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甜蜜成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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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瀅傾看著他的樣子,明明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在自己麵前,卻這般卑微,感動之餘,卻盡是心酸。
若他們之間沒有別的女子該多好,她早就原諒了她,為何她去了一趟陳倉,一切都不一樣了。
淚水像斷了線的柱子一般,怎麽也止步於,她已經記不清,自己何時哭過了,這一刻,她隻想好好的哭一陣,發泄心中的情緒。
顧晗煜一下子便慌了神,慌忙坐下去,隔著被衾,將人擁入懷中,眼角中盡疼惜,試探的道:“傾兒,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對不起,我……你中了魅香,我……”
魅香?
一滴淚水流下來,滴在顧晗煜的肩頭上,她怎麽會中了魅香?
傾兒,昨夜你看到解語進來之際,我並沒有在屋子裏麵,待我回來之際,莫尋派人過來,我才知道,我將你帶回來之際,你已經酩酊大醉,屋子中被人提前點了魅香,遇酒顯作用,我沒辦法,才……傾兒,你可原諒我?”顧晗煜小心翼翼道,生怕觸到她的逆鱗。
竟是這樣,竟是她誤會了,她發現,她看見他同別的女子在一起會這般難受,看到他讓別的女子自由進去她房間,是這般難受。
如今自己躺著的地方,恐怕她也躺過吧,突然間,她覺得很諷刺,這一世,自己對顧晗煜的愛更甚,甚至多了些無緣無會悔的意味,可是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既然她要的他給不起,那麽她寧願孤單一世。
收住眼中的淚水,麵無表情的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原諒你!”
顧晗煜精神一震,眼中有欣喜,別說一個,為了她的原諒,縱然一百個條件,他也甘之如飴。
白瀅傾看著他,心中不知道該生出什麽滋味,目光渙散,淡淡道:“忘掉昨晚發生的事,就當做一場夢,夢醒後,什麽也沒有!”和別人共享一個男子,她做不到,她也不願意。
顧晗煜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要他忘掉昨晚的事,他怎麽忘的掉,又怎麽能忘。
沒想到,她的條件,竟是這個,雙手緊緊鉗製住她的肩膀,雙目赤紅,像發怒的野獸一般,咬牙道:“白瀅傾,你忘的掉嗎?”他不信,她忘的掉。
昨夜雖然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可是他分明感覺到了,她的心甘情願,甚至同他一般,是向往的,他不信她心中一點感覺都沒有,那般蝕骨的感覺,他一輩子都忘不掉,她竟說隻是一場夢。
她將自己當成什麽,亦將他當成什麽?
白瀅傾瞥了他一眼,冷冷的笑著,雙眼中盡是迷霧,她的確忘不掉,可是又如何,他身邊,並不止她一個人不是嗎?他忘不掉的,又何止她一人呢。
將他手掰開,白皙的肩膀上印著鮮紅的道子,連著她脖頸處的曖昧一並顯現出來,抱著被子,語氣冰冷,“顧晗煜,我們之間是一場錯誤,如今更是錯上加錯,所以,我們都忘掉,就當作了一場夢而已!”
不,我忘不掉,白瀅傾,我早就和你說過,即便一輩子痛苦,我也不會放手,如今,更是休想!”經曆了昨晚之事,他更加不可能讓她離開自己。
他舍不得,亦做不到。
定定的看了她半響,最後從櫃子中拿出幹淨的衣裳替她披上,環住她之際,順帶將她擁入懷中,被子被扯了下來,白瀅傾身上不過著了薄薄的外袍,灼熱的溫度順著單薄的衣裳穿出來,引起顧晗煜一陣悸動。
手指不斷地梳理著她長發,最後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清緩,帶著無奈,“若我解決好解語的事,你會不會原諒我?”
你們已然有夫妻之實,這一點,你能改變嗎?”白瀅傾諷刺道。
若是他不願意,即便對方有萬種手段,又怎麽會得逞,更何況,他的酒量,千杯不醉,為何偏偏就在那一晚,為何又在她離開之際。
顧晗煜抱著白瀅傾的手一僵,到嘴的話沒有說出口。
皇上,解語夫人來了,說是來請罪的。”青竹的聲音響起來。
顧晗煜看了懷中的人一眼,蘊怒道:“讓她進來!”
