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皇帝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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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無比震怒,口中不斷地說著“逆子”,他沒想到,顧晗真已然到了這樣的地步,他自認待他不薄,他卻心心念念想要他的皇位,甚至想要殺他,他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竟然是一頭狼。

    白素蓉看著震怒的皇帝,方才的鎮定完全消失,隻剩下無盡的害怕。

    按照皇帝此時的脾氣,將她拉出去斬了都是有可能的。

    心思一動,爬到白峰腳下,哭泣道:“舅舅,蓉兒知錯了,蓉兒不該一時被蒙蔽了心,如此那般對待姐姐,對待母親,如今,蓉兒知道錯了,還望舅舅看在十四年的養育之恩上,救救蓉兒,若蓉兒死了,娘該如何傷心。”

    你做這些事的時候可有想過姑母,可有想過爹對你的養育之恩?”白瀅傾反問道。

    事到如今,她還想裝可憐博同情,真是可恨。

    當日,她遍尋不到她,恐怕她已經料到,故而尋了這些證據過來,想要讓皇上寬恕她,她的如意算盤真是打的好。

    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之事,還存著僥幸心理。

    皇上看著白峰,歎了一口氣,“白愛卿,朕也不是一個賞罰不分之人,白素蓉有罪,卻也呈上了證據,你且說說你的意見!”

    白峰上前一步,對於他這個侄女,他已經失望了,即便她被判死刑,他也不會有什麽想法,況且,白素蓉已經同他們白府斷了關係,不在是白府之人,白芳華,也沒有這樣狼心狗肺的女兒。

    皇上點點頭,白素蓉作惡多端,著實可恨,念在她主動認錯,又呈上了證據,饒了死罪,可活罪卻難逃。

    皇帝正欲想給她什麽樣的處罰,白瀅傾便跪了下來,“皇上,白素蓉已不是白家人,況作惡多端,這樣的人,留在京城,恐怕會生事端。”

    白素蓉臉色一白,沒想到白瀅傾會這般說,柔弱的喚了聲“姐姐”。

    白瀅傾卻恍若未聞,就連白峰,也不看她。

    皇帝若有所思,最後點點頭,慢慢道:“發配邊疆,永生永世不得入京!”

    白素蓉臉一下子變的煞白,邊疆是什麽地方,即便是男子去,也未必生存的下來,況且她從小嬌生慣養,如何受的了那麽多的苦,況且那些的人各個野蠻,心裏一陣害怕。

    扶在地上哭泣著,“皇上,草民不想去邊疆,草民院子為奴為婢,都可以,求皇上開恩。”

    為奴為婢?你還沒那個資格,帶下去。”皇帝厲聲道。

    若不是她呈上了證據,心腸如此歹毒之人,他早就讓人斬了她。

    淹沒了白素蓉呼喊聲,皇帝對於有功之臣,自然要賞賜。

    當下賞賜的便是太子,太子平反有功,指揮得當,皇帝賜下去兵符之外,還賜了大量的金銀財寶。

    對於白峰,原李尚書的職物由他代勞,雖沒有升官,權利卻更加大了,另外皇帝還賞賜了許多金銀布匹。

    而對於白瀅傾,皇帝卻頓住了,半響,才開口問道:“你想要什麽賞賜?”

    白瀅傾一愣,有些摸不透皇帝的做法,故而將目光投向白峰。

    白峰會意,笑著道:“皇上隆恩,小女承受不起,能夠得見天顏,已是莫法的恩惠。”意思就是不要賞賜。

    皇帝卻不依,若白瀅傾是個兒子,有此之才,他定封官,卻是個女子,“你可有中意之人?”目光中帶著狡黠。

    白瀅傾一愣,皇上怎麽問她這個問題,看了顧晗煜一眼,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難不成讓她說她中意之人一直都是太子?

    不行,這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至少現在不合適。

    而皇後卻也錯愕了,她跟了皇帝許久,皇帝喜歡這個女子,她如何不知,若白瀅傾說她心儀之人,難免不會被賜婚,憑白峰的地位,怎麽也是正妃,她不反對自己兒子娶她,卻不能是正妃,當下便笑了,“皇上,白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怎麽好意思說呢。”

    也是,朕糊塗了,那麽久先欠著,待你想到了,在向朕說,朕定然給你賜婚。”

    謝皇上。”

    退朝!”皇帝起身,經曆了情緒的大起大落,他現在感覺整個身子都是虛的,腳下有些不穩,隻一瞬間,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父皇!”

