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神秘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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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衣擺動了動,顯得詭異而又神秘,半響,才略帶疑惑地問道:“主子不去救她嗎?”
少年眯著眼睛,從窗子裏看出去,外麵一派大好風光,笑了笑,轉身抬起桌子上的茶杯,又來到窗子麵前,慢慢的將杯子中的水倒了下去。
青竹同青兩人尋了一天,派出去的暗衛不計其數,卻也沒查到什麽,回來複命之際,顧晗煜的一雙眸子充滿了血色,幾乎要吃人。
找不到那個神秘少年,就查不清楚傾兒的毒到底如何治,一時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裏麵。
已經過了一天了,若過了今要,在找不到解藥,白瀅傾性命危矣。
而柳媚那邊幾乎可以認定,傾兒中毒一事同她並沒有多少關係,隻不過她咬傷人,自然免不了責罰。
冷宮中,鳳兒慘兮兮的趴在地上,空氣中有濃厚的血腥氣,在這炎熱的夏季顯得更加明顯。
那氣味就好像是故意的一般,不斷地衝進柳媚的鼻子中,她本就心情煩躁,在聞到這樣一種氣味,更是難受到極點,好幾次都握住鼻子,嫌棄的看著趴在地上的人。
鳳兒,你可沒亂說什麽吧?”柳媚挑眉問到,一雙充血的眸子似狼的眼睛一樣,隨時有攻擊人的準備。
鳳兒回想起天牢中的一切,猛然打了個寒顫,害怕的搖搖頭,眼中的光芒一點一點的暗淡下去,像夏夜中的螢火蟲,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猛的搖頭,“沒有,娘娘,奴婢什麽也沒說,隻不過白小姐為何會中毒?”
明明自家娘娘沒有出手,難道這後宮中還有誰想要她的命不成,要是這樣,可是替娘娘除掉了心腹大患。
柳媚眸光閃著,皇上對她的責備曆曆在目,猶如冰刀刮麵,冷凜然刺骨,渾身的血液在翻騰的瞬間頓時凝滯在一起,皇上為了一個賤人如此待她,她不過咬了她一嘴而已,竟將她關進冷宮不成,還差點定了她故意陷害白瀅傾得罪。
她心中恨極了,缺陷的開心極了,倒不知道是誰人幫了她這麽大的忙,給她下了毒,如今,她隻等著她的好消息。
鳳兒心中亦非常高興,白瀅傾一除,這後宮誰還是娘娘的對手,隻不過為今之計,是要趕緊出冷宮,否則別談恩寵了,就連皇上的麵都見不到。
心思百轉千回,沒多久,她便想到了一條計策,遂附到柳媚耳邊。
柳媚起初眉頭緊皺,在聽到鳳兒的計策之後,眉頭卻舒展了,眼中的冤氣一掃而光,隨之而來的是得意之色。
入夜時分,顧晗煜正督促太醫院配解藥,卻聽到冷宮那邊傳過來的消息,柳媚自知咬傷了白小姐,讓皇上憂心,自知罪孽深重,故而在冷宮上吊自盡,好在發現的早,如今已沒救了下來。
聽聞這個消息,顧晗煜眉頭深鎖,過了一會兒,卻沒有要理得意思,甚至連個太醫都不給她派過去。
青竹我猶豫了一下,正開口,卻被他阻止了,青竹心中的萬千語言隻好咽下去。
柳媚身為皇上妃子,咬人固然不對,卻也懲罰了,若真的鬧出人命,隻怕皇上對臣子不好交代。
更何況,如今皇上為了白瀅傾,介時在有人挑釁,說皇上被迷惑了,對皇上,對白小姐都不是很好。
各位太醫盡心盡力,反反複複查了許多次,都沒有查出白瀅傾中的是什麽毒,一個個跪在地上,麵麵相覷。
他們行醫這麽多年,頭一次在皇上麵前這般丟臉。
顧晗煜已然發不出來火了,招了招手,讓人全部回去,自己坐在床沿邊,癡癡的看著她。
就真的沒辦法了嗎?他如何能相信。
正傷心間,一陣風猛然吹過來,風中有輕物落地的聲音,顧晗煜豎著耳朵,感受到一股外來的力量,猛然從窗子裏飛了出去。
輕輕落在院子中,隻有風吹葉子的沙沙聲,仿佛方才自己隻不過幻聽了而已,根本沒什麽別的人過來。
皇上!”青竹青葉匆匆趕過來,帶了一隊侍衛。
