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負氣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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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便有些不高興,藍三也看了出來,這才將手中的信交到白瀅傾手中,寫封信,他可是親自帶過來的。

    白瀅傾接過去,的確是他的字體,隻是看了半天,卻沒有拆開。

    藍三不免有些著急,嘴角動了動,“白小姐你怎麽不看啊?”

    要知道,殿下可是將這麽久以來的相思都寫在裏麵了,若白小姐看了,定然會感動的,這就是他來的目的之二。

    白瀅傾低頭看著手中的信,明明是輕飄飄的一封信而已,若風大些,恐怕下一刻就會被風吹走。

    可是這一刻,拿在她手中卻有千萬斤重一般,不用看,她大概也能猜到信中寫了什麽,不在乎是對他的感情,正因為如此,她才覺得這信有千萬斤重。

    這不僅僅是一封信,還是一份沉重的感情,她不能接受。

    笑了笑,將信重新塞進藍三的手中。

    藍三一愣,她身後站著的人亦一愣,眸子中的光亮了些。

    藍三吃驚的看著她手中的信,有些疑惑,“白小姐,你怎麽不看?”

    白瀅傾搖搖頭,看了又如何,徒添煩惱而已,她對南宮裴從來沒有過男女之情,她不想帶給他希望,“請你轉告你家殿下,瀅傾心中已有相守一生之人,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不禁藍三驚了,就連顧晗煜,也吃驚不小。

    清淺的麵容上,黑色的眸子中有亮晶晶的光。

    白小姐,我們殿下……”藍三以為,白瀅傾方才生氣了,他的目的之一也是如此。

    南宮裴如何猜不出,信物早就到了顧晗煜手中,那些信也定然會被他截下來,故而,那些信中的內容,除了第一封是真的寫給白瀅傾之外,後麵每一封的內容明著寫白瀅傾,實際上,卻是寫給顧晗煜的。

    而南宮裴亦知道,顧晗煜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定然不會讓白瀅傾知道,故而,他便派出藍三,上演了這麽一場,離間兩人之間的關係,待合適之際,便將他寫的信拿出來,她定會被感動。

    誰曾想,白瀅傾根本沒有看。

    白小姐,我家殿下不遠千裏,讓屬下送一封信,您好歹看一眼,否則,屬下回去難以交差。”藍三央求著,一臉可憐樣,雙手托著那封信。

    白瀅傾微微偏頭,看著後麵站著的人,伸手接過去,捏在手上。

    藍三以為她要看了,心中一陣歡喜,隻要她看,殿下就有希望。

    沒想到,白瀅傾卻轉身將信塞進顧晗煜的懷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隻見湖麵上拋出一條彩練,那彩練一直通向岸邊,穩穩的抓住了岸上的樹,白瀅傾看了看藍三,“多謝你們太子,隻不過,我同他是不可能的!”說完徑直飛了過去。

    一時間,衣袂飄飄,湖中遊湖之人紛紛探就頭來觀看。

    顧晗煜目光收回,“南宮太子真是算的一門好心思。”說完亦徑直飛了過去。

    藍三一驚,從船這裏到岸邊的距離甚遠,一個人輕功再高也斷然過不去。

    可是顧晗煜就這樣飛了過去,可想而知,他的武功有多厲害,恍然想起那次他同自家殿下比試,看來他定然隱藏了自己真是的實力。

    後背一陣發涼,若真是這般,那麽他那番行為,是給殿下看,還是給其他人看,無論何種,都很危險。

    白瀅傾上了湖麵,徑直朝著白府的方向而去。

    萍兒和青竹遠遠就看見了她,連忙迎上去。

    小姐!”

    白小姐!”

    白瀅傾看了兩人一眼,沒說其他什麽話,“萍兒,我們回府!”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兩人麵麵相覷,看小姐的樣子,似乎在生氣。

    她和殿下遊湖,難道是殿下惹她生氣了?

