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遲到的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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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瀅傾邪邪的一笑,吻上顧晗的唇。

    非禮勿視!”門邊傳來曖昧的聲音。

    顧晗煜有些氣惱,連忙將被子扯過來,蓋在白瀅傾身上,白瀅傾本就中魅香,如此一來,如何受的了這般高的溫度,不斷地扯著身上的被子,卻怎麽也扯不下來。

    還不快過來!”顧晗煜語氣中有明顯不快的成分,看著懶懶散散靠在門框上看熱鬧的莫尋,若不是擔心他一離開,白瀅傾會將被子扯掉,他恨不得過去一把將他扯過來。

    魅香是何等東西,他舍不得她受苦,舍不得她難受,一刻也不行。

    莫尋這才過去,扯了一把凳子,搭在白瀅傾的手腕上,眸光卻變的深沉。

    顧晗煜見他不說話,心中的煩燥更甚,快速道:“可有辦法?”

    莫尋睨了睨他,奇怪的道:“你不就是最好的解藥嗎?”

    顧晗煜臉色一沉,若能用這個辦法,他又何必讓青竹將人請過來,他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事,該是在她心甘情願之際,他們之間,不能再增添一抹傷痛了。

    莫尋將手縮回來,從袖子從掏出一根細長的針,正欲紮下去,卻被顧晗煜厲聲製止了。

    你做什麽?”那樣子,仿佛莫尋要謀害白瀅傾一般。

    莫尋有些無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啊煜,你緊張過頭了!”

    顧晗煜尷尬的看著他,似乎覺得自己真的反應太激烈,垂了眼眸,目光卻死氣盯住他的手。

    莫尋一針紮下去,白瀅傾白皙飽滿的手指上立刻出現一滴暗紅色的小血滴,妖豔的仿佛牆角怒放的紅梅一般。

    這血的顏色,似乎更加深了一些。

    好熱……”白瀅傾意識漸漸回複,努力的想要將身上的被子掙脫開,顧晗煜又如何給她這個機會,將人抱在懷中,他的舉動,自然引起了白瀅傾的極度不滿意。

    莫尋並沒有抬頭,於情於理,他都不能抬頭,將針收好,卻沒有了下文。

    顧晗煜不禁奇道:“怎麽,連你也解不開?”

    不是解不開,是不能解,方才你也看見了,她的血的顏色,因著魅香的緣故,比平常更深百倍,如今用藥,絲毫沒有作用,若你不能幫她,你知道後果!”莫尋臉上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

    顧晗煜愣住了,他沒想到,這魅香然這般霸道,感覺到懷中人的掙紮,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莫尋拱了拱手,轉身的瞬間,卻鬆了一口氣,待出去將門帶上,走到院子中之際,青竹迎了上來,緊張兮兮的道:“公子,夫人怎麽樣了?”

    莫尋意味深長的看了身後的窗子一眼,掏出手中的扇子,隨意的擺弄著,狀若無意的道:“無藥可解!”

    那豈不是?”青竹咽了咽口水,擔憂的看著屋子裏,若夫人知道,醒來的時候會不會更誤會皇上。

    莫尋見他這般愁眉不展的樣子,拿了扇子一腦袋敲了下去,“啊煜和弟妹成親都多久了,也該圓房了,這算我這個作兄長的送他們一份大禮!”說著臉上盡是曖昧,大搖大擺的走了。

    青竹回味著莫尋的話,始終覺得不對勁,待想到他眼角漾出的笑意,竟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莫……莫公子哪裏是沒有解藥,明明是不給夫人解,好給皇上和夫人製造機會。

    可是,他要不要告訴皇上,猶豫了許久,最終決定莫公子的做法挺對的,一旦皇上和夫人圓房,夫人有了皇子,一切都好了起來。

    房間中的溫度一點點升高,顧晗煜看著床榻上難受的女子,一時間,竟有種近鄉情怯的意味。

    他不是沒有想過,也不是不曾渴望過,但是從沒有像今日這般心情複雜。

    白瀅傾身上不過隻留一臉白底繡著紅梅的肚兜,白皙如玉的肌膚,完美的鎖骨,除了些戰爭和打鬥留下來的傷疤,一切都是那麽完美,讓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夜更加深了,今夜卻沒有月亮,顧晗煜拂了拂袖子,屋子裏的蠟燭僅僅剩下一盞,既不會太明亮,也不至於身都看不見。

