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歸來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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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宇點點頭,心中卻不怎麽服氣,少將軍這樣子,分明動心了,以前哪裏見過他這般對一個女子,還將自己身上的披風都給了人家。
白瀅傾回來之際,看見氣氛有些尷尬,不禁放慢了腳步,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你們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李長風將手中的山雞給她,卻沒有看她的眼睛,似乎在躲避什麽一般。
少宇感歎一聲,似感歎,似失望,最後看了李長風一眼,離開了。
經過少宇方才一挑撥,李長風心中有些不安,仿佛懷踹了一隻兔子一般。
應該不是的,怎麽會是那樣的感情,他對她,不過像哥哥對妹妹的感情而已,他不會想起他妹妹了而已,隻不過想將沒有對妹妹的疼愛,加到她身上,更何況,兩人又聊的來。
夜風輕輕的吹著,白瀅傾靠在地上睡了過去,整個人安靜的像從來沒有醒過一般。
她的睫毛很長,投影再來一從小小的扇形陰影,好看極了。
一整夜,所有人的休息的極好,第二日,李長風醒過來,走過去卻沒有看到火堆旁邊女子的身影,草地上,放著昨晚他給她的披風,不禁到處找了找,卻沒有找到。
少宇亦不知道她人在哪兒,就連守夜的侍衛,也沒有看見她。
正欲下命令之際,卻連少宇滿臉錯愕的看著他身後的一個地方,轉過身,卻也被自己看到的震驚到了。
女子一身黑色的衣裳,頭發盡數披散下來,臉色蒼白,一張唇,紅的像芍藥一般,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卻是清冷,眼睛中,折射出冰冷的氣息,而最讓人震懾的,卻是她身聲逼人的殺意,而她手中,提著一把劍,劍尖直指地麵,劍身上不斷有血流下。這樣的她,卻多了幾分妖豔的美。
李長風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這麽重的殺氣,還是一個女子。
少宇咽了咽口水,腿有些發軟,推了推他身邊的李長風。
李長風方才像反應過來一樣,連忙跑過去,卻來不及接住倒下去的女子。
白瀅傾倒在他的懷中,他才發現,他整個嘴唇都是血跡,才會看著如此豔麗,他也才知道,她一身黑衣上沾了多少血跡。
那血直接將他身上的戰袍染紅,並且,抱住她身子的手中竟是滿掌心的血。
怎麽辦啊,少將軍?”少宇顫抖著,臉色嚇的發白,一雙手不知道要放哪裏。
李長風斂了斂神色,封住她的大穴,又讓人扯了布,圍在他們周圍,“少宇,讓人去找個女子過來,快!”
少將軍,這裏荒山野嶺的,連個大夫都找不到,哪裏來的女子,少將軍,實在不行,您替白小姐醫治吧。”少宇試探著問道。
李長風還想說什麽,卻什麽都沒有說,正如少宇所說,這裏根本什麽人都找不到。
可是自己醫治,卻萬萬不能,看著她的手腕,始終麽有動。
少宇在一邊著急著,白小姐身上劍上明顯,若不趕緊醫治,恐有性命之悠,雖然那件事,一直是少將軍心中的忌諱,可少將軍一日不走出來,就不會真正的開心。
隻是事隔多年,卻又遇上了這樣的事,真不知道,老天爺到底再和少將軍開什麽玩笑。
李長風猶豫了許久,感覺到懷中的女子身子奇冷,二話不說,扣上了她的手腕,診斷之際,眉頭卻蹙了起來,不過片刻,卻又鬆了一口氣,“拿止血的藥,另外,在拿護心丸,她傷沒大礙,不過沒有處理,流血過多而已!”
少宇鬆了一口氣,天知道方才看著她的樣子,他都要嚇死了,他還沒找到機會同她好好學武功,可是,究竟是誰,能把她傷這麽重。
少宇將藥拿過來,卻見李長風隔著衣物將藥灑了上去,不禁出聲提醒,“少將軍,這樣……這樣有效果嗎?”
