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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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瀅傾倚在門口,卻也知道,院子中有不少他的暗衛,比之前不止多了一倍。
冷笑一聲,如此大張旗鼓,是怕她會上門尋柳媚的麻煩嗎?
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樣的感覺,她隻想安心的度過接下來的日子,什麽妃子,什麽皇上,通通不想管。
喂,不就一個男人嘛,至於這麽傷心嗎?”
肩膀被人拍了拍,聽到聲音,猛然轉身,當看見她屋子中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少年之後竟愣住了。
他什麽時候出現的,難道是傷心太過,屋子裏進來陌生人都沒有發現嗎?
目光一冷,掠過少年環繞著屋子,仿佛在找什麽一般。
少年聳聳肩,飛快的將門關上去,這才靠在她的床榻上,一手撐著頭,懶洋洋的道:“放心吧,就我一人,我那隨從,沒有我的命令,不會進你屋的。”
被他說中心事,白瀅傾臉色一白,看向他的目光充滿著警惕,“你是誰?”
一個簡單的少年,怎麽可能突破這麽多的暗衛悄無聲息的進到她的屋子中,顧晗煜手底下的暗衛是何能耐她很了解,絕不是無用之才。
她不禁擔心,這個少年背後之人武功,到底達到了何等出生入畫的地步。
擁有這樣的隨從,他的身份定然不簡單。
少年笑了笑,伸手扯過被子,就要蓋在身上。
白瀅傾將其一把扯下來,又將少年鉗製住,一副下一秒就要將他送去見官的樣子。
少年被她從床榻上生脫到地上,又被她控製著,再也動彈不得。
那少年臉上卻沒有多少懼意,反而可憐巴巴的看著白瀅傾,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傾兒,你怎麽這麽狠心?”
閉嘴。”
傾兒?
她自認為兩人還沒到這般親密的時候,況且他年齡在她之下,當她弟都綽綽有餘。
那少年卻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執意不肯苟同白瀅傾得話。
白瀅傾放才解毒,右手上又有傷,手上力氣並不大,不過鉗製一個少年卻也綽綽有餘,冷著眸子,沉聲道:“你到底是誰,為何接近我?”
騙了他們的銀子,以後又將鐲子給她送了回來,她可不認為,手下這個少年是什麽知恩圖報的貨色,他那晚上做,定然有他的原因。
更何況,他現在進宮也有很大的嫌疑。
少年手腕被她抓的生疼,“你這女人,我不過看著好玩,放開我。”說著抖了抖手,生生將自己手抽了出去。
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右臂之際,眸子沉了沉。
白瀅傾垂著手,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如果說初見他時認為他不過一個頑劣少年,那麽現在她不這樣認為了。
他的所作所為,從哪方麵看都是故意的,甚至是有目的的。
這樣一個在皇宮來去自如,卻又摸不透底細的少年,對於瑞國來說,卻是一個禍患。
她雖同顧晗煜冷戰,可此事很有可能涉及到瑞國國家安危,她不能冒險。
仍就警惕的看著他,想要從他身上找到什麽可以代表身份的東西,目光落在他腰間的玉佩上,眸子一亮,伸手便將它取了下來。
還給我!”那少年卻急了,伸手就要去搶。
白瀅傾哪裏肯還給他,如此看來,這樣玉佩應該很重要了,可是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來這玉佩到底來自什麽地方。
少年插著手,目光中盡是狡黠,“這玉佩是我娘給我的,說是給未來兒媳婦,若傾兒你喜歡,送給你好了!”如玉的容顏上一雙眸子囧囧有神,比外麵的月亮都亮上幾分。
白瀅傾一愣,當場便將玉佩還了回去。
那少年接過玉佩,心滿意足的摸了摸,又掛在自己腰間,隻不過看向白瀅傾的目光,卻有些不一樣的味道。
喂,你看你樣子,頭發淩亂,哪裏像一個女子,過來。”勾了勾指頭。
白瀅傾頓時覺得有些無力,她分明在質問他,他卻當成玩笑一般,甚至同他開這種玩笑,“你到底是誰!”
