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神秘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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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雲飛驚得一身冷汗,忙說道:
四爺,我跟老章都不會抓鬼,就算去了也沒用處。您法力無邊,一個人就夠了吧?我天生膽子小,見了鬼褲子能尿,去了也是送死,可不可以不去?”
必須得去!你要明白,我不是讓你去捉鬼,而是需要你們的協助。你們要是不去的話,那女鬼還會想方設法殺掉你,你躲得了今天,躲得過明天嗎?”
潘雲飛依舊一副不情願的模樣:“四爺,不就是一隻女鬼麽,您這麽高強的法力,分分鍾就辦了。”
你想得太簡單了,明天我們對付的不是一隻,而是三隻!”
潘雲飛大驚道:“什麽,三隻?就算加上那小女孩,也隻有兩隻而已啊,多出來的一隻是什麽鬼?”
丁四爺冷笑了幾聲,說道:“不必多問,到了明天,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潘雲飛還想說些什麽,章鳴山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再說了,他才不情願地住了嘴。
丁四爺考慮了一下,問道:“章鳴山,你可會一些拳腳?”
會一些,隻不過好些年不練,怕都生疏了。”
沒關係,隻要會就好辦,明天我吩咐你怎麽做,隻要身手敏捷就夠了!”
丁四爺臨走的時候從兜裏掏出兩張黃符貼在章鳴山的門上,說道:“你們都不要怕,今晚好好休息,那女鬼決不敢再來。”
章鳴山把潘雲飛安頓好之後,獨自躺在,由於這幾天太過疲勞,他很快就了夢鄉,呼呼大睡。潘雲飛卻膽戰心驚,翻來覆去地死活睡不著。
第二天下午五點,丁四爺通知章鳴山和潘雲飛準備出發。
四爺,不知您女兒那邊有回複沒有?”
你不用著急,我女兒已經把文件給他們的教授去翻譯了,這幾天就能有結果,再等等吧。”
潘雲飛聽見丁四爺的話,跑過來說道:“四爺,你有沒有多餘的法器之類的,給我一個,萬一遇上鬼怪,我好防身啊!”
丁四爺掏出來一個護身符給潘雲飛,笑著說道:“戴上吧,有了這個東西,包你平安無事!”
潘雲飛趕忙戴在脖子上,然後繼續搬東西。
四爺,這什麽東西啊,這麽重?”潘雲飛一邊往車上搬東西一邊氣喘籲籲的說。
這些都是捉鬼的法器,小心別摔壞了。”丁四爺叮囑道。
章鳴山跟潘雲飛搬完了東西,就坐上了丁四爺的那輛suv。丁四爺讓章鳴山開車,自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潘雲飛坐後座。
先去城西的雙馬山,路上堵車,開慢一點。”丁四爺對章鳴山說。
章鳴山立刻發動車子,離開了小區。潘雲飛知道,那雙馬山就是埋著小女孩和女孩母親的地方,前天剛剛去了,再加上昨天的遭遇,不禁有些緊張。
潘雲飛有些不放心,他又問道:“四爺,您昨天說道三個鬼,是怎麽回事?”
丁四爺回答道:“一會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潘雲飛有些不解,又問道:“難不成是那女鬼的老公?”
丁四爺笑了笑,說道:“那倒不是,一會我帶你去看。”
到了雙馬山,丁四爺從車上取出紙錢、供果、香、蠟燭整齊排列在女孩和女孩母親的墓碑前。丁四爺先點著了蠟燭和香,然後將一半紙錢灑在墓周圍,一半在石碑前焚燒。嘴裏念念有詞: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仇恨癡情,俱為往矣,生當守命,死應輪回,莫作冤鬼,來世修福!”
說著又拿出幾張往生咒,放在火中,然後對章鳴山和潘雲飛說道,
潘雲飛,你給他們母女鞠三個躬!。”
潘雲飛應了一聲,規規矩矩鞠了三個躬。
丁四爺稍作停留就帶著章鳴山和潘雲飛往墓碑的西邊走去。
這母女二人的墓碑西邊是一人多高的亂草,草中亂石從生,崎嶇難行。三人深入荒草深處,走了大概兩百來米,就發現了一個矮小的墳包,黑氣彌漫,狗竇叢生。
這就是那第三隻鬼的墳了。”
章鳴山問道:“他們母女二人跟這墳包裏的人是什麽關係?”
