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北國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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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晗煜低頭,從她唇上移開之後便落在她的鎖骨初,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陣疼痛。
不禁皺起了眉頭,這顧晗煜是屬狗的不成,怎麽會咬人。
小姐,皇……皇上……”
一陣弱弱的聲音傳來,兩人同時一愣,皆看過去。
萍兒抱著被子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驚恐中還帶著點羞澀,看來從從兩人進來她便看到了。
白瀅傾臉色頓時紅了,顧晗煜也沒好到哪裏去,輕咳兩聲,將尷尬掩飾過去,淡淡的道:“服侍你家小姐更衣。”便出去了。
萍兒點點頭,她哪裏想到,一向沉穩從容的皇上竟然也有這般……激烈的時候,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待顧晗煜出去後,將被子拋下,跑到白瀅傾身邊。
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經見過一次了,自然不怕了,更何況現在隻有她們兩人。
比起幾日前的場景,這都不算什麽,一臉曖昧的看著她,“奴婢看看小姐的脖子。”說著就要去扯袍子。
白瀅傾哪裏肯,輕輕一頓,便避開了,將頭發放在前麵,“你這丫頭,你家小姐被欺負了也不知道安慰。”
萍兒眉眼間帶著笑意,現在她可將皇上當成姑爺了,哪裏還分這麽多,“小姐不該樂在其中嗎?奴婢聽人說,這可是閨房之樂呢!”
閨房之樂?
白瀅傾驚的要珠子都要落了下來,這丫頭何時學的這般油嘴滑舌,這些混賬話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說的嗎?
萍兒卻不以為然,找了衣裳,為她換了起來。
她心裏可盼著小姐和皇上趕緊成婚,在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皇子,這才好呢。
白瀅傾見她越說越離譜,索性不理她。
好在南宮裴的送行禮她不用參加,便也樂的自在,隻不過沒多久,李全便帶著人一副為難的樣子。
原來南宮裴離開之際,他隨身的官員才道出,原來南宮裴此番一共帶了兩株天山雪蓮,一株是贈給白瀅傾的,另外一株是聖物,沒想到手下之人弄錯了,將聖物送了出去,而那株天山雪蓮又被白瀅傾轉贈給了顧晗煜,此時兩方人為了天山雪蓮正僵持呢。
天山雪蓮在當夜便給白瀅傾做了藥,現如今哪裏能尋的出來同他們換。
白瀅傾眸光一冷,什麽聖物,恐怕隻不過是緩兵之計,那日南宮裴明明知道她用了天山雪蓮,當時卻不說,此時發難,很明顯是故意挑事。
他雖處處為難她,她一步步拒絕,卻也有底線,沒想到南宮裴依然不肯放過他。
當下便隨李全而去,大殿上並沒有許多大臣,看來南宮裴是出去了以後才折回來的。
顧晗煜見白瀅傾進去,瞪了一眼她旁邊的李全,李全心裏一陣發抖。
他這是沒辦法才將白小姐請過來的,皇上根基不穩,此時不能出什麽事啊。
白瀅傾行至中間,行了禮,轉而走向南宮裴,目光平視著他,看向他的目光似乎是一個陌生人,“天山雪蓮是我用的,若北國想要問罪,找我便是了,不過既然這件事錯在北國,倒問罪於瑞國,我竟不知道,北國民風如此。”
白瀅傾,你不要太放肆了,你可知,你用下的可是我們北國的聖物?”藍三憤然道。
退下!”南宮裴赫然動怒,狠狠道。
白瀅傾卻不領情,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今日他們主仆二人倒真讓他刮目相看。
顧晗煜收了收衣裳,慢慢走下來,站在白瀅傾旁邊,“朕亦是這麽道理,這件事兩國都有錯,不過北國錯在先,事已至此,倒不知道南宮兄想怎麽解決?”
