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終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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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許久,她感覺身子好了許多,連傷口處,也不似之前疼的那麽厲害了。
白瀅傾慢慢過去,李長風一見到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擅自加了東西。
白瀅傾卻不以為意,若她真的怪他,昨晚察覺到粥不對勁時就不會喝下去,她知道,他也是為了她好。
可是如今卻隻有半天的路程,她心裏不禁有些擔心,兩人相見,會是怎樣知道場麵,思來想去,卻還是決定暫時不同他相見。
李長風決定很驚訝,她千裏迢迢,受了這麽多苦,差點將性命都丟在路上,眼看著就要匯合了,卻避而不見。
白瀅傾也沒多解釋,待她易容出來之際,差點連李長風都認不出她來。
李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罷了,不過昨天你到底去了哪兒,怎麽回來那般樣子?”
經過白瀅傾的訴說,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麽樣的事。
昨夜她便打算回去一探究竟,故而待人全部熟睡之際,便偷偷的溜回鎮上,找到埋葬追靈的地方。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竟有一夥黑衣人也來了,兩方碰上了,白瀅傾看見他們挖了墳墓,便同他們打了起來。
那過黑衣人武功並不弱,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雖能自保,卻想著尋找線索,況且這夥黑衣人突然出現,定有原因,最後結果沒找到,反而受傷,若不是她輕功好,那天或許就將命丟在那裏了。
李長風眉頭緊鎖,猜測到,“會不會他們來尋什麽東西?”
白瀅傾點點頭,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傷成這個樣子,她本來不過被劃傷,根本無傷大雅,打鬥之餘卻從她身上掉下來那包毒藥,那群黑衣人一看見便舍了追靈,轉而攻向她。
她雖然將之撿了回來,最後也被他們奪去了,她肩膀處的傷就是那個時候受的。
如此,她也更加肯定,他們背後之人是怕這包東西會泄露,才會千方百計的奪回去,而背後之人,也印證了她腦海中的那人。
笑了笑,真是什麽樣的事都被她碰上了。
你知道是誰人做的?”李長風挑眉。
白瀅傾點點頭,對上李長風的眸子,如今,她需要的是他親口承認,“這一路,小心北國的探子!”
你說是北國人做的?”李長風眉頭蹙的更深,滿眼都是焦慮,脫口而出,“皇上那邊大軍也遭了埋伏,故而才會停下來同我們匯合!”
話一出口,便舉動這個時候說這個似乎有些不對,先前就是怕她擔心一直沒有告訴,如今卻自己說了出來,看了她許久,卻也沒見她有什麽反應,不禁擔憂道:“皇上沒事,你大可以放心!”
白瀅傾抬眸笑了笑,腦海中隻浮過三個字,他沒事,方才她以為她也中了埋伏,一顆心仿佛被放在油鍋裏慢慢煎熬,如今,聽到他沒事,卻還想趕緊去到他身邊。
不知不覺,她的一顆心已經全部係在他身上,即便不願意讓他知道她來了,他還是想以另外一種方式在他身邊。
她如今的樣子,即便出現在他麵前,他也認不出來,更何況,名不見經傳,她也沒有機會接近他,唯一的辦法,便是化成某位將軍的貼身侍衛,呆在他身邊,這樣接近他便名正言順了。
看了一旁的少宇一眼,慢慢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的笑意。
少宇看著她陌生的樣子,隻覺得甚是不習慣,“白小姐,您……您這是……”
白瀅傾笑了笑,“以後我不是白小姐,我是你弟弟少青,記住了!”
兩人一愣,李長風卻很快反應過來。
少宇一臉迷茫嗯看著白瀅傾,又看了看李長風,最後指著自己,呆呆的道:“我沒有弟弟啊?”
