為父便替你告假罷,身子不適,在家休息,總歸是一個好借口!”否則,拿什麽來搪塞誠王府。
白瀅傾點頭稱好,況且她在賽馬場上也受傷,顧晗真自然找不到發難的理由,想來想去,當日之事,父親定然會聽說,與其聽別人說,倒還不如她自己告訴她。
是以,爽爽利利的將當天之事告訴白峰,當然,關於白素蓉的陰謀,她用了誠王的說辭。
白峰一聽,臉色卻變了,一掌拍在桌子上,聲音極大,桌子卻未動。
白瀅傾嘴唇動了動,“爹,您沒事吧?”
白峰搖搖頭,目光中有些疼惜,“傾兒,可傷到何處了?”
他竟不知道,自己女兒出了這麽大的事,若不是知道,以自己女兒的功夫,即便是驚馬了,也斷不會墜馬,而她墜馬,竟是因白素蓉口中的時候一時嫉妒心起。
隻不過一件衣裳,便讓她下藥,他不禁感歎,以前她在白府,背著他都做了多少事。
經曆過上次回府炫耀一事,他堆自己這個侄女的好感蕩然無存,什麽一時間蒙蔽了心,通通都是放屁。
姐妹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又什麽天大的仇恨,竟敢對他女兒下迷藥,好在沒出什麽事,若出了什麽事,他定不會放過她。
難怪昨晚誠王便讓人帶了禮物賠禮道歉,竟是為了這件事。
白峰一張臉鐵青,一件拍了多下桌子,似乎方才解恨。
爹爹,這件事自有公道!”她定會向她討過來。
現在值得慶幸的事,爹爹知道白素蓉的麵目,日後,便會擋著她。
白峰冷哼一聲,也不管禮數不禮數的,直接罵了起來,“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害你姑母,現在又對眯下手,一次意外,其他次呢,她狼心被狗吃了,我白峰怎麽養了個這麽個東西。”
爹,待找到證據,她會收到懲罰的。”她從來沒看到白峰發這麽大的火,一時間有些擔心他會做出什麽事來。
她想來知道,父親雖對她嚴厲,骨子裏卻極關係她的。
而白峰,看自己女子風輕雲淡,一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自己女兒向來要強,即便是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也沒有向他訴苦。
想來白素蓉做的事不僅這一件,可她都肚子吞下,他作為父親,如何能夠忍下去,今晚的宴會,看來要去一趟了。
待過了一會兒,白峰擺擺手,讓她先回院子裏休息。
因著裝病,她也不好出門,索性就在屋子裏繡荷包。
萍兒倒也歡喜她待在家中,忙前忙後的替她端茶倒水,忙的不亦樂乎。
小姐,奴婢真沒想過,有一天你也能拿上繡花針呢。”萍兒站在她旁邊,一邊替她捏著肩,一邊笑著道。
白瀅傾笑笑,她也沒找到,她那隻手,向來都是拿劍的。
繡荷包是個細致活,卻也傷神,沒多久,她便躺在藤椅上睡著了,懷中還抱著荷包。
萍兒見天氣是涼爽,隻不過簡單的為她在膝蓋上蓋了一層薄薄的被子,便去收拾東西了。
清風徐徐,吹落一地的落葉,悠然的落葉徐徐而下,落在她的頭上身上,人和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萍兒將昨日的衣裳洗了,過來的時候,小姐旁邊站了一個男子。
待看清男子身上穿的是朝服,又是太子的裝飾,不禁嚇了一跳,便欲跪下去,那人卻抬了抬手,示意她別出聲。
萍兒點點頭,心裏一陣歡喜,想來,太子殿下定然是聽到李小姐生病的消息,下了朝就趕來了,太子殿下待小姐真是好,若將來娶了小姐,小姐定然能夠幸福。
抿著嘴樂了一陣,想著小姐並未用膳,太子殿下匆匆趕來,想必也沒有用,太子殿下來了,定然不能馬虎,欣欣然,去廚房吩咐了。
顧晗煜輕身蹲下,待看到她懷中的東西,不禁一怔,眼睛眯了眯,漾出無盡的光華。
輕輕拿起,看了藤椅上睡著的人,不禁笑了,那抹笑,似春風拂麵,隻無限溫柔,又如同冬日裏的一抹嬌陽,無限溫暖。
如玉般溫潤的手指慢慢撫荷包,心中一陣歡喜,他記得她不擅女紅,卻為了他繡荷包,一想到她們相處這些日子,她卻對此事隻字不提,心裏不免有些生氣。
看了看她的指尖,中間幾顆用白布包著,顯然用足了心。
哪著荷包,四處看了看,看到萍兒匆匆身影,才將她攔住。
萍兒一愣,小姐沒告訴太子殿下不成?
心裏一想,若太子殿下沒看到也就罷了,現在看到了,她說了也沒事,況且,小姐那般用心,這番心意自然要讓太子殿下知曉。
便將小姐如何學習刺繡,如何練習了許多遍,一一說給他聽。
有一次小姐生氣回來,差點將荷包絞了。”說完連忙捂住嘴,她說的太快,反應過來已然來不及了!
顧晗煜一愣,待萍兒說是哪天,他才明白,竟是那日。
原來,不止他一人傷心難過,隻不過,若她真的絞了荷包,他便要真的跟她惱了。
對萍兒擺擺手,回到院子中,仔細看著荷包,一針一線都是她的深情。
白瀅傾睡了一會兒,動了動身子,一隻手垂啊出來,本以為她會醒來,卻沒想到的她又睡著了,不禁啞然。
若被顧晗真知道,她裝病在家,卻是睡的昏天黑地,會不會氣的吐血。
拽了拽她的手,心滿意足的放在懷中,白瀅傾卻似感覺到旁邊有人一般,眼睛沒有睜開,“萍兒,別鬧。”
說完將手抽出來,繼續睡覺。
安靜了一會兒,藤椅上的人卻突然起來了,定了定神,看了半響的天空,撫了下額頭,這才放下腿,準備起來,卻猛然看到麵前的人,不禁嚇了一跳。
你……你怎麽來了?”
老師說你病了,我便來了!”
顧晗煜睜著眼睛說瞎話,白峰的原話哪裏是如此。
不過不用他明說,他也猜了個七八,來看她,隻不過自己想她了而已,同時,配合她演一場戲。他倒樂意照顧她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