    麵前的女子,在朦朧的燭光中,美好的讓人忍不住生出虔誠的感覺。

    目光一寸寸下移,眸子中的炙熱一點點的加重,仿佛有人在他旁邊煽風點火一般。

    床榻上蓮花帳子動了動,悄然落下,伴著兩人完美的貼合,燭光閃了閃,兩人的身影漸漸隱匿在被衾深處。

    何處風光無限,何處峰起疊湧,何處柔美香甜,一一被他反複品嚐。

    這一刻,他們之間隻有彼此,在旖旎風光中,兩人都嚐到了情滋味。

    食髓知味,初嚐到,便另彼此再也不能自己,一個情動,一個因為藥物,無論哪一種,都能將他們送上巔峰。

    這場夢,無異是美好的,打開了所有的,讓他們更進一步。

    直到後半夜,蓮花帳子才停止了搖動,床榻外麵,地麵上,淩亂丟著許多衣裳,皆是兩人的。

    顧晗煜懷抱著白瀅傾,她已經昏沉的睡了過去,十指緊扣,目光癡迷。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會以這樣的方式坦誠相見,亦沒想過,如今,她真的完完整整的屬於她了。

    他心中並不是沒有竊喜,他比任何時候都開心,可是另一方麵,卻又覺得委屈了她。

    初開始,他顧著她初經人事,定不能承受多少疾風暴雨,可最後,停不下來的人卻是他。

    他向來自詡自製力挺好,如今在她麵前卻潰不成軍。

    是啊,他所有的原則,所有的堅持,隻要遇上她,都會大打折扣。

    嘴角微微上揚,看著沉睡的女子,經曆了人事的她,似乎比之前更美,多了一份成熟的,妖嬈的美麗,仿佛成熟的果子一般,散發著迷人的清香,原來,讓她美在自己懷中綻放竟是這般美好,美好的不真實。

    解語做夢都沒有想到,她苦心孤詣,設計的一切,最後卻隻為了顧晗煜和白瀅傾作嫁衣裳。

    第二日,迷迷糊糊之間,白瀅傾隻覺得身上酸疼的很,全身上下仿佛被人拆了安上一般。

    昨夜那場夢,真是可笑,難道是自己喝太多,怎麽會做那樣的夢,不過那感覺,也太真實了,真實的竟讓她有些向往。

    不,自己怎麽能生出這樣的心思。

    將手抬起來,卻發現異常沉重,猛然一驚,連忙睜開眼睛,頭頂上青色的帳篷陌生而又熟悉。

    她記得,自己重傷沉入水底,最後醒來之際,頭上便是這樣一定帳子。

    痛,全身都痛!

    起身之際,身上的被衾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膚,卻又引來一陣陣寒顫,待看到自己身體上青青紅紅的痕跡,整個人頓時傻了。

    她並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麽,很明顯,昨夜她做的,並不是一場夢,而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可是即便她醉酒,卻也不至於發生這般荒唐的事。

    她分明記得,她是同莫尋一同喝酒的,可是這裏,很明顯不是莫尋的房間,而是顧晗煜的房間,那麽昨晚之人,便是他了?

    抱著被子,往後一縮,或許什麽都沒有發生,隻不過當被子化過去,露出床榻上暗紅而又妖豔的一抹紅色之際,她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難堪。

    是因為對方是他嗎?曾幾何,她對他的愛竟如此之深,即便奉出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也不會恨了嗎?

    她竟心甘情願嗎?亦或者是失望了,還是其他,一時之間,她說不清楚。

    昨夜,似乎有些不對勁,又似乎,一切都是早就定好的。

    你醒了?”進門的人愣了一下,隨即清清淡淡的道,若是白瀅傾仔細一點,便可以聽出他話中小心翼翼的意味。

    白瀅傾抬頭,看見進來的人,淚水便流下來了。

    你……你別哭啊,傾兒,你別哭……”顧晗煜放下手中的東西,手足無措的站在床榻邊,卻又不知道怎麽安慰,想坐又不敢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