    皇上!”

    金殿上亂作一團,到處都是呼喊聲。

    顧晗煜大手一揮,高聲道:“各位大臣先回去,父皇自有太醫。”

    這麽多人擠在這裏也於事無補,反而對皇帝的病無益處。

    白峰配合著太子將人疏散了,太醫也來了,因不明白皇帝的病如何,並不敢移動他。

    太醫把了會脈,鬆了一口氣,好在皇帝倒下一刻並沒有被移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當場施針封住他的周身大穴,才敢讓人將皇上抬回寢宮。

    皇後忙跟著去了,顧晗煜斷後,“老師,父皇病重,就不送你們了。”說完深深的看了白瀅傾一眼,最後伸出一隻手,輕握了握她的手,“等我!”

    落下兩個字,便匆匆趕過去了。

    父女兩人這才出宮,一路上,兩人都在擔心皇帝的病情,很顯然,皇帝最大的原因是被氣的,而造成這個結果的便是顧晗真。

    如今他已經伏法,白素蓉也收到了應有的懲罰,她也放心了。

    皇帝寢宮外麵,站了一排太醫,各個臉色蒼白,搓著雙手。

    皇帝病重,正在裏麵診治,隻不過方才的太醫也隻是簡單的進行處理,而病因卻沒有查出來,隻說是怒火攻心。

    而按照皇帝的情況,他這樣的情況已然持續了許久,如今呈現外強中幹的情況,隻能用藥吊著。

    太醫,一定要救好皇上,皇上不能有事!”

    太醫神色凝重,他自然會全力以赴,可是如今的情況,他也束手無策了。

    此時,顧晗煜再也顧不得什麽朝廷中的禁秘,將禁藥拿了出來,沉聲道:“父皇遭人暗算,身體裏有大量的毒素,太醫且看看,可有法子!”

    太醫接過去,聞了聞藥丸,又舔了舔,臉色當場就變了,難怪皇帝身體如此,隻不過怒火攻心,隻要去掉心頭之火便不會有大礙,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原因。

    皇帝不發怒還好,一發怒,他的怒氣便像催命符一般,侵蝕著皇帝的身體。

    太醫勉強定住神色,“殿下,臣一人之力恐怕不能夠。”

    將藥帶出去,同他們商量,務必要配製出藥來。”顧晗煜眉間深深的擔憂,整個人看著疲憊不堪。

    太醫躬著身子退了下去,寢殿裏,就剩下他們母子。

    皇後心中難受異常,跪在皇帝床榻便哭泣著。

    顧晗煜於心不忍,他的印象中,何曾看見母親這樣哭過,不禁低下身子,慢慢的順著她的背,“母後,兒臣讓人帶你回去休息吧!”

    皇後搖頭,此時此刻,她怎麽能夠拋下皇上呢。

    半響,卻像想到什麽一般,徑直站了起來,朝外麵走去。

    李全!”

    老奴在。”李全從外室進來。

    顧晗煜歎了一口氣,“你去跟著母後,她匆忙出去,我不放心。”

    本以為能夠將顧晗真的根拔起來,沒想到父皇竟病成這般樣子,背靠在床上,席地而坐,目光中光芒忽明忽暗。

    良久,皇帝才恢複意識,“煜……煜兒……”

    顧晗煜身子一震,連忙撲過去,緊緊握住皇帝的手,雙眼中噙著淚水,“父皇,您別說話,太醫正在配藥,您一定會沒事的。”

    皇帝點點頭,臉上卻沒有多少悲淒之色,可反要掙紮著起身。

    父皇。”

    扶我起來!”聲音雖然虛弱,卻又不可忽視的威嚴。

    顧晗煜無奈之下將他扶了起來,讓他靠著。

    皇帝休息了一會兒,指了指枕頭,示意讓顧晗煜將下麵的東西拿出來。

    待顧晗煜拿出來,卻是玉璽,還有一些兵符,以及調動禁軍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