先別問那麽多,時機到了我自然告訴你。”
丁四爺讓潘雲飛把包給他,他打拿出一根繩子,然後將繩子編成了漁網一樣,隻不過網眼要比漁網的大得多。
潘雲飛問道:“四爺,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困屍索,能夠困住邪靈作祟的屍體,鎮住他們,讓墳內的屍體不能出來,墳外魂魄也不能進去。”說著張開困屍索,覆蓋住整個墳包,在中央位置又貼了一道雷電神符。
可以了,潘雲飛你守在這裏,我這裏有十枚鎮屍錢,隻要這困屍索有異動,你就往有異動的地方扔一枚錢,切記,千萬不要走開。”
還沒等潘雲飛開口,丁四爺帶著章鳴山就消失在草叢中,此時夜幕已經慢慢降臨,西邊的殘陽如血,映得這片荒地格外恐怖。
章鳴山開車來到梅家巷子的時候,天上已經繁星點點。
這梅家巷子果然陰森恐怖。”
章鳴山發現這裏的房屋破爛老舊,門窗幾近腐朽,但是與之前所見並不一樣,反而顯得一切都很陌生,似乎並沒有來過這裏。章鳴山心中疑惑:“那天開車撞鬼的時候,我所在的地方到底是不是梅家巷子?是我太緊張記不清了,還是我根本就沒來過這裏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章鳴山把上次經曆的事情告訴了丁四爺,丁四爺笑了笑說道:“你中了幻術!你醒來地方就是女鬼你施幻術的地方。也就是說,你從過了梅家橋停車那一瞬間,車子就再也沒開動過,之後你見到的一切都是他們的障眼法!”
章鳴山聽了這番話,恍然大悟,“怪不得我醒來的時候在一座橋上。”
兩人穿進巷子,通過羅盤的方位指示左拐右拐,一直走到一個狹窄的小胡同的盡頭才止步。
恩,就是這裏了!”
映入章鳴山眼簾的是一棟兩層的西式建築,尖尖的房頂高聳著一個十字架,房子前麵是一個院子,擋在他前麵的是兩扇緊鎖著的鐵柵欄門,不過鎖已經鏽蝕,似乎很容易就能打開。院子裏亂草叢生,房子的門窗都已經朽壞,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透過手電筒的光線,章鳴山發現這棟建築上依稀有“天主”兩個字。
四爺,這是個天主教堂吧!”
是的,這是個廢棄的天主教堂,我們進去吧。”此時的丁四爺已經是一身道士打扮,左手拿著羅盤,右手拿著桃木劍。丁四爺給了章鳴山一把棗木劍,一麵八卦鏡,章鳴山拿著棗木劍和八卦鏡緊緊跟在丁四爺的身後。
門鎖果然已經腐朽,丁四爺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院子裏全是亂草,他們走得很小心,唯恐裏麵有毒蟲毒蛇竄出來咬人。穿過院子,教堂的兩扇門已板已經塌了一扇,丁四爺和章鳴山從塌陷的門板處走了進去。
這個妖孽原來在教堂藏著,真是隱蔽!他吸了八個人的血,不算好對付,你緊緊跟著我,不要亂走動。”丁四爺一臉鎮定,冷冷地說道。
章鳴山雖然不清楚丁四爺說道妖孽到底是什麽,但是也沒有好奇地去問,隻在丁四爺身後緊緊跟著。
一樓是寬敞開闊的大禮堂,曾經是基督徒們做禮拜的地方,如今殘破不堪,十字架已經從牆上掉落在了地上,布滿灰塵,禮堂裏木質的凳子幾乎沒有一個是完好的,都結滿了蜘蛛網。破碎的窗戶上的蜘蛛網被夜風吹起,幾隻蝙蝠鑽了進來。
丁四爺見禮堂沒有什麽異常,便帶著章鳴山穿過禮堂,找到樓梯,朝二樓走去。上了二樓,打門,丁四爺發現這也是個密封的大房間,窗戶莫名的被封死,十分昏暗。房間的四周空無一物,正中央卻端端正正地放著一具石棺。棺材前方有一張小方桌,桌上有一個排位,已經看不清字跡,排位前方放著一個瓷碗,碗裏竟然還有清澈的油和一根燈芯,除此之外周圍別無他物。棺材的西北角有一處細小的裂縫,從裂縫中滴落出來的液體撞擊在地麵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在安靜的房間內顯得十分的清脆。
丁四爺看到這具棺材十分詫異,教堂裏怎麽會擺放著一具棺材,而且還立著排位,看來時間不短了。為了弄清楚裏麵到底有什麽玄虛,他決定打開這具棺材。
丁四爺輕聲對章鳴山說道:“或許那妖孽就在裏麵,把石棺打開看看。”
丁四爺跟章鳴山一齊動手,撬開棺材蓋。他們發現石棺裏麵滿滿的全是血腥味,盛滿了赭紅色的液體,石棺裂縫處滲出的液體就是這些赭紅色的東西。
真是奇怪,這些腥臭的液體是做什麽用的?”丁四爺眉頭緊皺地思索著,忽然他眼睛圓睜,後退兩步,悶聲說道:
小心,這石棺是養屍棺,這些液體全是血,那妖孽很可能變成了血煞,快往後退!”
丁四爺說著話,趕忙往門口退去。
畢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章鳴山一聽丁四爺告訴自己快跑,頓時慌了手腳,但是他很快恢複了淡定,跟在丁四爺身後。
這就是一具養屍棺,棺內的血水可以讓寄生在棺內的鬼魂法力倍增,最終可以形成屍煞,很難對付!”
章鳴山終於明白,為什麽陳炆喬和孫興瑞的血突然間就不見了,原來都集中在了這裏!
當他們退到門口的時候,石棺內的血水像開了鍋的熱水一樣沸騰起來。
不好,我們快出去!”
