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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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瀅傾看著拉著自己胳膊的手,慢慢的將之推下去,抬眸道:“皇上深夜造訪,若隻是為了毀這件披風,那麽皇上已經做到了,可以離開了吧。”

    她竟然以為自己隻是為了這件披風而來,若真是如此,那麽他大可以讓青竹青葉來做,或者讓別的什麽人都可以,又何必自己親手毀了呢。

    心中的激浪一陣陣翻滾著,隻差一點,就能將天地掀翻,“你讓他接近你?”

    白瀅傾是如何一個人他不是不知道,隻若她真的不喜歡一個人,對方是不可能碰她絲毫,更何況對方還是個不會武功之人。

    想當初自己千方百計的接近他,不也是仗著自己太子的身份嗎?

    一想到她對別人特殊,卻唯獨不對自己特殊,心中就一陣陣發冷。

    原以為,她不會對別人笑,不會對別人溫柔,不曾想,即便將她留在自己宮中又如何,該阻止的還是阻止不了,他嫉妒的發狂,恨的發痛。

    幾乎是一瞬間,在他手離開之際,又飛快的撫上她手,這一次,卻不給他任何機會,幾乎是一字一句道:“若下一次他再接近你,我不介意送他去閻王爺那裏報道。”

    白瀅傾眸光一亮,死死的盯著他,即便他為皇帝又如何,即便他不是瑞國之人,目的不純又如何,他都沒有權利這樣輕易的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甩開了他的手,用同樣冷的聲音道:“皇上似乎忘記了,我們已經沒關係了,故而,我同誰來往,是我自己的事,皇上還是好生顧好江山社稷吧。”最後一句話,是氣話也是提醒,畢竟,單弈來路不明。

    她同顧晗煜的恩怨是個人的,單弈的到來,卻很有可能涉及到江山。

    顧晗煜目光陰冷,麵色蒼白的如同宣紙一般,一雙手隱隱顫抖,過了一會兒,男子拂袖而去。

    他離去後不久,浣溪院中的侍衛又多了一倍不止。

    白瀅傾哭笑了笑,她不知道,他們兩人這樣算什麽,糾纏嗎?

    可是,他心中對她不是隻有利用而已嗎?這樣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冷。

    第二日,聚賢閣裏,天單弈正大口吃著,吃的雖快,卻絲毫不失風度,讓人看著儒雅極了。

    而他身後站著的,卻是黑衣人,一冷一熱,一暗一亮,形成強烈的對比。

    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單弈漾了漾燦爛的眸子,掏出手中的一封書信,交給身後的黑衣人,黑衣人雙手恭敬的接過去,用火漆仔細封好,卷成一小團,又裝進一個圓形火漆中,最後踱到窗子麵前,雙手曲成一個環形,放進嘴裏,發出尖銳的聲音。

    有動物翅膀撲騰的聲音,竟是一隻通體雪白的鷹。

    那隻鷹卻落在黑衣人肩膀,任由黑衣人將書信綁在他腿上,之後卻又撲騰著飛到桌子上,盡力撲騰著翅膀,一副討好賣乖的樣子。

    單弈一臉鄙視的看著它,最後用筷子敲了敲他的頭,恨恨地道:“你看你,整天吃吃吃,哪裏還有一副雄鷹的樣子,回去哥哥定然把你宰了當下酒菜。”說完夾了一塊紅燒肉。

    那隻鷹歡快的叼著,不過一瞬間的事,便將肉吞了下去。

    吃完之後,那隻鷹又撲騰了幾下翅膀,發泄它的不滿,這才飛走哦。

    單弈無奈的搖頭,哥哥的這隻鷹被他喂成這個樣子,恐怕回去一陣好說,也不知道這麽胖的身體,能不能飛回去。

    轉過身,一杯茶下肚,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心滿意足的出了客棧。

    單弈在街上逛著,待路過一個花樓麵前卻停住了腳步,抖都說瑞國出美女,他一來便簡單了白瀅傾那個美女,其他的也差不了吧,玩心一起,手中的扇子晃了晃,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他身後的黑衣人輕歎一聲隱匿在花樓眾多樓宇之中。

    單弈生的俊美,穿著又不凡,一進去便引起了眾多姑娘的注意。

    一時間,眾多女子將他圍了個水泄不通,單弈挑了挑眉,環視了一眼,“你們怎麽生的這般醜?”