南宮裴等的就是這句話,所為聖物,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他隻不過找一個能夠將白瀅傾帶走的理由而已。
此次回國,尚不知何時才能來,他不敢賭,也賭不起,他怕一轉身,便恨相逢未嫁時,為此,他不惜耍手段。
正待南宮裴開口之際,白瀅傾便開口了,“瑞國經史中記載,一國王贈了鄰國公主一株舉世無雙的藥,隻為醫治好公主的病,而條件便是公主病好之後必須要嫁給國王作王後,公主在病中,渾渾噩噩不知這件事,待她病好後得知,那藥已被她用了,而公主心中有思慕的男子,公主便尋了國王,說,藥已然被她用了,她不能還上一模一樣的,隻不過她體內卻存在的那藥,便割腕取血,還了國王整整一碗,最後,國王被公主的堅毅感動,成全了他們,瀅傾不才,也想仿照古人,試上一試,來換取南宮皇上口中的條件。”
大殿中靜悄悄的,靜的能夠聽到外頭海棠花掉落的聲音。
顧晗煜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他知道,南宮裴想要嗯無非不過一個她而已,他自然不會答應,隻不過卻也沒相處合適的辦法,卻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辦法。
割腕取血,對人體損傷極大,他自然不同意。
而南宮裴心中亦是感慨萬千,他的條件還沒有說出口,便被她堵住了,她就這般不願意嗎?寧願用這種自殘的方式傷害自己,也不肯答應,甚至連聽聽他的條件也不願意。
心中一陣陣抽痛,仿佛有人用刀子一刀刀割著,痛的幾乎失去呼吸。
他愛她,卻也不想讓她受傷,閉了閉眼睛,無奈的道:“罷了,此事北國錯在前,不過朕想單獨同白小姐說幾句話,不過分吧?”
好!給你一柱香的時間!青竹,帶路。”顧晗煜的爽快,比起讓白瀅傾受傷,這樣的方式他更容易接受。
兩人跟著青竹來到偏殿,青竹退了出去,在外麵侯著。
大殿中靜悄悄的,就隻有他們兩人。
南宮裴看著麵前的女子,明明離的這麽近,卻讓他感覺這麽遠,哭笑了笑,“傾兒,你便這般恨我?連看我一眼都不肯?”
白瀅傾笑了笑,隻覺得他的花荒唐可笑,他們之間一路過來,不過萍水相逢,後來又有些誤會,卻也算不上恨不恨的,隻不過不喜歡而已。
白瀅傾轉過身子,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道:“你救我一命,我當你是我朋友,隻不過你利用我給顧晗煜寫那些信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的感受?還有你這幾日做的那麽多事,你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不甘心?”南宮裴嗤笑,後退兩步,他這麽久的愛戀在她眼中竟隻是不甘心。
若真的如此,他何必為了他冒著危險,在雪夜裏采摘天山雪蓮,他同雪狼糾纏了三天三夜,差點就死在雪山上,未此,她的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傷口。
匆匆將袖子卷起來,修長如同牙雕般的手臂上一條恐怖的疤痕觸目驚心,可以知道,當時他受了多麽重的傷。
白瀅傾眼中有一絲不忍心,這些她從來不知道,沉默了半響,才道:“你采的天山雪蓮不是沒有給我嗎?”
南宮裴眼中的光亮一暗再暗,他如此說,隻不過尋一個將她帶走的理由而已,他不信,憑借她的聰慧,猜不到其中的意思。
白瀅傾笑了笑,當她看到他手臂上的傷疤時,她是感動的,可是他卻毀了這一份感動,當他利用這份感動想要逼她做她不願意的事之事,她的不情願占據了上風,她有足夠多的理由忽略這些感動,更何況,這些感動是她從來都不想要的。
南宮裴沒想到自己一番苦心,換來的卻是她的默不作聲,不禁抓住她的胳膊,狠狠的搖晃著,雙目赤紅,“白瀅傾,你可不可以對我公平一點,你將所以的愛都給了他,自然看不到我的真心,你以為我千裏迢迢,冒著危險來京是為了什麽,我承認,我有私心,可是更多的,我想見你,帶你回去,北國的雪很好看,我們可以一起賞雪。”說著將她狠狠的抱進懷中。
他不想放開這個女子,從來就不想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