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誤落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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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頭子無比驕傲的看了周圍的人一眼,最後目光投在白瀅傾身上,似乎向她宣戰一般。

    既然不要銀子,就給我將路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白瀅傾冷冷道,她無心糾纏,她必須要趕緊找到落角的地方,黑夜一個人在林子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土匪聽了她的話卻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把她的威脅當在眼中,仿佛她身上帶的劍不過為了做做樣子,嚇嚇別人而已。

    旁邊的一個身材較小的土匪道:“大哥,看她那瘦小的樣子,連劍都提不動,還想不客氣。”說完一群人又大笑起來。

    白瀅傾冷冷一笑,一道掌風劈出,她麵前擋著的兩個土匪,立刻倒在地上。

    這下,錯愕的不隻是土匪頭子一人,幾乎人人都在震驚,這個小子看著瘦弱,模樣又長的娘氣,手下卻有兩下子,不由得警惕起來。

    土匪頭子對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神,那人會意,拉起早就纏繞在樹幹上的一根繩子,往下一拉,白瀅傾看到頭頂上從天而降一張網。

    心裏一驚,下意識的想要拔劍,卻已經來不及了,那網將她牢牢的掛了起來。

    土匪的笑聲又起來了,白瀅傾隻覺得身子一晃,便迅速飛離了馬,掛在半空中,而她腰間的劍,卻怎麽也拔不出來。

    今日沒想到會中了他們的計,看來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條路,應該早就設下了陷阱,怪她太鬆懈了,竟然忘了現在這個時候,流寇土匪正多。

    掙紮了一會兒,卻發現以她之力,根本掙不開。

    那些土匪顯然也看了出來,大笑過後牽了她的馬,將她落在地上的銀兩撿了起來,便要將他押回去。

    著地的時候,白瀅傾趁著他們過來的空隙,拔出靴子上的短刀,目光一聚,眸子中殺意凜然而現,在土匪將要觸碰到她的時候,白瀅傾手中緊握著的刀子盡力劃過,堅韌的網瞬間破了一個洞。

    衝出去的之際,那些土匪個個睜著眼睛,癱坐在地上,不敢相信他們看到的。

    白瀅傾穩穩落在地上,全身上下一片清冷,仿佛之前她臉上的笑容不過一個幻覺而已。

    大哥,這個小白臉好像會武功?”

    土匪頭子瞪了他一眼,將他一把推開,將大刀劃在地上,他一路走過來,身後劃了一條清晰的痕跡,突然,土匪頭子將刀舉起來,又慢慢放下去,指著她,“小白臉,同我過幾招如何?”

    你若輸了,便放我走!”白瀅傾果斷應下來,天色越來越沉,她不熟悉周圍的環境,恐周圍還有她不知道的陷阱,若被他們抓了倒是小事,被他們發現自己不是女兒之身便糟糕了。

    土匪頭子倒是爽快,很快便應了下來。

    周圍的人,似乎都很期待兩人的此時,當然,他們站的,是他們老大一方。

    真正交起手,白瀅傾發現這土匪武功不高,也不會用技巧,隻不過他勝在他的力氣,這樣一來,即便她武功很高,硬碰硬,她卻占了下風。

    土匪頭子似乎也看了出來,一直纏著她,根本不給她出手的機會。

    白瀅傾的武功向來都在劍上,赤手空拳的打鬥並不擅長,更何況,這個土匪力氣遠在她之上。

    白瀅傾盡量同他拉開距離,刀劍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音,伴著火光乍現,她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破綻。

    手中的劍輕輕一挑,土匪頭子手裏的刀便飛了出去,白瀅傾穩穩的將它接住,又在一瞬間,出劍指著他。

    大哥!”周圍擔心的聲音一片。

    土匪頭子擺了擺手,看著抵在自己脖子上,冰冷刺骨的劍,突然間笑了,“願賭服輸,你走吧!”