頓時,算不上很命亮的院子頓時亮了起來,到處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他們原本分守在門外,聽到動靜便趕了過來。
顧晗煜看著漆黑的夜,猛然向想起什麽一般,匆忙朝屋子裏而去。
進去的時候,一個黑影從窗子裏閃了出去,身影之快,猶如閃電一般,窗子不斷反複的擺動著,上麵掛著的彩結不知愁的搖擺。
青竹青葉亦看見了,忙帶著人追了出去。
空氣中有暗香浮動,香氣爽朗中透著詭異。
當看到床榻前麵躺著的萍兒,一顆心幾乎要停止跳動,來人何其聰明,竟用調虎離山之計將他們引出去,再伸不知鬼不覺的潛進去,而他的暗衛竟然沒有發現。
而這種情況,放在以前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即便有,他也能掌控,如今,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極速的邁過去,叩上白瀅傾的手腕,瞬間鬆了一口氣,隻不過那些暗處的人卻不會無緣無故的進來,為了白瀅傾得安全,他還是讓人請了太醫進來。
青竹很快回來,同太醫一起進去,待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心中沉到了極點,眉頭一擰,當場便將人抱了起來,“皇上……”
帶下去吧!”顧晗煜知道他要說什麽。
青竹謝恩之後將人抱了出去。
太醫細細診斷之後,臉色依然有些不大好,卻也不似之前那般凝重,神色中更多的是不解和疑惑,仿佛白瀅傾得毒又有了新變化一般。
顧晗煜臉眼圈有些黑,整個人仿佛都抽去了靈魂一般,在不是金殿上神采奕奕的皇上,試探著開口,“太醫,情況如何?”
太醫起身,並攏著手,躬了躬身子,於顧晗煜胸口平齊,“皇上,白小姐的毒已經解了。”這才是奇怪的地方。
按理說,沒有解藥,這毒不會無緣無故的解了呀,這也太奇怪了。
顧晗煜一愣,猛然想到什麽,當下便讓人退了下去,而他,站在白瀅傾麵前,神色不明。
到底是何人,下了毒又給她解了毒,是無意還是有意,這一切到底是不是針對他的。
一時之間,他也沒了個頭緒。
許久,才想起方才從窗子裏仍進來的東西,打開一看,卻是一張紙條,上麵什麽也沒寫,空白的一張紙條,正欲仍了之際,顧晗煜卻停住了,將紙條慢慢湊到鼻子下麵,一股清香襲來,帶著筆挺的意味。
手劃過紙條,卻感覺同平日裏用的不一樣,遂將紙湊到蠟燭上,細細的烤著,沒多久,紙上飄散出一股詭異的香氣,顧晗煜下意識的想停手,卻已經來不及,慢慢的,紙條上顯示出來字,顧晗煜一看,卻讓他惱火不已。
不過如此。
一把拍在桌子上,如今,他更加肯定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那個少年幹的,除了他,還能有誰來去皇宮自如,除了他,誰還能躲過他的暗衛。
萍兒……”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帶著嗓子幹渴特有的沙啞。
顧晗煜一怔,她醒了,她竟然醒了,當場便倒了一杯水喂了下去,床榻的女子似乎沒有認出人,端起杯子便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待一杯水喝下去,仿佛才回過了元氣,攏了攏頭發,卻在看到顧晗煜之際愣住了!
怎麽會是他?
顧晗煜看到她的眼神,心中仿佛被什麽刺痛了一般,有些不舒服,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難道僅僅因為她醒來看見自己的眼神和表情嗎?
恐怕不僅僅是吧,事到如今,他儼然已經說不清楚了。
白瀅傾撫了撫額頭,避開他的目光,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卻被他扣住了手腕。
你要作什麽?”清淺的聲音傳來,帶著特有的關心。
白瀅傾眉頭一皺,感覺到自己手臂上傳來的疼痛,目光一冷,固執的道:“自然是向皇上謝罪!”
謝罪,謝什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