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一同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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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瀅傾局促不安的坐在床榻上,心中想著今夜要如何找個借口偷偷溜出去,坐了許久,幹笑兩聲,“我出去喝點水!”
桌子上有!”
哦,那我出去方便一下!”丟下一句話,理所應當的出去。
顧晗煜一愣,眸子中的光芒有些複雜,沒想到她一個女子,竟也能想出尿遁的辦法,他倒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看著她的背影,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中。
白瀅傾一出去,邊塞特有的冷冽寒風像刀子一般刮過來,吹起她柔軟的頭發,在風中胡亂的舞著,抬頭看了看天,黑壓壓的,驀然想到黑雲壓城城欲催之類的詩句,夜晚也能看到這樣的場麵,也不枉費她這般辛苦的來一趟了。
在帳篷外麵尋了一塊石頭,坐了下去,拖著腮,凝神看著天空,其實也沒有什麽好看的,到處都是一片黑色,這樣的黑色,給人壓製之感,仿佛要將人所有的力量都剝一般。
歎了一口氣,突然之間,她不知道要如何麵對裏麵的人,用什麽樣的態度,亦或者用什麽樣的心情。
好像哪種心情都不對,她舉動這樣的感情很奇妙,兩人之間,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要麽像在皇宮裏麵的劍拔弩張,相看生厭,亦或者,像以前她是李將軍之際,兩人隻不過君臣之禮。
如今,這樣君不君,臣不臣的關係,她反而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看了一眼帳篷,裏麵的燈亮著,似乎還看得見碳火盆裏麵的火苗,緊了緊身上的衣裳,百無聊賴的拿了根棍子甩著。
不知道過了許久,困意翻卷著上來,將頭埋在膝蓋中,黑雲滾滾的雲自在眼前翻卷成一條線。
她沒有看到,站在她身邊不遠處的一抹清影,亦沒有看到,那抹影子慢慢朝著她過來。
第二日,醒來之際,她在自己帳篷裏麵,身上穿著的,竟是那件寢衣,光滑的麵料,觸手很柔軟。
猛然一驚,急忙將被子掀開,入眼的那一抹嫣紅刺痛了她的眼睛。
這……
她分明在外麵,如何進的屋子,如何……
不對,不是她的,身上的衣服雖然換了,不過也隻是僅僅而已,她根本沒有感覺到其他別的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雖沒有經曆過人事,卻也多少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下了床榻,上麵的簾子輕輕的晃動,仿佛某人細密的心事一般,女子眉目一擰,“你怎麽在這?”
床尾處的椅子上顧晗煜正用手枕著腦袋,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將衣服穿上,青竹青葉在外麵等好久了,在不起來,被他們笑話!”清淡的語氣中,夾著隱忍的笑意,聽的出來,今天他心情很好。
床榻上那……是不是你弄的?”白瀅傾覺得有些尷尬,畢竟這件事若被別人看到,指不定會怎麽想。
顧晗煜滿臉戲謔,掠過她明亮的雙眼,並沒有說話,反而直直走到她麵前,目光直直的看著她,最後一伸手,從她腰間劃過去,拽了床榻邊的衣裳。
我自己來就好,你先出去!”白瀅傾覺得,他若是繼續待在這裏,自己下一刻,肯定滿臉通紅。
轉過身子,料想他應該出去了,慢慢將寢衣扯下來,待換好之後,卻發現身後的人竟沒走,臉色一變,“你怎麽沒出去?”