李長風過去拍了一把他的腦袋,將他人拉過去,指著白瀅傾道,“以後,她是你弟弟少青,同你以一起,是我的貼身侍衛。”
少宇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似的點點頭,白小姐既要混進軍中,又不想讓皇上知道,又想接近皇上,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樣。
李長風手下的人都是跟著他一路來的,雖然見過白瀅傾,卻沒見過易容後的白瀅傾,對外,李長風讓他們口徑一致,又下了死命令,根本沒人對白瀅傾的身份懷疑。
解決了這個問題,白瀅傾也鬆了一口氣,以少青的身份接近他,總比以白瀅傾身份接近他比較好。
更何況,她心中還有一點疑惑,在她解開這個疑惑之前,她還不想同他見麵。
白瀅傾化身李長風的侍衛,自然不能在享受獨自一人坐馬車的待遇,好在馬的速度不快,她的傷口也沒有裂開。
日暮西垂之際,兩軍匯合,本來應該是少宇跟著李長風去匯報,不過李長風念著她身上有傷,便將她帶在身邊,一同去見皇上。
一路上皆是臨時搭建的帳篷,一間間裏麵閃耀著微光,因為士兵都在帳篷裏,看不清他們的狀態如何,隻是感覺軍中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壓抑的讓人難受。
待到了正中間的一間,白瀅傾知道是顧晗煜的帳篷,腳步不禁慢了下來。
李長風停下腳步,微笑著看著她,“怎麽,不敢進去?”
白瀅傾瞪了他一眼,“少將軍,請你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哪有將軍和屬下這麽說話的。”
李長風摸了摸鼻子,一副了然的樣子,點點頭,背著手,一路而去。
待進去的時候,白瀅傾跟著李長風跪了下去,隻聽一聲爽脆的“免禮”,仿佛一陣春風拂過。
她終於見到他了,這麽久,經曆了這麽多。
李長風看著依舊跪在地上不動的白瀅傾,心裏一陣著急,皇上已經喚免禮了,她卻還不起來,連忙過去向顧晗煜拜了拜,“皇上別見怪,我這侍衛第一次得見龍顏,太過激動了。”
白瀅傾這才恍然大悟,麵具下的她臉色一白,拱手道:“屬下失禮,皇上恕罪!”
起來吧。”顧晗煜聲音不冷不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待白瀅傾起來,顧晗煜一眼掃過去,卻是一愣,是錯覺嗎?恍然間,他竟將麵前這個少年看成了她。
李長風見顧晗煜的目光直直的盯著白瀅傾,連忙道:“皇上,我們遭到埋伏,糧草被燒了大半!”
顧晗煜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先是他遭到刺殺,然後再是士兵中毒,再者,又是糧草被燒,這些事,除了北國,別無他人。
顧晗煜端起手中的杯子,朝李長風舉了舉,白瀅傾連忙上前給李長風倒滿了酒。
李長風一看,臉色卻變了,今日白瀅傾到底怎麽了,頻頻出錯,皇上杯中的酒才有半杯,而她卻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如此,他要如何喝下去。
起身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臣這侍衛,才到臣身邊不久,不懂規矩,臣回去定然好生調教!”
連倒酒也不會,少將軍的侍衛該不會連武功也不會吧,看他這身子骨,若不經風的?”青竹調笑著,少將軍身邊的這個侍衛也太笨了,呆頭呆腦的,不過還好,看著卻不討厭。
這樣一說,顧晗煜的目光便投到了她的身上,白瀅傾隻覺得那目光異常灼亮,跪在李長風後麵,將頭低的更甚。
別人隻道他初見天顏,害怕而已,根本不會往其他方麵想。
李長風清了清嗓子,有點上了賊船的意味,“皇上,此人是少宇弟弟,隻因武功好,臣便將他帶在身邊,不想她毛毛躁躁,又不懂規矩,臣馬上回去,好好教導她。”
少宇的弟弟,好啊,武功竟比少宇還高嗎?讓他同我比試一番如何?”青竹眸子中跳著火花,這些天,他們壓抑了許久,好不容易來了個呆頭呆腦的人,哪裏肯放火。
話音一落,青竹便感覺到自己身上一番幽幽的目光,笑容僵在臉上,後退了一步,再不敢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