說完一件件的替白瀅傾穿著衣裳,白瀅傾也沒有阻止,她不是矯情的人,既然已經發生了,兩人之間便在沒什麽不能相見的,再說,如今她也沒心情羞赧。
衣裳穿好之際,解語卻也進來了,一看到白瀅傾在顧晗煜的床榻上,先是愣了一下,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不過當她看見白瀅傾脖子上深深淺淺的痕跡,目光卻變了。
寬大袖子中的手緊緊的捏住,恨不得將麵前的女子碎屍萬段,她千算萬算,卻沒算到,竟替白瀅傾作了嫁衣裳,反而成全了她。
待觸到顧晗煜殺人般淩厲的目光,連忙欠身跪了下去,眸子低垂,“皇上!”
顧晗煜慢慢起身,在她麵前站了起來,雖然她的錯誤成就了他,可是若不是如此呢,恐怕如今,他和傾兒的誤會更加深,這個女人,著實可恨。
解語感覺到對方壓迫的氣勢,心中的恐懼一點點放大,顧晗煜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可是若遇到白瀅傾,卻不一樣了,連忙解釋道:“是臣妾不小心,誤將魅香當成如同的香點了,臣妾不是故意的!”
恐怕你是有意的吧,為了你的肮髒思想?”白瀅傾起身厲聲道,經曆一夜雲雨,更添女子的柔媚,甚至連威嚴的氣勢,也增加不少?
她要如何她不管,隻不過前提是不要扯上她,如今,卻將她陷入深淵之中,她豈有能容她。
解語身子一怔,搖搖頭,慌忙解釋,“即便如此,臣妾也沒做錯什麽,臣妾雖用了手段,可是一心都是為了皇上,更何況這一次失誤,卻也沒造成什麽損失,姐姐和妹妹本就該一同服侍皇上不是嗎?”
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朕的屋子中點這中不入流的東西?”顧晗煜厲聲道,語氣中的冰冷幾乎能將人凍僵。
解語臉色一白,眼中盡是盈盈淚水,“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出聲低微,不似姐姐高貴,再者皇上的心也在姐姐身上,臣妾害怕……”
你大可以放心,並不是每個人,都想和你搶!”丟下這麽一句話,白瀅傾便欲離開屋子,管她多少陰謀算計,都是為了顧晗煜的寵愛,她的確不適合他。
白瀅傾,你當真這般不屑嗎?”顧晗煜語氣冰涼,帶著濃烈的哀痛意味,她根本就不想要自己,連爭都不願意是嗎?
她的意思,可是將解語推到自己身邊是嗎?
她不在乎,無論兩人有沒有經曆過昨晚之事,她都不在乎。
解語哪裏想到白瀅傾會這般說,心中竊喜,真是天不亡她,連忙道:“皇上的恩寵,人人都想要,姐姐這般說,可是不敬之罪,姐姐身為皇上的妃子,自當同我們一般,侍奉皇上!”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滾出去!”顧晗煜不耐煩的道。
解語不想離開,卻被進來的青竹強行拉了出去。
顧晗煜看著門邊的女子,一步步走過去,他從來沒有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這般長,長的他快要抓不住她了,待快要靠近,卻在離她一步的距離出停住了腳步,神色不明的問道:“你心中,當真無所謂嗎?”
即便兩人已經成為親密無間的關係,也無所謂嗎?
即便他同別的女人親熱,也沒所謂嗎?
白瀅傾點點頭,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方才起身之際,她便感覺全身酸疼疲倦,如今更是。
正欲離開之際,卻被人按住肩膀轉了過去,她隻覺得眼前一陣模糊,緊接著,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傾兒!”感覺到手臂上的重量,顧晗煜心中一陣恐慌,對著外麵一陣亂吼,“青竹,將莫尋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