顧晗煜聳聳肩,無辜的道:“我沒說我要出去!”淡淡的話語,卻威力十足,根本讓人找不到錯處。
至此,白瀅傾才明白,根本不能和一個無賴將道理,而且這個無賴還是皇上,掌握著生殺大權,如今她也看明白了,顧晗煜真的是一個好皇帝,不管自己怎麽做,他也不會傷害家中人。
如此一來,她便更加不怕她了,唯一苦惱的是,她武功沒他高,力量沒他大,若真的打起來,吃虧的是她。
折騰了一陣,顧晗煜非要帶著她出去走走,一路上,幾乎見到他們的士兵全都“皇上,夫人”的叫著,臉上的笑容,在白瀅傾看來,實在詭異的很。
一天下來,趁著顧晗煜沒有發現的空當,索性偷偷溜了出去。
一個人在營地外麵走著,看著大營裏麵炊煙嫋嫋,白色的煙霧,在哪黑壓壓的天空下,仿佛已經相接過去了。
因為天氣寒冷,邊塞的大雪要下來了,故而,北**哥瑞**都很有默契的停止了戰爭,出來這麽久,這段時間,算是最靜謐的。
隻不過才停了一兩天,就讓她感覺到祥和之氣,沒有戰爭真好,如今,也算可以小小的偷個懶,讓劍拔弩張的大腦,有一瞬間的放鬆。
沒多久,揚揚灑灑的大雪便落了下來,邊塞的第一場雪,這也是在京城中,很難看到的。
起初雪花很小,伴隨著風,仿佛柳絮一般,洋洋灑灑的落下來,落在她的肩上,頭發上。
出來看雪夜不知道加一件衣裳嗎?”
淡淡的聲音仿佛從天邊傳來,伴著無限的涼意,卻讓人舉動很舒服,仿佛夏季裏麵一股和煦的風,吹的人滿心舒暢一般。
轉過聲音,卻是顧晗煜,換了鎧甲,穿了一身白色相間著灰黑色花紋的衣裳,外套一件披風,整個人,顯得遺失而獨立。
不禁一愣,自己哪裏是出來看雪的,不過想出來透透氣罷了,點點頭,並沒有說是為了避開他才出來的。
下一刻,便感覺自己身上多了一件披風,也是白色的,上頭鑲嵌了上好的毛,毛茸茸的,甚是好看。
顧晗煜正要替她將帶子係上,卻被她拒絕了,麵色清淡,“軍中事情多,你怎麽出來了?”
言下之意是你趕緊回去吧。
顧晗煜又如何聽不出來,直直的看著她,眸子裏的光比那雪的光芒還要明亮些,上下嘴皮一碰,目光淺淺,“邊塞的雪景甚美,不過想要看雪景,卻不是這個地方。”說完牽著她的手,熟稔的就像多年的老朋友。
卻在牽上她的手的一顆,愣住了,蹙著眉頭看著她,最後將目光慢慢移到她手上,她的手,仿佛沒有一點溫度一般,比雪還冷上三分。
這樣的感覺,莫名讓他心疼,心裏一處柔軟被觸到,眼神變的和緩起來,轉過身子,將她另外一隻手抓起來,放進掌心,“你手怎麽這麽冷?”
他記得以前,她手雖然很涼,卻也沒到這個地步,如今卻感覺越發嚴重了,慢慢叩上她的手腕,眉頭卻皺了起來,“可問過大夫了?”
長風大哥說,我這是舊疾,好生調養就沒事了!”低著頭,像犯了錯的孩子一般。
在宮中落下了病根,她本這個自己從小練武,身子骨比其他女子強,便也沒在意,淋雨,受罰,加上心情沉悶,沒有及時調理,後麵出了宮,一直在奔波,上次領軍攻城,又淋了一天一夜的雨,如今隻是手冰涼,卻也是上天厚待她了。
你……”顧晗煜看著她,目光中盡是疼惜,他竟不知道,她弄成這般樣子,想到她身上的傷,昨夜為她換衣裳,後背上,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疤,那麽多痕跡,他竟從來不知道。
原來在兩人分離之紀,便已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日子,她一個人獨自麵對的日子,她雖然會武功,可終究還是一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如此,怎麽能夠不讓他感動,不讓他震撼。
從那一刻起,他便下定決心,往後不讓她受一點傷害。
他的傾兒,自己都舍不得半分,如何能讓別人傷害,將她雙手拉過去,渙在自己腰間,“傾兒,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嗯?”
重新開始?
白瀅傾一愣,隻覺得心中的暖意瞬間被大雪衝散,猛然將手縮回來,“顧晗煜,我僅僅隻是答應了你的條件,並沒有其他,希望你能遵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