    白瀅傾卻沒有將劍移開,反而看了一眼手中的劍,這才笑道:“土匪向來說話不算話,我若放了你,你下一刻反悔怎麽辦,除非,你將我帶出去,不許你手下人跟過來。”

    小白臉,你找……”死字還沒出口,就被白瀅傾甩過去的一記冷冷的目光嚇住了,不禁閉了嘴,再不敢說一個字。

    土匪頭子點點頭,同意了。

    白瀅傾絲毫沒有猶豫,上了馬,以劍指著他,讓他在前麵走著,自己騎馬在後麵跟著。

    一路上,土匪頭子不斷地往後麵看著,反而是白瀅傾,目不斜視,直勾勾的盯著他,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走了許久,土匪頭子似乎很奇怪,轉頭的頻率也更加快了,似乎在等待什麽。

    白瀅傾笑了笑,將手中細小的布拿出來,拽在手心,微微側著身子,目光中盡是戲謔,“怎麽,是在找這個嗎?”

    土匪看到她手中的東西,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卻在下一刻,露出了笑容,“這是什麽東西,我不知道。”說完聳聳肩,仿佛真的同這東西無關的樣子。

    白瀅傾清楚嗯看見,每次他借口說哪裏不舒服,蹲下來休息的時候,路邊的草叢中都會留下這樣一張布條,很顯然,是給身後的土匪留信號,這土匪卻聰明,可是這個法子,被發現的概率也太大了。

    可奇怪的是,自從白瀅傾揭穿了他之後,他也沒有停止他所謂根本沒有用的動作,反而一直在放著,白瀅傾也懶得同他說,他愛放,她便將之毀掉。

    走了許久,眼看著要走出去了,不遠處,依晰可以看到亮點。

    白瀅傾將劍收起來,又將他的大刀丟在草地上,任由他拿去。

    在她要駕馬離開的時候,卻聽見一聲口哨,口哨聲未落,草從便極速的晃動起來。

    白瀅傾心裏暗道不好,草叢中之前藏著百餘號人,目光一變,詫異的看著土匪,方才還在旁邊的土匪卻不知道去了哪兒。

    隨著聲音越來越響,連馬也感覺到了,在原地打著轉,一副驚慌的樣子。

    白瀅傾看了一眼草叢,就要策馬而去。

    隻不過她還沒有離去,便感覺到麵前驟然躍起一個黑影,夜色中,明晃晃的大刀發出冷冽的光芒,像極了劊子手手中奪人生死的刀。

    來不及想這些人是從何出來的,土匪頭子又是怎麽將消息傳給他們的,那刀便攔腰砍了過來。

    白瀅傾向後一倒,兩腿緊緊夾著馬背,後背直接靠在了馬身上,可是砍來的刀子力量依舊不減少,在空中直直的砍了下來,白瀅傾以最快的速度抽出劍,雙眼上閃過一陣明亮,在最後一刻,她死死抵住砍下來的劍。

    隻不過一瞬間,目光卻被一陣亮光刺痛,緊接著,後天騰飛起方才那個土匪,明晃晃的大刀照樣不要命的砍下來,白瀅傾心中一驚,一個翻轉,直直從馬上翻了下來。

    隻不過還沒有等她落在地上,側邊卻又土匪殺了過來,白瀅傾眉頭緊皺,一刻也不敢怠慢,這些人,一味使用蠻力,倒比那些殺手難對付。

    奮力一個翻身,飛身上去,穩穩落在一把刀上,持刀的那人手一甩,白瀅傾飛到他身後,朝著他後背猛然踢了一腳,那人便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落下的瞬間,她周圍全部都是虎視眈眈的土匪。

    看你怎麽跑,小白臉,你自以為聰明,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布條上,灑了東西,你當然看不到,不過我們卻聞的到!”土匪頭子一臉得意。

    原來竟是這樣,她真是輕敵了,竟落在他們手中。

    如今馬在他們手中,周圍又被圍的水泄不通,她要出去,可得費一番功夫。

    緊了緊手中的劍,臉上依舊鎮定自若,“果然蛇鼠一窩,半分信用不講,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土匪頭子似乎從方才得到了教訓,根本不接受她的挑釁,揮了揮手,招呼著眾人一齊上,以為了將她拿下。

    眾人蜂蛹著上來,根本不給她一點機會。

    白瀅傾睨了他們一眼,重重包圍,要將用輕功是萬萬不能了,手中持著劍,一雙眸子中醞釀著滔滔的殺意,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她都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生,她死,她生,他們死,就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