他分明看著,少將軍灑在她肩膀處的藥,都沒進去。
李長風手中動作一頓,猶豫的一番,最後拔出身上的短刀,少宇一見,立馬別過去臉。
你轉什麽頭,過來,她傷成這樣,你能看到什麽。”李成風低聲斥責道。
少宇這才轉過身來,手中拿著藥,隻見李長風不過將傷口旁邊的衣裳割開,裏麵白色的肉已經翻出來,泛著血,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好在沒傷到骨頭,不然即便就是好了,陰雨天疼也能將她疼死。
白瀅傾似乎感覺到了疼痛一般,微微蹙了眉。
李長風一把將身前披風扯下來,蓋在她身上,又騰出一張馬車,將人抱了上去。
隻不過山路崎嶇,雖然速度已經放慢了,卻還是將馬車中的人顛簸的抽疼。
少宇在一旁邊看著,心中實在不忍心,他們家少將軍也不表示表示,好待扶著點人也成。
李長風似乎也意識到了,命令少宇坐過去他的位置,讓他扶著白瀅傾。
少宇既不敢碰到她,又不敢放手讓她摔了,沒多久,一雙手酸疼無比,“少將軍,不然找兩個士兵,讓他們帶著白小姐斷後,這樣下去,我怕她撐不住。”
胡鬧,她正在昏迷,怎可以讓別人照顧,出了什麽事,你腦袋還要不要了。”李長風斥責。
對不起,我影響你們了!”輕緩而又無力的聲音傳來,李長風一愣,連忙過去將人扶起來,臉上盡是激動,“你終於醒了!”
白瀅傾推開他的手,自己靠在馬車上,臉色依舊蒼白,笑了笑,“我沒事,不過流掉血而已!”
若不及時,你便……”說到這裏,若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不過白瀅傾說的也是事實,她傷本來不重,隻不過沒有及時處理,在加上一句奔波,疲憊加上失血,才會如此,隻要止住了流血,好起來也快。
隻不過她這身樣子,卻有些不像話。
李長風和少宇知道她要換衣裳,擔心之餘還是出去在外麵守著。
待白瀅傾換好衣裳,兩人再次進去,除了她臉色有些蒼白,根本看不出來其他有什麽情況,而她一頭長發,也已經束好,真不知道帶著那樣的傷,她是如何束的。
李長風臉色有些難看,一句話不說,起身便鑽了出去。
少宇看了看李長風,又看了看白瀅傾,覺得自己待在裏麵也不算個事,便也跟著鑽了出去。
馬車中隻剩下白瀅傾一人,不禁看著自己的傷處,好在不過皮肉傷,否則接下來的路,她無論如何也堅持不下去。
原本三日應該趕到,卻因為被追靈燒了糧草,耽擱了一日,李長風原本要遷就白瀅傾,卻被她拒絕了。
她知道,李長風早就接到了信,讓他三日之內趕到,她雖不知道到底是何原因,讓顧晗煜大軍等著他的人,卻也知道定然很重要,堅持之下,李長風隻好按照原計劃趕路。
一天下來,白瀅傾倒是不累,隻不過被馬車顛簸的夠嗆,傷口好幾次出血,反反複複之後,旁邊的血液終於凝固了。
差不多,也到了休息的時間,白瀅傾卻沒有下馬車,她本就極困倦,好不容易停了下來,索性在馬車中睡了起來。
比起馬車的顛簸,她更願意騎馬。
睡到後半夜,感覺有些輕輕拍打著自己,睜開眼,卻是李長風,手中還端著一碗東西。
你晚上沒吃東西,我見你睡的香,便沒有叫你,吃點東西下去,體力會恢複的快一些。”說著將手中的碗遞了過去。
白瀅傾一看,卻是一碗粥,裏麵飄著一股香氣,卻不僅僅是單純的米香,皺了粥眉頭,卻還是吃了下去。
隻不過第二日醒來之際,卻已經到了大中午,他們離顧晗煜的大軍,不過半日的距離,天黑之後,便可以趕的到。
她方才知道,昨晚那碗粥裏麵加入了助睡的東西,故而她才睡了這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