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揭發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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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瀅傾精神不是很好,諸多事煩心,就如同窗外綿延的雨水,怎麽剪也剪不斷,。

    萍兒撥著彤盆裏麵的木炭,臉上盡是笑意,“小姐方才說這雨來的好,怎麽些會子有唉聲歎氣了,莫不是太子殿下前腳走了,後腳小姐便想念他了。”

    白瀅傾將手中玩著的一個香包扔過去,含笑道:“死丫頭,敢調侃我了,我看,早點把你嫁出去。”

    一聽到嫁,萍兒的臉又紅了,隻垂著頭,半天說不出話。

    白瀅傾脫了鞋子,蜷縮在軟榻裏麵,有時候她真羨慕萍兒和青竹,他們隻有彼此,沒有那麽多煩心事,亦沒有多餘的人。

    感歎聲一聲高過一聲,在這個雨天何在清晰。

    萍兒起來,洗了手,“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白瀅傾搖搖頭,將心中的煩惱說了出來。

    說出來似乎更加煩惱了。

    萍兒擰著頭眉頭想了想,以前她隻想過,小姐和太子殿下兩情繾綣,太子又如此愛小姐,小姐自然會幸福的。

    可現在經小姐這麽一說,隻覺得其中問題很大,太子將來是要有三宮六院的,總不能守著小姐一人。

    她見不得小姐受委屈,白府隻有一個白素蓉都已經將白府鬧騰的天翻地覆了,更何況將來小姐要麵對的是那麽多女人,不禁暗暗擔心。

    抿著唇想了想,她見識少,又隻是簡單的識得字,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半天才道:“太子殿下定然會護著小姐的。”

    恐怕到時候,他有心而無力,後宮之爭,哪有那麽簡單。

    抬眼間,看見萍兒手中不住搖晃著的手鐲,這鐲子,她沒有送過,恍然間便明白了。

    萍兒斷斷續續的,說是青竹送給她的,還說是他家的傳家寶,便給你她。

    白瀅傾看著手鐲通體呈現碧綠色,沒有一層人工雕刻的痕跡,便知是好玉了,她能有此福氣,她也開心。

    不禁有些羨慕她了,不必管那麽多,至始至終,隻有兩人互相陪伴。

    第二天天氣放晴,天氣還是濕的,卻沒有積水,經過一夜,那些雨水早就滲透在土裏麵,滋養著萬物。

    海棠花經過一夜的吹打,卻也沒有凋零,反而更加鮮豔。

    白瀅傾站在院子裏,呼吸著恐怕,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

    小姐快將衣裳穿上,空氣中還有水分,若病了可怎麽辦。”萍兒一邊幫她整理衣裳,一邊勸道。

    她今日特意請了假,隻等著皇上下朝,便將她手中的部分證據呈上去給他。

    她要讓他一步一步收到懲罰,一點點奪取他的希望。

    那種一無所有的感覺,終於也輪到他了。

    嘴角一直抿著笑,可當值的地方出來之際,她便覺得,這天會一直晴下去。

    退了邊,李全便俯身在他耳朵旁邊瞧瞧的說了些話,皇帝起初一愣,隨後卻笑了,看著魚貫而出的大臣。

    李全會意,忙道:“白大人留步!”

    白峰立刻回身,上前幾步拜見。

    你女兒此時正在禦花園,說有要事尋朕,白愛卿,你可知什麽事?”皇帝今日心情甚好,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

    白峰一愣,傾兒找皇上?

    她並沒有同他說過,猛然想起她手中的認罪書,想起她說過的話,想起自己讓她處理的話,難道……

    眉角抽了抽,搖搖頭,“臣愚鈍,竟不知小女尋皇上是何事!”

    皇帝也沒指望他會知道,當然便讓他一同去禦花園。

    白瀅傾看到白峰時愣愣,雙手合十一前一後行了禮,隨後以雙手撫地,跪在地上。

    皇帝在位子上動了動,看了白峰一眼,笑道:“快起來,這地上涼的很,況且一大早的行這麽大的禮,”

    青石板還上冰涼徹骨,她卻沒感覺到一般,目光堅定,掃了白峰一眼,高聲道:“皇上,今日瀅傾是來訴冤的!”