    萍兒跟著她回去,青竹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看到自家殿下,著急的直跺腳。

    殿下這是去哪兒了,在不追過去,白小姐都走遠了。

    擔心之餘,一抹影子出現在他麵前,青竹一喜,趕忙奔了上去,“殿下,白小姐走了!”

    我知道!”顧晗煜神色有些蒼白,麵無表情的道。

    知道?

    殿下既然知道,為何不追過去,兩人這是怎麽了,恍然看到殿下手中的信,那字體,他見過,和南宮太子給白小姐寫的信上的字一模一樣。

    難道白小姐發現了?

    可是也不對,殿下怎麽會隨身攜帶南宮太子的信件呢。

    心中千萬個疑惑,卻也不敢問,隻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麵。

    顧晗煜走的不快也不慢,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突然,身子一頓,手不由自主的撫上樹幹,嘔出一口血出來,定了一會兒,竟直直的倒了下去。

    殿下!”青竹嚇的魂飛魄散,待看到他白色衣服上前麵的血跡,更是心痛難當。

    白瀅傾回了院子,隻一個人靜靜地坐著,什麽話也不說。

    她沒說,不代表她不生氣,好歹這件事他不能隱瞞著她,她能理解他將信截下來,也能理解他的擔心,可是自己在他眼中就如此不值得信任嗎,難不成他南宮裴寫幾封信過來她就改變了心意,眼巴巴的跑去北國。

    她生氣難過的,是他的隱瞞。

    萍兒替她倒了一杯茶,隨後推倒她麵前,這才小心翼翼地道:“小姐,您和太子殿下怎麽了?”

    方才還高高興興的遊湖,怎麽一下子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小姐,您也知道太子殿下脾氣的,有的時候他隻不過和您開玩笑,您別當真!”萍兒勸道。

    她知道太子殿下和小姐以前的事,自然而然,以為太子又惹她家小姐了。

    白瀅傾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什麽時候你成了他的人了?”

    萍兒一聽,心中一驚,連忙跪了下去,不住的搖頭,眼底有些驚慌失措,“不是的,小姐,奴婢隻是希望您和太子殿下能夠好好在一起!”

    白瀅傾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一軟,本就沒她什麽事,她也是好心,她卻將氣撒在她身上了,蹲下身子將她扶了起來,神色和緩了些,“起來吧,我們的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是我不對,不該衝你發火。”

    萍兒搖搖頭,這才起來,眼角還掛著淚水,小姐待她恩重如山,罵幾句又如何。

    我倦了,去趟一會兒,不要讓人來打擾我!”說完徑直走到床榻邊,和著衣服躺了下去。

    萍兒將窗子邊的簾子放下去,擋住刺目的陽光才出去,卻也不敢走遠,就守在院子裏。

    一邊縫著東西,一邊看著房間,唯恐她家小姐什麽時候又喚她。

    白瀅傾隻說倦了,躺下去卻沒多少睡意,睜著眼睛看著蓮花帳子,腦海中都是他的麵容,頓時一陣心煩意亂。

    翻來覆去幾次,直接特點越來越清醒,索性坐了起來,卻也沒事幹。

    透過窗子看了看外麵,想起幾日沒有練劍了,換了衣裳,拿上劍便出了門。

    萍兒聽到門響,連忙跑了過去,卻看到她手中拿著劍,“小姐您要去竹林啊?”

    每次小姐練劍都去竹林,這已經成為她的習慣了。

    白瀅傾點點頭,朝著竹林的方向而去。

    萍兒也沒有跟上去,小姐劍劍不喜歡被打擾,她不用跟著伺候,隻需要在小姐回來以後準備好沐浴之水便可以了。

    白瀅傾去到竹林,起初怎麽也定不下心來,後來學著寺廟裏的和尚打坐了一會兒,情緒漸漸平穩,方才開始練劍。

    她在原來創造的的劍法基礎上又增加了一點內容,讓劍峰更加淩厲,和南宮裴交過手之後,她才明白,若對上一個使大刀之人,她的長劍因力量不夠,便會吃虧許多,她就是想讓長劍的力量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