少年歎了一口氣,似乎在感歎為何翻來覆去,她就隻問這麽一句話,幾步過去,走到她麵前,在繞到她身後之際,卻被她抓住了手腕。
少年眸子一亮,反握住她的手,溫潤且柔軟的觸感,竟是從來沒有過的,少年看著她身後潑墨的長發,笑了笑,“我姓單,單名一個弈字。”
單弈?
這個姓,好像不是瑞國人。
感覺到手上的溫熱感,忙將手縮了回來,不懂深色的同他劃來距離,又恢複了方才冷漠的神色,她要知道的,是她來自何處,為何進宮,想得到什麽。
單弈在聽到她一連串的問題之後卻皺起了眉頭,坐在桌子旁邊,一臉不屑,“那皇帝那樣對你,你還幫他問這些幹什麽?”
白瀅傾一愣,他知道?這麽說,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他們,或者,他在暗中查過他們,無論是哪一種,對於她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更何況,這個少年,又這般神秘。
單弈像察覺到說錯話一般,一臉茫然的笑了笑,隨即低下頭,想要避開這個問題。
我可是救了你的性命,若不是我冒著生命危險,你的毒怎麽可能解得這麽快,顧晗煜隻差將太醫院都搬來了,卻也沒辦法,看來,他也不過如此嘛。”單弈得意的說道。
話音一落,白瀅傾猛然轉過頭看著他,他說,她的毒是他解的?
那麽顧晗煜一定會知道,可是方才,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是不想讓自己知道,還是懷疑自己,信不過自己。
斂了斂神色,這少年既然能夠解毒,就知道她為何中毒,幾步過去,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我為何中毒?”
單弈臉上有些愧疚,卻也不過一瞬間的事,指了指她右手上的傷口。
白瀅傾一愣,真的是柳媚下毒的嗎?
單弈尷尬的笑了笑,“你可記得上次,我給你下進來藥?”那藥其實事一種香,自然,那般香氣濃鬱,卻又清新脫俗的,自然是他調製出來的,在他們那裏,他可是一等一的調香高手,故而他從來不學武功,有他的香,武功在高又如何。
而上次他給白瀅傾下的,就是他特製的香,隻不過那香作用好,香氣散開的時間就越長。
至於白瀅傾中毒,也是一個意外,那香若經搶傷口進去身體,則會成為致命的毒藥。
白瀅傾方才明白,為何她會無言無辜的中毒,竟是這個原因,隻不過聽他一言,心中對他的懷疑便更深了幾分。
這樣一個危險人物,刻意接近她,甚至幾次來出皇宮,目的自然不純。
那少年卻忽略到她眼中的懷疑,抓起桌子上的點心就往嘴裏送,一邊吃還一邊稱讚著,他的吃相,同在聚賢閣裏麵的所差無幾。
沒多久,盤子裏的點心便被他消滅光了,隻剩下下渣渣,他吃完,卻還覺得不夠一般,眨著眼睛,可憐巴巴的盯著她,
白瀅傾看著他如玉的容顏,越是美好的東西,往往越危險,人也是這般,看似天真無邪,內心可能有極大的陰謀,將手橫搭在桌子上,戲謔的笑了笑,“你方才吃點心中有毒,若你老實交代,你來這裏幹什麽,我便給你解藥。”
那少年一愣,過了一會兒卻笑了,一副中毒也無懼的樣子,伸了伸腰,解開披風,隨手扔在木架上,倒在床榻上睡了起來。
這少年到底聽沒聽到她說的話!
白瀅傾叉腰來發的床榻邊,卻發現他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看樣子已經睡著了,不禁感到好笑,一個不會武功的少年,跑到陌生人房間中大吃大喝,吃完便呼呼大睡,也不怕遇到危險。
不過他的這份坦然淡定,她恐怕一輩子都學不會吧。
經曆過前世之世,她儼然成了一隻驚弓之鳥,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往最壞的方向卻想,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將所以可能性抑製住。
小姐,小姐!”萍兒一醒醒過來便匆匆忙忙往這裏趕,待進來看到床榻上躺著的人,不禁驚呆了。
他怎麽會在這裏,若不是她,小姐能當掉自己貼身的鐲子嗎,況且他一個男子,這樣睡在小姐屋子裏,也忒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