    眾女子一聽,臉上紛紛紅了,她們不說傾國傾城,卻也是十裏八鄉難求的,如今卻被嫌棄了。

    公子眼光真高,不如看看我們這裏的頭牌吧。”花樓媽媽怎麽可能放過這個大好的賺錢機會,指了指正在台上跳舞之人,端的是婀娜多姿。

    單弈笑了笑,收回目光,淡淡問道:“如何讓一個姑娘喜歡上你?”

    那媽媽以為他看上頭牌了,心中一個樂,忙支了五多想招,無非都是花樓裏的恩客常見的手段,入不了流,隻不過裏麵有一招,還差不多。

    猛然轉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

    那媽媽看的奇怪,這人怎麽走了,連忙追上去,還沒抓抓他,卻聞到一陣異香,那媽媽隻覺得腳下無力,半分也不想動。

    單弈微微回身,邪魅一笑,離開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寄出去的信很快就有了回音,單弈看著信上的內容,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讓他回去?

    恐怕目的不是這個吧,哥哥擔心的,可不是他,腦海中浮現一個人的影子,罷了,來日方長,,待他做完正事再去看她吧。

    而青竹青葉帶著人反反複複查了許多遍,最終查出了單弈的身份。

    這人說認識也認識,說不認識也不認識,隻不過他沒想到,竟會是他。

    青竹單膝跪在地上,揣測著,“要不要告訴白小姐?”

    顧晗煜搖搖頭,他需要的,隻是讓人調查清來意,千裏迢迢改名換姓,隱藏身份,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自信,能夠處理好。

    皇上,皇上!”一陣嬌媚的聲音傳來,自免了柳媚的禁最,她便日日前來,隻為向皇上懺悔,實則為了什麽,顧晗煜心中很明白。

    青葉向往常一樣,想將人打發中,卻被顧晗煜阻止了。

    顧晗煜眯了眯眼睛,“傳令下去,今晚在後宮設宴,另外,讓白瀅傾過來服侍。”

    青竹青葉兩人麵麵相覷,皇上這是要做什麽,在後宮設宴就罷了,還特意讓白小姐服侍,這不是誠心和白小姐鬧僵嗎?

    隻不過皇上的命令,他們如何敢置喙,當下便去下了命令。

    後宮中的那些女子聽說這個消息,平日裏稱病的,說身子不適的,今晚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個個等待著皇上來臨。

    其中,柳媚打扮的尤其豔麗,裏麵一件紅色的鑲花抹胸,完美的勾勒出身體的曲線,外麵一件薄薄的紗衣穿著。

    而那件紗衣卻很透明,哪裏山巒疊翠,哪裏高峰簇擁,都一清二楚。

    後宮中的女子大都出生富貴人家,從小便被教導著,穿著要得體,如今見柳媚這般大膽的穿法,一方麵鄙夷她的不自愛,她這樣子,分明要勾引皇上。

    另一方麵,卻又嫉妒,若放在她們身上,又怎麽敢穿這般妖嬈大膽的衣服,這不是同勾欄院中的女子一般無二嗎?

    柳媚卻渾然不覺自己穿的如何,高傲在的坐了下去,目不斜視。

    李君心過來之際,便看見了眾人的目光,待看到柳媚身上穿的,臉上燒的火辣辣的,這般大膽,露出無限風光,也隻有她穿的出來。

    拾了一個遠離她的位置坐著,她不想整個宴會都看著她。

    剛剛坐下去,柳媚的聲音便傳來了,“妹妹,見到姐姐也不過來問聲好?”她這一聲,與其說是說給李君心說的,還不如說是說給在場的眾人聽的。

    隻不過在場的眾人地位都相等,根本沒有必要前去問好。

    隻有李君心,地位雖平等,名頭上卻頂著柳家,不得不過去。

    正欲起身,一個女子便開口了,“眉姐姐這話說的不對,我們入了宮,都是皇上的妃子,即便心兒接了從前是眉姐姐妹妹,如今也再沒有行禮的說法,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禮?”

    有人開頭挑戰她的威嚴,自然有許多平日裏被她欺負慣了人紛紛出聲幫助李君心,再加上之前她被打入冷宮一事,眾人更加肆無忌憚,有大膽的,甚至還拿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