    訴冤?”皇上有些不明所以。

    白峰一聽,顯然自己的女兒要討公道了,隻不過事關重大,稍有差錯就是滅頂之災,亦跪了下去,“皇上,小女不懂事,衝撞了皇上還請皇上寬恕。”

    皇帝擺擺手,“朕赦你們無罪就是了,快起來!”

    兩人這才起來,白峰退到皇帝身邊恭敬的站著,心中卻有些擔心。

    認罪書一條條一件件,都是將她女兒往死路上逼,他身為人父,自然想為一進女兒討一個公道。

    白瀅傾從手中拿出來宣紙,托舉在手中,“皇上,您先看看這個吧。”

    李全將宣紙接了過來,拖在手中,舉到半高。

    皇帝掃了一眼白瀅傾,又看了宣紙一眼,這才將宣紙接過去。

    宣紙上密密麻麻的字跡印入眼簾,最上頭的認罪書三個字異常醒目,皇上隻一眼,臉色就已經變了。

    白瀅傾在次跪下去,道:“皇上,瀅傾要狀告白素蓉同誠殿下,兩人合謀,意圖陷我於不忠不孝不義之地!”

    皇上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隨後將目光重新投在宣紙上,越往下看,臉色越黑。

    最後將宣紙一斂,搭在自己膝蓋上,目光晦暗,“白瀅傾,上麵寫的寫的這樣,可都是真的?”將手舉起來,手上的宣紙因他的顫抖也變的晃動起來。

    是真的!”

    皇帝目光深沉,將宣紙遞給白峰,“你可知道這件事?”

    白峰迅速的看著,完了依舊貴了下去,隻說不知道,既然自己女兒狀告她們,那他隻需要做好一個父親的角色就夠了,貿然參與其中,隻會讓皇帝覺得居心不軌,“皇上,這……這……臣……小女怎麽受了這麽大的委屈,皇上要還小女一個公道。”說著眼角不禁泛出了淚水。

    李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將宣紙接過來,看到內容的一瞬間,卻也驚呆了。

    這……

    一樁樁,一件件,聲聲控訴著白素蓉和誠王殿下的罪行。

    一時間,皇上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地上跪著的兩人,一時間陷入了沉思,良久,皇帝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震的直響,“李全,宣太子殿下!”

    李全趕忙去將太子請來。

    顧晗煜一進來,便看見如此情景,心中已然明白了幾分,單手趁撐著地,“兒臣拜見父皇。”

    皇上臉色神色不明,抬了抬手,讓他起來。

    顧晗煜退到一邊,靜等著皇帝的問話。

    煜兒,半年前,你可曾在五裏亭救過白家丫頭!”

    顧晗煜一愣,眼睛掃了掃白瀅傾,如實的回答,並且將當日之事一一稟報了出來。

    皇上聽到顧晗真說的,同認罪書上寫的一般無二,當下就將認罪書拿給他看。

    顧晗煜看完,眼中有一瞬間的深沉。“父皇,若真有此事,定當還白小姐一個公道。”

    這是自然!”隻是他沒想到的是,白素蓉竟然這般狠毒,而且這件事竟連顧晗真也參與其中。

    他生的兒子,如何不了解,隻不過卻也沒想到,他會這般大膽。

    問了白瀅傾幾個問題之後,確認了認罪書上的內容,當下便判了白素蓉秋後問斬,至於不顧晗真,除去誠王頭銜,關在府中。

    這個時候,白瀅傾又呈上了一樁事情,皇帝更加震怒。

    你如何知道這件事?”

    皇上,與我一同當差的家中有一個河西逃難的親戚,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發現的,隻因為沒有證據,故而不敢貿然向皇上稟報,皇上將人帶過來一問便知,或者將那些河西災民請過來一問便知。”

    這一次,就算不是,她也要讓顧晗真的實力得到削弱。

    心裏暗笑,皇帝立刻就讓侍衛將李辰,更快馬加鞭,按照白瀅傾說的地址,將河西災民帶進了宮中。

    李辰被帶過來,便知道白瀅傾已經將河西之事稟報了皇上,哪裏還敢有隱瞞,況且他一直希望能夠嚴懲貪官汙吏。

    而半個時辰,侍衛帶著河西災民也來了,那些人個個衣裳襤褸,穿的極簡單,麵色呈現菜色,一看便是缺少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